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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陈涛疑惑的看着马面，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末法时代就是末法时代咯，还能有什么意思。”马面撇了撇嘴，无奈道。
“你要是早出生个五六百年，你就能看的漫天都是御剑飞行的人。”
“现在哪里比得上以前那种全民修仙的场景。”
看着陈涛一脸惊讶的模样，马面摆了摆手，开口说道：“骗你的，要是全都是修仙的，我们这些鬼差就没活干咯。”
“不过以前的人间灵气真的要比现在葱郁很多，至少要翻个好几倍才对。”
说到这，马面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把浊气吐了出来，嫌弃道：“我这一口气吸到的灵气，还不够我损耗的呢。”
“这就是吐纳术？”陈涛好奇道。
马面点了点头，得意道：“没错，我们以前的人可很少说什么打坐之类的。”
“直接吸，方便又快捷！”
要是那种大门派，一大群弟子都排排坐，一起吐纳……
“呵呵……”陈涛嘴角扯了扯，那个画面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对你真的没好处，好好修炼吧。”马面拍了拍陈涛的肩膀，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等等！”陈涛没好气的拍掉马面的手，奸笑道：“你以为我有这么好忽悠？”
“说，关于那只鸟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陈涛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模样，马面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你也知道我在虚无好几百年了，人间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关于鼓，我也就知道一些以前流传的传说，我连见都没见他。”
“我以前查看生死簿的时候，确实有看到一些名字被直接划掉了。”
说到这，马面慌张的看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道：“而且有很多……”
“你又来了。”陈涛眉毛轻佻，嫌弃道：“每次说着说着就扯到别的地方去。”
“唉……”
马面摊了摊手，无奈道：“你想好了一定要去送死？”
“对方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神，可好歹也是有神籍的存在。”
“那不也死了一次了。”陈涛嘀咕了句。
“死你个头！”，马面没好气的瞪了陈涛一眼，“生死簿上可没他的名字！”
“我们就退一万步来说，你真的能杀了它。”
马面脸色一凛，阴沉道：“凡人杀死神明，可是会遭天谴的！”
“那就遭呗，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到陈涛心意已决，马面也放弃了劝退他的念头，“罢了罢了，我跟你说。”
“如果刚才的故事是真的，那在鼓死去的地方一定会有那一把能够杀死神的神兵。”
“如果你能借用神兵的话，就算你现在这幅半残的身体，至少还有一丝胜算。”
“神灵被杀了一次后，就会死去天生庇护，最多就肉体比凡人要强横得多。”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环境呆了这么久，估计神格早就泯灭了……”
“说到这，我倒是发觉了一个有趣的情况。”
“虚无那些异兽不都能正常开口说话？而且甚至连实力都维持得很好对吧？”
马面点了点头，不太理解陈涛提这件事干嘛。
天生异兽，禀天地气运而生，不通灵智那还是异兽？！
“夔牛你应该认识吧？我听一位老前辈提起过，好像它也参加过对抗魔族的战争？”
“夔牛……那不是独脚牛吗？”马面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家伙虽然狂暴了些，不过实力挺强的，甚至独力拦住了一大队魔族。”
“那它那是能不能说话？”陈涛反问道。
“肯定能啊，虽然那家伙说话的声音就跟打雷一样。”
陈涛笑了笑，得意道：“我前几个月曾经在雷雨天遇到过它，那个时候的它基本上跟野兽无异，虽然听得懂人话，可它却不能说话。”
“而且他那个时候似乎也在寻找灵脉。”
“照你所说的那样，那就是夔牛体内的力量也差不多耗尽了。”
“应该得说是这人间的灵气根本没办法补充它的所需，导致失去了灵性吧……”
“既然夔牛都这样了，那鼓也应该差不多才是，所以……我有信心！”
看着陈涛那信心满满的样子，马面丝毫不给他面子，泼冷水道：“你放心，要是你死了，我准去接你，亲自送你下地狱。”
“怎么样？够兄弟吧？”
“毛病。”陈涛白了马面一眼，对着趴在角落的小狐喊道：“小懒虫，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走？”
小狐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慌张的点了点头，它摇着尾巴跟马面道别后，跟在陈涛的身后快步的离开了这阴森森的义庄。
马面这脸色沉重的看着陈涛离去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着：“难不成真的要到那个时候了……？”
“算了，就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能杀死鵕鸟再说吧。”
……
“小狐，你们那个山头，有没有什么上古神兵之类的？”陈涛心情似乎不错，连脚步都轻快了些，语气欢快道。
“神兵？”追逐着蝴蝶的小狐停下来脚步，歪了歪头，疑惑道：“神兵是什么？好吃的玩意吗？”
小狐的回答让陈涛脚底一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他摇了摇脑袋，轻笑道：“没什么，你继续追你的蝴蝶吧。”
小狐耳朵动了动，他疑惑的看了陈涛一眼，随后又被一只蝴蝶吸引了注意力。
在路边的花丛中，追逐着蝴蝶。
“真好啊，无忧无虑的。”陈涛看着小狐那欢快的身影，羡慕道。
“陈涛，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有问道些什么没？”
桃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桃花双手都抱着一大捆青草，灰头灰脸的，连身上都沾染了不少泥土。
陈涛指着桃花的满身狼狈的模样，好奇的：“你这是？”
“喏。”桃花用下巴指了指怀中抱着的青草，解释道：“跟小苗去后山采了些草药。”
“这些药材对身体虚弱的人很有帮助的！你等会记得来医馆试药！”
听到桃花这么说，陈涛瞬间冷汗直流，犹豫道：“我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