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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所带来悲痛之中的教皇,被这铿锵谶语震醒。这女人就是菩萨开口,口含天宪,从未让他失望,不论好歹。
“你看到了什么!!”教皇惊怒道,他双手撑地,仰头盯着那身穿金袍,二分开眼金光流溢,惊慌之间都忘记了自己还跪在地上。
颜集妙戈,半眼也不再看,闭上了眼睛,抬起头来面向大门。
教皇爬起身来,不假思索大口张开,猛然一吸,只见其腹、胸、连带脖子,突然膨胀起来!就像条发怒的河豚,撑破长袍,透过那鼓胀的上身,能看到他的内脏在鼓动,青色之气开始聚集到他体内,旋转、压缩,他要马上烧死这女人!不能等了,希望能阻止那预言。
仰头吐出红色的火龙,大火瞬间爬满几十平的隔断,在隔断下熊熊燃烧。(为什么不进去烧?有门拴!)
老飞一行带着项杵,还有被抓获的刘老六,以及奥尔什方家没能逃掉的人,正爬着漫长的旋转楼梯。
“你看楼飞后面那人,有不是有些熟悉?”一奥尔什方家的大老头问身边的小老头。
“马上就要去见火神了,你还有心思管他像熟悉与否,还不如想想怎么求情!”小老头也不抬头回道。
那大老头笑着一指已经七十层的扶手:“跟那老头求情?你还不如直接从这跳下去!再说了你怕什么?”
“说真的,那人有点像见林氏的人。你看看!”说完抓着小老头的头发一提。
被迫看了一眼项杵的小老头,就是一愣,奇怪道:“除了妖女,还有活着的见林氏人?都暗中处决了啊。”
“除了见林氏你还见过这么高大的人吗?你忘了那年,我们家族负责抓捕出逃妖女一行人的结果吗?”大老头问道。
小老头这才露出回忆之色,走在他身后的人提他回答道:“下面的人报告说,在天断山那逃脱了几个。”
“哎~听说那个人就是断天山脉那边过来的!”有人补充道。
“他是来复仇的吗?”
“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有仇的样子吗?”
这些人还有说有笑的,不知死到临头,他们不怕的原因无非两个,首先,教皇派去的人,并没有说要带他们去干什么,然后、他们是真不怕,假豁达。奥尔什方家族已经将拜火教侵蚀的差不多了,闹翻了只会是己方优势。
他们这些人交谈几乎没有遮掩,项杵自然是听到了。
项杵问后身的刘老六:“咱和那见林氏很像吗?”
自己明明算计了对方,虽说是为了孩子,但计算就是计算,害人就是害人,当下见霸王好像并没有表现出责怪之意,刘老六心下更是惭愧不已,看着自己的脚背不确定道:“有,有点像。”
“那他们说的那些,你知道吗?”项杵拧着眉头问道。
“当年有过传闻。”刘老六继续看着鞋。
“如此说来,他们说的是真的?”项杵站住不走了。
项杵一住脚,后面自然都停下了。走在前面的楼飞自然能听到后面的交谈。
楼飞(老飞)转过身对项杵道:“异乡人,不要然陛下等急了。”
项杵拿眼一瞪楼飞,后者立即眼观鼻鼻观心。
“后面那两个老丈,上前搭话”不见动静,项杵一指那大小两老头,拎起楼飞就扔了过去,“把他们请过来!”
楼飞那见过有此气势之人,按项杵的话,把那两老头踢到了前面。
“咱来问!你们答!”项杵厉声道。
两老头刚开始的淡定给楼飞踢几脚后就老实了,慌不迭的点头。
“你说的是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两老头几乎同时答道。
“你们说的在断天山逃脱的人中有没有小孩?!”
两老头,同时摇头。
项杵把捏碎扶手,历声道:“说话!”
“没有!”“不知道!”
项杵一手把两老头拨到身后,大声问道:“你们谁知道!”
这个时候小甲颤巍巍举起手。
“化真甲是吧,你过来。”项杵一招手。
化真甲(小甲)来到项杵身前站定有些结巴道:“霸王,我给你说、说了,你可得告诉我仙药药、药的下落。”
项杵有些急躁的一挥手,“说!”
化真甲也不啰嗦了直接道:“我也是听奥尔什方家传出来的,是有两个孩子,逃脱那个如今因该和霸王差不多大,如果还活的着话,毕竟谁都没去过断天山那边。”化真甲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感觉他越说霸王就越可怕,那双眼睛都喷出火来了。
项杵一手又把那两老头从后面拎到眼前,盯着他们的眼睛寒声问道:“你们说的妖女在那?”
两老头一指楼顶。项杵点点后顺手就把两老头扔下了楼。
“和他们一家的人,自己跳。”项杵眼神扫过那些身裹皮草之人,声音不大,坚决之意却毋庸置疑,话刚说完,坠物之声刚刚传来,堵在楼梯上的人都是一抖。
“恩,还有教皇家的人,一起。”项杵又接着说了句。
“你们这些扛枪的吃干饭的吗!还不上!”这些老爷怪叫起来向后退去。
上?怎么上,都是拿两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上。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倒是有个突出之人,那就是楼飞。站在项杵身后,一枪照着项杵没有护甲的脖子而去。项杵转身一掌就开了个西瓜。
见此凶人凶事,无不吓的肝颤,都挤成一团向后退去。
“你不要嚣张!这城里一万多人!你不要乱来!”有人色厉内荏道。
“恩,对!对!对!你就此退去,还有机会。”
不再理会那些必死之人,项杵抬头一看不过还有两层,也不耽搁,丢下句“扛枪的把些该死之人请下楼去还可以活。”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是否会执行。在直径十米层高三米的环行楼道中,两个Z字跳就上了八十楼。
刚到第八十层,就听到内里传出闷声惨叫。
一脚开门,就看一老头对着第八十一层的透明隔断放火,惨叫声就是第八十一层穿来的。
只是项杵一进门,那惨叫就停止了,老头也不放火了。
颜集妙戈,裸露的狰狞肌理,那黄金长袍也烧的残破不堪,她在通红隔断之上痛苦翻滚留下片片卷曲皮肤,有些已经化成焦胡。已近站不起身的她,透过通红的隔断看着来人,已经没有分泌眼泪的体液了,整张脸都……
如此炼狱落进眼中,霸王目眦欲裂,须发皆张!胸中恶气化成滔天怒吼!轰——!肉眼可见的波纹激荡开来!抨击到那隔断之上,兵兵之声不绝于耳,哗——隔断塌。霸王刚接住她,她在他怀中又是一阵抽动。
仿佛托着全世界的项杵轻轻道:“不要动,跟我走。”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两人已经不在原地。
“交给你们了。”
“存在,你自然是存在的,你还会活生生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霸王周身绕着黑气一步步向教皇走去。
看着再次出现的人,教皇又是一次吸气,汇集青气于身,再次膨胀!双掌一拍,砰!燃起火焰,握成孔状对上鼓起的嘴,呼——!那青色之气通过燃烧的双手,喷成一道笔直的集火,内焰淡蓝,外焰紫红。这大厅之中有一瞬间的窒息感,窒息刚退,又热浪.逼人!
蓝紫的集火瞬间射向霸王,霸王挺起那盾,不紧不慢的向眼中的死人走去,任凭大盾变的通红。
教皇眼看那人一步步向自己而来,刚开始眼中是愤怒,这个人救走了他必杀之人,接着就是狞笑,他把这人也送去见火神,当霸王越来越近,他开始恐惧,让整个北亚城为之颤抖的手段,对前眼之人却没用!当霸王毫发无伤的站挺在他眼前时,肚子也瘪了,他想起了颜集妙戈的谶语。
霸王一手指抵在死人瘪了的胸口上,扯下他的全部衣襟,把通红的大盾拿在手中,看着死人裂开大嘴笑道:“不知道你能承受多高的温度?”
教皇还想吸气,霸王劲劲一挑,教皇的下巴就咬进了上颚。
“33度,开始散热。”说完用红盾粘在教皇的脚底上,也听不到叫声。
“35度,开始出汗。”扯下红盾粘在教皇的小腿肚上,也听不到叫声。
“36度,开始大汗。”扯下皮肉粘在先后的大腿上,已然听不到叫声。
“38度,就要嘴里。”扯下皮肉粘在教皇的肚子上,已然听不到叫声。
“39度,汗腺衰竭。”扯下皮肉粘在教皇的胸口上,还是听不到叫声。
“40度,头昏眼花。”扯下皮肉粘在教皇的后背上,还中听不到叫声。
“42度,就是极限。久了会死的。”把还是通红的大盾按教皇的后背来回的抹,他叫了,只是听不到。
霸王把教皇反个面,把盾按在他脸上,说道:“不过,你不是火神在人间的行走吗?”
“你应该可以承受更多。”说完一拔教皇下巴,就开口了。
——啊——啊————啊,
他在地上来回的打着滚,滚出边地深黄的体液,拉下块块的老皮,滚出霸王滔天的怨气。
霸王把他拎回来再次如法炮制。
又伸出手指,按在教皇的指节上,一节一节的按,一节一声脆响。
然后是四肢,那惨叫声令霸王无比愉悦。
可惜这火神在人间的行走没有挺到拔最后一条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