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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木白旋身一动就坐在了案前,左手持书,右手执笔,剑眉墨瞳,笃正认真,“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替本王研墨!”
楚木白看着呆愣愣的苏慕染,自以为她倾慕于自己的美貌犯了神,嘴角一抹不经意的笑划过,内心竟是有些许的欢喜。
苏慕染撅了撅嘴巴,一脸不情愿,“哦~”
研墨了良久,天都黑得深了,苏慕染见楚木白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是身心俱疲,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您今天也很累了,要不咱今天就这样,先回去休息?”
楚木白不急不慢依旧从容的处理手中的公务,“不累!”
“我累啊......”苏慕染噘着嘴小声的嘀咕着。
楚木白微愣,刚要开口,门外响起了“咚咚咚......”
“进来!”
“王爷,您让属下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了。”王奕作揖。
“说!”
王奕看了看苏慕染又看了看楚木白,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这个......”。
楚木白声音冰冷,“但说无妨,反正是关于她的事,若她可疑,当场杀了!”
苏慕染吓得猛地一机灵,“我?关于我?你派人调查我?”
楚木白眯了迷眼睛,带着打量的眼光看着苏慕染,“不是你说的,我不信你就可派人调查吗?怎么你这是心虚了?”
苏慕染用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心虚?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让他尽管说,我不怕!”
苏慕染虽然知道调查的结果一定跟自己说的相差无几,但听到跟生死有关的东西难免会紧张。
楚木白冲王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禀殿下,在下派人在乡间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稍微一提,那接生婆就想起来了,还说胎记本就不常见,桃花形胎记更是稀奇,所以她印象深刻,不会有错。”
“另外据探子来报,王妃所说的在苏府的境遇也是属实,所以可判定王妃确实是苏府的嫡女。”
一听到这答案,尘埃落定,苏慕染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她冲楚木白眼神一挑,神气十足。
楚木白看到后收回了之前的目光,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好,知道了,退下吧!”
“是!”说完王奕便退下了。
楚木白伸了伸身子,跨步走向苏慕染,一把把手搭在苏慕染的肩膀上,“本王累了,扶本王去你的卿月阁。”
楚木白胳膊搭过来的时候,苏慕染一个没撑住差点当然跪下,强撑着气息紊乱的说道,“王爷,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您就没必要拖着劳累的身体看守我了,要不您先坐下,我找人把你送去桃雨阁?这样啊您的体力既不会浪费,还润泽了她人,您说呢王爷。”
楚木白有些微愠,“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在哪歇息就在哪里歇息!再说你是给自己长脸了吗?你以为我会临幸你?少做白日梦了,我只是看住你省的你把整个王府弄得乌烟瘴气!”
苏慕染听到这有些无语,什么鬼逻辑,大晚上的我都累成这个狗样子了,还能搞神马......
苏慕染越想越一头雾水,额角还渗出了细汗,她有些热的用手扇了扇,而她没注意的是其体香愈发浓烈四散开来......
“王爷,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如果再发生我赔......”
话还未说完苏慕染就被楚木白狠狠地捏住了下巴,强制着让她抬头看着他,“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还能那什么赔?”
不对劲,这情况不对劲,苏慕染猛然有些发慌了,她看到楚木白的眼睛里闪烁着迷离,该不会是体香......
苏慕染猛地用手抓紧自己衣服,捂着防异香散发开来,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毛用。
苏慕染知道自己中毒,导致身上体香可春????药他人,但这件事不能告诉楚木白,那样只会让他怀疑她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派过来的探子,对他心怀不轨有所图谋,再说这个毒到底是怎样作用的,她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能鲁莽行事。
思索片刻,现在也只能先稳住楚木白,“王爷您看您也累了,要不今晚就在骕朗阁歇息吧!”
“好!”楚木白回答干净利落。
苏慕染心喜,好?那么干脆?早知道那么简单,还害怕什么......
苏慕染高兴得还没片刻,下一秒就把苏慕染横着抱了起来,朝寝房走去......
苏慕染一脸懵逼,“哎,不是,放我下来,王爷您这是干嘛!”
楚木白身形极快很快就把苏慕染抱到了骕朗阁的床沿,“听你的,在骕朗阁歇息。”
苏慕染恍然大悟,老脸是刷的一下子红了,她本来意思是她扶着楚木白在骕朗阁歇息,她自己回卿月阁,这......
楚木白将她放在床上就要行事,苏慕染住时机从她身下溜了出来,她从桌上掂来一壶凉茶,“哗啦”一下全都泼在了楚木白的脸上,又跑开离他老远。
楚木白大怒,瞬间就到了苏慕染近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苏慕染!你发的什么疯!”
手里的茶壶掉落,苏慕染往外掰着楚木白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气息断续却又倔强,“你...你...你根本...就不爱我...又为什么...非要做...并非你本愿的事情。”
楚木白低头逼近苏慕染因呼吸不畅晕红的脸庞,墨瞳幽深的眼睛盯着苏慕染,唇齿微启,“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愿!”
“唔~”
苏慕染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楚木白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烈。
她挣开他的炽吻,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忠诚你挚爱的人!”
楚木白眼眶发红,本是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嘶哑,“忠诚!从来都只有你们忠诚于我!”
苏慕染无力的被他禁锢着,而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发泄他的愤怒。
她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什么,为何他会那么偏执的禁锢他的“专属”。
她想了很久,直到深夜逝去,黎明到来也没想明白。
然就在转头的一瞬,她看到了从他眼角划落脸庞尚未干逝的泪痕,她看到了他表面风光,内心孤寥,她的心裂了,裂了一道纹,好似把他放进去了,她心疼他......
想到这,着实把苏慕染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这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