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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哥VS七爷,物极必反,所以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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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的窗户开着,院子里的爬藤月季的花贤卷着余温飘进屋里。

    那一刻相当静谧而美好。

    贺佩玖博闻强识,单单楚帛书不在话下。

    音色好听,特别是讲起事情时,低缓匀速,字正腔圆,自带混响还清亮透彻,像绕过山海花林徐徐而来。

    叩叩叩——

    到了特定的时间,贺家人叩响门。

    得了应允才推门,只是见到里面的情形忽的一怔。

    姜小姐从隔得最远的位置移动到这么近的距离,并且自家七爷毫无反感之意?

    姜老特意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讨论姜小姐病情,怎么就这么亲昵的靠一起,一副聊得很愉快的感觉?

    姜年猜到,或许他们有私事要聊。

    “打扰师叔这么久,您休息会儿。”

    仿佛是种错觉,贺庒依稀看到姜年唇边来不及散去的浅笑。

    贺佩玖都没机会挽留,小姑娘就消失在门口。

    冷鸷戾光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晕染骨相。

    眼皮一掀,像再说:做的好极了。

    背脊猛的窜起阴冷寒凉,像寒冬腊月被扒光扔在深山老林,活脱脱的要生生冷死他。

    做错事了,今日是他唐突。

    因为熟知自家七爷性子,丁点没敢往惊骇的那边想,以前这个点都是雷打不动有个重要电话……

    如今看来,有比家里更重要的事。

    譬如,这位姜家小姑娘!!

    ……

    姜年先出来,与姜老简单说了下交流情况。

    其实,病情什么就提了一两句,之后全部是贺佩玖在普及楚帛书的知识。

    他们俩似乎达成一个默契。

    病情的事闭口不谈

    一晌,贺佩玖接了电话才出来,远远的同姜老对视眼。

    傲然而立,风姿熠熠。

    姜夙偏头看来,隔着橘黄色光晕打量,撑着手杖漫步而来的贺佩玖。

    他来的晚,听了些关于‘贺七爷’的事儿

    但在心里却是头次,默认一个男人的容貌。

    骨相着实没一丝瑕疵,但物极必反,慧极必伤,大抵因为这右腿才……

    瘸了!

    眼神在那隐晦处盘桓片刻,抬眼就同贺佩玖目光相撞。

    两人相遇,未有任何接触已然是气氛张扬。

    一个恃才傲物,一个野横狂悖。

    谁都不服谁。

    三两火苗滋生,萦绕在两人对视之中,这时候稍有不慎势必会卷起一场猛火。

    “哥。”姜年唤了声,泠泠清音,宛如一盆水兜头浇下,掐灭了噼啪炸裂的火气,拉着姜夙的手捏了捏,“我有点事和你说。”

    自家哥哥,姜年还是了解。

    是姜夙先收起剑拔弩张,冲那方微微点头,起身走向姜年,没坐下,单手撑着扶把俯身下去。

    脖颈微偏,左脸贴着姜年唇边……

    很近,很亲密。

    这种动作随便换哪个男人,落贺七爷眼里必死无疑,但无奈这人是姜年亲哥哥,尽管如此也太显亲昵!

    贺佩玖眼眸微微眯起,按着手杖的指段已然摁得发白。

    消退的火苗重新席卷而来,在眼眸里烧起一股灼热凶猛的火气。

    姜年说到什么时微顿,抬眼朝他看来。

    倏地被那双眼神震摄。

    登时,好像整个人被丢进炭炉,烘烤得无措和心慌。

    “……我,我们去院子说。”姜年心慌的敛眸,心若擂鼓的讲了句就起身,带着点仓皇逃离的意味。

    姜夙捞过客厅的外套追着出去,“小七,外面天凉把外套披上。”

    只是已经到门口的姜年不知为何停了脚,目光远眺,看着车上下来的人,眼睑一垂,就难受的咳起来。

    咳得非常厉害,整个纤瘦的身体都在抖动,最后更是蹲在地上咳得快要背过气去。

    “怎么回事!”

    “小七。”

    一众人登时揪心起来。

    院子里刚下车的一个人快步跑进来,手忙脚乱的指挥者姜夙,“快,抱她回房,快些别耽搁。”

    好多人围拢过来,都因姜年的突发病情脸色拢着层愁云。

    姜夙不敢耽搁抱着姜年小跑着去了一楼卧室。

    **

    贺佩玖磨蹭着指尖,察觉到一丝异样。

    “阿御,过来坐。”姜老招呼他。

    而姜怀远本是想去看看情况,可走到门口踌躇会儿又倒回来,“有若华在,小七不会有事的。”

    喃喃自语,跟在安慰自己一样。

    ……

    梅若华是姜怀远三婚的妻子,有个继女名叫姜瑟瑟。

    有一会儿姜瑟瑟才温吞进屋,手拎着几个购物袋,兴趣缺缺,抿着唇,朝姜年卧室扫过,稚嫩的眉宇间全是刻薄。

    稍顿,察觉到什么一扭头,目光直接定贺佩玖脸上。

    前一刻眼神还一副:死了最好的样子,现在就春意花开,悸动火热。

    沙发里这个男人——

    姜瑟瑟读书成绩不行,比不上吃喝玩乐。

    所以见了贺佩玖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晓的,这种颜值的男人能睡一觉绝对死而无憾!

    不过,听说今天从京城来的孟家要向家里提亲,难道这个男人就是?

    姜年那种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也配?

    思及至此,心里一阵慌乱,连基本礼节都忘了,直接跑去贺佩玖坐的沙发边,却不想被武直拦着。

    姜瑟瑟瞪他眼,眼神急切看向贺佩玖,“就是你要娶姜年?”

    姜瑟瑟十七,本该是规矩的学生打扮,但超短裙,秀身材的薄衣,外罩件皮夹克,高跟长靴,连丝袜都没穿露出细白的腿。

    带耳钉项链,抹了口红,妖娆的妆容,头发都是做过颜色和波浪。

    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子风尘味。

    特别是那香水味,尤为刺鼻,这种打扮,要说是路边站街的也不会有人怀疑。

    贺佩玖没作声,眉梢拧着,在拨弄扳指。

    倒是沙发背后的贺庒,很不友善的盯着姜瑟瑟。

    站街女,还不离七爷远点!

    “姜瑟瑟!”姜怀远喝叱,疾步过来扯着她胳膊,“你这是在干什么好没规矩!我素日当真是太骄纵你,见了贵客连称呼都没有!”

    扫了眼她一身打扮,更觉丢脸至极。

    “还有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上补习班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你到底还有没有点教养!”

    姜怀远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觉得脸色挂不住,也怕姜瑟瑟冲撞了贺七爷,这阵气得脑仁突突的疼。

    “我,我怎么了。”她倒还不服气,扭着脖颈呛声。

    刚进家门,没头没脑就挨一顿骂,骄纵得小姑娘顿觉委屈,又是蛮横的娇小姐脾气。

    “我只是问问要娶姜年的人是不是他,关心一下都不行,你就是偏心姜年!”

    姜怀远徒然瞪大眼睛,没料想反被扣上‘偏心’,心想是骄纵太多才导致姜瑟瑟无法无天。

    正要继续喝叱,就听后面姜老先出声。

    声若洪钟,厉声肃冷!

    “放肆!姜瑟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在我面前竟敢大呼小叫发小姐脾气,你当这是哪儿!”

    “姜怀远,你还不快把这撒泼没教养的东西给我关去楼上!”

    姜老不喜欢姜瑟瑟也不是一两天,为什么住在老宅就是怕脏了眼睛。

    现在贵客在家,还这样闹,岂不是丢人现眼。

    姜怀远不敢反驳,应了声,瞪过姜瑟瑟,手腕发力,“还不快跟我上楼,一点规矩都没有!”

    外头动静闹这么大,把一楼卧室里的梅若华给吵出来,就看见姜怀远扯着姜瑟瑟拉着上楼。

    一边走还面色不好的在训斥,垂下的手微微捏起,眼神趟过几缕复杂。

    “若华,小七怎么样?”

    姜老正看着她,偏着身子,目光紧锁。

    “没事爸爸,小七已经缓过来,说累想休息会儿,姜夙在屋里陪着,若情况不见好转我在联系医生。”

    姜老没多言,只是点点头。

    梅若华踱步过来,脸上揉着笑,来到客厅,对着面生的两人颔首行礼。

    瞥过茶几上冷掉的茶急忙喊来佣人,“快换热茶来,还有我刚买回来的点心。切中间的一块给大小姐送去,还有熬一碗姜茶。”

    佣人应下后就离开回了厨房。

    一回首,盈盈笑着,比起早前见到的杨氏,不仅生得好看,这气质也属于那种舒淡优雅。

    总之看着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爸爸您过来也没说一声,家里来了贵客怀远也没通知我。瑟瑟今日补习班有事去了趟,耽搁到现在才回来实在抱歉。”

    “别提她。”姜老摆手,透着不耐烦,“这两位是我师弟,驱车从京城来的。这位你同怀远结婚时应该见过,钟岳。这是我最小的一位师弟,贺御,家里排行老七,众人尊称一声贺七爷。”

    “要论辈分比你和怀远都高一辈,阿御年轻,你们俩也别把小师弟叫老了。”

    姜老这话是在提点梅若华。

    前脚姜瑟瑟没头没脑的闹一出,已经足够丢人不讲,惹得贺佩玖不痛快,双眸都覆了层清晰可见的薄冰,这再要是口没遮拦……

    梅若华不是傻子,稍稍被点拨就心若明镜,笑着再度问候两人,“钟教授,贺七爷。”

    “二位坐着,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如何。爸,虽入了春可天还凉,要不要把酒先给您温起来?”

    “好,按你说的办。”

    不说别的,就梅若华待人接物,做事还是很妥帖的。

    所以有些事姜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较真的去计较,不然以姜瑟瑟的在外的张扬早就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