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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期待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地对待参武大会了。
参武大会选址于刑城与青鸟山之间,一片平坦辽阔的地带,名叫武王顶,这里正适合比试者们大显身手。
据说参加这个比试之后,被认为出类拔萃的人,可以赢得在场长者们的青睐,很可能被有能耐的长者收为自己的亲传信徒,也就是徒弟。因此,参加比试的大多数是年轻人,而观望的大多数是年长者。
其实,画中潇也不清楚参加这个比试会有什么好处,只听别人说很厉害,胜利者可以有机会学到很多世间绝学,便一心想要参加。
见昆仑亦每天为比赛而辛苦练功,画中潇也着急了,但是着急也无济于事啊。
“昆仑兄,你知道参武大会的获胜者有什么好处吗?”画中潇想尽可能多地了解关于参武大会的信息,便向昆仑亦打听。
“没什么好处,只是觉着好玩儿罢了!”昆仑亦轻描淡写道。
“我也要参加。”
“你?”昆仑亦有些诧异。“呵呵……你开玩笑的吧!”昆仑亦噗嗤一笑。
“怎么了?”画中潇问道。
“不怎么,也许你可以!呵呵……”昆仑亦又笑道,一边擦着手里的剑。
“虽然我只是进格级别,但是我也想试试!”画中潇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心想:任何可以救缘心的几会我都不会放过,即使希望渺茫我也得试试。
明日就是参武大会了,画中潇躺在床上想象了关于大会的一切,久久不能入睡。
终于,旭日东升,武王顶被一层层霞光笼罩着,各种各样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到来。
武王顶虽然平坦宽阔,但是地势高峻,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摇旗呐喊,分门别派,整齐划一地站在各自的位置,显出各自应有的气场,和气的门派之间相互打招呼、嘘寒问暖,不和气的门派之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非得争个高低。
蝉渊一行人自来不以帮派出现,都是三五个为多,此次来会的是蝉渊、灰蝉和黑翼,奇异的妆扮和凶恶的面目使得没有多少人和他们交谈,因武林中人都听闻他们凶残成性,所以都避而远之。
昆仑亦也带着昆仑派寥寥无几的弟子来了,虽然人数少,但杀气腾腾,斗志昂扬。
修仙院作为江湖大派,却只派出了画连望、画中潇和画庆等级别一般的弟子,明摆着对江湖之争不太在意。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派别也赶来凑热闹。
不远处浩浩汤汤来了一群人马,是皇家车马,轿中有一女子。
玫红色的裙衫,妖娆的身姿,傲慢的神情,这是曲妃。
喧闹过罢,众派弟子们都对号入座,归位到了自己的位置,正中间是武台,南北二面是观望台,东面是曲妃一行人以及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西面是即将参加比试的各门弟子,还有一些独来独往的江湖侠士和旁门左道的各色人物。
依照往年的惯例,大会正式开始之前,都要喝一碗茶,叫做英雄茶,喝过了这茶,就预示着胜败乃天命,输赢皆是英雄,不得因此寻衅滋事。
喝完英雄茶,比试者都必须将茶碗摔砸在地上,碎片一地,以示决心。
喝罢英雄茶,比武正式开始。
先上来两个不知名的比试者,青衣瘦弱,黄衣高大,比划了几下,青衣惨败。
再上来一个手持长矛的麻布衫青年,几枪将黄衣逼得手足无措,黄衣败。
正当麻布衫青年得意忘形时,从台下窜上一个黑衣人,人到台上还未站定,就从两只手心冒出两团黑烟,弯弯绕绕,追着青年不放。麻布衫青年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长矛,用力抵挡着这奇怪的黑乎乎的东西,一不小心,右手背被黑烟缠住,受伤致败。
定睛一看,这人便是黑翼。
黑翼蔑视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麻布衫青年,看向台下,目光带有挑衅。
台下的众派弟子,大多都知道这是蝉黑洞的人,阴险毒辣,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台来迎战。
此时,曲妃坐在华丽的轿台上,下巴微微向上抬起,眯了眯眼睛,冷笑道:“难道,你们武林中竟只有这些玩意儿?”
旁边衣着华丽的男子俯身道:“娘娘莫急,好戏即将开始。”没错,这男子便是张家庄的庄主张甲仁。
黑翼见台下无动于衷,大笑道:“哈哈……”
黑翼笑声未落,便感觉到后背一阵轻风袭来,猛然回头,一个衣着白衫的男子朝他而来,这是昆仑亦。
见来者是昆仑亦,黑翼也不能太大意,努力地抵抗着这突然而来的挑战。
黑翼被昆仑亦的剑气逼得眼睛恍惚,昆仑亦的昆仑剑直击黑翼,这速度之快,是黑翼万万没想到的,加上眼睛受到剑气的影响,黑翼明显力不从心,便使了一计:往后一腾跃,再往昆仑亦斜上方去,避开了剑气,双手释放黑烟,朝昆仑亦而来。
昆仑亦立即将手中的剑呈圆形转动,比划,形成一道圆形的剑光,挡住黑烟毒物的同时,将其反推回去,击中黑翼,黑翼败。
昆仑亦击败黑翼之后,紧紧握住手中的昆仑剑,眼神坚定,充满杀气。
昆仑弟子见自己人赢了,都开心叫好,画庆和画乡也跟着制造气氛,画中潇也露出大拇指。
突然,台上出现了一个灰衣人,便是灰蝉。
灰蝉恶狠狠地看着昆仑亦,做出比试之姿,昆仑亦向灰蝉鞠了一躬,便摆动手臂,准备应战。
灰蝉阴险狡诈,并不好对付,几个回合之后,昆仑亦落败,灰溜溜地告别武台,擦拭着口里的鲜血,目露凶光,看着灰蝉,满眼都是不甘。
刚才为昆仑亦欢呼的画庆等人也着急起来,气氛也很尴尬。
灰蝉赢得了昆仑亦,台下很多老者都担忧起来,只有蝉渊一行人露出诡异的笑,而曲妃面无表情,冷眼观望。
灰蝉在武台上大摇大摆地高呼:“还有谁,来吧!”
台下骚动起来,没有谁敢上来迎战。
“师兄,怎么办?”画中潇胸前抱手,冷静地问画连望。
“觉不能让阴毒之人得逞!”画连望话刚说完,嗖地一下子便到了武台上,赤手空拳,站在灰蝉面前。
“嗯?”灰蝉一愣,连忙做出应战的姿势。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上下不分,台下的人都屏住呼吸,尤其是那些小门小派,平生第一次这么炫酷的打斗,看得目瞪口呆,赞不绝口。
画连望实在不想和灰蝉纠缠下去,便快速唤出青鸟,想尽快结束斗争。
蝉渊见画连望动用青鸟功法,担心灰蝉战败,丢了蝉黑洞的脸面,便暗地里使坏,致使画连望以及青鸟双双受伤,画连望因此被迫下台。
灰蝉很清楚自己胜之不武,但是毫不在意,更加狂妄地站在武台上,肆意挑衅和侮辱台下众人,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就没有一个是像人样的吗?尽上来些猫鼠之辈,好无趣……”
台下众人脸色很难看,坐在东面的长者几乎都快坐不住了,面面相觑,神色担忧。只有蝉渊诡谲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曲妃依然面无表情地观看着,期待有人能上来应战。
台下议论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人上台。
一个主持的兵官上台宣布:“这次参武大会的最终胜者是……”
“慢!”
台下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来!”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画中潇,画中潇准备上台应战灰蝉。
“你疯了吗?师弟……”画庆连忙拉着画中潇。
“我没疯!”画中潇甩开画庆的胳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冲上武台。
“小子,是你啊?难不成……你活腻了?送死来了?哈哈……”
面对灰蝉高傲且侮辱性的言语,画中潇面不改色,直视着灰蝉。
台下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气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潇,甚至有人还在猜测他到底是谁。
坐在东面的长者们觉得新鲜,也都定下神来,准备认真观看这场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