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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蜀山长老舍了九凤和刑天,扑向极乐宫门下弟子,那金冠老道连忙大喝一声:“道兄速来。”
就听虚空中道号响起,一葛衣道人踏波而来,道:“因果循环,自有定数,道兄切不可多造杀孽。”大袖一甩,一片赤光滚滚荡荡,将那数位扑向极乐宫门下弟子的蜀山长老迫开。
“金冠道兄怎得胳膊往外拐,袒护这些极乐宫妖邪之辈。”几个蜀山长老大呼,有位与蜀山交好,却不认识金冠道人的方外散仙更是极为不满,怒道:“金冠道人,我敬你与蜀山掌教真人有些交情,才不与为为难,可别以为贫道会怕了你。”
金冠道人叹道:“因果到头终有报,道兄却是太过执着了,罢了、罢了,我与那极乐宫主素未因果,却因情面难却,趟了这趟浑水,平白结下诸多因果,日后大劫起时,终究要落个画饼。”
当下不再多言,舍了那刑天,化身金光而起,去的远了。
那葛衣道人乃是金冠道人用一尊太古魔神的驱壳所斩的身外化身,也道了声:“道兄好走。”也化身赤光而起,去的远了。
刑天没了那金冠道人碍手碍脚,狂笑一声,祭起玄天斧,将一个九凤的蜀山长老劈成了两半,杀了过去。
那位蜀山长老可能是出门时忘了拜三清道尊,因此才走了霉运,措不及防之下被玄天斧将肉身劈了开来,一尊婴儿大小的元婴跳了出来,刚要遁走,却被刑天抓信,直接压进轮回中去了。
“贼子敢尔!”几个蜀山长老只看的目龇欲裂、两眼喷火,怒斥一声。纷纷祭起用本命玄神祭炼的法宝飞剑往刑天身上招呼了过来。
上面打的天崩地裂,下面极乐宫众弟子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眼看那金冠道人舍下蜀山长老独自离开,刑天又杀向了几个蜀山长老和方外散仙,众人都恨向蜀山长老不要脸皮,对后辈下手,哪里还会客气。
那红袍老妖祭起天魔剑纵横战场,所向披麾。将一干蜀山二代弟子杀的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
彩衣等也祭了天罗四剑,杀了好几个蜀山二代弟子,不过四女终究手软,不似红袍老妖那样凶残,见人就吃。
几位蜀山长老见极乐宫门下天罗四剑无物可挡,门人子弟被大肆屠戳,只气的本命真神暴跳。却是有心无力,连忙发一声喝:“妖邪势大,我们暂且退避,来日再行计较。”
也不知是哪位方外散仙见势不妙,当先驾起遁光撒丫子开溜。随后那早就吓地快尿裤子的蜀山二代弟子不差先后的发一声喊,撒开丫子开溜了。
几位蜀山老长见大势已去,只气的须发皆张,也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开溜了。只剩下那些可怜的大唐兵将,被四海水军无情的蹂躏。
观音仁慈,不忍见这千万生灵惨遭屠戳,向熬烈道:“这大唐兵将是无故的,万不可多造杀孽,暂且收兵为上。”
熬烈心道:“方才几位师妹差点遭了那蜀山长老地毒手,那时你却在哪里。”心里虽然有诸多不满,但顾念同门之谊。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兼之熬烈也非好杀之人,当即从了,收兵回了东海。
再说那南海郡富甲天下,大唐国之所以国力强盛,兵精粮足,多半还是靠这南海郡,因此那唐王玄宗派了威武王李忠驻守南海一郡。
威武王乃是玄宗内弟。近百年来大唐国道风兴盛。威武王得遇一个游方老僧,指点了些术法。数十年有成,修成了些仗魔降妖的手段。
唯一遗憾的是威武王虽功高盖世,深得玄宗器重,但不知是自己武功不行,还是老婆的肚子有问题,娶了几十个妃子,却至今膝下无子。
不但没给他产下一位小王爷来继承他的功勋爵位,便是连个公主都没有。
年前,府中一谋士进言,只需大张旗鼓的到城南的白马寺进香,诚心向佛祖祈祷,便可得尝心愿。
威武王怀着姑且一试的念头,便大张旗鼓地到城南的白马寺是香拜佛,不曾想过了几月新纳的小妾果真传来了喜讯,顿时把个威武王喜翻了天,就差没把那位新纳的妃子当成姑奶奶给供起来。
这天正值威武王妃临盆,李忠正焦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那小兔崽子已经在娘肚子里面闹腾了整整两年,却还是不肯出来,这可把个威武王急地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就连朝堂之事也没心思过问,虽知玄宗被那蜀山弟子当成傀儡摆弄,但一来心有所虑,二来也实在腾不出手来。
武威王正满心焦虑的在门外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探长脖子向里张望几眼,猛见那一道金光从开上落了下来,钻进了房子,接着就听一阵‘哇哇’地啼哭声从屋里传来。
原本吓了一跳的威武王顿时把金光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三两步窜了进去,迎面侍女已经奔了出来,满脸兴奋的欢呼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位小王爷。”
“太好了、好太好。”威武王一听是位小王爷,顿时心花怒放,只想兴奋的仰天大呼三声,连忙奔进屋内,从接生婆手中抱过了刚刚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与一生的小威武王,凑上去亲个不停。
小家伙虽然刚刚出生,却与平常的婴儿不同,睁大着一双奶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陌生地环境,被武威王那如钢丝般的胡子扎在脸上时,小家伙这才不满的哇哇叫着抗议了起来。
旁边的丫鬟仆役适时的奉上一句:“恭喜王爷,小王爷天将神童,日后必成龙凤。”
威武王见此,也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当即传令下去,把喜得贵子的喜悦与南海郡所有军民分享,不论高官权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得到了威武王的赏赐。
从喜悦从冷静下来,威武王刚刚安慰过那位肚子比较争气的新纳地小妾,便有门外侍卫来报:“王爷,国师求见。”
“快快有请。”威武王不敢怠慢,连忙到外堂去见国师。
说起这位国师地来历,虽然没人知晓,但南海郡上到威武王,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这位护法国师确实有着非凡的本领。
先不说别地,就这威武王依了这位国师之言,到那城南的白马寺拜了三次佛,便如愿以尝得了位小王爷,威武王现在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国师可真是尊敬之极。
到了外堂,就见一位灰衣僧人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见到威武王进来,和尚连忙起身,“见过王爷。”
“国师快请免礼。”威武王老慰大慰,道:“以后国师见了本王不必如此多礼,一切从简就行。”又召来王爷侍卫吩咐下去,“传本王口谕,以后见国师如见本王,若有不敬,本王绝不轻饶。”
那和尚合什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待侍卫出去,和尚这才道:“恭喜王爷。”
威武王笑不拢口地道:“何喜之有,这全是国师的功劳。”
和尚微微一笑,道:“老纳是另有所指。”
威武王愣了下,道:“国师何意?”
和尚道:“难道王爷刚刚没注意到吗?就在小王爷刚刚出生的前一刻,有一道金落正巧落在了王府之中。”
威武王吃了一惊,连忙道:“是吉是凶?”
和尚笑道:“此乃吉兆。”
威武王也不怪那和尚卖关子,连忙问道:“国师快请道来。”
和尚这才慢厮条理地道:“老纳数年前便发现龙脉地气正在向南海郡转移,直到今日方才解开了心中疑惑,天降吉兆,必应在小王爷身上。”
威武王道:“国师的意思是……”
和尚笑道:“老纳方才默算天机,才知小王爷实乃神明降世,日后必重振大唐,肃清三界妖氛,立下不朽之功业,恭喜王爷。”
威武王乃是极忠之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道:“国师此话当真?”
和尚道:“陛下被一干蜀山小儿挟持,国力日渐下降,届时必将是妖邪横生、生灵涂炭的局面,小王爷应劫而生,肩负重振大唐的重任,此乃天数,王爷需早作准备。”
威武王久久不语,心道:“皇兄待我至亲,镇守国家龙脉,我如何能任那干蜀山小儿弄权而坐视不管,怎也要试试才能甘心。”待和尚退下后,这才疾书一封收信,叫来心腹家将道:“立刻运身将此信交给皇兄,若有变故,可将信毁之,万不可给人留下把柄。”
家将点点头,带了书信,出了王府,骑了火云兽,往长安去了。
威武王等了半月,不见那家将回来,又过一月,才得到消息,知那心腹家将已被蜀山弟子截留,如今生死不明,顿时长叹一声:“非是我不仁,实乃蜀山小儿欺我李室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