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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傅寒江穿着居家服，倒是少了些凌冽，多了些人情味。
鹿川看着傅寒江，居然有些恍惚。
以前的傅寒江是什么样子的呢？鹿川想不起来了。
他穿越的世界太多太多，第一个世界早就已经模糊。
“快来尝尝我的手艺。”鹿川甩去杂念，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
解开围裙的手忽然被捏住，傅寒江撩开鹿川的头发，在他的颈后落下一吻。
他嗓音低沉，喉结微微滚动，语句暧昧：“辛苦我的小情人了。”
把鹿川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傅寒江开始用筷子夹起菜送入口中。
傅寒江吃相很好看，矜贵优雅。
鹿川的脚踩在傅寒江穿着拖鞋的大脚上，白皙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傅寒江的脚背。
“味道怎么样？”
他隐约记得，傅寒江喜欢吃西蓝花，这西蓝花，是他专门为傅寒江做的。
傅寒江的眼底起了波澜，仿佛石子坠入湖中时的细细水波，将原本静止于湖中的倒影给搅碎。
“味道和以前还是一样，从来都没变过。”
他这样说着，鹿川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压抑了起来。
“味道没变，人倒是变了不少。”傅寒江另一只手捏着鹿川的手腕，这只手腕，自己曾经捏碎过。
他扯唇冷笑，眼底倒是带了些破碎的偏执和近乎粘腻病态的爱意。
这些情感如蛇一般紧紧绞在鹿川的身上，令他透不过气。
“或者说，你原本就是这样，从前也不过是骗我。鹿川，你爱过我么？”
鹿川垂眸忽然就不说话了。
大脑在疯狂暗示自己，他应该笑着捧起傅寒江的脸，告诉自己，是最爱他的。
可鹿川说不出口。
或许在很久以前得到某一个瞬间，他真的喜欢过那个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男人。但现在的傅寒江，也已经变了。
被自己亲手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心里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鹿川几乎不受控制地搂住了傅寒江的脖子。
他的头埋在傅寒江的颈窝处语气细软：“我没办法改变以前做过的错事，但最起码当下和未来，我希望自己可以扭转。”
傅寒江瞳仁轻轻晃动，随后却被疯狂的占有欲给焚烧殆尽。
他扯着鹿川的头发眼尾泛红，妖冶又邪气。
“不鹿川，你错了。未来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我在掌控了。我曾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既然你不要，那就我来帮你选吧。”
傅寒江用力吻住鹿川，与他抵死缠绵。
桌上的菜渐渐变凉，鹿川眼底擒着泪意，终于是在傅寒江的手段下服了软。
“你轻点亲，疼。”
傅寒江却仿佛着了魔，他闻着鹿川身上的香气，手指勾着他的头发：“疼？不，疼的还在后面。你对我身上褚加的疼痛，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鹿川予他诛心之痛，那他就逼得鹿川不得不在自己身下啜泣。
正当两人纠缠在一起时，鹿川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着显示屏上那条语音和软妹的头像，鹿川不知道为什么，心凉了半截。
傅寒江不慌不忙地解开指纹锁，点开了那条语音。
娇娇软软的女声自音筒传来。
“鹿川哥哥，你在干嘛？”
傅寒江的脸色已经堪比浓墨，那双黑色的眸子仿佛被人觊觎了猎物的豹子，危险又充满戾气。
“告诉她，老子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