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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愣了。
宣德殿里,格外安静。
二十斤,这样的纸?
李世民已想提鞭子抽人,这败家玩意!
朕这做父皇的,都没见你将这纸送来,你却要送给别人,太没孝心。
虞世南震惊,他惊诧看李治。
神马时候,这样的纸,竟用斤来衡量了?
你在羞辱老夫吗?
你就是在羞辱老夫!
见虞世南不吭声。
李治更加惊异。
不会是给少了吧?
呃,懂了,虞家乃江南世家豪族,二十斤,好像是份量有点不够,本王格局还是有点小哇!
李治更肉疼,伸出一根小手指言道。。
"若虞老先生觉得二十斤太少,要不,一百斤,如何?"
说出一百斤时,李治心里发虚,虽然纸不值钱,可现在不是才刚刚制造,还没满产嘛。
这纸我还得先在学堂用呢,要不是看在父皇好似很器重你,我才不肯给你。
虞世南出奇沉默,他此时,想说点神马,却是,哑然无声。
另一边,姚公公已取长鞭来,双手奉向李世民。
李世民,恍然不觉,他暂时忘了抽这小子,而是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幕。
大脑里已经飞快计算,一百斤白纸,到底值多少钱?
好像脑子有点不够用,可惜了,这小家伙,送朕的计算器呢?
李治一脸苦相、很委屈,非常委屈道,"先生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我已经很大方了啊,这还不够?
虞世南凝视李治,蓦然用一种出奇平静口吻,一字一句。
"小九子,你~~在~~~羞辱老夫?"
李治大惊失色,虞老先生你不厚道啊,一百斤纸都还不够?
就算是余姚虞氏,也不必有这么大口气对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李治的心要滴血了,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脚,言道。
"一百斤算是羞辱,那就三百斤,三百斤就不算是羞辱了吧,不能再多了!"
噗!
虞世南一口老血要喷。
他已年过七旬。
受不了这刺激。
三百斤是甚么概念?
那是天文数字!
哪怕是普通硬黄纸,这价格也不菲,何况,还是这样的名贵白纸?
他摇摇欲坠,奇耻大辱啊,作为一名大儒,他马上就想到了石崇与王恺斗富,这小子真是不将钱当钱哪。
刹那间,虞世南,老泪雨下,哽咽难言:"陛下,陛下啊,这是你的九皇子吗?
陛下,奢靡铺张不能有啊,不成,不成了,老臣,心肝疼。"
他额上满是大汗,捂着,心口。
"李治方才那三百斤送你好了"这话,就好像是在后世有人跟你说,我这有三百辆劳斯莱斯,送你玩玩吧。
是人都受不鸟!
李世民已气的发抖。
三百斤,说送就送,不要钱的?
你个败家子哟!
以至于此刻,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房玄龄也觉得受不了,太刺激,受不鸟了。
啪!
李世民猛地拍案,怒声大喝:"李治,你还不知罪,败家小子,竟敢如此羞辱虞公。
朕知道你卖百货挣了钱,可你这样羞辱虞公,朕绝不轻饶你,三百斤白纸,你说送就送,你,你真是~~。"
李治委屈的不行,抬头,见李世民撕心裂肺,立道。
"父皇,不能再多了,三百斤已经是极限。
儿臣也是敬重虞公,这才咬牙送出的。
如若不然,儿臣才不送呢,儿臣穷的很。
那造纸作坊,就算满产,暂时一天也才能造出一千斤这样的纸,再多送一些,儿臣府上真揭不开锅啦。"
听到此处。
刹那之间,宣政殿里已是落针可闻。
日产一千斤,这样的纸?!
方才还觉得受到刺激的虞世南,在这一刻,感觉刺激量又加大了十倍。
此时,真受不鸟了,一口老血喷出。
噗!
血雨四溅。
可偏偏,在这时,李世民完全没心思、放在几乎要喷血而亡的,虞世南身上。
李世民瞳孔收缩,跌坐龙椅,一字一句:"一千斤,日产?!"
甚么意思?
大唐,造纸术虽已成熟,可是产量却远没有到可以随意使用程度。
纸张乃是奢侈品象征,能用纸写字的人,完全是可以和后世某某某小姐喜提玛莎拉蒂相媲美。
造纸很难。
而要造眼前这样的白纸,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他李治动辄就是一千斤,还是日产。
"小九儿,你再说一遍。"
"父皇,想听哪一句?"
"上一句,日产一千斤?"
"父皇,儿臣说的日产一千,是满产的情况。
当下,便是卯足劲,暂时也只能日产一两百斤,这不,纸厂不是才建嘛。
儿臣是个老实人,可不敢夸口胡说。"
李治说的很真诚,顿了顿,又向李世民等人娓娓解释。
"若是将来,能事先多囤积原料,儿臣甚至还可再提高产量。
父皇,这造纸人力都是现成,所费不多。
等将来这作坊日益成熟,儿臣希望将一张纸价格,降至一文钱。
当然,现在还有一些困难,儿臣还需努力才是。
父皇,才这么一点产量,唉,儿臣愧对奶爸啊。"
一文钱一张。
此言一出,似乎刺激量又有飙升迹象。
这意味着甚么?
意味着未来这纸张不再是稀缺品。
每一个世家大族,都以藏书多少来炫耀自己门第和财富。
而事实上,藏书确实是这时炫富手段,这一方面,表明自己家族有显赫历史。
同时也证明,自己家里有钱,因为一部书成本不菲,而这个成本,就包括纸张。
现在如此好纸,产量极高,未来价格也低廉无比。
现在市面上即便是硬黄纸,一张也需二十多个钱,而且还是、最劣纸。
二十个钱在许多平民百姓那,已是几天开销,谁承担的起?
那些名纸,就更加昂贵,在大唐,纸与丝绸在人们眼里同等、昂贵。
李世民大骇、惊讶问:"纸可速成?李治,你老实说,这其中有甚么玄妙?"
房玄龄顿时心里翻起惊涛骇浪,陛下询问造纸秘方了,房玄龄心念一动,忙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李治心里想,纸最难的是将稻草、竹子之类原料制成纸浆,需要耗费大量煤炭和人力成本,而且工序繁杂。
可是,我能告诉大家,其实事先采集原材料,而后用石灰水浸泡原材料,进行发酵,使之可以用最低成本制成纸浆嘛?
我若是说出来那以后,本王府就又少了一个赚钱大支柱了。
马上还要从病坊领养约300多流民,这些人都等皇庄开饭呢;
若是将这配方送了出去,被那些世家大族掌握在手里,本王府上上下下几千人啊,恐怕连喝汤机会都没有。
可父皇问起,似乎又不好不答,难道还要欺君不成?
唉,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父皇可以去问长乐和豫章。"
"什么?"
李世民脸色一变,难道你又拉她俩投资了?
李治微笑:"这个作坊叫‘乐章’纸业,父皇是知道儿臣的,为人懒散、更有许多其他格物的事要做。
长乐和豫章、都已经答应儿臣、作这学堂先生了,正好儿臣这两个姐姐都是聪慧精明之人。
所以,她俩在学堂教书育人同时,就可以经常过去照看一下。
所以儿臣就找她俩投资点钱,也算是给两个姐姐挣点胭脂钱了。"
李世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