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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很久都没有跑出村子,我暂时停下脚步,看着脚下的路,路很平整,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踩在上面的感觉却有种坑坑洼洼的,像是在走山路似的。
我抬头向前面看去,只见那个人一直在跑,一直在跑,丝毫没有停下,也没有等我,不过,他怎么跑也都离不开我的视线,也就是说,他像是在原地狂奔一样,和我的距离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如此一来,我恍然大悟,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从事这么多年来,我还是*遇上。
站在原地,我一直目视前方,那个身影一直在跑,一直在看似狂奔的跑,他起到的作用大概是引路,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吧。
“喂,张丽芳,别装模作样的,已经被我识破了,你的鬼打墙没有作用的,我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大声吆喝着,可喊完才发现,出门的时候本没想着会遇到麻烦事,现在身上一点法宝都没有,就连铜钱都没有,如果真要打起来,我只能赤手空拳的上。
喊完,那个身影也不在狂奔,他停在那,随着一缕黑烟升起,黑影随着黑烟消散。
周围一片死寂,我目前正站在街道正中,两边都是房子,很破烂的房子,刚刚跑的时候一直没在意,不过也不用很在意,鬼打墙中的情景必定都是幻象。
看向四周,房子都破烂不堪,没有一个是完好的,院墙都已经倒塌,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房屋,破烂的窗框随风摇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蛇虫鼠蚁随处可见,蜈蚣都有半米多长,围在房子上,甚至铺满院子中。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光,像是月光,透着一股渗人的惨白,把这条街照的阴森恐怖,有种身处地狱的既视感。
晚风呼啸着,像是野兽在咆哮、在低吼,吹的门框“咣咣”响,偶尔还会有野猫的声音,像是婴儿般鬼哭狼嚎。
我调整自己的心境,一遍又一遍念着静心经文,会起到些作用,但紧张带来的恐惧感还是会有,我确实是有点不知所措的害怕。
这是我*经历鬼打墙,之前见都没见过,也只是听传说当中有提及,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到现在我才真切的感受到。
鬼打墙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招数,应该算是法术吧,我不太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鬼打墙中的场景会随着进入者的心境发生变化,换言之,如果越是害怕,场景也就会越恐怖,会由心而生出让自身恐惧的事物。
蛇虫鼠蚁开始围着我打转,甚至有些想要爬到我的身上,我汗毛竖起,但没有理会,我不能慌,不能乱,若这个时候慌了阵脚,怕是要交代在着。
晚风不大不小,吹在身上很凉,这考验着我的耐力,周围的虫子越来越多,还有长着人脸的蜈蚣,还有吃着舌头的蜘蛛,还有吃着自己肠子的野猫。
野猫眼睛翠绿,尖牙厉爪,浑身爬满蛆虫,不仅如此,它们居然可以开口说话,说的很模糊,听不清,但又似乎能听的懂,它们在说什么?
忽然,我顿时领悟,它们没在说什么,野猫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刚刚我居然集中注意看虫子,不专心可是大忌。
看着地上爬满蛆虫,我心一横,一*坐在地上,心里不停且肯定的念着静心经文,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多少遍,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周围的一切回归平静。
破房子依旧在,房间空洞洞的,像是会发出“嗡嗡”的声音,如同无底深渊,感觉里头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我,直教人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气,心境调整的很好,不在那么害怕,也不在想处境,该找对策了。
周围破房子这么多,难不成逃出去的路在这房子中?
鬼打墙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必定有针对的办法,例如出路,例如法器法宝,例如……对了,童子尿,而我正还是童子身。
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如果遇到鬼打墙,若有童子尿的话,直接在地上画个圆圈,然后在圈里尿一泡尿,鬼打墙必定会解决,这是屡试不爽的办法。
我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画好之后就准备脱裤子,可刚有这个动作,我发现我就逃出了鬼打墙。
眼前的一切不再是幻象,而是切身处地的环境,能明显的分辨出真假,不论是周围事物看到的感觉,还是吹在身上的风,这都是非常真实的。
虽然逃出来了,可我居然在荒郊野外,还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在张丽芳的坟前。
在进入鬼打墙之后,我就一直在追前面的人影,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也就晚了,不曾想居然把我引到了这里。
我看着眼前的坟地,到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我看向四周,随即转了一圈,可当我再次转回时,赫然发现张丽芳正站在我的面前。
她脸色不在是黑色,而是惨白,白的渗人,通过月光那么一照,她的脸白的都在反光。
来不及反应,张丽芳怒目血红,一把就抓住我的脖子,生生给我抬了起来,憋的我喘不过气。
身上一件法器都没有的我,遇到这么一个棘手的厉鬼,还真没了对策,怕是真要死在这不成。
我心里胡思乱想,师傅,徒儿惭愧,学艺不精,今天怕是就要去找您了,不对,您是羽化,而徒儿是要死了啊!
在一个厉鬼面前,我的挣扎显得是那么可笑,实在是无力对抗,我就像是一个苍蝇,被蜘蛛网牢牢抓住,又怎么能靠挣脱就能逃生呢。
俗话说的好,死马要当活马医,虽然没有法宝,但张丽芳或许不知道呢?
想到这么一出,我的手伸进口袋里,随后尽可能通过一丝微弱的气息念着经文,听不听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这么一个过程。
我不做这套还好,刚把手伸进口袋,只见张丽芳赫然飘到半空中,她依旧掐着我的脖子,和我四目相对。
惨白的脸色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黑,从她的脖子一直蔓延到她整个脑袋,随即她的眼睛不在血红,反变成黑色,黑到一定极限后,她的眼睛凹陷下去,一条条蛆虫随着黑洞洞的眼眶爬出。
张丽芳张开血盆大口,嘴巴裂到耳朵根处,她整个口腔都已经烂掉,舌头都变成一坨烂泥,随之铺面而来一股腥臭味,她……向我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