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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遗物
每每想起江月柔,江月怜就会回想起,她们之间的过去种种。
有喜悦、悲伤,甚至还有反抗王氏。
也称得上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儿了。
可不知为何?她想起江月柔,她的胸口就闷得慌。
她身边的丫鬟,听了她的抱怨,全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告知她,这是江月柔的冤魂作祟,需要安抚江月柔。
因此,她带着两名贴身丫鬟,来到距离江家不远的寺庙。
买了两柱香、一些贡品。
她命丫鬟在外等候,自己提着这些东西,进入一间摆有三座金佛的大殿。
江月怜把带来的贡品,按顺序拍到金佛前的小蝶子中,嘴里碎碎念念起她此来所求。
“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平平安安。”
“再来,愿我那刚死的大姐姐,到了地府能善有善报,转世做个小户人家的闺女。”
“但愿她不会再遭今生罪、今生苦。”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当勒佛给江月柔个好报时,在她身边站了有一会儿,磨佛珠的主持叹了口气。
主持久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整个人都沾上了淡淡的金光。
宛如神佛在世,想要拯救苍生。
“江小姐,你所求是定数,改不得。”
“那依大师所见,我该求些什么,才能保我姐姐有个好来生?您尽管说,我会拿出百来余银两,给贵寺做香油钱。”
主持迟迟没有开口,只是对江月怜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江月怜顺着主持的手臂,抬头瞧了几眼高挂于空的太阳,便跟主持一同陷入沉思。
等到江月怜想出主持的意思,开口感谢他的指点,他已不知去向。
江月怜掏出她的钱袋,将她之前许诺的香油钱,塞到了她前方不远出的小木箱内。
随后,她便带着丫鬟回府,过她令人羡慕,却令她如履薄冰的江家。
在她回府的路上,她掏出从寺庙中带出来的平安符。
握在手心里看,又忍不住感慨。
“月柔姐,你是怎么狠下心来,抛下我一个人走了。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还没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吗?”
她说得越多,语气越发悲鸣。
直到她抵达江家,与平王碰巧相遇。
“平王殿下,小女这方有理了。”
“诶!看你说的。”
平王伸手扶起她同时,将一包看上去杂乱的包袱,塞到她的怀中。
惊得她差点丢下包袱。独自跑进院里,与平王保持安全距离。
免得那王氏又借此生故,找她的麻烦。
可平王的一番话,却令她感到愧疚。
“这是你姐姐的遗物。我本是想把它交给你们家中长辈,该怎么处理它,都是你们的家务,我不便插手。”
“……”
“可你与你姐姐交好。我想,比起家中长辈,你姐姐应该希望由你来妥善处理。”
她扯了扯嘴角,眼眸随之低垂,脸上的尴尬和愧意遮都遮不住。
江月怜抱紧包袱,向平王点了点头,“多谢!改日,我定带上谢礼,再符合礼数地登门拜访。”
“行吧!那本王先回去了。”平王转身背对江月怜,向距离他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江月怜站在原地,目视平王离开后,才带包袱进入她的闺房内。
进入闺房的江月怜,没再维持她坚强的一面。
她背靠房门,一点点地滑倒地上,哭声如雨滴般响起。
可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她拆开了江月柔的遗物。
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全是些女人家的必需品。
上杉、下裙、胭脂……
当她拿起一件上杉,打算把它折起来,放入别处妥善保管时,一黄油纸做得信封出现在她眼前。
她想都没想,拆开了那封信件,仔细看起信上所写。
无不全是关于她,劝她好生照顾自己的话。
她看完这封信件,滑落而出的眼泪,变得更加汹涌。
留下道道泪痕的同时,还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她那沾水热帕,敷了敷她的双眼,才在袁子阳再来她去绸缎庄挑布料时,恢复到她往常的模样。
没来得及哀悼、苦思。
她便与袁子阳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地来到绸缎庄。
江月怜刚一下马车,便瞧见个衣着华丽,头上带满金饰的女人。
女人向他们迎来,她脸上洋溢着,令人也感到喜悦的笑容。
与江月柔有几分相似,待人接物却又截然不同。
江月怜扭头看向袁子阳,刚要开口询问女人是谁,女人就抢向一步,跟他们介绍起了自己。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那家的小姐,竟敢不符合礼教,跟你们套近乎?不过,就以你们的身份,还真管不了我。”
“安清郡主多虑了!我只是挺好奇的。”
“所以我真猜对了?好你个江月怜,还敢看不起本郡主。”
“岂敢!郡主是金枝玉叶,不是我这种小户出身,便能相提并论的。我只是瞧郡主长得像九天仙女,美得跟画一样,这才想问问子阳,可知晓您的芳名。”
“瞧你说的!什么九天仙女?”
安清郡主捂住脸,跟江月怜发起嗲。
抱怨是开心,反话是求实。
江月怜自然看得出,安清郡主的小心思,便难得耐心哄她。
哄得安清郡主赏了不少厚礼,还与他们互相结识,成了叫得上名号的朋友。
与安清郡主聊到太阳夕下,江月怜才与她告别,带着袁子阳回江家。
可回到江家……
江月怜还没能来得及进门,那王氏的吼骂声,便先一步传入她耳中。
“这么多礼物?怕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得来的。”
“而且勾搭的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男人,否则别人为啥平白无故送她这么多礼物。”
“真是伤风败俗!丢尽我江家的颜面。”
江月怜没有搭理王氏,只是拿起其一份礼物,将贴有郡主字样的一面,留给向她兴师问罪的王氏看。
王氏一瞧见郡主的字样,立马换了副嘴脸,没再说出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来。
还江月怜一改入门前的态度,向她嘘寒问暖。
“怜儿,你这是做了什么?令郡主这般奖赏你。”
“我还能做什么?我不就是按照父亲的安排,做我该做的事吗?”
“可郡主不可能……”
“我与郡主交好,应该不需要向你报告吧?这是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