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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清晨时分,仰望天际,万里无云。
河边,简单的木质小道,连接着仅供一艏小船停靠的小港口。
小船无帆,依靠人力划桨驱动,不过此时没人摇桨,四人乘船,顺流而下。
“马三,你可记清楚方位了?”项楚看着一精瘦男子确问道。
名为马三的男子,一拍胸口,锵锵道:“必须的,那地方可邪乎,见过一次就绝对不能忘。”
“你再说说那天的经过。”陈青山道。
原来,马三在一次随队出猎途中,追猎的时候,上了头,迷失了方向,……
傍晚,树林里。
“头儿,那东西必须是我的。”五人小队在休息的时候,马三听到动静,低声一句,就寻声摸去。
“你小子,长心点啊,天就要黑了,不行就回头啊……”
这头话没说完,三马就七拐八绕,没了身影。
经过几轮碰猫猫后,马三终于看清了他的猎物,一只鹿,小意思。
只见马三搭弓就是一箭,箭头眼看就要命中鹿首,瞬间,鹿动了,正中鹿臀!
那家伙!这还得了,撒丫子狂奔!
马三见状,好家伙,煮熟的鸭子不能让你飞了!没门!起身就追!
马三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那支箭,这鹿可能也活不久了。
因为鹿身的另一边,已经腐烂却不见蛆虫,他看不到。
至于还能活多久,本来可能还有个一天半天的,可给马三爷盯着了,还能让你苟到天明。
一人一鹿,在林子里惊起一片雅雀……
小队这边,听到动静,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再说马三,几经周折,还是没追上猎物,天已见黑。
太阳已落,暮色升起。
停下脚步的马三,给初春的冷空气一灌,一个激灵,也不喘气了,四下一打量,心道,完了!完了!
这四下无人的,追鹿着急,也没记道啊!那鹿莫非是来接马三爷的……
一个人在这林子里也不敢燃火,只得麻溜上树,对付到天明再作打算。
后面的小队找不到人也做了同样的打算,不过燃了火。
翌日,天明。
咱马三爷,是一夜不得合眼,也不敢,眼皮打架时,鸦鸣兽吼,就提醒你在林子里哦,也怕栽下树去。
梭下树来,先拍打拍打麻木的大腿,四下观瞧。
好家伙,还有处血迹,心道,要是我马三爷有山哥的眼力,昨天晚上,你定没跑!
他马的!你今天也跑不了!还想带我走!
马三再次寻踪而去,血迹断断续续的,间隔越发的远了。
就在马三要放弃的时候,黄天在上,终于给他找到了!
上前一脚,就给猎物翻了个身,以泄私愤。
当看到鹿腐烂一半的身子时,马三还纳闷呢,就算是荼毒了,也没这速度啊,再说,也没上药啊……
“he~tui~!”
“晦气!”
劳命大半天,还没落着个好!咱马三爷骂骂咧咧的寻路去了。
再说寻找马三的小队,等天明后,几番寻找,没了踪迹,一番商量后,得出个结果,回村报告,人口失踪!这操作虽然不常有,但每年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额度……
已经被当成失踪人口的马三爷,浑然不知,还溜溜达达的找路呢。
当他听到有水流声时,心中大定,有门了。
赶至声响处,一条溪涧,马三埋头就要来口水,抹把脸。
定睛一看,不对劲,还好咱马三爷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不然,说不得就要上个什么大当。
原来,这溪水上有着一缕缕五颜六色的漂浮物,不知是甚。
当下衡量,这溪涧下游,应该是汇流到村口的那条河了,但也没见着那河里有这东西啊?也没听说过;那这上游一定有什么没有被发现的事物。
说不得就是什么惊天大发现!
搞起!
顺溪流溯源而去……也就两三小时,到头了……
果然有发现!但好像也不惊天……
溪水是从一处垮塌的涵洞处流出,恩,就这样了。
然后马三就顺溪找河,随河回了村儿,失踪人口的缺补上。
不然,还能怎样?回到村,天刚擦黑了,马三可不想单枪匹马,再露营一宿了。
“然后呢?”陈青水发问。
“说好的邪乎呢?”陈青山发问。
项楚一瞪眼,没有开腔。
咱马三爷一看项大个那眼神,只是挥手,喝口水润润嗓子,叨叨半天,干的慌,然后才开口。
“别急啊!”
“差不多要到那条溪流了。”
“去看看,看看,你们就知道怎么个邪乎了。”
等马三狡辩完,项楚才开口。
“你要是把咱三壮劳力耽搁一天,还没个收成。”
顿了顿接着道:“你的失踪人口,还得挂上。”
马三佯装怕怕的,此间也没人当真。
说说笑笑,载着四人的小船,完成了使命,到了溪河汇流处。
溪涧带出的异样,汇入河流后,不细细观瞧,几乎不可见,被稀释的几尽于无,难怪没人发现。
众人溯源而上,渐渐的,发现了一些不同。
沿水而去,就没有看到动物。偶然有,那也是不动了的小东西,野猫野兔野鸡啥的,也有大的,就像那只给射中要害的鹿,要么虫蝇乱舞,要么只有枯骨。
蹲在水边,陈青山扯过一根异常茂盛的香蒲。
在水中一划拉,沾上些许彩色,往项楚面门一递。
“项大哥,试试?”
项楚只是探身,动动大鼻孔,开口道:“山哥儿,咱平时待你可还过得去?”
陈青山又把香蒲杵向马三。
马三连连摆手:“山哥哥哎,我们可无冤无仇。”
陈青山刚转个身,有杀机!果断扔掉罪魁祸首。
站起身来拍拍手,笑道:“姐,我们走,上前看看去。”
陈青水一脸算你识趣的表情跟上前去。
马三叹着气和项楚走在后面。
项楚看着前面男女,调侃道:“人家,天造地设的,你叹啥气,还有啥想法不成?”
马三笑道:“那不能,我叹的就是这造化,神奇,神奇。”
项楚一巴掌给马三拍了个趔趄:“嗨哟,会拽文,还知道造化。”
马三揉揉肩膀,呲牙咧嘴的:“偶尔偶尔,打司马那捡来的。”心中腹诽,你也不是捡来的。
日上中天,几人来到涵洞处。
马三上前一指:“咯,就这了。”
“那天,我一人也搬不了这许多的大石。”
几双眼睛一打量这洞口,不小,四米来高,五米见宽,垮塌些许,给石头堵了个结实。
四人聚头一合计,溪水打这流出,说不得,里面还是空的,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算个什么事儿。
花些时间,扒拉掉碎石泥土,草木根茎。后面的大石块自然是难不倒两个壮士的,陈青山和项楚联手而上,是撬是搬,反正是给洞口清理出来了。
当洞口被打开的刹那,一阵恶气灌出,众人不防,给扑了个满头满脸。
随恶气冲出的,还有许多巴掌大的小强,从几人脚边分流而过,这东西是不一样,那都有它,地都翻了无数遍了,不仅没灭绝,好像活的更滋润了,顽强!
马三给恶气冲的的晃了三晃,好在项楚伸手及时,给他提住咯,才没有坐到地上。其他三人倒是无妨,只是陈青水给小强激了一身鸡皮。
众人捂住口鼻,退到开阔处,眼下肯定是不能一探究竟了,只得另行打算。
撵了撵脚下小强,也没啥汁水,陈青山奇道:“这东西在村里,也就两指大,这个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烤……”
陈青水闻言,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的问道:“试试?”
其余二人只觉一阵不适袭来……
说来是快,等清出洞口,已是日渐西山。
看着黑漆漆的洞口,陈青山开口道:“也晚了,明天再说。”
“中,也让这洞透透气。”项楚表示赞同。
陈青水自然没有言语,一向就是陈青山发言,她点头就是。
至于咱马三爷嘛,大佬说了就是。
一夜休整不多提。
次日天明。又是美丽的一天。
陈青山起身,伸个懒腰,摸了个好像是节肢动物的腿,剔了剔牙。
自顾自的点点头,喃喃道:“恩,好东西。”
靠背而眠的陈青水,撇撇嘴道:“干巴巴的。”
灰烬另一边的马三,只是得摸咕咕响的肚子。
守后半夜的项楚,从牙缝里拔出个脚,挤兑道:“三啊,你这样是不行的,去整口水,垫垫。”说着一指溪水。
马三只是后悔没带点干馍馍出来,只得取下水馕,灌几口凉水……
整顿完毕,进洞——
一夜通风,秽气也散了,内里也没个亮,着上火把,冲!
洞内,也不直,左拐又拐,除了还有些稀稀疏疏的小强,洞壁上还有些曲里拐弯文字和涂鸦,也没好甚稀奇的。
随着深入,到了一个略大的空间,这就有些东西了……
瓶瓶罐罐的,上面都标着奇怪的标志,多数都不认识,但是骷髅头还是认得的,不过,多少内里都没有东西了。
还有些大玻璃罩子,上面有些文字注释,只认识里面的方块字,也大多脱落,写着,生物什么的,生物没看到,有些枯骨而已。
以这几位打猎的见识,也多数都不认识,看着,外观熟悉,就是大小差太多……
“嘿,你们来看。”马三招呼着。
几人聚过去。
一排玻璃容器内,躺着一具具完整的枯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人骨。
只是比较现人类的骨架小太多,均在1.5米左右。要知道四人中最矮的马三,也有1.7,更别说,两个1米8几,一个直逼3米……
“这是给圈养起来的小孩?”马三问道
“你头上长犄角?”项楚捏起一个长有犄角的颅骨。
陈青山也拿起一块脊椎骨,不过有20公分的骨刺。
开口道:“他们一定不能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