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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郎决定孤身回宫,这样的话,皇上就不会认为他有私心了。
苏氏担心夫君,决定带着叶倚天陪同夫君一同回宫。
叶大郎觉得可行,自己以一家人的性命回宫,更能显出自己的清白和忠心。
在得到母亲的同意后,便立即动身。
叶二郎还是不放心,决定带上一队人马,暗中保护,一来怕魔族有渗透,二来也担心朝廷有变故,担心大哥一家人离开军队后,在途中出事。
大家都在担心大哥一家出事,见前线已稳定,叶三郎和五郎,也随后追上叶二郎,一同保护大哥一家。
果然真是出事了,在回宫的路上,刚踏进寅洲的土地,就出现了黑衣人围攻。
叶大郎与夫人苏氏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中,受了重伤,只能拼死保护几个月大的儿子不受到伤害。
叶大郎没有想到,自己在与魔族的战争中,被魔族的灵魂围追堵截,都没有事,却会在后方安全的土地上,遭到了自己人类的围攻。
被骤然的围攻,夫妻重伤,他只好用修行的真元,推动金灵力来结界,不让围攻他们的人,进入到他结界的范围内。
苏氏拥有的是水灵力,无法帮的上忙,只能抱着儿子不受到伤害,但这样的结界,是暂时的。如果没有援助,等到叶大郎的真元耗尽,结果也一样会失败!
作为忠良的后代,一直忠于朝廷,却没有想到结局还是遭到了自己人类的攻击。
叶大郎夫妇从攻击他们的黑衣人身上,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大唐帝国的人类,他们都是朝廷的人,他们都拥有金灵力,只是修为境界还没登峰,一时无法攻破叶大郎的结界。
统领这班黑衣人的统领,他的金灵力很强大,几经攻击,叶大郎的结界终被攻破。
叶大郎和苏氏,还有几个月大的儿子,被这极大的冲击波,冲得飞了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二郎、叶三郎、叶五郎领着一小队叶家军赶到,拼死救援,但叶大郎夫妇还是被擒下,众人拼死抢攻,都没能救出叶大郎夫妇,最后剩下三兄弟和刚出生的叶家后人。
叶大郎坦然自若的道:“君要臣死,臣死便可,为何却要出此下策呢?”
没有人回答,只有叶家军的人默默伤感。
幸得大家救出了叶倚天。叶大郎便要求大家带叶倚天走。
眼看局势不对,大家只能以救叶倚天为主。
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下,叶家军只得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让叶三郎带着叶倚天逃出来。
......
无论这黎明前有多黑暗,都会过去,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
叶三郎将竹筐重新用黑布盖住。
他不知道大家现在如何,但他知道一定是凶多吉少。他很感谢那几个修行的道人,伸出援手,助他带着叶倚天冲出了重围。
这一刻的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他怎么样也想不到,他们拼死抵抗魔族的入侵,最后却会遭到大唐帝国官兵乔扮的黑衣人围攻追杀。
他知道自己带着小孩极难返回军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感到前路一定有很多的凶险,自己还受了伤,如果遇上黑衣人的话,实是凶多吉少。
他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得迅速找到安全的地方养伤。唤来良驹,背上竹筐,刚跃上良驹的背上,前方就出现了三个骑着金狮的黑衣人。
叶三郎一惊,但只一瞬间,他的脸上就露出了英勇的正气,他双腿一夹,轻喝一声,良驹立即撒腿而奔,但金狮却更为快速,金狮立即发出吼叫声,三头金狮立分三角将叶三郎围住。
他们正要使出金灵力来结界,要将叶三郎围困,叶三郎趁他们还没结界起,急忙摧动真元激发火灵力,将“叶家剑法”使将出来,无数道长长的火焰,立即攻向三位黑衣人,他们急忙闪躲,叶三郎知道不宜久战,见势立即拍打良驹,逃出三人的围攻。
良驹一下子似有了灵性,纵起身来,竟然冲出了围困。
后面传来了金狮的狂吼声。一直咬着不放。
骤然三个身穿白衣的修行道人,从天而降般,迅速向三个黑衣人发起了攻势,并将三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叶三郎得以脱身,他再也不敢稍作停留,因为竹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儿子,也是叶家的后人,他绝对不能让叶家的后人出事,那怕牺牲他自己。如果叶倚天有什么闪失,自己又怎对得起大哥大嫂母亲?甚至所有叶家的人?
叶三郎骑着良驹,一路的奔驰着,直到日头高照,良驹也终于倒在了山路上。
良驹口吐白沫,用双火红色的眼睛,在看着叶三郎,似乎在告诉他,已经尽力了。
良驹为主人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量,虽然没有将主人送到安全地,但也已经是尽忠了。
叶三郎知道骑着良驹奔跑了很远的路,这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觉应该离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很远了。
良驹已死,叶三郎很是舍不得,想到良驹陪着自己在沙场上杀戮,立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今夜如果不是良驹的功劳,自己和孩子,也难以脱离险境。
叶三郎找了一个旧的坑,将良驹拉入坑中掩埋掉,并给良驹深深的鞠了几躬。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他下得山来,才发现身上血迹斑斑,他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而去,他怕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见到山脚下有几排茅舍,但没看见人,他心想:自己前去找到替换的衣服换上,留下银子便是。
他主意一定,便走向茅舍,他走到最前面的一间茅舍门前,敲了敲门,“有人吗?”
见敲门无人应答,叶三郎便用手轻推木板门,突然里面一个正在给小孩喂奶的妇人,被吓得脸色发白,急忙的转过身去。
叶三郎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也急忙的转过身去,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道里面有人。我......我绝对不是坏人。”
这时叶三郎的脸颊发烫起来。他长到这个年纪,第一次看到女人洁白的胸膛,但他绝对不是有心为之的。
就在这个时候,竹筐里的小孩,哭了起来。
妇人已放下了撩起来的衣服,将小孩抱在怀里,“你的小孩哭了。”
叶三郎见妇人没有给他难堪,听到妇人这么说,才知道是自己的侄子哭了。
他立即从背上取下竹筐,揭开黑布,见到叶倚天在哭,他一下子就慌了,“倚天,别哭,你怎么了?”
倚天却哭得更加厉害。
这一下可让叶三郎为难了起来,他面对千军万马,从不惊慌,但面对小孩子不知道如何哭了起来,可就让他手足无措了。
妇人过来,用手摸了摸倚天的额头,“没发烧,应该是饿了。”
几个月大的小孩饿了,叶三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大点会吃饭的小孩,他应该有办法,但这几个月大的小孩饿了!他真无他法。
叶倚天一直是有他嫂子亲自带的,他也从没有留意过,嫂子是如何带小孩子的。他也不方便去留意这些。
妇人将自己怀里的小孩送向叶三郎,“帮我抱一下我小孩。”
叶三郎一愣,还是接过了妇人送过来的小孩,他刚接过来,小孩却哭了起来。
妇人抱起竹筐里的叶倚天,“让她哭会,小孩子哭一下没事的。”
说完抱着还在哭的倚天,将木板门关上,很快叶倚天就没有哭了。
叶三郎这回才明白,妇人是在给叶倚天喂奶。他抱着妇人的孩子,在怀里不自觉地摇了起来,他这一摇,小孩子就不哭了,当他一停下来,小孩子又哭了起来,他只好一直不停的摇着,“没想到你还挺会享受的。”
过了好一会儿,木门打开,妇人抱着叶倚天出来,“我给你的小孩子喂饱了。但你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子赶路,终将不便。”
叶三郎当然明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还得去打听一下,大哥大嫂的事情。
叶三郎将怀中的孩子与妇人怀中的孩子交换回来后,见到叶倚天喝饱了奶水,闭目熟睡,便将叶倚天放回竹筐,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妇人,“谢谢你给倚天喂食。”
妇人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小孩饿了,本能的反应是给小孩喂奶,这是母爱的天性。她那敢想到会有银子收。
“军爷,这万万不可,你的小孩还这么小,又没有母亲,你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哩!”
叶三郎知道自己这一身着装,已经无法掩饰住自己的身份了,而且身畔还挂着长剑,见妇人不害怕自己,也是意外。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了!”他将银子塞给了妇人,接着又道:“我现在这身着装和血迹,会让人产生很多误会,不知方不方便,借套身衣服给我。”
妇人正要说话,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叶三郎立即警惕起来,向脚步声看去,只见两个男子,一老一少,拿着锄头向他奔来。
“三妹,这人怎么了?”年轻男子问道。
“相公,没什么,他路过这里,说要借套衣服来换。”
两人一到,立挡在妇人身前,老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全身是血迹,又是官兵着装,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在细细的看着他腰畔的长剑。
叶三郎当然不便和他们实说,于是便背起竹筐告辞。
待他走到村口,只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官爷请留步,官爷请留步!”
叶三郎停住脚步回头,便看到老人在向他跑来。
老人跑到他身前,说道:“官爷,我家里有衣服,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