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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然还不知道好闺蜜,正惦记着给自己当嫂子呢!
此刻,她的面前摆放着几个敞开着的大木箱,木箱里的东西五光十色、琳琅满目。
她不解的看向江晏白:“这些是什么?”
江晏白解释道:“战场上的规矩,缴获的战利品将士们可从中得一成,这一成会按军衔高低分配。”
宋悠然叹道:“你不是从小兵做到将军的吗?怎么能攒这么多东西?”
江晏白笑道:“我只是报了失踪,但还是江家军的少主人,江家军每次分战利品,都会保留我的那一份。”
原来如此!
强迫目光从珠光宝气中拔出来,宋悠然问江晏白:“这是能自己留着?还是要充公?”
江家也没分家,宋悠然不知道战利品这样的东西,江家是如何处理的。
这几箱东西,除了小部分东西还算精巧,大部分主打的就是简单粗暴!
十来寸高的实心金佛、翠绿的大块玉石、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
宋悠然不断的发出惊叹:“壕气!”“又土又撩人!”“爱了爱了!”
江晏白好笑的看着她:“自己留着,都是你的了!”
“我觉得,还是要给老祖宗和父亲、母亲送一些才是!”宋悠然建议道。
江晏白道:“不必,父亲比我拿的还多。”
尽管江晏白说不必,但宋悠然仍挑了些东西,让江晏白过目后,由他带着两个孩子给江家老祖宗、镇国公夫妇和江姝送去。
然后,父子三个回来时,带回了更多的回礼。
宋悠然看着摆的满满的桌子,问江晏白:“世子,这是不是就叫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我好像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哦!”
江晏白:……
安安笑嘻嘻的道:“赶明儿给外曾祖母和外祖母家送一些,娘亲就赚的更多了!”
平平一脸懵,只会随着安安道:“娘亲赚更多!”
江晏白想起正事,对宋悠然到:“两个孩子的名字有了,平哥儿叫江熙霖,是父亲取得,安姐儿大名江新雅,是皇上姐夫给起的。”
两个孩子这一辈,男孩从熙,女孩儿从新。
宋悠然念道:“江熙霖、江新雅,朗朗上口,好名字!”
心内对两个孩子抱歉,当娘的就这个文化水平,夸不出别的,见谅见谅!
还有几日就是宋悠然婆母的生辰,她近日都在为送什么生辰礼发愁!
问江晏白和江姝姐弟,俩人都说送什么都行,母亲不挑。
这不等于没问?
宋悠然空了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每次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唉!要是她没受伤,还能亲自给婆母做套衣裳。
想到这里,宋悠然瞬间有了主意,她不能做衣裳,但可以亲自设计一套衣裳,让婢女们帮着做啊!
让下人取了纸笔,宋悠然准备开画!
但她对婆母不了解,只能先请教婆母的儿子。
宋悠然问江晏白:“你知道母亲最喜欢什么颜色吗?”
江晏白回想了一下:“不知。”
“那母亲喜欢的花色呢?”
“不知。”
“……生儿子干嘛!一点儿都不贴心!”
江晏白唇角翘起:“有四个姐姐在,我不用知道这些!”
“碧云,你去正院找春燕她们问问,夫人喜欢什么颜色、样式的衣裙。”宋悠然懒得搭理江晏白,径自吩咐道。
两人相处久了,江晏白在房里时也不再端着。
他大咧咧的靠在炕上:“依我说,你随便送点什么,母亲都喜欢。”
他伸手戳了戳带着粪兜子在炕上踱步的黄豆:“就算给母亲送只大鹅,母亲也会夸你孝顺。”
一旁玩耍的平平,伸手将黄豆揽到自己身边,还不满的看了江晏白一眼:“坏爹!”
江晏白起身,双手夹着平平的胳肢窝,将他抛弃又接住:“小坏蛋!还敢说爹坏?”
平平咯咯乐道:“爹不坏,是我坏!再来、再来!”
父子俩乐此不疲的玩着举高高,安安依偎着宋悠然含笑望着二人。
宋悠然鼓励安安:“你也去找爹爹举高高!”
安安扎进宋悠然怀里:“小孩子的游戏,我才不要!”
眼睛里分明写着羡慕,让她去又不肯,真是个矛盾的小姑娘!
宋悠然问安安:“最近跟着两位师傅学的怎样?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几日?”
安安抬眼:“每日加起来不过一个时辰,怎么会累?娘亲,您可不能太娇惯孩子,您要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
这个两岁半的娃,不止会内卷,还会教妈!
宋悠然无语凝噎,半晌只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好!”
……
养病这段日子,宋悠然除了吃吃喝喝,听青儿读书,剩下的时间都在睡觉。
按照顾神医的话说就是,除了吃药,养病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觉,嘉宁也说睡眠对促进细胞修复和再生、帮助体力恢复有益。
她没有精力管孩子们,他们俩就交给江晏白和江姝两人带,看两小只状态,在江家适应的还不错。
二姑姐、四姑姐、霍家、安国公府等亲戚,也都到江家见过两个孩子,他们这段时间收到的见面礼都放满了一匣子。
平日里除了毛豆、黄豆两个小宠物作伴,还有几个堂兄堂姊一起玩,两人除了用膳、睡觉基本都不在怡然居呆着。
天色渐晚,到了毛豆“下学”的时间,平平和安安牵手去马房接毛豆。
宋悠然才有时间跟江晏白说几句:“世子,夏荷的妹妹莲儿找到了吗?”
江晏白摇摇头:“还没发现莲儿和那个男人的踪迹。能把痕迹抹的这么清楚,背后之人实力不可小觑!”
“家里人有没有什么异常?”宋悠然问道。
江晏白在宋悠然对面坐下,低声道:“其他人都无异常。唯有大嫂嫂近日抱病,二叔母要请顾老给她瞧病,被她拒绝了。但大嫂嫂的父亲兄弟都是文官,其他亲戚也家境平平,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可以抹平两人痕迹。”
宋悠然垂眸思索片刻:“有没有查查她身边服侍的人?这几日我待在院子里,觉得没有婢女,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成。”
江晏白点头:“好,我会吩咐下去。不止是你,我也一样不可能事事亲为。”
“小时候,府里只有熙德跟我年龄相仿,那时我贪玩,常赖在二房不回自家院子,大嫂嫂从不嫌麻烦,食衣住行,对我和熙德都是一视同仁,就连回娘家都会带着我一起,去边城之前,大嫂嫂还亲手给我做了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