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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杀手们拗不过身份暴露,也只得认命,望帝为逼迫君后狗急跳墙先发制人,故而并没有急着定罪,而是将黑衣杀手们关押。
殿中护卫人证们也都先安顿在了别院,杜瑾此时求情已然没用,巫师瞧着望帝神色便已会意,赶紧命令几个身手了得的仆子将他“送”回了荣王府。
目前政殿之上,只留下了初堇扬手上的几名护卫,也包括没用的小橘子。
初堇扬乘机赶紧上前向望帝行礼说道:“不知君打算何时释放柳少主子?”
望帝只淡笑,并没有回答,此刻巫师随即上前解围的说道:“少公爷莫要着急,此案并没有定论,待到一切真相大白,君自然会还柳丫头清白,况且柳丫头伤势过重,不宜挪动,待过几日在议定吧!”
初堇扬无法,毕竟眼下望帝所有心思都在君后一族身上,必然不会在意柳泠芌,便只好知趣告退时,望帝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堇扬留下,其余人且在殿外侯着。”
大门一闭,初堇扬转念一想,便知望帝深意。
:“这一批人证,实在要紧,期间免不了有人暗杀灭口,尊想着留你守护在别院,你可愿意?”
初堇扬思量片刻,心中有疑虑,况且望帝的心思摸不透,自己的母亲又独自留在王府中,多少有些不放心。
望帝巫师二人自然能理解他的心思,故而在巫师的频频示意下,才不得不答应望帝的“嘱托”。
只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在仆子们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巫师领着初堇扬与小橘子、众护卫去往别院的一路,初堇扬都不免好奇询问。
:“今日政殿之上,巫师为何执意让本王看守别院呢?”
巫师幽幽一笑!
:“少公爷回到景王府不免担心柳丫头,在别院里,岂不方便些。况且别院人证重要,想必没有任何人会比少公爷更用心守护一些,拂尘夫人深得君宠爱,她若想闹事,估计谁也拦不住。”
初堇扬一怔!向来公正的巫师也会有偏心的一面,况且自己与他交集不多,凭什么会得到巫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呢?
:“您的深意,本王明白,也多谢您的处处维护。”
巫师但笑不语,直至送往众人来到别院,这才在初堇扬亲自相送下离去。
只是政殿之中,扶青已然等候多时,瞧望帝的脸色,似乎是君后的母族有所作为了。
:“巫师来的正好,尊正与大将军商议瑾儿之事,既来了,就想听听你的主意。”
巫师不愿妄论帝王家的家世,故而只淡笑着摇了摇头。
扶青不悦,问道:“巫师这是何意?”
:“君自有定夺,身为巫师只该做巫师该有的分内责任。”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命令扶青亲自暗中监视君后母族,又吩咐其准备调遣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扶青领命,便匆匆而去。
:“君后与瑾儿幽禁,他们便坐不住了,尊若猜的不错,半月后,他们必然有所作为。”
此刻巫师欲言又止,却又实在不好插手望帝家事,故而犹豫不决起来。
望帝瞧在眼里,只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问道:“巫师有话不妨直说。”
:“君缕缕重用扶青大将军,除去君后一族之后,又有谁能牵制得住扶家呢?”
望帝思量片刻!淡笑了笑:“不是还有堇扬么?”
巫师一愣!细思起来才恍然大悟,心中有所顾虑,也有几分不高兴。
:“难怪君时时命令大将军做那不满少公爷心意之事,使得他们二人心生嫌隙,如此一来,少公爷便不会再将来因这份兄弟情义而心慈手软。”
望帝瞧着神色有些凝重的巫师,好似过于怨天尤人,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
:“尊时时纵容扶青与堇扬,不过只是为了后嗣子孙着想,巫师你应当明白,今日尊不瞒着你,是因为信任你,不论你偏袒谁,计划都依旧掌握在尊的手中。”
巫师只但笑不语,故而神思不悦,知趣退避。
望帝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不对,反而胜券在握欣喜万分,那份过度自信使得他忘了正确考量,自以为他想要付出,便是别人想要的结果。
他轻轻打开书案下的小抽屉,里面是一方锦帕,其中画着一位极其年轻美貌的女子,她笑颜如花气质卓然。
望帝看的痴迷,那种天人永隔的思念才是世间最痛苦的爱情,他原以为时间长了,他会忘记一切,可是不然,那只会使人更几近疯魔的回忆着,为了这份美好,足以让他忘却自己那本来清明的思想。
此刻杜瑾在屋中急的踱来踱去,焦头烂额又没法出门去找人帮忙。
直到深夜,暗卫偷偷摸摸送来信件,杜瑾如获救命符一般,匆匆一眼看完,竟让他有些踌躇起来。
那是君后母族若家送来的信件,如若几日早朝下来,仍旧保全不了君后的性命,他们便打算鱼死网破了。
原本可以以君后个人之死来保全君后母族的基业,怎奈族里的长老想的更长远一些,君后一死,杜家为大,杜灵又受望帝看重,蜀国自古有君王退位让贤的国律,杜瑾与皇位无望,君后母族的人便没有了依靠,靠着女人权大势大,必然不会将祖宗基业稳固长久。既然一时间杀不了杜灵,故而才不得不破罐子破摔。
但杜瑾更在乎的是结果,如果没有百分百的夺权把握,他是绝对不能同意造反的,况且性格使然,弑父逼宫的这种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眼下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他只得试着去见君后。
但望帝看守的紧,门外护卫愣是不让出府,软硬兼施之下都不能够,杜瑾虽没有再胡闹,但回到卧房的他,心态瞬间奔溃。
加之几日几夜望帝只压着没有决断之下,他便越发的胡思乱想,踌躇的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
杜瑾迟迟不肯回复,君后母族若家已然不再顾及他这个软弱无能又犹豫不决的皇子了,略过杜瑾,便有蠢蠢欲动之势。
扶青暗探广泛,又亲自监视,故而清楚的比较多一些。
望帝冷静淡定的望着手中竹简,挥了挥手示意,扶青这才开口说道:“禀君,经过卑下几日观察下来,若家已经悄悄集结了四方人马,皇城外的华銘门朔阳门泰盛门龙门,已然在一夜之间被埋伏了近八万人马,全部驻扎在了百丈开外。甚至连同守护皇城内的左将军也被收买,二人从戌时谋密到亥时才散去。”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良久才问道:“你——可有把握?”
:“若家兵马比当初左政史一族还要强至三倍,卑下实在无能为力。”
:“只管言明。”
扶青瞧了瞧望帝的神情,倒还挺淡定,并没有半分怒气的样子,故而才直言说道:“如若真要一击使若家无翻身余地,便只好请杜家相助一二。”
:“杜裴远……,这老家伙的势力深藏不露,尊是想瞧一瞧了。”
扶青心中窃喜,好似某种计划达成一般。
:“便依你所言。”
望帝说完!亲自拟旨递给了扶青,并嘱咐道:“不必现在就去,夜里好行事一些,务必仔细。”
扶青得令,兴致匆匆退避办差去了。
对于杜裴远来说,他本不愿意见扶青的,毕竟这样亦正亦邪的女婿,他还是很顾虑的。
但打听了消息匆匆而来的花娘,愣是死皮赖脸的要杜裴远给自己女婿面子,无论如何也要他见一见,不然自己女儿在将军府就更难熬了。
花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杜裴远无法,只好相见。
扶青并没有多话,只是递上了望帝的拟旨,杜裴远心里虽泛着疑惑,但也不愿意搭理扶青,只认真阅读着望帝的旨意。
花娘躲在屏风后偷听良久,但屋内声音实在太小声,又不知旨意何为?
眼下的杜裴远夫妇相视一望,都有几分疑虑,神色凝重非常。
:“君的旨意,我等作为臣下,只有衷心二字,无论对错,杜老将军觉得我所说可对?”
经过扶青一番提醒,杜裴远夫妇二人便更忧愁许多,望帝与君后做法,他们作为官宦也不能奈何,只是扶青要拉杜家下水就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关键望帝还很乐意两家合作,他又是什么深意呢?
扶青见他二人犹豫不决,心中十分不耐烦,甚至不悦于脸面上。
:“杜老将军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也好给我一句话,您若不敢受命,便还有青家初家,二位也不必过于为难。”
杜裴远冷冷一哼!他何尝不知扶青的意思,是拿着青家与初家威胁他。
仔细想想,他青家商贾出身,武力值自不比战场里走出来的精锐,初家又几经破败,权利依旧,唯独势力太弱,他们两家若被望帝派去办这种差事,恐怕有去无回,一命呜呼。
:“好,大将军有什么安排,我等听令就是。”
在杜裴远权宜分析之后,只好同意,而扶青也甚是满意。
:“杜老将军放心,待到若家有所作为,我自会来请您老帮忙。”
杜裴远并没有给他一丝好脸色,冷冷说了一句:“送客。”
身旁仆子会意,便赶紧将知趣的扶青送出了府外。
:“此番恐怕危险非常,扶青又是个狠厉的人,将军你要时时小心。”
杜老夫人十分担忧,甚至心慌万分。
杜裴远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为了不让她担心,便淡笑着说道:“放心,你且休息,老夫先安排一些事宜。”
夫妻同心,她明白杜裴远的深意,故而也不想给他带来麻烦跟牵挂,欠礼便退避了去。
此刻花娘也心事重重,如若不是什么灭族的大罪还好,如若是,那他只能暗自想着解决之法。
由于望帝将此事瞒的紧,到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连同巫师也隐瞒在内,故而初堇扬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这日一早,若家族老纷纷跪在政殿外,请求望帝饶恕君后。
眼下正直早朝,一众官宦面面相觑,他们对于若家举动感到担忧,但其中倒也不乏看热闹打趣的人。
望帝无法,只好将政事与众大臣们处理完之后,才吩咐仆子们将若家族老请进了政殿之中。
这群自认为德高望重的族老,各个跪地不起便高呼冤枉,每一个人都在央求望帝清查此案。
望帝多聪明的人啊!明明证据一大堆放在眼前,大可治君后之罪便可,眼下偏偏要故作惋惜与不忍。
:“此案尊自然会派人仔细严查,只是人证均在,尊不好偏袒,待到此事有了定论在说罢!”
族老们不愿意,况且望帝这拖延之法,十个人都有九个知道他的深意,如今君后杜瑾都已被幽禁,他们没有了主心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便一再央求,甚至提议要见见证人,甚至请君后母子二人出来对质才好,没有十分实的证据,他们那里会相信望帝的说辞。
此刻政殿之中,议论纷纷,各执一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扶青与巫师杜裴远此时沉默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法,只是青云泽到底年轻,要不是杜裴远在一旁拉着他,频频做出噤声的动作,只怕他会因冲动触怒龙颜。
望帝瞧着青云泽不大安生,故而指着他挥了挥手。
在杜裴远的摇头示意下,青云泽赶紧上前行礼回话。
:“方才尊瞧你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你不必拘谨,仔细说来。”
青云泽也不是傻的,见扶青杜裴远都不理会此事,想必望帝心里是有打算的,自己此刻提出疑问岂不撞枪口上了。
故而,他只能委婉的说道:“此案关乎于我大蜀一国之母的安危,必然需得严谨,况且人证物证不足,应当搁置仔细清查才好。”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唯独若家一群族老就不愿意了,尤其是听闻青云泽帮腔,便各个又恨又气的瞪了他一眼。
来不及思索,便又是一顿倚老卖老恩求不肯退去。
望帝有些不耐烦,杜裴远见势赶紧上前解围道:“不如且先各自安好三日吧!毕竟此事实在棘手又严谨,三日之后若没有更具说服力的证据,君后也因当无罪释放。”
望帝听了虽满意,但族老们很不大愿意,这一拖再拖,要拖到几时下去。
就在再度争辩之时,巫师一步上前制止道:“君后之事,君心中自有定论,难不成尔等敢胁迫君王不成?”
族老们被巫师有些唬住,故而不敢再言语,只得忍气吞声告罪。
巫师转过身来,乘着大伙都愣神之际,巫师又一次向望帝劝解道:“君身体欠安半月余了,眼下时辰,是您该用药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各个哗然,望帝以前有个三痛五灾的都会通知了出去,此次怎的隐瞒至今?巫师多严谨的人居然也会说漏了嘴,尤其是族老几人,听的真真切切也暗暗记在了心里。
望帝故作愤怒的呵斥巫师:“尊好的很,巫师你多虑了。”说完便扬长而去,甚至还不经意轻咳了一声!
巫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众官宦只好欠礼退避了。
要说有心之人就是更谨慎一些,这边儿族老们议论着望帝的身体状况,那边儿杜裴远与青云泽则交代着府中安保事宜。
这会儿子的花娘虽然不知杜裴远与扶青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总也要打听打听,故而来到大将军府,杜冉对于她日日探望的勤,也感到分外不解。
好不容哄着急切的花娘用完茶水,吃了一些饭才罢!
她眼下心里如热锅里的蚂蚁,哪里坐的住,要不是杜冉孝顺执意之下,才乖乖用完膳,示意着杜冉退避仆子才罢!
一屋子只留下古月一人侍候便罢!
:“母亲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的好女儿,你竟不知大将军在外做什么呢?”
杜冉费解的摇了摇头。
:“昨日你夫君去往咱们府中寻你父亲议事,也不知道多要紧多严重,你父亲一脸忧愁,一日一夜下来不吃不喝,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时时小心些,好歹也打探一二,到时候有个什么事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竟还有这事,我却没有发现,待到将军回来,我便好好查探一番。”
花娘有些疑惑,赶紧追问道:“怎么?你竟丝毫都不在意自己夫君的么?”
:“他从来不进我屋,偶尔来,也是为他自己出气,我如今在这府里,不过是他的出气筒罢了!”
:“那你们……还没有……。”
说到伤心处,杜冉便忍不住的哽咽起来,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花娘明白之后,将杜冉搂入怀中,不由得也滚起眼泪来。
:“这扶青也实在过分了些,你放心,有机会为娘一定找你父亲向扶老将军说说。”
杜冉连连点头,许久才平复起心绪来。
:“母亲也不要时时为女儿操心,您也要多多为自己着想,如今红拂尘也没音讯,也不知政殿有没有发生变故,会不会牵连杜家。”
:“这些我比你清楚,也更有主意一些,你且先打听着扶青大将军,待到明日晌午,为娘再来瞧你。”
杜冉连连答应着,母女二人则说了好一些话才散去。
回来的扶青踱至大门口,瞧着远去的杜家车马,心下便不甚开心,想必花娘又是来闹什么幺蛾子了。
在回到卧房之际,杜冉已然盛装打扮等待了扶青多时,任凭这丫头如何做出忸怩引诱的姿态,扶青都丝毫没有动容跟理会,只将她拒之十米开外,并冷漠的问道:“今日你母亲前来所为何事?……或是想打听政殿上的事情?”
杜冉一愣!便随口答道:“母亲担心我的身子,故而才来的勤了一些,还带来了许多珍贵补品,不过是生怕我身子虚弱罢了!”
扶青自不信她的回话,挥了挥手示意杜冉出去。
怎奈这丫头愣是不肯,嫁来这么许久,自己都还不是真正的女人,甚至也无子女缘份,起初她不甚在意,毕竟心里头装的是少公爷,如今已然嫁作人妇,必然也想要有个靠山,毕竟母凭子贵嘛!有了孩子,就不信扶青不会改变对自己的厌弃之心。
:“自你我纳亲这么久了,你也鲜少来我屋里坐坐,今日我便不走了,侍候你安寝如何?”
:“不用,本将军不需要。”
扶青冷漠的回答着
杜冉被逼无奈,只好亲自一件件的脱着自己的衣衫,直至最后剩下薄薄的一层亵衣为止,扶青冷眸扫了一眼认真又紧张的杜冉。
这丫头身姿是真的不错,凹凸有致还皮肤水嫩白皙,况且还如此主动,但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是抵挡不住的吧!
偏偏扶青就是不一样,愣是没有瞧上眼,像是佛陀一般,女子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欲望。
扶青冷冷一笑!捡起地上衣裳塞给杜冉,顺势拽着她的手臂猛的往门口拉扯。
直至来到了大门外,粗鲁的将她推了出去,扔去的衣衫也顺势掉了一地,路过的仆子们先是一愣!随即各个笑话似得议论纷纷。
如若没有古月的武力值震慑,估计都得围观半日。
杜冉自觉丢脸万分,捡起衣裳,流起眼泪委屈的跑回了自己房间,哽咽半晌。
古月见她难过,赶紧上前宽慰道:“少主子莫要伤心,大将军是在战场上打下来的男人,自然与别人不同,不懂得怜香惜玉也是有的,咱们有的是时光来感动他,您不要伤心了,振作起来吧!”
杜冉经过古月的一番劝慰,果然心绪也好了很多。
只是此事传得将军府沸沸扬扬,杜冉所到之处无不是偷笑打趣着她,甚至被扶青惯坏了的仆子各个对她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杜冉起初不大在意,毕竟那个时候的谣言到处都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晚膳间,杜冉欲讨好扶青而在厨房忙碌时,做了些自己拿手的菜肴,心里正想着以此讨扶青欢心而高兴着呢!
却被一阵仆子们的窃窃私语声所打破,或许由于大伙不知道杜冉会突然好兴致来了厨房,故而在房门外踱步的仆子没有任何顾虑的议论。
:“瞧着咱们这位将军夫人是不检点的,昨儿竟还那样矫揉造作的引诱将军,还衣不蔽体的被扔了出来,到底是想男人想疯了。”
这仆子说完!另一个仆子又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指不定她身上有什么毛病,或是有体臭,不然咱们大将军堂堂男儿却碰也不碰她?”
又一仆子接道:“莫不是将军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将军这么厌弃她吧!”
:“你不知道么?都城都传遍了,咱们大将军本来娶的是一位身份十分高贵的贵女,却被她故意设计嫁了进来。”
一众仆子不禁唏嘘半晌,甚至对杜冉的微词更加严重起来,还更有仆子连连骂她恬不知耻,其中不免诅咒之声。
杜冉可不是温柔和顺的性子,听到一半就怒不可遏起来,赶紧吩咐古月将几个仆子逮了进来,她们起初还有反抗,见了厨房中的杜冉之后,便吓的魂不附体,连连跪地求饶。
杜冉邪魅一笑:“你们何错之有,我又没有要罚你们的意思,何必这么惊慌呢!”
仆子们面面相觑,看样子杜冉确实是听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估计可能没有好日子过了,便赶紧磕头认错。
如若是以前,她们还不怕,甚至还能跟杜冉对着干,如今有了古月在她身边儿,武功高强又狠厉,自然是怕的要死的。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杜冉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菜板上的菜刀,贼亮贼亮的大刀还泛着刺眼的光芒,仆子们害怕,便死命的求饶。
杜冉似乎没有理会她们的意思,挥了挥手,古月冷笑一声!怀中短匕被她快速抽出,她也没有打算快速将人致死,而是将几人捆进了柴房,一刀刀刺进身体,甚至杜冉亲自动手剥皮抽筋才解恨,听着屋内惨叫连连,仆子们没有敢去阻拦的,毕竟杜冉的心腹就拦在外头,加之古月的狠厉名声早已出名。
杜冉解气是解气了,就是运尸体扔进井里之时却被扶青瞧了个正着,心腹本欲去阻止,扶青却冷漠的摆了摆手。
眼下的杜冉哪里晓得这一切都被扶青瞧在眼里,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堵住仆子的嘴,便被扶青截住了去路,杜冉又气又怕,忍不住颤抖的询问道:“大将军回来了,您什么时候回府的,怎么没有仆子禀报。”说完!便又冷冽的瞪了瞪一旁的仆子,仆子们同时也被唬了一激灵。
:“刚刚回来!”
:“您看见了什么?”
:“你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闲情,还怕本将军看见什么?”
杜冉顿时一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况且被扶青打怕了,养出了妥协这样的性子,故而比以往更胆小一些。
扶青见她如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便附耳说道:“在本将军眼皮子底下杀我的人,是你胆儿肥了还是本将军太纵你了?”
杜冉听罢!心神一慌,险些没站稳,倒退几步被古月扶在了怀里。
毕竟是花娘调教出来的,性格还没有杜冉懦弱,甚至也没有见识过扶青的手段,故而心疼主子委屈的她,抽出袖中还沾有血迹的短匕,朝着扶青就猛烈攻击,而扶青身影未动,身旁护卫则为他教训了古月一顿。
不出五回合,古月受伤,却依旧不改那狼性的性子,冷眸扫来,好似要将护卫乱箭射死一般。
杜冉起初担心古月连连喊停!要不是扶青阻拦,她真的就要扑过去了,直至古月伤的站不起身来为止。
杜冉伤心不已,但仍旧需得向扶青认错欠礼之后,才带着古月回了房间为其治疗伤势。
围观的仆子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扶青眼眸一瞪,一众仆子慌忙逃离回自己的岗位,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杜冉自责万分,如若不是自己拦的不及时,古月也不会如此受伤。
一旁心腹也不得不抱怨起扶青的心狠手辣来,甚至被贬的一文不值。
杜冉听着她们的唠叨,不免越来越气愤与不甘。
只是眼下自己真的无法撼动他,自己又被羞辱至深,心中忧愁之际猛然想起一个主意来。
她邪魅一笑!唤来身旁的仆子附耳说了几句,几个仆子分工去往各处奔走。
不出一日,扶青身体虚弱不能生育之事便被传的满城风雨,早朝回来的路上,不论男女老少都对他是取笑着与议论着,连同将军府外也时常围满了人指指点点。
扶青虽不甚明白,但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些个谣言,也就放置不管。
直至第三日一早上早朝去时,门口有一位自称半仙的儒医拦住了扶青去路。
护卫呵斥一声:“贱民,还不速速滚开,不然莫要怪我动粗。”
这半仙儒医不会武功,看样子像是卖假药的那种骗子。
他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向车马上的扶青行礼。
:“将军请听民一言,民医术甚好,医治过数不胜数的疑难杂症,您若信得过民,民定然能为将军治愈身体上的疾病,将军大可放心,民的良药绝对能药到病除,绝不反复。”
扶青听的云里雾里,甚至有些生气,自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体魄,无病无灾的,便认定了这半仙儒医就是骗钱的,故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护卫得令,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还拔剑恐吓,随即才与扶青去了政殿方向。
半仙儒医不要命的爬起身来,捂着疼痛的肚子,向远去的马车呼喊:“将军若后悔,便来藤楼酒肆来请民为您坐诊。”
如此行径惹得围观百姓笑的笑打趣的打趣,甚至还有好意提醒他逃命的,毕竟扶青可不是好惹的家伙。
:“切切切,你们懂什么,越是高官厚禄越是怕死,他必然会亲自前来请我。”
半仙儒医大言不惭,自信的捋了捋袖子便扬长而去。
本来就不甚在意的扶青,就再将要退朝之时,望帝却关心的来了一句:“大将军近日身体不适,尊派遣几个疾医去府上为你诊治诊治。”
扶青莫名其妙的只迎来了政殿之上的官宦们异样的眼神,各个频频偷笑而不敢言语。
连同一向不不苟言笑的青云泽都忍不住偷笑片刻。
扶青赶紧请辞:“谢君隆恩,只是卑下身体极好,并没有哪里不适,恐是外界谣言乱传,您莫要相信。”
望帝只轻轻“哦”了一声!便挥了挥手退朝,忍不住偷笑的望帝也不由得思虑:“难怪扶青纳亲这么久,居然未曾听闻一宗好消息,原来是身体缘由,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没有子女缘了呢!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心腹附和一番!与望帝笑着回了内殿休息。
回去的路上,扶青越想越不对劲,即刻吩咐仆子上大街之上打听打听。
待到回府,杜冉侍候了更衣请茶,护卫才得到消息匆匆跑了回来。
扶青屏退满脸疑惑的杜冉,护卫这才好实话相告。
得知真相的扶青气的一口茶水喷出,难怪一大早被门口儒医拦住去路,还被望帝调侃一番,又气又好笑的情况下,赶忙吩咐了仆子去暗查是谁人暗中捣鬼!
一旦查出,非得要了那人的命不可,居然敢诽谤他堂堂男儿扶青大将军,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