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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玩玩。”
陈南没有接受马乡的挑拨,依然只扔了一张钞票到下注的盘子里。
马乡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隐藏起来,笑道:“没事,夜还长嘛。”
这一局斗狗,陈南赢了。
他下注的那只怪狼异常凶猛,两三下就把对手咬得稀碎,以至于工作人员上去打扫战场之前,还需要先放出毒气把它迷晕才行。
陈南赢了一万块。
马乡亲手把两张钞票拍在陈南手里:“你看,我就说很简单的吧!来来来,继续!”
陈南接着下注,用的是刚赢来的两张钞票。
第二局,又赢了。
两万变四万。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还是陈南赢。
连赢五把。
四万变八万,八万变十六万。
十六万变三十二万。
“你运气也太好了!不不不,这不是运气,这是兄弟你的眼光啊!不愧是天天在地面上跑的,你一定对这种怪物很了解吧!”
马乡夸张地大声赞叹,拍打陈南的肩膀。
周围人的视线都落在陈南身上。
仿佛陈南是什么赌神。
“下一把押什么?你偷偷跟我说,我也跟着兄弟你发一把财。”马乡搓着手。
“右边那只。”
陈南扔出手里的三十二万。
“好!我也押右边!我押……”
“五十万!”
马乡的豪气引来一阵惊叹,当即又有很多人跟着把钱放到右边。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犹豫了下,看了陈南一眼,也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叠票子,放在右边。
“当当当!”
斗狗开始。
右边那只确实在一开始占了上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把对手咬得全身是伤。
可就在人们欢呼的时候,左边那只忽然抖了抖身子,背上的骨刺发射出去,贯穿了右边那只的头颅。
人们僵住,愣在那里,八角笼边头一次陷入寂静。
紧接着爆发。
“我靠!”
“这也能输!”
“我的钱!”
输了的人大声咒骂,看陈南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有人问“那小子到底是谁”“没见过啊”。
头发花白的大妈露出悲怆的神色,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竟然发出惨叫:
“我的钱啊!”
她爬了两步,去抓陈南的裤腿,“你还我的钱!”
“叫什么叫!你们谁有我输得多?我输了整整五十万!靠!滚开!”
马乡破口大骂,一脚踢在大妈的下巴上,转过头来看了陈南两眼,露出愁容。
“兄弟,你这是在干嘛啊,怎么偏偏在这一把输了?”
“我可没说过我看得出谁厉害,我都是瞎押的。”陈南耸耸肩,打了个哈欠,“我也输了,该回去休息了,嗯,今晚玩得很尽兴。”
说完,他转身就走。
马乡一个箭步追上来,拦住他:“兄弟,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的钱倒是没什么,但还有这么多人呢。”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跟着下注输了钱的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对啊!”
“不能就这么跑了!”
“你输?那都是你赢的!本钱才输了一万而已。我可是把我一辈子的积蓄都输没了!”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输这一把!这把我明明想选左边那只的,那只一看就是狠货!”
群情激奋。
“都一边去!你们自己输了钱,别把气撒在我兄弟身上!”马乡一边呵斥那些人,一边低声对陈南说,“兄弟,你引起众怒了,这可不太好办,怎么也得再玩两把才行。”
陈南看着马乡,有点想笑。
马乡设的这个局,做得也太粗劣了。
嗯,演技还是那么差。
小心思几乎写在脸上。
声音最大的这几个人,包括那个白头发的大妈,都是他的托吧。
还有。
笼子里的怪狼,每一只的状态都不对劲,想来斗狗这个赌局也在马乡的操控中,他想让哪边赢哪边就赢。
前面五把,陈南的押注都很小,马乡故意让他赢,是想以此为诱饵,把陈南卷入更深的深渊。
老赌场套路了。
“我真的累了,明天早上还约了你们老大一起喝早茶,失陪。”陈南绕开马乡,继续往前走。
“什么意思?拿老大压我?这里的规矩是老大定下的,你不守规矩,老大也不会为你说话!”马乡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算账!”
话音落下,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衣的工作人员跳出来,像是两尊门神,挡在陈南面前。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从两尊门神中间走出,手里拿着把算盘,一边敲打一边说:
“先生你一共借了一百万,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你现在要离开,需要还我们一百五十万才行。”
马乡走到陈南面前,摊手:“兄弟,要走也可以,把钱还了吧。”
“借?”陈南说。
“对啊,你虽然和我们老大谈好了一百万的价格,但货还没到,钱还没给你,这一百万,当然是你从赌场借的!”马乡咧嘴一笑。
“这样啊。”
陈南眯了眯眼。
看来。
这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嘛。
嗯,还留了个后手。
“怎么说?还钱?你第一次来海滩,怕是拿不出多余的五十万吧。”
“你倒是可以在这里等,等老三他们带着游戏舱回来,那一百万到你账上了再还。不过,利息可是按小时计算的,到那时候可就不只这么多钱了。”
“哦,你可以把你那个女同伴卖给我们这的怡红楼,她还是有点姿色的,不过最多也只值二十万。如果算上你身上的刀,和游戏仓库里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凑齐五十万啊。”
马乡将陈南能还钱的所有可能都说了一遍,毫无疑问都行不通。
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
留下来,继续赌。
但这是一条死路,马乡早准备好了刀和铁锹站在路上,势要将陈南放倒,将他挖空掏干。
陈南左手摸上刀鞘。
马乡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那两个保镖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态,赌场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目光集中在陈南身上。
陈南瞥了眼天花板角落,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
他笑了笑,将手从刀鞘上挪开。
“好吧,再陪你们玩两局。”
说这话的时候,陈南看向隔壁桌子上的麻将。
就像是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坐在混蛋父亲的后面看他打麻将。
那一天老爸的手气很差,打得越来越暴躁,好不容易做成一把清一色,正想要打出多余的九条。
“不能打这张。”年仅七岁的陈南在那时候开口,“打了你就输了。”
“你懂个屁!”
老爸打出去。
对家胡牌,是九条的单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