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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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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中午的时候,季冬晨才与三哥季树民从公社的派出所录完口供出来。

    然后两人赶忙来到卫生院,从正在等着他们一起回去的堂哥季根生口中得知,刘小英身上由于穿着棉袄,所以只是伤了点皮毛,到是脖子上和王宝磊手背上的伤口需要缝合,所以,王家人直接又转去县城医院了。

    季冬晨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这是啥命啊,就一个季家屯咋这么多事儿呢!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没把事儿搞砸,要不然刘小英真的出了啥事儿,自己的责任可不小,整不好还得摊上官司或者坐牢啥的,这样一寻思就感觉浑身更冷了。

    那个神经病姑娘的病情那么严重,肯定是没有进行药物治疗,人怕是……

    哎,有这样一个这种病人的家庭,生活肯定也苦不堪言,怕也是不忍心放任不管的,今天这事儿,两家只能私了赔钱了事儿,神经病姑娘那种状态根本离不开监护人,在派出所根本就不行,下午估计就能被领回家去严加看管了。

    季冬晨嫌坐拖拉机实在太冷了,就想自个走回季家屯生产队,就当锻炼身体了,可三哥季树民不放心,非要陪着她一起走回去。

    季冬晨心下暗自下糟,果然,在回去的路上,三哥季树民就跟教训他以前手下的兵一样,那家伙,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训教了她大半路。

    季树民看着就跟没事儿人儿一样,还敷衍自己,顿时心头火起:“你瞅瞅你,平时多安生多乖巧多能干啊,怎么一遇到啥事儿,就哪哪都有你不说,还非得强出头。”

    季冬晨声音闷闷的道:“那个,三哥呀,我也不想的,那不是情况紧急嘛!”

    “就你知道情况紧急啊,那派出所民警都个那儿呢,有你啥事儿,你说你当时想到了解决方法,就不会提前与哥或者民警同志商量一下或知会一声,你那突然来一下,让我们连个准备都没有,万一这事儿让你给整秃噜出了人命,看你到时咋整,我可警告你,不许再有下次了啊!”

    季树民现在对这个不省心的小妹儿特别不放心。

    季冬晨连忙点头如捣蒜,隔着围巾呜呜的保证道:“一定一定,我保证不会在多管闲事儿了,三哥放心。”

    眼瞅着就快要到季家屯了,季冬晨心下狂喜,终于要到家了。

    这时,季树民突然停下了脚步。

    季冬晨也只好停了下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不走啦?”

    季树民非常认真的道:“小妹儿,哥知道你这样拼命去冒险立功,是为了换得能够回城里的机会,但哥不想你总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儿,哥怎么向咱妈交代。”

    季冬晨愣了,啥玩意儿?三哥竟然是这样想的呀!啧啧啧……三哥这脑回路够大够清晰的呀!

    那自己明明是赶上了嘛,要是她有能力却不管而干看着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凄惨的后果降临,自己日后肯定会良心不安。

    季树民见季冬晨沉默不言,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又继续说道:“等哥年后去县城工作,就想办法走走关系,在县城的某个厂子给你安排个正式工作,这样你就不在这里吃苦了。大哥说你下乡前白胖白胖的老招人稀罕了,可现如今你又黑又瘦的,哥很后悔回来的晚了,要不然指定不会让你回乡下来。”

    季冬晨听此,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随即又心生叹息:就算在老妈没的时候三哥赶回来了,原身也不一定会想到找另外的两个哥哥为其出头,还是只会因为年纪小经历的少,一下子被怒气冲昏头脑而失去冷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如果以后自己有了能力,帮衬原身的亲人是必须的,当然,那还要看对谁,人嘛,都要将心比心,也要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礼,她季冬晨可不想一味地付出、纵容,去做那劳什子的“圣母”。

    此时,因为天气太冷,呼吸出的哈气凝成薄霜已经挂满了季冬晨的眉眼,只见她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季树民见小妹笑的这么开心,以为她同意了,心下一松的同时,沉重压抑的心情也好的许多。

    季冬晨笑着对季树民建议道:“三哥,我的事儿不用您操心,大侄女不是提前初中毕业了嘛,还是先把大侄女安排好在哪儿上高中吧!

    或者先给二嫂在县城安排份工作,到时几个侄女和侄子就会跟着二嫂的户口成为城里人,你们一家也不用分居两地,城里的生活条件和教学环境还是比乡下好很多的。”

    季树民哪里会同意,一脸正色的肯定道:“哥家里的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听话,等哥……”

    “三哥。”

    季冬晨出声立马打断也认真的说道:“三哥,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会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且,不瞒你说,因为上次惊马的事儿,公社的袁副书记临走时已经暗示过,年后我可能就要去公社工作,具体是什么工作不清楚,如果是正式的话,我就能有城镇户口了。”

    季树民一怔,既惊讶又好似不相信般,郑重的确认道:“真哒?你可别骗我。”

    季冬晨立马点头:“嗯,不骗你,当时大堂哥也在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他问问。”

    季树民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喜色,看来,小妹儿这是傻人有傻福啊,没有白冒险,不过等回去还是要去找大堂哥确认下才行,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三哥走后,季冬晨开门进屋,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看放在炕头面盆里的白面已经发好,洗洗手准备炖菜蒸馒头。

    等季冬晨出去抱柴火的时候,外面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雪花,她把馒头蒸上锅烧开,外面的雪开始越下越大,很快,地面就铺了一层不算薄的积雪。

    季冬晨赶紧到柴火垛那里抱了好几捆苞米杆堆放到外屋地(堂屋、灶屋),她怕雪下大了,这几天出去抱柴火费劲不说还不好烧。

    然后又给石头磊成的小鸡架上,多盖了几捆苞米杆子,可别把鸡冻死或冻麻爪喽,季冬晨还指望它们开春儿下蛋呢!

    这场雪是真不小,反正在晚上季冬晨开始捂被睡觉的时候,那雪也没有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好家伙,门都差点推不开,这雪下的快没过小腿了,赶紧去看看鸡鹅,发现它们还算精神,和了点麦麸子加破白菜叶子喂了喂,动手清理出一条通往院门的路,这才跺跺快要冻僵的脚回了屋,进屋后,眼睛还有片刻的恍惚,呵呵,看雪看时间长了。

    因为大雪封住了路,刘小英与他丈夫一家人硬是在医院赖了好几天才回来,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大青沟算账,让她们家赔钱。

    可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的破败院落,而更另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神经病姑娘家的邻居说,老太太和那姑娘前天晚上没了。

    这么大的事儿,能不报警嘛,结果民警一调查,说是自杀。

    推断的过程就是,那老太太那天晚上背着在另外一个屋睡觉的大孙子,与孙女儿一起吃了放了老鼠药的杂面馒头,老太太肯定是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大孙子了,所以才狠下心……

    这家人只剩下老太太的大孙子赵立业,被妹妹一直拖累到25岁都没结婚,而一夜之间两个亲人在他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赵立业既自责又伤痛欲绝。

    这家只有赵立业一个壮劳力,平时还要给时不时惹祸的妹妹赔人钱粮啥的,家里现在是穷的叮当响。

    相亲们帮忙把祖孙两草草的安葬后,赵立业就跟大队长开了介绍信,跟着去啥建筑队干活去了,还交代,等挣了钱拿回来赔偿给王家人。

    王家人能说啥,再是有啥解不开的恩怨,此时此刻在那两条人命亡故后也烟消云散了。

    刘小英和王宝磊带着几斤鸡蛋、一斤红糖等几样东西当做谢礼,来到季冬晨家感谢她那日的帮助。

    当季冬晨听到刘小英说,那神经病姑娘和奶奶一起吃了下了老鼠药的馒头,她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后随即一想,那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73年的一月份,季家屯生产大队首先迎来了一个另大家还算热衷闲谈的话题,那就是赶在年前选举出一名新的大队长,原来的大队长季根生已经是书记了嘛!

    孙娟坐在炕上,在簸箕里搓着苞米皱眉对季冬晨说道:“自从咱们生产队即将公开选举大队长开始,那李春燕同志就总是早出晚归,最近几天却不怎么出去了,冬晨你猜,她在知青院都干了些啥?”

    季冬晨停下手里搓苞米的动作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她干了些啥?不会是为谁拉票,让你们给她说的人投票吧!”

    孙娟一脸你猜对了的表情道:“还是冬晨你聪明,那李春燕现在一改以前清高的模样,见人就是三分笑,还舍得把一些吃食拿出来给知青院的众人分享,哎呀我滴妈,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季冬晨连忙问追问:“那李春燕同志想让大家把选票投给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