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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黄昏隐隐,黄河奔涌,波涛涌涌。
“公子,你看,是王异妹妹,她送我们来了!”赵昂骑着战马,在曹植身侧小声道。
曹植转身回望,波涛汹涌的黄河岸边,王异那坚定而纤小的身影,像是奔涌波涛中的一叶小舟。伫立在惊石之上,纤纤小手,迎着大风使劲挥舞,瞧着让人甚是心疼。
曹植淡淡叹了口气,喜悦和忧愁同时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马鞭一挥,高大的战马绝尘而去,消失在隐隐暮色之中。
自东向西沿和黄河而驰,夜色缓缓而降,天气也逐渐转凉,岸下黄河滚滚而下,直奔大海不返;开封城的大门紧闭,唯有些许营火,遥遥望去,甲士身影依稀可见;千名黑甲却是踏马向前,不曾回首;空中河鸥,结群环绕,咕咕炸响;却是让人心生羡慕。
气吞山河的黄河,惊涛拍岸的黄水;伴着众人而行,起初还不觉得累,直到一口气狂奔了三百里路,众人才感觉到酸痛不已,曹植放缓了脚步,看了看四周,已是入了深夜,当下便让众人就地简单扎营,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
幸亏千名黑甲卫全都换上了新式盔甲,武器;浑身上下减重不少;马匹所能携带的干粮也有了增加,曹植将整座官渡的所有肉干,馍饼全部买下,所有黑甲军,全都随身携带,一旦到达平港,便会舍下战马交给平港守军,随后乘船渡河入温港。
坐在帐前,所有亲卫分工明确,巡逻,站岗,值守,赶紧入眠,等待换岗;每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
曹植抬头仰望,满天繁星,皎月当空;这才发现自己来了汉末近半年时光,却是未曾看过这千年前的星空。
“公子,再过几日,你便要十四了。”司马懿突然插嘴道。
曹植一想,的确如此,在这乱世竟是连新年,生辰这般的重要日子都给忘了。
曹植笑了笑,朝着司马懿道:“入了新年,你不也要二十一了吗?”。
“我可比不得公子,我与你这般大时,尚在洛阳私塾,背诵着前人文章,而公子却是已经领兵作战了。”司马懿咬了口肉干,笑着说道。
“我也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如今乱世,又有哪家儿郎不是早早立业,护佑家宅。”曹植悠悠的叹了口气,心中却是多了些莫名的感触。
“夜深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此去危险重重,仲达希望公子万事三思,莫要冲动。”司马懿将最后一口肉干塞入口中,看着曹植思绪万千的模样,劝解道。
曹植轻轻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坐着的司马懿道:“有仲达在身边,我心中安宁,此去艰难,仲达也要时刻保全自己。”
说完,曹植便转身回到了帐中;一夜无话,待得清晨,鸟鸣声刚响,大军已是再次启程,朝着平港狂奔而去。
“公子,马上便要到河内了,过了河内,此行便是艰险万分;生死便是顷刻之间的事了。”数日后,千余黑甲卫到达了温港,再次换上了战马朝着河内疾行。
河内是曹军唯一一座过了黄河的小郡。镇守河内的将军是徐晃,乃是曹操以后引以为豪的五子良将之一。
在曹植的记忆中,徐晃引兵作战的本事极为强悍,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此番路过河内,却是不能与徐晃打好交情,因为距离甄宓婚嫁只剩下一月之期,而从河内日夜兼程,哪怕沿路无人阻拦,最快也要二十日,此行困难重重,还要攻破阻挡在壶关前的屯留,冲破壶关守军,留给曹植的时间并不多,因此对于不能与徐晃结交,曹植心中也十分难过。
“全军绕行,沿着山脚抄近路,务必在明日清晨之前越过河内,抵达高都。”曹植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黑甲军大声喝道。
高都,是一座要塞,连接着上党与河内,高都两侧高山耸立,若是要想引兵攻打上党,要么绕远走河东,要么便只有穿过高都;因此高都属于兵家必争之地;幸而高都如今属于曹军,但是过了高都,便只有一条狭道通往上党,而上党和屯留乃至壶关都被被黑山贼张燕占领了,而按照曹植的记忆,上党,屯留的归附也全是张燕在曹操打败袁绍后主动归降;此地群山环绕,又有天险阻隔,其地貌特征就如蜀地一般,行路难,想要冲破,更是千难万难。
凌晨时刻,比曹植预计的时辰早了些许,大军已经抵达了高都,曹植一个人走上了要塞,看着狭窄的山道,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便是曹军的边境,过了这里,再想寻得曹军支援,便是痴人做梦,所有的一切全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好在此处比之蜀地多出了一条山道,不必为了迷失方向而烦恼,但是走在深山这样的山道中,山中落石,猛虎野兽,以及不见天日的密林都会严重阻碍大军的行军速度。
曹植深深吸了口气,眼下走到了这里,若是再回头,便只会留下笑柄,空有决心,毫无魄力。深深的看了眼望不到头的密林小道,曹植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走下了要塞。
而在其不远处,司马懿也同样望着这丛林密布,深不见底的狭道,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对策。
与曹植想的不同,司马懿这些日子与黑甲卫同行同住,深知这支队伍装备精良,行军有素,作战能力更是比之虎豹骑,白马义从强上数倍,司马懿担心的不是行路艰难,而是这条狭道里暗藏的杀机。
张燕此人,司马懿倒是听过名字,记忆中只有吕布曾经率领十名骑兵,在常山杀进杀出七天七夜,打败了张燕,但是有了这般教训的张燕,来到了上党,岂会不再这密林小道里埋下机关,藏下黑山贼?
这千名黑甲精锐入了这密林小道,又是何等局面,司马懿心中深深的打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