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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曹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几乎无法站立,咬了咬牙,曹植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了不让看到如此难堪的一面,曹植在屋内演练了一遍五禽戏后,只觉得浑身酸胀去了大半,才吩咐侍女打水梳洗。
距离他与曹操定下三日之计,现在已是最后一日,今日夜里便是收网行动的开端,昨日回来时,曹植已经吩咐好了神机营该行之事,对于丁咸,李基二人,曹植还是很放心的。
“来人,准备马车,去司空府。”曹植大声喊道。
曹操这几日过得倒是十分舒心,自己偏爱的儿子,心计能力,谋略智慧竟不逊于郭嘉,此刻的曹操真有一种生子当如曹植,为父必像曹操的自豪感。
而且几日里来,传到曹操耳中的皆是好消息;甚至让曹操萌生出一种红星高照的感觉,那日曹植定下计策时,荀彧等人脸上那精彩的表情,让曹操满足了好几天,连带着好几天胃口都很不错。
“报告司空,别部司马曹植求见。”门外守卫的声音拉回了曹操的思绪,曹操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让守卫唤曹植进来,一旁的卞夫人也是十分高兴,毕竟做母亲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优秀。
“父亲,母亲。”曹植见到曹操与卞夫人,轻轻唤了一声。
“子建啊,来找为父可是有所行动?”曹操兴致盎然的看着曹植,因为曹操等人只知道一半的计划,而这一半的计划带来的收益,所有人都清楚,但是计划收益的最后行动部分,曹植却是没说,这让曹操抓心挠肝好几天。
“母亲,儿子饿了。”曹植没有理会曹操,反而冲着自己的母亲,卞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来蹭饭的?”曹操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植不管,看着卞夫人去为自己盛饭,曹植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此刻又没有外人,曹植自然知道此刻是最好拉近自己与曹操关系的时候,虽是王侯之家,但是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陪自己吃饭,能够与自己相处融洽的;这一点就连曹操也不例外。
而曹植正是仗着这一点,加上曹操本就偏爱自己,才敢如此大胆行事。
“父亲,要想马儿跑,就得把马儿喂饱;再说了,我们是父子,私下里干嘛这么生分。”曹植拿起筷子,接过卞夫人递来的米饭,张口吃了起来。
曹操看着这个耍无赖的儿子,只觉得虽然不该如此,但却十分温馨,不由得摇了摇头,也端起碗筷吃起来。
唯有边上的卞夫人,此刻觉得甚是幸福,对于曹植的疼爱,却是又多了几分。
“吃饱了,父亲,走吧,我们去书房。”曹植放下碗筷一脸满足的看着盯着自己的曹操,无所谓的说道。
说罢,也不管曹操是何反应,便站起身往书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冲着卞夫人说道:“母亲,儿子与父亲商量些事情,回头再来与母亲说话。”
“去吧,大事要紧。”卞夫人溺爱的看了看曹植,眼神又看向坐在位置上没动的曹操。
曹操这才起身,朝着书房走来,经过曹植时,重重的拍了拍曹植的肩膀,却没停下脚步。
曹植知道,这是曹操对自己这种行为的一种默许,算是没人时候的一种福利,而曹植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曹操知道,就算儿子再有本事,终究是你曹操的儿子,在你面前始终是长不大的小子。
因为曹植若是不如此行事,以曹操多疑的性格,难保不会生出危机感。
“子建,先前之事,只可在无人之时,不可坏了家门风气。”曹操重归严肃,开口示意道。
“儿子明白,来找父亲,主要是为了儿子定下的计策后半部分,明日朝议之时,父亲需提前在所到之处埋伏好兵马,杨修昨日已告知与我,确有人要行刺父亲,没想到我随口而说的事情,竟是真的,而我也答应放过杨彪。”回归严肃,曹植自然开始和曹操互通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果然如此吗?”曹操一声冷笑,一股愤怒埋于胸中,只待明日发泄出来。
“另外,儿子想问一问刘备那可有什么消息。”曹植的消息比较闭塞,因此对于许都城外的是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毕竟派了不少人去徐州散布各种版本的谣言,刘备怎么应对总要知道的吧。
“暂时没有,不过许都与小沛之间,骑马来回,不过一日,想必也快到了吧。”曹操也很想知道刘备是怎么应对的,因为曹操将自己代入刘备后,自觉也不计可解此事。
“父亲,儿子猜测,刘备能选的无非三条路,要么派兵镇压,如此将彻底失了徐州民心,寒了天下终于汉室之人的心,而我曹军可趁此机,攻打刘备,内忧外患之下,刘备必败;要么置之不理,数月之后,谣言自会消失;若是如此,父亲派兵在谣言消逝前攻打,效果与第一条相同,必能一举灭之;或者刘备拿出那衣带诏,自证清白,如此行事,虽解了徐州之危,却也丢了仁义之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仁义之名可再聚,但终究人才尽失,为时晚已。”曹植说出了心中猜测,当然这是刘备能想到的猜测。
“若你为刘备,你会选择那一条路?”曹操不禁反问道。
“无论选择为何,终不得好结果。”曹植回到:“刘备大约会选择第三条路,自证清白。而我,三条路都不选择,修书发往诸位诸侯,结为盟友,邀请天下诸侯,共同派兵攻打父亲,许除徐州外,不要丝毫土地,待灭了父亲之后,再以徐州为基础,再图崛起。”
“我儿果决。”曹操茅塞顿开。
“若是刘备选择了第三条路,还请父亲依此计行……”
随后,曹植与曹操细细说了下半部分计划,曹操只觉得若非曹植是自己儿子,怕是当世之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