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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时间不等人,但想起那段前尘往事,一切的一切仿佛还在昨日一般,清晰而记忆犹新。
倾言后来当然知道,那时候的她,明媚稚气,无忧无虑,干净透明。素来看人极准,注重内在修养的银馨会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是因为看的顺眼这般肤浅的理由?
想起当时的自己和银馨,倾言嘴角不觉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和银馨在一起修行的岁月,是倾言一生中最畅快自在,保留本真的岁月。
看着眼前睡眼朦胧,尚不知道即将发生的是改变她们一生命运的大事的女童们,倾言非常期待,不知道,她们当中谁会是她看得最‘顺眼’的一个。
当然倾言没银馨那么果断,当年银馨就那么其他女童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莫名而迅速的决定倾言是她的继承人,着实让其他细心准备并知道倾言平日模样的家长们都气到不行,只是苦于银馨是大祭司而敢怒不敢言。索性倾言自己非常争气,当了继任大祭司以后,从来都没让银馨丢脸,或让人质疑过银馨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当然,或许,现在,倾言的族人们正在质疑银馨当初的决定当中。不过,还是那句话,她们的想法,倾言无法左右,也不想左右。
倾言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没作什么耽搁,她慢慢的走至孩子们的跟前,一个一个的了解过去,主要了解的是她们现在最擅长使的术法,进修到哪本书,为什么想当白泽继任大祭司这三个问题,以便更好的掌握她们现有的水平,以及确认她们的资质与本心。
孩子们并不晓得大人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平日里最受大家尊重,她们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的大祭司忽然离自己那么近,并且可能会选自己做她的继承人,她们各个都非常紧张。而她们的紧张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则各有不同:有的紧张的说不出个整话,有的紧张的直发抖,有的紧张的直傻笑,有的则紧张着跃跃欲试的抢着要表现……
遗憾的是,这表现、资质各有不同的十几个孩子,倾言并没有觉得哪个特别,足够接过她手中的棒,继承白泽一族大祭司的位置。
倒不是倾言过于苛责,实在是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是讲究一个缘字的。何况因为对族人有所愧疚,倾言是真的很想为白泽一族选出个近乎完美的大祭司继承人,以替她更好的守护白泽一族,弥补她无法继续履行的承诺与职责。
但倾言和银馨当年的情况不同,因为即便银馨当年没有立刻相中谁做继任大祭司,她也可以交给时间细细的考核村中的女童们。如今的形势,倾言却是必须马上作出决定来,半点都不得拖延。
就在倾言内心挣扎,犹豫不绝的当口,忽然一声清脆的女童声响彻整个白泽仙村。抬眼看去,不远处,一个明显就是刚刚起床,只随便披了件外衣,没来得及梳洗打扮就直接冲出门,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光景的小女童边朝祭祀台方向跑,边大声喊道:“等等,等等啊,还有我呢!”
倾言眼尖,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女童是谁,她是白泽仙村唯一完全没有父母亲人照顾的,向来都十分独立自主的孤儿,她叫镜舞。也正因为她是孤儿,所以方才情况过分混乱,大家都只顾通知自己家的孩子,因而都忘了镜舞的存在。她大概是在睡梦中醒来,发现村里竟发生了这样一庄大事,才会这般着急的匆匆赶来。
倾言见镜舞好几次跑的险些,忙对她喊道:“慢点跑,不急。”
镜舞闻言遂咧开嘴朝倾言笑了笑,她那一笑,干净纯粹,让倾言一个恍然,仿佛见到了儿时的自己,让她很是喜欢。
这样微妙的感觉让倾言不由微微愣了愣,但回过神来后心下却是了然,她已经更深刻的明白,什么叫作缘分,什么叫作偏爱,什么叫作看的顺眼。原来,不过是这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见过的人,如此,而已。
倾言心下已经有了决断,但面上是不好显露太多的。待到镜舞来到倾言面前,倾言先是细心的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又让她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出声按惯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镜舞道:“我叫镜舞,今年六十岁了。”
六十岁,和倾言当初被选为白泽大祭司继承人的岁数一样。
倾言又问道:“你平日用的最好的一个术法是什么?”
镜舞想也没想就道:“早起术法!”
倾言有些惊讶这巧合,忙问道:“为什么?”
镜舞却是有些落寞的答道:“因为没人叫我起床啊,但家里的药地还需要种,我也还需要去仙村的私塾读书,自然要自己起来忙活。”
哪怕白泽的族人向来亲如一家,平日里大家对镜舞的拂照也是不少的,但终究无法面面俱到,视如己出,比如今晚。所以,镜舞自然要早早的就独立自主起来。
这样懂事乖巧的镜舞让倾言很是心疼,于是,她像银馨在她小时候经常做的那般,爱怜的摸了摸镜舞的小脑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当白泽的继任大祭司呢?”
镜舞认真的答道:“因为我生平最敬佩的人就是倾言大祭司了,我从十岁起就立志要像大祭司一样,努力修行让自己法力高强,然后好好的去守护住自己想守护住的人。”
镜舞的祖字辈皆身死于八百年前的魔族作乱于地仙界的大乱中,自然,当时的大祭司还是银馨。倾言推断,银馨和她的心上人,那位不知名的魔君相识应缘于当时。
至于镜舞的父母,则是身死于五十年前的一场由鼠妖们刻意在仙界传播的瘟疫。当时倾言虽然尽了全力救治了白泽仙村大部分族人,却难免有好几个身死的族人,这让倾言懊恼了许久。
而当时年纪虽然尚小才不过十岁,但镜舞对倾言的大爱,倾言的忙里忙外的光辉形象却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从那时起,她就立志若有机会,要成为像倾言这般厉害的人物,守护好自己的族人,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当家离祭祀台最近的镜舞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发现倾言竟正在祭祀台前选举继任大祭司时,她才会那么不管不顾的冲出家门,只为抓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镜舞的话,让倾言更坚定的以为,白泽一族的继任大祭司,绝对非镜舞莫属。
不过,倾言依然不死心的问了句:“你的决心是好的,但这并非儿戏,你得到荣耀的同时也将失去许多,你真的想清楚了么?”或许是因为觉得镜舞像极了自己小时候,所以她忍不住的除了问常规问题外,还多说了几句道理,希望她是真的明白自己当了大祭司后意味着什么才决定当这个大祭司的。
镜舞严肃的朝倾言点头道:“大祭司,镜舞想清楚了。”
倾言叹道:“既然如此,就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未来不管多苦多难,都要承担下来,不要后悔就是了。”这话,既是对镜舞说的,也是再次对自己说的。
镜舞不明所以,只继续坚定的道:“好的大祭司,你放心,镜舞绝不后悔。”
倾言微微颌首,而后和银馨当年一样,牵起镜舞的手来高高举起,大声的对族人们宣布:“我选镜舞为我白泽一族的继任大祭司!”接着,不顾族人们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开始的或不满或了然或各种激烈的探讨和议论,倾言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仙音笛我暂时不能交出来,所以,她便先以我所打造的神音剑为法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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