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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疏连连点头,激情控诉道:“你八知道!他答应我签李,结果搞到现在都不签!再等等哦,我一定让老板签李!”
秦思筝笑了下,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娱乐圈呢,合约在圣娱,就是明斐有天大的本事估计也没辙。
“没关系的。”秦思筝说着,站起身往厨房去,边问他吃不吃面。
时见疏好招待,什么都可以,打开冰箱看到安宁留下的一大堆洗好的水果,端出来抱在怀里一颗颗往嘴里塞。
秦思筝觉得他就像以前孤儿院的弟弟一样,忍不住轻训他:“少吃点,冰箱里冻过了有点冷,你空腹会肚子疼的。”
时见疏乖乖放下碗,舔舔嘴唇看着锅说:“四增,好香。”
“你往边上让一点,别烫着了。”秦思筝把锅盖盖上,思忖片刻,措辞隐晦的问:“你跟明斐很熟吗?昨天去他家谈合约?”
时见疏摇头,“不是啊,老板叫我看他腹肌,你资道吗?他腹肌特别猴看,而且好硬,摸起来好舒服。”
他一边说,还一边掀开自己衣服。
秦思筝眉角跳了跳,明斐大晚上把人带回家,就为了摸他腹肌?他有病,还是时见疏太单纯他下不了手?
“四增你在想什么?”
秦思筝拽下他的衣服,也不好说让他离明斐远点,万一他们已经做过了,或者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反而不好。
陆羡青跟明斐比较熟,晚上先问问他再说。
秦思筝打定主意,把这件事暂时搁下,盛了一碗面放在餐桌上,看时见疏津津有味的吃,到最后连面汤都喝完了。
“嗝儿。”
秦思筝收拾碗筷,洗了放回橱柜,一回来就看到时见疏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疯狂切频道。
“要看什么吗?”
时见疏眼睛一亮,“到了。”
秦思筝撩起他的头发坐在旁边,电视上在播一个歌曲类综艺,时见疏一身朋克风打扮,脖子上贴着夸张的纹身贴,握着麦仰头唱歌。
他嗓音清亮高亢,像是能撕破云霄,带着无尽的爆发力。
“厉不厉害厉不厉害!”时见疏抱着秦思筝的胳膊往他肩上蹭,硬是让他夸自己厉害,秦思筝被他闹得不行,无奈说:“厉害,你最厉害了。”
时见疏一脸骄傲,秦思筝灵光一闪,“你想不想学拳?”
“想想想!”时见疏一下子蹦起来,扯到了几根头发,疼得“嗷呜”一声,秦思筝也吓了一跳忙给他揉揉头,“没事吧?”
“没四没四!”时见疏一脸兴奋,追问什么时候开始。
秦思筝说:“你先教我唱歌,教会了我就教你练拳。”
时见疏长长“啊”了一声,闷闷控诉:“你和老板都稀饭讨价还价,行吧,那我教你,你八能反悔嗷?”
秦思筝又在心里骂了明斐一遍,然后从沙发后拎出拳套放在桌上,“不反悔。”
“那快开始吧!”
时见疏表面看着单纯,但在唱歌方面天赋极佳,明斐又给他找过圈内最好的老师教导,什么都按最高规格养着。
他和秦思筝遍地黑粉不一样,时见疏见过的几乎都是善意,明斐娱乐亲自掌握后援会,粉丝行为严格把控,几乎没有负面新闻。
“这里有个音错了,再从来。”时见疏对唱歌的事出奇的严格,一上午练完,秦思筝累的快虚了,自己都能发觉进步神速。
“再练练就阔以开演唱会啦!”
秦思筝原本累的话都不想说,被他逗得忍不住想笑,“然后天天给你做番茄鸡蛋面。”
时见疏没听懂这个梗,秦思筝拍拍她的头,笑说:“大家都给我扔鸡蛋和番茄,让我赶紧滚下去,别辣耳朵。”
“才不会!四增超棒的!”
中午了,秦思筝去做了午饭,两人正吃的时候陆羡青的电话就来了,一看到时见疏脸就沉下来了,“他去你那儿干什么?”
时见疏凑过来,“陆师兄中午好,四增给我做了好吃的,你吃饭了吗?”
秦思筝伸手把他的头拨过去,免得陆羡青更生气,时见疏还要跟他说话,陆羡青已经开始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威胁表情看得秦思筝头皮发麻。
“乖啊你先去吃饭,吃完休息一会我教你练拳。”秦思筝拍拍时见疏的头让他快走,不然遭殃的是自己。
秦思筝把人送出去,看着镜头连珠炮似的问:“您去沈医生那儿了吗?他怎么说?你现在有不舒服吗?”
陆羡青说:“沈青说我不用去他那儿了,我的厌厌是特效药呢。”
秦思筝惊喜,“真的吗!”
“不过。”
秦思筝笑意瞬间僵在脸上,一脸紧张的等他说下半句,陆羡青冷呵一声,“那个小混蛋来我们家干什么?你还教他打拳?还让他乖?还摸他头?秦思筝,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摸别人。”
秦思筝知道他醋劲儿大,忙哄道:“我让他教教我唱歌,学拳是礼尚往来,摸他头说乖不是为了让他赶紧出去跟你说话么,别吃味了。”
陆羡青还是不乐意,“我要是在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摸别人脑袋,让别人乖呢?你生不生气?”
秦思筝想说自己不生气啊,但看着陆羡青的表情,硬是扭了话头说:“生气,特别生气,所以你不许摸别人头让他乖。”
陆羡青看他真心虚起来,硬是压住笑意,端出一丝委屈和痛苦,垂着眼压低声音跟他道歉:“厌厌,我知道自己占有欲太强,你会觉得反感,我以后尽量不让自己吃醋,你们吃饭吧,我去睡一会要拍戏了。”
秦思筝一看时间,忙问他:“您吃饭了吗?”
陆羡青眨眨眼,一脸落寞的说:“不是很饿,拍完戏再说吧,晚上不用等我了,有个夜戏补拍。”
现在不吃,等到夜戏拍完少说得有九点多,这一天不吃饭能熬得过去?秦思筝立刻心疼起来,一狠心,压低声音说:“我不反感,我也、喜欢您的占有欲,对不起,我以后不摸别人头了。”
陆羡青没什么精神的“嗯”了声,安宁在一边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扑过去告诉秦思筝,你男朋友是个影帝!你不要信他啊宝!
别被骗了!
秦思筝看他还是提不起精神,前几天时见疏要他摸腹肌的事儿,回到家被他罚的差点死在床上,而且当时还没摸。
现在他亲眼看见,可想而知多吃味。
秦思筝越想越心虚,又开始心疼陆羡青不顾一切回来找他,公开恋情,又马不停蹄回去拍戏,那么辛苦。
他一狠心,放轻声音跟他说:“我……我晚上玩、玩给您看,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陆羡青微愣,他走时候说让他自己用那个人偶玩,其实只是逗逗他,想看他脸红往自己怀里躲躲,占占嘴上便宜。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肯退让,陆羡青心情好的简直像个刚谈恋爱的小青年,恨不得出去跑几圈释放一下兴奋,掐着椅子的手都绷出青筋了。
安宁虽然没听清最后这句,但看陆羡青的表情就知道是在欺负秦思筝,忍不住小声比比:“老畜生!”
“四增!你还没打完电话吗?我都吃完了!”时见疏在外面拍门。
秦思筝红着耳朵,飞快跟镜头道别,“那晚上见。”
席凌演唱会当天,沈长风一大早就来了,捧着个盒子进来。
“给你的。”
沈长风帮他打开,里头放着套剪裁设计凸显少年气的西装,禁欲的黑色与少年张扬相互碰撞,恰到好处的融合,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几乎立刻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秦思筝打开手机找到叶溆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谢谢妈咪,以后不要送了,太麻烦您了,我有衣服穿的。”
沈长风看着屏幕上的称呼,眉角跳了跳,已经叫的这么顺口了。
叶溆估计在忙,没有立刻回过来,秦思筝和沈长风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往席凌演唱会现场去。
现场工作人员见他来都有点惊讶,前几天还处在风暴中央的人,现在居然这么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人前,一点也没有被退圈风波影响的样子。
“席凌呢?”
工作人员领他往后台走,“秦老师这边请。”
席凌正在跟化妆师讨论妆容,演唱会需要比较夸张一些,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秦思筝凑过去看了一会,说:“加根红扎带在手臂上?”
席凌一拍大腿,“这个妙!”
手臂肌肉明朗,红色的扎带将肌肉绷出更加性感的状态,化妆师还在他眼角拉了长长一道红痕,平添几分力量感与张力。
“叩叩。”
席凌回头,立刻笑起来,“舅舅。”
秦思筝也跟着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不苟言笑,右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凶相。
席凌给两人介绍,“我舅舅韩璋,也是这次演唱会安保的承办。秦思筝,你应该认识。”
秦思筝忙伸手跟他问好,对方伸手交握。
席凌揽着秦思筝的肩膀左看右看,“哎我怎么觉得,思筝跟舅舅长得有点像,尤其是眼睛,该不会……”
韩璋冷脸斥责:“席凌!”
席凌立刻伸手投降,抓起手套戴上溜了,“我上台了!”
秦思筝略有些尴尬的冲韩璋笑笑,见对方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那个,韩先生您忙,我去打个电话。”
韩璋又多打量了他一眼,颔首离去。
秦思筝在演唱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才上台,就在后台看了他一会,席凌在舞台上特别耀眼,连汗渍都闪闪发光,而底下是撕心裂肺为他摇旗呐喊的粉丝。
他看的入神,想起自己的小琴弦也是这样为他加油,不管发生什么,都坚定的信任他,甚至不求回报的支持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好。
秦思筝忍不住酸了眼睛,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到底配不配被他们这么喜欢。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为他们做过。
沈长风知道他在想什么,静静看着演唱会现场,在嘈杂的声音里淡淡说:“你的存在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而且你不是什么都没为他们做。”
秦思筝侧过头。
沈长风指指他领口,“你把他们放心上了,时时刻刻。”
秦思筝恍然片刻,笑起来。
此时,席凌正好把几首歌唱完,喘着粗气靠在一边得意的冲粉丝笑:“我有一个神秘嘉宾,大家猜猜是谁!我保证你们都想不到!”
结果,现场爆发出整整齐齐的喊声:“秦思筝!”
席凌:“?”
秦思筝也:“?”
席凌挠头,“我不是隐瞒的很好吗?你们怎么都知道了?我好没面子啊,你们赶紧给我装不知道!”
数万人的露天场馆里笑声震天,席凌哼了半天,毫无悬念的把“神秘嘉宾”叫上来。
而这边。
陆羡青拍戏间隙,接过安宁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润嗓子,然后低头让化妆师帮他擦汗补妆。
这个戏命途多舛,从选角就各种坎坷,又一度停拍两次,周长江每天都绷着脸弄得整个剧组人心惶惶,陆羡青一回来就被指着鼻子教训了十几分钟。
他自知有错也没反驳,老老实实挨了会训,周长江才甩了句“加班加点,给我尽快拍完这部戏!”
陆羡青当时勾着眼角说:“随便拍拍?”
周长江怒瞪他:“保证质量的状况下!”
这一上午拍下来,除了陆羡青能受得了这高强度的压力,别人都颇有微词但又不敢说,只好埋头绷紧了情绪,生怕挨骂。
安宁接过陆羡青手里的杯子,化妆师走了之后才说:“那边还是没动静,是不是真打算鱼死网破啊?就算是露宿街头也不让您好过。”
陆羡青轻蔑一笑,“他最好有这个骨气。”
安宁撇了撇唇,眼底全是不满和愤懑,只要一想到秦思筝在圣娱遭受的那些不平等待遇她就气得恨不得去撕烂徐志良那个垃圾。
“工作室的事何幸姐已经在着手办了,让您也给老板个面子,虽然只是挂虚名但礼貌上还是同他说一声。”安宁顿了顿,把何幸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毕竟老板是个神经病,给他个甜枣哄哄,手续也省事儿,免得闹腾。”
陆羡青略略颔首,周长江正好过来,他便给了安宁一个眼神让她噤声,后者识趣走了。
“准备分离工作室了?”周长江问。
陆羡青也不瞒他,“嗯”了声,笑说:“以后多找我拍拍戏,要养家了。”
周长江觑他一眼,虽然看着严厉但语气中却藏了些语重心长的教导:“好好待他,那小孩儿看着虽然乖软听话,但其实执拗得厉害,跟你不相上下。真打算认真了就好好收收自己的性子,别老欺负他,你这一路不容易。”
陆羡青听话的时候不多,此刻也受教的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