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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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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个都是杨家人,看架势应该是来闹事的,她看了眼对面,当木桩的武直不知去哪儿了。

    不想惊动姜怀远,说了声去洗手间带上门出来。

    姜年在前两个病房的位置拦住他们,一群人里杨帆带头,还在跟护士纠缠,忽然被拦路面色不爽,扭头瞪来。

    瞥着眼前的姜年一个愣怔,马上就认出她来,拽得二五八万的脸色一变,猥琐得叫人觉得恶心。

    “这不是姜年妹妹,听说你去京城治病,怎么出现在这儿。”

    “想干什么?”她挑眉,盯着要放在肩上的手,“你知道我是病秧子,身体虚弱经不住触碰,说不定你这手一放上去,我就发病晕倒——”

    “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未成年,合适吗?”

    “说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别在这儿碰瓷!”一群人里有人呛声,模样凶得很,跟要扑上来咬人一样。

    “我碰瓷还是你们找事?”她双眸森冷,表情冷淡,眼皮掀起有股子锋利,“警局那边还在调查,没给出任何回应,你们就聚众跑来医院想要骚扰我爸爸。他是被打的那一个,重伤在床,你们七八个人有没拿个花儿,水果什么,难不成是来探病的?”

    “这件事孰是孰非你们心里清楚,要在不知收敛,只怕事情的走向你们没一个承担得起。我爸爸身体不适休息着,谢绝探视,请马上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姜年拿出手机,已经拨好号码,只要杨家人不听劝立马就报警。

    “牙尖嘴利,算你厉害!不过姜年我告诉你,要是我爸爸不能从警局出来,你们姜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们是石头你们是美玉,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杨帆说得霸道,还带着些肢体动作,两只手臂挥来挥去很不安分,有好几次都是蹭着姜年的脸扫过,从外人角度来看像要打她。

    姜年没躲着,也是打定主意,只要这些人敢碰她一下就倒地碰瓷。她是未成年,又是宁城出了名的病秧子,要是自己碰瓷吓唬,说不定很多事就能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

    可有些事总归是想象,理想总是丰满的。

    杨帆挥舞的手忽的被攥着,随即就听见一道粗犷的声音,“张牙舞爪,想对姜小姐做什么!”

    不知武直几时回来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

    反正刚现身就攥着杨帆手腕,这次可不像姜瑟瑟那般留情,片刻功夫就捏出一道鲜红的痕迹,杨帆更是疼的嗷嗷叫。

    “你特妈哪儿窜出来多管闲事的,还不快给老子松手,否则让你吃不了……哎哟,疼疼,你松手,快松手!”杨帆疼得冷汗直流,频频跺脚,整个身体以一种别扭的方式歪曲着。

    他身后的杨家人站不住了,个个撩起衣袖想要动手帮衬,只是武直一道凌厉的眼神射过去,“来一个放倒一个,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

    姜年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想着千万不要动手惹事。

    武直又高又壮,往面前一站像道铜墙铁壁,杨家这些人打打嘴炮还行,要真动手碰上硬茬保准被打得满地找牙。

    众人前一刻还是副见面就是干的模样,现在立马就焉了,甚至有人把目光投向姜年。

    “一群怂货,还不快滚!”武直嘲讽声,整个拦在姜年面前。

    杨帆捂着痛得没知觉的手腕,招呼着一帮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只是很不服气频频回头,想骂咧几句又不敢张口。

    雄赳赳的来,一败涂地的滚蛋,倒也有可笑。

    “姜小姐,没事吧。”

    “没事,谢谢。”姜年捻了捻眼窝,觉得脑仁还是突突的疼,“麻烦您帮我看着些,我去找郁叔叔问问我爸爸的情况。”

    “行,您小心些。”

    前一刻对杨家人还凶神恶煞,这一秒又客气有余,无连接切换挺让姜年意外的。

    楼梯拐角处,躲着一个梅若华和姜瑟瑟。

    她们刚回来没一会儿,是听护士间在八卦,猜想到可能是杨家人来闹事,还以为能够闹出点动静来,结果一个武直就把7、8个人轻松搞定。

    “那群人真怂,对方就一个还不敢动手。”姜瑟瑟抱怨了句,她巴不得看到姜年被打的场面,最好是直接打到死。

    梅若华没说话,拉着她去到下一层,假意刚乘电梯回来的样子。

    回了病房伺候姜怀远吃东西,刚刚发生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半小时后姜年回到病房,简单吃了些早餐,等窗外渐渐亮起来才离开。

    跟武直在医院分开,在她强硬的态度下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办。

    这下午可没闲着,找律师,去派出所,奔走,交谈,一直到4点多才搭车会老宅。

    太累了,她现在就想躺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只是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白天优思得太多,整个梦境里繁复杂乱,而她就是在梦里也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

    不断的呓语间,从梦境里挣扎醒来。

    卧室里留着一盏夜灯,火苗一般柔弱的充斥在房间一角。

    她揉着刺疼的脑袋,胡乱摸索着从床上下来,嗓子干涩针刺一样的疼,更是一脑门的虚汗,睡了一觉,滚下楼梯时撞伤又火辣辣的疼着。

    脚步更是虚软无力,踉跄着走到厨房灌了一杯刺骨的凉水,身上的酸软,热烈灼烤般的疼才稍微减退一些。

    屋外凉风席卷,吹动爷爷种的那些花草,特别像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连屋子里的灯都很应景的闪烁两下。

    姜年倚着冰凉的操作台,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眶一阵火热,鼻子发酸,眼泪毫无征兆的往外涌。

    不晓得怎么回事,这一刻她就是委屈得想哭。

    玻璃窗外闪过一抹刺亮,开始以为是路过的车灯扫过,后来才觉得那抹刺亮越来越近,从主道路下到小径,冲着老宅的位置疾驰而来。

    是,是姜夙回来了?

    一刹那心里生了欢喜,随着车灯的逼近,从窗户看出去有个很模糊的车影停在院子,心里的欢喜才逐渐扩大,渐渐的化作惊涛骇浪,让她心跳加快,放下水杯几乎是夺门而出。

    真的有两辆车停在院子里,等那抹刺眼的光亮散去,后座下来一个男人,只是太昏暗了完全看不清轮廓。

    “……哥?”她尝试着叫了声,揪紧身上的薄衣。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脚步生风的从黑暗中走来,他黑色的衣角翻滚着,如他此时迫不及待的心情。

    “……哥,是你吗。”

    “是我!”清冽低沉的嗓音飘来,刺破这个夜色,落在耳朵里莫名温暖。

    “七爷!”原来还怔愣犹豫着,但下一秒已经从门口飞奔下去,脱离依附在身上的光晕,义无反顾的扑进那抹黑色之中。

    贺佩玖怀里带着股夜色的凉意,随着她扑进怀里很快就温暖起来。

    “七爷——”姜年撞进怀里,两手紧紧攥着腰际的衣服,力道很大轻松把衣服攥出皱褶的痕迹。

    脑门抵在他胸膛,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栗不止。

    贺佩玖搂紧她,面容阴鸷冷戾,却在搂着她时温柔和心疼晕染过眼角眉梢。

    低头,亲吻着发心,甚至在她情绪混乱之时,温热的轻吻放肆的印在额间。

    “是不是受委屈了?别怕我来了,没人敢在委屈你。”他俯身垂首,贴在耳边,嗓音捣碎了万千温柔的轻哄着。

    “外面这么凉还在下雨,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

    想要抱她进屋这个想法是生生用理智克制下来的。

    她心思重,藏得深,每一次的接触,撩拨,贺佩玖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微的刺激就吓走小姑娘。

    而今她心思这么杂乱,只怕要是抱进去了,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儿。

    没有人气的老宅,在贺佩玖到来后才有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