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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依旧昏蒙暗沉,那一抹破晓终是抵不过厚重的云层,洒落在病房里倒添了几分肃冷幽暗,压得人有些缓不过气。
“年年,你怎么回来了!”姜怀远惊呼声,病房里除去他,远余下三人。
挨在病床前面容憔悴忧心的梅若华,哈欠连天窝在沙发里玩儿手机的姜瑟瑟,立在床边面色沉重的孙助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年年。”梅若华踱步过来,将她外套拢了拢,“你这孩子怎么偷摸赶回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有你爸爸在,都会处理好的。”
姜年不漏痕迹的躲避,捂着唇又是一阵要命的咳,只得半晌,整个肤色都染成一层粉色,眼圈四周也是浅浅薄红。
“我心里放心不下。”咳了一阵,嗓子眼像着了火,有些黯哑,踱步到床边把姜怀远打量番。
“梅姨电话讲是在酒吧,也不是您挑起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这件事的确跟姜总没关系,是杨家的人找来,说了很多混账话。昨儿姜总心情不好,加上杨家两兄弟说话实在难听,之前姜总说话还会留三分颜面,昨晚没忍住,的确也是杨家兄弟先动手……”孙助理解释着。
“郁叔叔怎么说?”她来不及去见郁叔叔,不知道姜怀远具体伤得怎么样,只是看眼下的情况,或许并不好。
不说姜怀远,就是孙助理脸上也有伤,规整的西装也被扯到乱糟糟。
“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能出院。”姜怀远敷衍着,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够解决,何必让孩子心烦担忧。
“我已经联系阿夙,电话没接通留了信息,他看见了会尽早赶回来。爸爸真的没事,你没必要赶回来,折腾自己身体还耽误学业。”
姜怀远娶了三任妻子,第一任杨氏是早年订下的婚约,双方孩子没婚配算是被迫成婚,第三任妻子梅若华,结为夫妻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家里有个女主人能够照顾孩子。
三任妻子中,姜怀远唯一真正爱的只有姜年的母亲。
昨天清明节去祭奠,处理完事情后直接去了酒吧买醉,那时他已经喝醉,遇到杨家两兄弟追到包厢来挑衅。
各种难听的字眼毫不留情,最让他动怒的,是杨家两兄弟居然咒姜年早死。
姜怀远忍无可忍出声还击,把杨家早年做的那些龌龊事讲出来,同时激怒两兄弟动手打人。
孙助理陪着姜怀远喝酒,都没什么还击能力,是酒吧服务员报警,警察赶来才救了他们俩一命。
“咳咳咳咳。警,警局那边怎么说?”她在床边坐下,一只站着腿特别疼,是凌晨从楼梯上摔下来碰伤的。
一大片被蹭破了皮,换衣服的时候还在流血,除此外还有些撞伤,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怎么穿这么少,不知道宁城又降温还在下雨。”姜怀远责备,想把自己外套给她,但满身都是酒味,还有些血迹,又放了回去。
“我没事,房间有空调不冷。”她说了句就看向旁边。
“孙叔叔连累您了,我看您也有伤去找医生看看。”孙助理跟了姜怀远很多年,是个办事妥帖细致的读书人,素日带着幅眼镜斯斯文文,人也特别不错。
看着一身的伤和狼狈,也能猜想昨晚闹出的动静不小。
“是啊,小孙去找医生看看在,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梅若华出声附和,给姜年倒了杯热水来。
“谢谢梅姨。”
“年年,我看你面色不好,要不叫郁医生来看看。”
“我去吧。”孙助理说了句,走动时腿脚有些不便。
梅若华把孙助理送到门口,折回时瞪了眼沙发里玩手机的姜瑟瑟。真是,生了个什么蠢货,这时候顾着玩手机,讨好卖乖都不会。
“这么早,还没吃饭吧,我去买些早餐,你们俩多少都吃一些。”
梅若华拉着姜瑟瑟从病房出来,撞见对面木桩样的武直,冲他点头一笑。
武直没搭理她,扫了眼姜瑟瑟。
她被武直打过,还记得在院子里那一脚踹得有多疼,再次见他心中发憷往梅若华身边躲。
贺七爷的人,梅若华不敢怠慢,邀请他到里面休息。武直还是没搭理,拿出手机侧身接电话,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梅若华皱了皱眉,带着姜瑟瑟离开。
走近电梯里,姜瑟瑟才长圩口,“我一会儿打车回去,这个人太吓人,我不想跟见到他。”
“回哪儿去!”她狠戳了下姜瑟瑟脑门,怒其不争,“你是傻子还是白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姜年都知道从京城连夜赶回来卖乖讨好,你倒像个傻子在一边玩手机?”
“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你都不知道说些好话?”
姜瑟瑟被骂得不高兴,“我不会投机取巧,我又不是姜年那么会演戏。那演技不去当戏子可惜了,可真会装乖巧。”
“嘶!”梅若华张嘴,还想说什么,让进电梯的人打断。
如今姜家处境不好成了众矢之的,两人没敢走前门,从医院后门离开,走了一条街道才找到间早餐店。
就在她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辆面包车停在后门,从里面下来7、8个人,男男女女都有,下车后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气势汹汹的进了住院部。
病房里,两父女没什么话说,相对的很沉默。
姜年知道,想要把事情问得细致姜怀远也不会告诉她,报喜不报忧这个习惯就是从他这儿继承来的。
但现在姜家被卷进一场风波里,处理不好,不仅是姜家,可能在京城修复楚帛书的姜老都会受到牵连。
书香世家要是沦为宁城的笑柄谈资,只怕姜老得气得病发不可。
姜夙又没在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脑子里一片混乱,正想着这些事,走廊外又传来阵阵高坑的喧哗声,更是吵得她一阵脑仁疼。
“出什么事了。”姜怀远问,想下床去看看,但他一只脚打着石膏不能下地。
“您躺着我去看看,医院里,闹不出什么事。”
武直大哥在外守着没作反应,料想或许是哪个病患在吵闹。
只是刚把门打开,就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其中有一个还很眼熟,不仅是眼熟还认识。
是杨家来的人,有一个就是跑去酒吧打伤姜怀远人的儿子。
好像叫杨帆来着,同姜夙是表兄弟,有次姜夙带她出去吃饭撞见过,仗着表兄弟关系直接找姜夙要钱。
十足的泼皮无赖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