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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震惊:有人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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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车灯亮起,知道是贺庒他们回来。

    贺佩玖也是见好就收,也不能太放纵。

    少顷,就传来敲门声。

    “贺御,差不多得了。”江见月倚着墙壁,手里拿着几串烤串,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飞机餐贼难吃,还特妈转机两次,风风火火半刻不敢耽误。

    陪着某个没良心的赶天赶地,又当介绍人,又当保姆,这会儿还在客厅里做个被抛弃的单身狗。

    跟贺御这厮做朋友,当真是瞎了眼!

    卧室门打开。

    贺佩玖睨着在啃烤串的人,眉梢一拧。

    “你在一个病人面前撸串?”

    江见月冷哂,“哗!一个趁着小姑娘生病占尽便宜的人,说一个饿成狗难得吃上一口肉的人?”

    “七爷,您觉得这合适吗?”

    瞧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知道姜年没少被占便宜,而今在这儿嫌弃他吃烤串?

    世纪双标狗?

    “我不介意你找个女朋友,在我面前占尽便宜。”贺七爷面色坦然讲完这句就折回床边,探了探姜年额头温度。

    依旧滚烫灼热,而今发了些汗,因为不适蹙着秀眉,可怜得叫人心疼。

    “药呢。”

    江见月翻了个白眼,去到客厅,丢下几根竹签子找了药,端着一杯温水进到卧室。

    “把人叫醒。”

    “光吃药?”贺佩玖偏头看他。

    “先吃药看看情况,这是退烧的。还拿了药剂,实在退不下在打点滴。”

    贺佩玖不再多问,俯身,手臂穿过她脖颈,小心的把人揽在怀里,他坐到身后以身体做支撑。

    姜年发着高烧,浑身酸软无力,柔若无骨的依附着他。

    “年年,年年。”

    她实在烧的厉害,贺佩玖叫了好几遍才把人叫醒,俯身吻了吻脸颊,柔声哄着,“乖,先把退烧药吃了,你现在正在发烧,就这样烧下去……”

    她浓密的睫翳抖动着,小嘴一张一合,意识不清吐字困难,“我不吃,不吃药,什么药都不吃。”

    “乖,听话。”

    “我不吃——”姜年开始反抗,身体无力的扭动挣扎,小手攀上来拉扯着箍腰上的手臂。

    她的反抗是骨子里带的,对于吃药这件事厌恶至极。

    贺佩玖无奈,只能箍得更紧,又怕把弄疼她,实在有些找不到章法,拧着眉峰掀起眼皮。

    “你喂药啊,愣着干嘛!”

    江见月哂笑,气得牙根痒痒。

    你媳妇不吃药干我屁事,你心疼人就冲小爷发火?

    我特妈真是欠了你的!

    发火归发火,不爽归不爽,瞧着姜年这么个小姑娘高烧成这样也着实有些可怜。

    “我想说清楚,碰了你媳妇,别背后给我捅刀子。”他俯身靠近,直接掐着姜年下巴,捏着脸颊强行把胶囊塞进嘴里,在动作麻利的灌了几口温水。

    “实在不行直接送医院。”就触碰了一下脸颊,感觉到就是从指端传来的灼热温度。

    高烧不比一般感冒,容易引起其它并发症。

    江见月也在考量,这几粒药能不能行。

    贺佩玖眸色暗沉,贴上去啄着她汗湿的额角,“她不喜欢去医院,先观察一会儿,若实在……”

    话音未落,怀里的姜年就徒然挣开他的束缚,把刚喂进嘴里还未吞下的药系数吐出来。

    跌在床上,烧得发红的眸子射过来,寒意凛凛!

    客厅里,贺庒跟武直正在开心撸串,两人也是饿的不行,江见月让他们先吃,既然如此也不用客气。

    “卧靠,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贺御要不要叫人,你倒是拦着她啊!”

    一楼卧室倏地就鸡飞狗跳起来,江见月那声音简直可以说是魔音穿耳。

    贺庒好奇得不行,抵了抵身侧专注撸串的武直。

    “不会是江小爷跟七爷动手了吧!”

    武直没搭理继续专注撸串。

    就是动手,江见月那小身板也不是七爷的对手!

    几分钟前,姜年挣开束缚,跌在床上眸色猩红的盯着他们。

    “我不吃药,为什么要让我吃药!你们都想害我,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杀我,想在我成年以前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给我滚,都给我滚!”

    有人想……杀她?

    一句生病时候的妄言——

    让贺佩玖眼眸阴鸷冷冽,捏着指尖,听着她的指控,心脏肺腑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疼。

    有人害她,所以装病。

    有人害她,所以未成年的姑娘心思如此重,甚至有中度阴郁。

    “贺御,你愣着干嘛,刚吃进去的药全吐了,你倒是抱着她我在喂一次啊!这样折腾下去,还不得送医院才作数。”发烧的明明是姜年,连他现在都跟着脑仁一块疼。

    小姑娘娇软可人,吃药倒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年年。”他攥着姜年扑腾的手,再次把人带回怀里,用了无法反抗的力道箍着,“年年乖,我不会害你,咱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别哄了,硬灌吧!”江见月重新取了药,逼近在挣扎的姜年。

    贺佩玖箍得太紧,手臂上硬生生被磨出几道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他是个疼惜媳妇的人,看着勒出的红痕于心不忍,刚放松些力道,姜年又挣脱开,转头就揪着他衣襟,发狠的咬上去。

    就在他右侧脖颈处,如果不是姜年现在病着,只怕能咬下一块肉来。

    江见月看傻眼了。

    “卧靠,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贺御要不要叫人,你倒是拦着她啊!”

    某人在一旁急得跳脚,他还没见过哪个被咬的人这样无动于衷。

    四不四傻!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下一秒,贺佩玖就扣着她双臂,眨眼就把人压在床上,眼底寒霜一片,凛冽刺人。

    “药拿来。”

    神操作!

    他差点忘了,贺佩玖可是退役的军人,要制服一个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刚才不做只是舍不得。

    这下姜年是彻底没辙了,双手被禁锢,下巴被紧紧擒着,强行掰开嘴直接硬灌。

    那双瑞凤眼里的猩红,亮光一点点被碾碎。

    仓惶变成死寂,最后成了一湖不在有波澜的死水。

    温水灌进嘴里她呛得不行,就是咳得奄奄一息,擒着下巴的手也没松开。

    “你们……都想杀我,都想杀我。”

    “我不要,什么都不要,都给你们好不好……”

    “哥,救我,救我——”

    姜年被吃药一事折磨得精疲力尽,一阵难受致命的呛咳后疲倦的睡过去。

    “光吃药不行,打点滴。”贺佩玖说,擒着下巴的手僵住,慢慢松开,又变成春风化雨般的温情,捻去她眼角边的眼泪。

    这样的姜年,让他心疼得整颗心都碎了。

    连怎么安慰她,疼惜她的方法都找不到。

    “姜年妹妹……一直过得这么苦?”江见月呢喃完,化作一声轻叹,转身从卧室出来。

    他有同学在宁城第一院做医生,打电话时特意让他们去取了药剂,就是想要预防万一。

    如今看来是贺佩玖有先见之明。

    姜年烧的厉害,脑袋也混沌也厉害,手背上扎针竟然一丝感觉都没有,只是吃了药之后一直不安定,呓语着各种梦话,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贺佩玖寸步不离,一夜没合眼守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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