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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界,再也寻不到缘心的影子,画中潇为此茶饭不思、肝肠寸断,一段段关于缘心的回忆在他脑海里浮现,是欢乐,是开心,是幸福。但是画中潇万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姑娘竟然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魔女。想到缘心留下的最后样子,画中潇就快要心碎一地。
青鸟山桃花灼灼,气象万千。
大雨滂沱,画中潇奔跑于大雨中,蓬头散发,衣衫不整,撕心裂肺,突而又双膝跪地,双手捧面,心如刀绞,失声痛哭。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脸颊肆意流淌而下……累罢,画中潇平躺在雨泊之中,掩面哭泣……
“师弟,你这是何苦呢?你让我好找啊!”画庆坐在床头抱着双手责备地说道。
画中潇刚醒过来,就见画庆坐在床头唠叨,脑袋嗡嗡嗡嗡地吼叫,这才回想起自己在雨水里的事情。
“师弟,天下美女何其多,干嘛如此痴情呢?弄得半死不得活的,何苦啊?况且,说不定,哪天缘心姑娘又回来了呢!”画庆一边扶起画中潇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师兄,你懂什么呀?你恋爱过吗?”画中潇说完又若有所思,奢望着缘心再次回到人界与自己相逢。
“你们俩快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昆仑山。”画连望走过来,急切地催促,画庆蹭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问就大喜道:“好的,师兄。”
“去昆仑山所为何事?”画中潇好奇地问。
“昆仑山所修炼功法以运剑为主,昆仑山剑气旺盛,每年我青鸟弟子都必定要去参悟一二,有助于青鸟功法的修成。”画连望语重心长地给画中潇简略地介绍了一下。
“喔……这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简单收拾之后,画中潇、画连望和画庆三人启程前往昆仑山。
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日理万机……
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露出一座形状奇特的山崖,山崖由若干小的山体组成,真可谓是怪石嶙峋,千奇百状,有的地方像狗牙,有的地方像荷花,有的地方像蘑菇……各种各样的小山丘组成一座大大的山崖,山崖呈苍翠欲滴的绿色,给人以神清气爽之感。
越走越近,景壮也变幻万千。
宽阔平整的石阶拾级而上,石阶两旁是浓密的竹林,一直从山下延伸到山上,道路两旁的游人成群,你来我往,上上下下,络绎不绝。
沿着石阶而上,便来到了山顶,再回头往下看,可以望见阡陌纵横,河流交错。
“没曾想,昆仑山竟有如此景致!”画庆欣喜万分,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画连望也连连点头,贪婪地欣赏着昆仑美景。画中潇却无动于衷,一本正经中又有点满不在乎,可见其心不在焉,无心于美景啊。
昆仑山顶之上平坦无余,与青鸟山一般宽阔无二,圆润光滑的石头配着奇异花卉,装点着每个角落,昆仑弟子们正在休息,谈天说地,一片和谐气氛,令人心声平静。
画中潇三人正走在一条芳草萋萋的小道上,一位翩翩公子腰挎宝剑迎上来,后面跟着两个小生,公子笑盈盈地打招呼:“几位朋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画连望连忙行礼并回应道:“昆仑兄客气了,敢问令尊大人如何了?”
来者乃是昆仑山掌门人之子昆仑亦。
“家父从兽王山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闭关修行,不曾出来过,画兄远道而来,莫不是有事相商?”昆仑亦一边往昆仑殿带路,一边郑重地问道。
“昆仑掌门是否提起过眼原和女仙之事?”
“提起过,据家父所说,眼原与女仙合体之时,受到奸邪之人所害,恐怕,江湖上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我等也正有此担忧,便来找你父子二人相商,同时,来参悟学习一二,还望昆仑兄莫要嫌弃才是啊!”画连望谦逊地说。
“画兄客气了,欢迎来到昆仑山,希望画兄能对我门弟子指导一二,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啊。中潇小弟也来了?上次分别之后,我一直担忧着你的伤势,果真是青鸟弟子,体格运格都非同一般,看你这模样,应该恢复得不错。”昆仑亦看着画中潇,热情非凡。
画中潇看着昆仑亦,一头雾水,本就不开心的他,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些许好奇,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们认识吗?”便冷冷地歪开了脸,一副欠揍的样子,弄得昆仑亦极其尴尬。
“昆仑兄,我师弟刚受到爱情的重创,心情糟糕,所以说话有点难听,你莫要计较,莫要计较哈。”画庆赶快替画中潇解围,打破尴尬局面。
“哈哈……无妨,中潇小弟很有个性。”
“中潇,不可无礼!”画连望严肃下来。
“是,师兄。”说完,画中潇转身面对昆仑亦,道:“不过,前次救我,你费心了,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你白救的。”
“中潇小弟客气了,青鸟山的事就是昆仑山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挂齿,来,喝茶。”昆仑亦给大家沏茶,几人坐在殿前的亭子里聊了很久。
微风习习,其乐融融。
画中潇三人夜宿昆仑山,夜深人静,凉风款款深情,画中潇也入梦已久。
画中潇梦境:只见天宇浓雾重重,千军万马脚踏冰河而来,铠甲锃亮,气势汹汹朝着自己而来,自己却手无寸铁,赤手空拳,一凶猛骑兵奔自己而来,一大刀已经高举于自己头上,瞬息之间,命将不保……
此时,一声空灵的呼喊响彻天际。画中潇回头一看,是缘心,美丽如初,朱唇皓齿,深情地看着自己,微笑撩人。缘心慢慢地朝着画中潇走过来,画中潇伸手,刚要抱住缘心之时,突然,美丽的缘心红眼紫发,阴笑恐怖,中潇被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倒退。
身后是千军万马,眼前是已经变异的自己心爱的人,画中潇停下倒退的脚步,犹豫了几秒,便毅然决然地走向了蜻缘心,可是,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胸膛,蜻缘心的手还握在刀柄上,鲜血一滴滴滑过手指流到地上,并看着画中潇邪恶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画中潇从噩梦中哆嗦着惊醒,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来,一想到缘心变成如此模样,自己又无能为力,画中潇自责,却又无能为力。作为同命的两个人,缘心也能感受到画中潇的疼痛,可是,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麻木的杀人机器,这可如何是好?
画中潇爱莫能助,又不能置若罔闻,心口前所未有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