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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心情好,连睡眠质量都变好。
这时病房没人,床边有准备好的衣服,今天要回京的,所以洗漱番就换了衣服,给姜夙去了个电话。
这阵十点多,他刚结束完会议,没来医院直接去机场。
两兄妹简单交流番,就约好在机场碰头。
结束通话不过几分钟贺佩玖就进来,也不知怎么就客气了起来,寒暄的问了早就一起离开。
昨儿还亲来亲去,好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今儿就客气有余的连简单交流都没有。
当事人倒是没什么,就同行的人很纳闷。
也没见吵架红脸的,忽然就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心里就瘆的慌。
12点多到京,回到满庭芳都下午1点多。
芳姐做了桌清淡的食物,厨艺了得,就是清淡的吃食姜年也吃了两碗加一碗补身体的汤。
午餐后看了会儿电视,就回房午睡。
梦里很杂乱,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更是反复梦见冲到姜家想要害她的两个人,黑色面罩下是可怖的鬼脸,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要把她撕碎。
她睁眼醒来时呼吸微喘,揉过脑门的冷汗,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都下午5点多了。
一会儿要去老宅用餐,还有贺佩玖四姐在,想到上次的乌龙事件脸上就一阵羞。
真是太诡异了,居然把亲四姐误会成他的……
她的脑子,果然有问题!
洗漱完下楼并不见贺佩玖,玩手机的贺庒赶忙起身,和平日没两样但又好像有区别。
“七爷出去办些事,一会儿直接到老宅,让我等您醒来直接送您过去。”
她点头应下,在心里嘀咕,又没说找他,怎么这人如此直接。
去老宅的途中,她跟闺蜜煲了电话粥,隔着电话一个劲儿的夸七爷如何好,如何厉害,体贴。
她发现,这闺蜜彻底让贺佩玖给收买了,自己反驳一句还帮着狡辩。
自己亲哥什么性子她不晓得,凭着贺佩玖教的什么小套路就能成功?闺蜜是抱错大腿,真正能说上话,帮上忙的还是她。
姜小姐也是最自己太信任,对亲哥太信任,所以日后这脸才会被打得生疼。
贺家老宅。
时移盘腿在沙发里,抱着平板正在玩儿游戏,耳朵尖先听到院子里汽车声,扔下平板就往外跑,果不其然跑出来时就见到姜年刚下车。
热切激动的带着分扑倒她怀里,险些没把她腰给撞断了。
“年姐姐,终于见到你了。上次都不看我眼就回家,可把我哭残了,眼睛肿了两天。”时移没说假话,那些日子姜夙陪着,贺佩玖都没法去他更是没法,只能粘人的一直在微信聊天。
后来约好小长假前一天见一面的,不成想出了乌龙事件,小时移还以为是姜年不喜欢他,窝在小姑和奶奶怀里哭得可惨了,事后还拍了照片给姜年,黑葡萄好看的眼睛变成金鱼眼,可丑得嘞。
“很抱歉,时移。”姜年蹲下跟他说话,也是自己身世的影射,免不了和他感觉很亲,“那天我有事,没告诉你一声就离开。”
“哼,看你这么诚心道歉我就原谅你吧。反正你现在回来了……”时移咧嘴笑着,抱着她在脸颊上吧唧一口,“年姐姐,我超喜欢你了。”
不知为何,姜年的小脸就红如血色。
这两父子有毒吧。
她一想到在医院贺佩玖表白,压着嗓音跟她说‘七哥喜欢惨了你’就一阵诡异的耳鸣,脸色潮红,心跳加速。
哪儿有这种事,表白跟投毒似的还好不了了!
“别站着,快进去吧。”时移特激动,拉着就往屋里走,她偏身看了眼,贺庒拿着姜夙准备的礼物跟在身后。
“哎哟,年年终于回来了,快来挨着我坐,让我好好瞧瞧,怎么好像瘦了不少。”老太太的热情一如既往,托着她的手留在身侧,还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真瘦了,受委屈了吧孩子。”
老太太拥着她,心疼的一直揉脑袋。
贺佩玖忽然去宁城,带着江见月,还带着明六爷的媳妇,两个医生同行又去宁城,明显就是姜年遇到什么事。
他也没瞒着,当天晚上就跟贺虞宁通了电话,听得贺家人一阵心惊肉跳。
左右不过是个孩子,遇上这么危险糟心的事儿,老太太心里替姜年抹了把冷汗,心里更是心疼她。
老太太说了会儿,才跟她介绍一侧优雅入骨的贺虞宁。
她没敢叫四姐,有几分不好意思,喊了声‘四小姐’,原本可以叫一声柳夫人的,但她觉得女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叫老了。
贺虞宁也端得住姿态,亲昵也显客气,待人同老太太一样温柔和善,眼神里也有不做隐藏的探究度量。
自家弟弟喜欢到心坎的人,各种耍心眼图谋的小姑娘怎么能不好奇。
长相自然没一点话说,朝气稚嫩,眼角眉梢也有可见的妩媚风情,身材高挑纤瘦,跳舞的关系姿态绝好,穿得十分素净,白色改良版国风立领连衣裙,显矜持端庄,收腰设计掐出段令人艳羡的细腰,腰间点缀盘扣,古典韵味很足,A字裙摆,喇叭袖又有少女的俏皮。
身上无任何多余装饰,黑发垂肩,编着辫子。
娇俏多情,倾城艳丽。
长辈都喜欢第一眼瞧上去就干净的姑娘,不止是穿着打扮的干净素雅,还有眼神里的清澈明净。
京城之地,权门教养出的世家千金,总免不了算计城府。
贺家这样的门庭更是惧怕这种齐心不正的姑娘,贺佩玖身居高位,家里一直想给他找个简单干净的姑娘,不尔虞我诈,攻于算计。
贺老高看姜年一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说你最近都住在满庭芳。”贺虞宁笑着问她,心里多了几分喜欢。
“是。”姜年点头,教养得仪,“祥叔跟我说过,那栋房子是四小姐您的,未曾告知擅自住进去很抱歉也很感激。我哥哥那边已经在找房子,不多时我就搬出去,多有冒犯打扰的还请您见谅。”
这事在宁城时她跟姜夙提了,贺佩玖四姐回来,满庭芳肯定不能在住,得在学校附近寻个公寓房子啥的搬出去,再请个保姆照顾两个月直到高考结束。
老太太在旁,挑眉看了眼。
贺虞宁的住处可不少,满庭芳她中意,不过是那栋房子是贺御送的,全款写的她名字,送的结婚礼。
她住的很少,贺佩玖倒是住了段时间。
“我的确想搬回来住段时间,你继续住着没什么问题。可我朋友多三五十过来小聚聒噪吵闹怕影响你念书,刚刚跟母亲商量了下,你搬去贺御那儿不错,他家除了他就是时移,他的那些朋友也很少会去打扰,既能照顾你也不影响你学习。”
“您觉得,母亲。”
老太太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被Cue,但两姐弟在合计什么当即就心领神会。
“是啊年年,搬去贺御那儿就行,干嘛费神去找别的住处。也就住两个多月,浪费钱。”
“前两日你爷爷来老宅跟你贺爷爷饮茶对弈,咱们自然要把你照顾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贺御也是你是师叔,当自己家人就成。”虽然搬出这个身份很不合适,但为了帮儿子留下媳妇儿也是权宜之计。
自家师叔还客气什么,尽管麻烦就是。
时移靠小姑怀里,听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欢喜得不得了,“年姐姐要搬去跟我们住,太好了,这样我就能每天见到你了。”
作为当事人的姜年一阵懵,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她从满庭芳弄到贺佩玖那儿?
两人又没恋爱啥的,这样住进去……好吗?
贺虞宁低头看时移,揉揉他的小肥脸,“这么高兴啊。”
“高兴得要飞起来了,我超级无敌喜欢年姐姐。我知道爸爸也……”后半句话让贺虞宁给瞪住。
别暴露你爸爸的小心思啊,不然小姑娘多难为情。
时移多聪明,马上就改口,“我喜欢,嘿嘿,是我喜欢。我今晚要跟年姐姐一起睡,可以吗年姐姐。我很乖的,睡着就不动,跟小狗一样直接睡到天亮。”
“我也不会吵你,会非常非常乖得。”
后妈跟养子相处融洽,也是老太太她们乐意见到的,姜年被赶鸭子上架,微微一笑就答应了。
院子里又传来汽车声,时移一跃而起,“肯定是爸爸到了,我去接他。”
时移藏不住话,见了贺佩玖就把姜年要搬过去的消息说了,他问着时移喜不喜欢抱着进屋。
都请自家四姐帮忙,要是还不成功,就真的怀疑亲姐的办事能力。他已表白,确认关系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搬去他那儿也是理所当然。
进了屋瞅到被自己母亲和四姐夹在中间的姜年,神色如常,就是眼神带了两分可怜,偏头看他,特规矩的叫了声,“七爷”。
他也应得很官方,颔首叫人,“妈,四姐。”
贺虞宁就开口,把姜年要搬过去的事说了遍,还特别叮嘱他要把人照顾好,最后一句更是故意戳他心窝。
“你是长辈,年年唤你小师叔,你也不能因此苛责晚辈。”
他都跟自己姐姐说明情况,还提辈分这事儿,不是让他和媳妇儿心里都不好受吗。
这是在帮他追媳妇儿?明显就是在破坏!
姜年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借打电话为由去到侧院,也不是真的借口,是真要跟姜夙说说搬去贺佩玖那儿的事。
可她没料到姜夙已经晓得,并且同意搬去四季云鼎。
“七爷四姐回来房子必然是要让出来,让你单独出去我本来就不放心,你刚刚遇袭更是不能答应。住七爷那儿能够好照顾你,七爷已经跟我说明情况,这安排十分妥当。”
妥当,妥当个P。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安排很妥当的人想追你亲妹妹。
一时间她也不敢讲实话,说了搬家的事就聊了会儿别的,在别人家也不能一直聊不多久就挂断。
心里发愁得紧,瞥了眼天上的冷月轻叹声。
是不是要羊入虎口了?
她出来的时候还能跟搬去时一样,平安无事吗?
“叹什么气,怕住到我那儿,七哥把你吃了吗?”贺佩玖的出现总是悄无声息,冷不丁开口说话,总吓得她忍不住一哆嗦。
姜年偏头看身旁的人。
风流入骨,禁欲邪佞,
心尖就悸动不止。
“七爷,您……”耳旁生风,他单手撑在耳侧,俯身压过来,倾斜着身体,不悦的眯着眸子,修长的手指穿过领带,攥着往下一扯。
学了综艺节目里的套路,明着勾引撩拨。
“你叫我什么?”他来时小酌两杯,说话吐纳之间带着淡薄的酒味,遇到空气就烧成热火,从脸颊散开开始灼烧。
侧花园的夜灯昏暗,烟灰色西装套装被衬得深了一个度,褐色领带扯得凌乱不羁,露出一截羊脂肌肤的锁骨,性感招人。
昏沉灼灼的目光凝着她,翻滚着热辣的劲风,能轻易把她点着。
贺佩玖故意勾引撩拨,这谁顶得住。
她吞咽口水,手指攥扯着裙摆,嗓音细软娇糯,“七哥。”
他满意勾唇,在贴近,热意难消的指腹蹭蹭脸颊,在揉着红透的耳垂,嗓子苏得叫人颤栗不止。
“讨厌七哥?”
“没,没有啊。”她看他眼,觉得疑惑。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想跟我住?”
“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七哥才不会。”她抿抿唇,背脊已是一片热汗,抬眼看他,空穴来风的自信,“七哥说了会尊重我,我相信七哥。”
每次都是她被逼迫,还不能让她反击一二。
拿他自己说的话来堵他的嘴……
还真是,聪明的很。
贺佩玖低声笑着,又贴近些许,眸色暗得无渊,温热的唇啄了下耳郭,“年年就这么相信七哥?”
她瑟缩着躲避,偏头看他,眼底狡黠,“难道七哥自己说的不作数?特别是对我说的那些……”
姜年反将他一军。
特意提了‘对她说的那些’是哪些?不就是在医院表白那些话咯。
如果表白说的话都不能作数,那他这人可就不可信任了。
小姑娘胆量不小,敢跟他来事?
耳鬓厮磨,苏磨着骨头。
酒意熏烧,烈火蔓延呼啸。
薄唇从耳畔到嘴角,引出一串火种,急喘之间,自舌尖蹦出几个颇为咬牙切齿的字眼。
“你给我等着姜年。到时候你不哭着跟我求饶,算我贺御不是男人!”
她身子本来还僵硬抵抗着,一听这话顿时吓得瘫软无力。
缴械投降的依附在他怀里,任凭予取予求。
侧院门口,兴冲冲跑来叫人用餐的小时移,受了惊吓,血红着脸跑回屋里要去找贺老告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状,只是本能的想这么做。
但猛的被人拉着,捂着嘴拿眼神威胁。
而威胁他不是别人,正是超级疼他的小姑……
时移内心崩溃,他不仅有个渣爹,还有个渣姑!
合起来欺负他,欺负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