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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还有机会上法庭金并是没想到的。
就像笑贫不笑娼这句可笑又可悲的话一样，黑恶势力正是依附法律才得以存在的。
对于钻法律空子这件事，他们拿手得不能再拿手了。
除了那群名叫资本家的同行以外，就属这些人研究法律研究得最深。
明天就要出席听证会了，可金并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律师愿意接他的案子。以前受了他好处，或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的警察们也不鸟他了，他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
半夜三点多，一个金并的老熟人来见他了。
“菲斯克，你可不厚道啊。”
来人正是高老太太，她被忠心耿耿的保罗拦在了公寓外面不得而入，气得老太太来找金并泄愤。
手合会作为流传几百年的组织，各方面的渠道都比金并要多。
昨晚她被金并忽悠了一通，差点就上当了。
幸好手合会与九头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成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尼德霍格的底细。
神盾局对于手合会而言自然不是秘密，只不过手合会没发动过什么恐怖袭击，神盾局也懒得理他们这种小鱼小虾。
可神盾局在手合会面前无疑是庞然大物，高老太太心知不可力敌，根本没想过要继续对抗，就连黑空的事她都想暂时放下了。
本来高老太太打算用类似金并的手段，先弥补自己的过失再去给尼德霍格道歉。
但很快她就收到了金并被捕的消息。
高老太太坐不住了，心知尼德霍格不会善罢甘休，索性亲自送上门去赔礼道歉。
不过保罗有了上次那群亚裔盲人的教训，硬是拦着她不让她进。
老太太也不敢擅闯，只能无功而返。
金并看着慈祥的高老太太坐在自己对面，心里竟然有一丝悲凉。
他笑了笑，说：“真没想到是你来送我一程，我还以为你已经逃了呢。”
高老太太也笑了，缓缓地说：“船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走。倒是你，你准备怎么办呢？”
金并沉默不语，高老太太那张老脸在此刻变得无比可恶。
他不想说，高老太太可不想放过他：“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纽约所有的监狱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是想在那里重新积蓄力量，等那个男人不在意你的时候再杀出来？”
金并红肿的脸抽动一下，仍旧没有说话。
高老太太自信地说：“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我们的支撑，你不会以为监狱里都是你的人吧？”
说着，老太太慈祥的脸变得狠厉，她忽然探手抓住金并的衣领，说：“只要你敢走进这个国家里的任何一座监狱，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这是你闯的祸，你要付出代价！”
老太太嘶吼着，活像一只怪物，狰狞的老脸让金并都有些害怕。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镇定，嘲笑道：“是啊，我的确要付出代价。不过，你不会以为你跑得掉吧？”
“确实，你是怎么想到你能逃离纽约的呢？”尼德霍格的声音从高老太太背后响起，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高老太太僵硬地扭转脖颈，尼德霍格进入视野的一瞬间，她已经做足了思想挣扎。
什么狗屁神盾局顾问，先杀了再说！
高老太太毅然出手，一招掏心掌拍出，在气的加持下显得威势十足，打穿钢板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尼德霍格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她枯槁的手，轻轻一扭便卸下了她的手腕。
“华夏多出败类我是理解的，毕竟人口基数大，有一两个不肖子孙也是正常的。”尼德霍格盯着高老太太恐慌的眼睛，又抓住了她的肩膀：“但你这种专门坑自己人的东西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说着，尼德霍格将能量灌入高老太太体内，搅乱了她的气海不说，也粉碎了她整条手臂的组织。
高老太太练功多年，吃过常人受不了的苦，可这种钻心的疼痛还是远超她的承受范围，一时间疼得她大叫起来。
尼德霍格顺势打出一团能量进入她的口鼻。
高老太太只觉得一阵蚀骨之痛，便再也无法感知自己的舌头。
“哈哈哈哈，装模作样的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金并畅快得不得了，狂妄地笑着，像一个魔教中人。
尼德霍格瞟了他一眼，笑问道：“你不会觉得你能有好果子吃吧？你会比她惨一万倍。”
他本来是没想过来的，睡梦中感受到绝望维度又在变大才惊醒，然后便匆匆赶来查看金并的情况，瞄一眼他有多么绝望，有没有到达极限，结果正好碰到高老太太在对他杀人诛心。
高老太太有没有诛心尼德霍格不清楚，但他的威胁有用多了。
金并听后一瞬间便坠入绝望深渊，几番求饶无果后彻底沉寂，一声不吭，看来是自闭了。
“绝望的量确实少了很多，看来我直接插手的确会影响收益。”尼德霍格暗自沉吟，转头正好迎上了高老太太怨毒的目光。
尽管她在下一瞬就变成了温顺，但还是被尼德霍格看到了。
他探手如电，飞快掠过她的面部，将两颗眼球轻松摘了下来，还在伤口处留下毒素，令她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并且每时每刻都会爆发剧痛，让她痛不欲生。
高老太太拼命嘶嚎，试图摆脱眼部炽热的灼烧感，可却无济于事。
任凭她再怎么用气冲撞那股毒素，也无法清除那片附着在眼眶里的东西。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挖了那些可怜人的眼睛，让他们替你制作洗衣粉，那你就用卖洗衣粉的钱养活他们吧。”
尼德霍格的话语穿透高老太太的耳膜，直达她的思维，就像是镌刻印记一般将这条命令刻在了高老太太的脑子里。
高老太太忍着剧痛答应下来，无法说话的她只能阿巴阿巴地求饶，听得金并浑身不自在，生怕这种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坐在老虎凳上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怕尼德霍格注意到他。
“留你几天，如果你能发光发热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一个机会。”
尼德霍格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给足了金并的希望，而后消失不见。
金并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高夫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用中文说：“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这是你教过我的，还记得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