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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
晚餐以后,在老宅小坐一会儿,多数是看时移在客厅里耍宝卖乖,表演学校学到歌舞做个才艺展示。
9点,贺佩玖就提出要离开。
毕竟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要上学的,而本该留在老宅的时移舍不得姜年,一定要跟着她走。
两位老人虽然舍不得,也是偏疼孩子的,就答应了。
此时,浴室里。
贺佩玖亲力亲为,在帮时移洗澡。
舒适的浴缸里,时移玩儿着漂浮的小黄鸭,低眉垂眼兴致不高。
“怎么了。”贺佩玖问他,拿着毛巾在搓背。
“爸爸,年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老宅一口一个漂亮姐姐,贺老听着不舒服,觉得这个称呼轻佻。
姜年的年龄不过17,贺老也不知自己儿子的心思,就让时移改口叫年姐姐。
“你很喜欢她?”
“喜欢!”时移点头,抬眼看他,把在商场发生的事讲了遍。当日在商场发生什么他知晓,下面的人事无巨细的讲过。
不过从时移嘴里讲出来,不难听出他对姜年莫名的崇拜。
“年姐姐超级无敌好看,跟爸爸你站一起非常非常配。爸爸,年姐姐比起你身边那些妖艳贱货美一百倍,你也喜欢年姐姐好不好,咱们一起努力让她当我妈妈。”
这时,贺佩玖笑了。
果然是父子,他的心思都让时移说中了。
“爸爸。”时移勾勾小指头,神秘得紧,贺佩玖靠近,时移就贴上来说悄悄话,“年姐姐身上好香啊,抱着的时候软软的,我好喜欢抱着她,爸爸你以后也抱……唔。”
巴拉巴拉的小嘴被捂着,他给了个眼神警告。
这若不是他儿子,说出这些话早就挨揍了!
旁边卧室,姜年没温习再跟闺蜜视频。
因为跟贺七爷做了同盟,她就非常关注两人的进展,这不仅是为了姜年更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
“什么!七爷已经当过兵,还收养了战友的儿子?”郁佼人吃瓜表情,随即而来就是各种夸奖,“七爷是个神仙啊!年宝,这样优秀的男人你就不……”喜欢?
“我不怎么?”
“嘿嘿,我就是想问,像七爷这么高的品格你就不崇拜吗!多好的男人啊,这一刻你大哥在你我心中的形象都抵不过七爷。但我依旧钟情你哥,绝不见异思迁。”人要夸,七爷的人设要立,立场也要表明。
不然让姜年误会她喜欢七爷,七爷还不得弄死她。
“我很崇拜七爷啊。”她如实应来,在老宅得知时移的事,贺佩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真的蹭蹭蹭的往上拔高。
那一刻她很确定自己,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只是潜意识里不敢深究这份心思。
七爷形象越高大,姜年反而觉得自己越渺小,距离被拉的遥不可及。
“那你……就没有心动一下下?”看她走神,闺蜜小小试探番。
“也没见你心动一下下啊。”姜年笑着打马虎眼,随即岔开话题,意图明显的把话题引到别处。
11点左右,芳姐送热牛奶上来,与她闲聊几句嘱咐早睡就离开。
最近都休息好,趁今天没事就睡了个早觉。
**
此时,附属医院。
手术室的灯暗下去,医生满脸疲惫的从里面出来,跟唐敏嘱咐几句后就离开,不多时第二次做完手术的孟絮被送往病房。
已经是深夜凌晨,走廊里脚步匆匆,一行人与刚做完手术回病房的人撞在一起。
唐敏已是哭得声嘶力竭,在见到来人时,咬碎了一口牙冲上来,一把揪着男人的衣襟,面容扭曲,愤怒厌恶。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你儿子差点死了孟荃,而你还在外谈生意?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那可是你亲生儿子!”
唐敏在没嫁到孟家以前,也是京城里一位小有名气的世家千金,长得漂亮吸引多少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的猛烈追求。
缘分使然,最后与孟荃相识,并嫁到孟家成了刻薄无情身份高贵的孟家夫人,在京城依仗着贺家所沉淀累积下来的顶配权贵圈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今因为一个宁城来的小丫头,贺七爷丁点不顾念血缘关系,暴戾的把孟絮打成废人……
有名的贵妇人,现在只能像个泼妇揪着丈夫的衣襟咆哮埋怨。
孟荃已经是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戴着幅金丝眼镜,文儒风气很重,轮廓英俊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情绪波动不大,扣着唐敏的手从衣襟上扯开。
“贺御身边的人你们也敢去招惹?出了事来跟我哭哭啼啼,让我想办法?我能拿贺御怎么办,他的心狠手辣你是今日才晓得?”
“孟絮走到今天这一步谁的责任?上次车祸截肢,贺家就派人来提点过,让你们母子俩低调行事,安分守己,谨言慎行,可你又做了什么?”
‘咚——’的一声。
唐敏被摔在地上,徒然与地面的撞击,让她一瞬脑袋晕眩。
只见孟荃往前一步俯身蹲下来,文儒的轮廓暗色扭曲,伸手揪着她的衣襟,力道很大,昂贵的衣服被拉扯得变形,紧贴在脖颈有极强的钳制力,一点点的要剥夺掉她的呼吸!
“你倒好,仗着孟家,贺家跑去宁城祸祸一个小姑娘?订婚不成还要强娶,把一个姓杨的女人打成重伤,撺掇杨家人唱了一出精彩大戏,你以为凭这么点蹩脚戏码能成什么事?”
“在贺御面前,这点手段都不够看,人把你当做戏台上的猴子耍!”
“唐敏,你嫁给我二十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你如此愚昧蠢顿。贺御在碧云寺修身养性多少年?除了贺家二老你几时见过他这般亲力亲为,一个小丫头罢了上下学亲自接送,他身边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都做到这一步你居然看不出来贺御对那丫头有多上心看重?”
“最可笑得是你蠢儿子,敢在市医院对那丫头图谋不轨?在她身边有贺御的时候,而且强得还没成功反而把自己,把我,把孟家拖下水!”孟荃低声细语着,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唐敏呼吸困难,脸色死白,攀上他的手无力反抗。
“孟,孟荃你,你松手……”
孟荃视若无睹,此时此刻哪里有什么温儒,只有令人胆寒的恶毒。
“京城传言,贺家七爷杀孽多,血腥重,戾气深,神魔双生,心狠手辣,铁血手腕,暴戾恣睢……”
“京城这方龙蛇混杂之地,传言都是八分真两分假,也只有你们母子干反其道而行,不怕死的偏要往他枪口上撞。”
“我告诉你,孟絮如今被废只是一个开端,你看着吧,贺御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势必要了你们母子性命才能作罢!”
“孟荃,你,你松手!”唐敏以螳臂当车的力量挣扎着,这样下去不死在贺御手里,就能折在孟荃手里!
最后孟荃松开衣襟,起身抽出口袋里的手绢擦着指尖,只是冷漠的一眼扫过地上人老珠黄的唐敏转身离开。
“咳咳咳咳……”唐敏捂着脖颈,咬碎了牙齿,“你这个畜生孟荃!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你当真是个畜生!”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
孟荃站在医院前的台阶上,心思深沉的点上一支烟,助理在旁边陪着,有一晌才问,“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七爷的手段可不会就此,只怕天亮就有各种舆论八卦席卷而来……”
孟荃沉吟着,一直在专注吸烟,好似没听到助理的话。
贺七爷要动一个人,谁拦得了?
……
又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早晨起来就有个小惊吓,为此时移被贺佩玖好好教育了一番。
你能想象早起睁眼就有个小脑袋,凑得十分近,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你……
姜年必定是个小姑娘,也是怕这种操作的。
一直到早餐结束,姜年无奈替时移开口求情,才停止贺佩玖的说教。
用过早餐就要去学校,以往只要贺佩玖在家,送时移上下学的事绝对不会假手他人。
可是今天,敬爱着的父亲居然把他推给贺燃,而父亲居然去送漂亮小姐姐。
两辆车在红绿灯路口分开,时移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
趴在椅座,小可怜的瞅着远去的轿车。
他是不是被自己爹忽悠了?
其实爸爸很在乎漂亮姐姐的啊,早晨醒来时旁边没人,睡得迷糊他下床找爸爸,贺庒叔叔给他指了隔壁卧室。
他好像,依稀,仿佛看见爸爸坐在漂亮姐姐床边——
吻了漂亮姐姐!
哼!
渣爹!
昨晚两父子促膝长谈,渣爹装高冷,一脸的无欲无求。
还忽悠他,什么想要留下漂亮姐姐就要听话,不能调皮捣蛋,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专注做好一件事……
感情,渣爹在忽悠他帮着套路漂亮姐姐来着!!!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地,这会儿怎么生气了?”贺燃偏头看来,想抽烟,但有小孩子在不得不嚼两颗口香糖过过瘾。
时移双手抱胸,傲娇偏头,“渣爹是骗子,骗了我还骗漂亮姐姐。”
渣爹?
贺燃没反驳,反而十二万分的赞同。
凌晨5点,七爷可是抛下可爱的儿子,不请自入到姜小姐房间,人家一个单身女孩子,你一个老男人进去一小时,关着门搞什么呢!
快6点时时移找来,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渣爹直接给瞪出来!
典型的要媳妇儿不要儿子,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
因为渣爹做的渣事,时移整整气了一上午,在午餐时见到鸡腿才消气。
新的一周来临,高三学子重新投入紧锣密鼓的学习中。
做不完的模拟卷,听不完的重点讲解,背不完的课文,公式,单词,就是尖子班很多学生也逐渐被压抑的学期气氛弄的紧张起来。
即将参加高考的学子哪个不紧张的,就是很多人没有表现出来,私下回了家闹出的幺蛾子可不少。
姜年,却是淡然格格不入。
跟余蕊,韩莉莉打赌的消息周五晚当晚就不胫而走,私下已经有纨绔的同学立赌局,赌姜年要输的赔率很高。
这可是私立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富家纨绔子弟,和各种有趣的八卦消息。
一连几天都过得平安无事,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往返。
很快的一周来临,午餐时间姜年出了学校,被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接走,目的地是两条街旁的一间餐厅。
跟着的贺庒没收到一点风,马上联系了贺佩玖。
餐厅。
应姜年的要求没有去包厢,她独身一人,不可能跟两个不熟的人去包厢,要了一层一个私密性还不错的卡座。
“姜小姐,久等了。”约姜年的不是别人,真是那日去到医院,冷漠得连亲儿子都没看一眼的孟荃,他旁边还坐着唐敏。
只有短短一周,唐敏仿佛换了个人。
没有精致的发型,妆容,配饰,衣服如旧各种大牌,也不再有精心搭配穿的十分随意,整个身形消瘦一大圈,脸颊凹陷得厉害,眼圈乌青很重,皮肤更是糟糕得不能看,嘴唇也是没有血色的惨白。
相比一旁起身相迎的孟荃,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餐桌下,孟荃踹唐敏一脚,她才很随意的起身,眼神移过来时更加刻薄。
姜年点头回礼,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孟先生最近一直找各种办法联系我。”她声音不大,温温软软的,也有股子明显的疏离。
从周一上课,就是孟絮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孟荃虽然没露面却在学校找了个各种方法联系她。
纸条,电话,微信,不认识同学的传达。
孟荃也无别的要求只希望能见她一面。
周一开始,还躺在医院的孟絮就牵扯进各种猥亵,威胁,用强的等案件中,早年孟絮嚣张跋扈欺负过的姑娘不约而同的跑去派出所报警,好多陈年旧案被翻出来。
同时,各家新闻媒体开始大肆渲染,孟荃的生意,孟家企业连续几天股票跌停,原本跟孟家关系还不错的朋友,生意伙伴一时间全部避而不见,找各种借口躲避,生怕沾染一点霉运。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的并非始料未及,孟荃一直在四处奔走,连贺御的面儿都见不到,老宅那边更是不敢去接触。
贺七爷有心针对孟家,没有哪个敢站出来帮衬一句。
而事情的症结在姜年这儿,所以才会有了这一出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