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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功勋卓著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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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灵随即去探查了一番地形,整个岷江的河流都得不到疏通,故而堵塞,淹没了整个羌族。

    越是往偏上游踱步而去,便越觉得地势险峻,如若不早早解决当下的洪灾问题,恐怕山体滑坡,来一场泥石流也是有可能的。

    正思附着法子之时,突然杀出一黑衣蒙面人来,毫无迟疑的与杜灵过了两招,看样子他武功也精进了不少,一时竟也拿不下他。

    杜灵又气又急,自己从小到大就常常被人追杀或暗害,因命大,身旁护卫众多,这才有幸活到现在,如今官至国相,又受君器重,居然还是要处处受到暗害,简直苦不堪言又莫名其妙。

    此刻黑衣人一面想着法子对付杜灵,一面与其过招,而且招招狠辣决绝,逼的杜灵也不得不下狠手。

    加之好奇想要知道此人是谁,故而缕缕想要摘掉黑衣人的面纱,但他行动贼快,如鱼儿一般滑溜的很,竟也无法奈何他。

    这会儿又突然大雨倾盆,原以为黑衣人会因此而逃离,谁知他竟越来越增猛了攻势,逼的杜灵连连后退。

    等到为躲雨的砍柴郎慌张的误打误撞的闯入之后,黑衣人灵机一转,顾不得发现不对劲想要逃命时,怎奈他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奔向砍柴郎的身前,一把抓住惊恐万分的砍柴郎衣襟,猛然向杜灵扔去。

    乘着他为救无辜百姓而分神的时候,赶紧纵身跃去,快速猛然攻击,其招招直逼杜灵致命点,况且还有那砍柴郎需要保护,便重伤在黑衣人剑下。

    杜灵赶紧吩咐那百姓赶快逃命去,自己则再次向黑衣人阻挡而去,为了给那砍柴郎争取时间,也是拼了命的。

    片刻不敌,便被一击击落河中,黑衣人长舒一口气,取下面纱大口呼吸,原来此人竟是杜若,怕是暗中查出了身份,加之望帝有心禅位与他,故而才会偷偷赶赴而来杀了杜灵。

    但此河水太深又十分湍急,他沿着下游赶紧找寻杜灵的尸体,不能确定他的死亡之下,自己也是不很放心的。

    只是大约找了半个时辰,却不见杜灵的尸体,故而打算暗中躲藏在族落之中,除非听到杜灵的死讯,不然绝不离开。

    索性杜灵命大,在上游被倒入河中树枝挂上,故而漂浮上不去也下不来。

    杜若原以为他会被漂流往下游,故而未曾踏足上流,粗心大意必然与前途错失。

    这方正好遇见几个打野菜的族人路过,瞧着上游河中飘着人,便赶紧将之救起带回了家中。

    原本族人们以为他死了,打算将之埋葬之时。

    谁知此时杜灵却缓过神来,猛烈咳嗽着,族人们一惊,好家伙,各自吓了跳,还以为这人死了呢!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怎的就突然复活了呢?简直神乎其神。

    待到一众人中有一户好心人家瞧他可怜,便主动站出来愿意收留他。

    只是如今杜灵只觉脑瓜嗡嗡的,昏昏沉沉一丝精神都没有,或许是被水泡得有些久,故而还神志不清。

    妇人赶紧唤来自己家男丁,将他背回了自己家中。

    顺便熬了些米粥来给他服下,直至他饿的一饮而尽,妇人这才将他扶着靠在床头之上,极尽温柔的问道:“孩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啊?你不用害怕,在咱们这儿养好了身体,我们便送你回去?”

    杜灵朦胧中只觉脑袋一片空白,不回答妇人的问题,反而还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此处?”

    :“这里是咱们尔玛族的地界,你掉入河中,一路往上游飘来,巧在被族人们相救,这才活过命来。”

    杜灵此刻听罢!噗呲一笑,觉得简直天方夜谭,人该顺下游落下,怎的反而往上游漂流呢!

    想必是自己掉入河中之时被树枝或什么东西绊住,大风刮来使得他不由得游动,这才使得族人以为自己从下游往上游而来。

    妇人心知他在笑什么,族人们对此所见所闻也是感到奇怪与好笑呢!

    妇人继续追问着杜灵的出处之时,这家小孙子跑了回来,看样子是很少吃饱饭之故,显得瘦弱不堪,大悦五六岁的样子,稚气非常。

    躲入妇人怀中好一阵撒娇才罢!

    :“出去玩儿去,别打扰先生休息。”

    小男孩儿这样听来,反而对杜灵来了兴致,故而好奇的打量了他番,觉得此人贵气非常,便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妇人与杜灵噗呲一笑!都是第一次相见,肯定都是互相不熟了。

    :“我……。”

    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被刺杀的场景来,如若暴露身份杀手并未走远,知晓之后必然会再次来袭,自己生死到没什么,如若害了这一家好心人就不该了。

    小男孩儿挠了挠小脑袋,灵机一转。

    :“哦!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不如我给你取一个罢了!”

    妇人无奈,赶紧制止小男孩儿的无礼,怎奈杜灵淡笑着来了一句:“好。”

    妇人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慌忙向杜灵致歉,孩子口无遮拦也不必理会。

    但此时杜灵却认真了,故而说道:“无碍,本身我也记不得自己的姓氏了。”

    妇人不在阻拦,小男孩儿思量片刻,说道:“方才听母亲说你是从水中而来,还是以下游往上游飘至,姑且叫你鳖灵吧!能有如此命大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呢!”

    杜灵呵呵一笑,被小男孩儿的皎洁给逗乐了。

    还不待杜灵道谢,小男孩儿再次问道:“你是从哪里而来?又是什么人呢?”

    :“你觉得我像是什么地方的人呢?”

    小男孩儿十分认真,再一次打量了杜灵一番,随即恍然大悟的说道:“哦!你是荆楚人吧!这么富贵的先生,还是当年父亲带我去荆楚时见过那边儿的公子呢!”

    杜灵幽幽一笑,是就是吧!先躲过暗杀再说,这一家人的性命更要紧一些。

    随后在与小男孩儿的玩笑中得知,这孩子家族以前是经商的富户,但当时荆楚地界多流氓,常常打家劫舍,破坏治安无人管制,才逃往了蜀国。

    但好景不长,运气实在太差,又遇上附近尔玛族地界遭遇洪灾,吃不饱穿不暖,每日都要上山弄野菜野果子吃,方能一时温饱。

    这会儿妇人心酸的落泪,杜灵也又生气又自责,暗暗发誓要及时处理好此等洪灾。

    不过半日功夫,杜灵乃荆楚人氏又是从下游而来的奇异之事传的当地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争先恐后的人前来观望他的模样。

    试想杜灵身材伟岸,又会武功,长相也俊郎,为人谦和仁善,族人们自然是夸赞的居多一些。

    直到暗处的杜若听闻了此事,随着族人们的传言追了来,就算此鳖灵不是杜灵所化,也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果然——他踱步来了上游山村,杜灵正在为当地一户人家劈柴,一群围观的人各个赞扬,甚至几家女儿都打算许配给他呢!

    杜灵心中有了青云依这样的心爱的女子,自然不会同意族人们的好意,故而委婉拒绝。

    当杜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便凑近一瞧,好家伙,果然是杜灵。

    他不由分说,将一旁族人一推,上前就与杜灵打了起来。

    族人们愣神之际反应过来,各个赶紧找地方躲着。

    只是那小男孩儿挺胆大,望着杜灵使出的武功,深感佩服与向往,便一动不动频频赞叹,竟舍不得少看一眼剑招。

    家里父母赶紧将之抱走躲起来。

    杜灵此时思附片刻,为了不让族人受到伤害,便将杜若引至下游,远离族人们居所百丈开外才放心。

    索性如此打斗声也顺利让青云依等人找了来。

    眼下才不顾此人是谁,赶紧带着护卫上前帮忙,一众人大约有五六十人之多,且各个武功高强,加之青云依长鞭挥动游刃有余,逼的杜若退无可退。

    一百来回合后,杜若终将不敌,赶紧将青云依快速控制在手中,使其胁迫杜灵不可妄动。

    乘机一把将她推向杜灵怀中,纵身一跃,飞奔速度之快,瞬间不见了身影。

    好不容易寻回了杜灵,又因自己放跑了杀手,她心中自责,频频向杜灵道歉。

    杜灵多爱她呀!自然不会怪罪她半分,反而心疼的将其揽在怀中宽慰着。

    本来此次来治理洪水,是不能带女眷的,但小情侣两个哪里舍得分开。故而还是青云依女扮男装偷偷跟了来,不然杜灵今日也不会因她而得救呢!

    青云依躲在他的怀中,诉说着自己这几日的担心,忙着四处寻找他的踪影,几日几夜没有合眼,茶饭不思就光想着杜灵了。

    听了青云依撒娇似得的埋怨,忍不住淡淡一笑,将搂着她入了怀抱又略紧了几分。

    旁人都说最好的爱情就是双向奔赴,眼前的他们就是如此!

    第二日一早,杜灵不由迟疑,赶紧再次出发探查地形。

    洪水固然可恶,但也不外呼天灾人祸,事在人为嘛!总能有法子治水。

    他与青云依踱步至玉垒山处,仔细观察,洪水有来处,必然也有出处,故而想了一法子,那便是凿开玉垒山。

    青云依起初对他的法子有所担心,毕竟这么大的工程,哪里说能做成就做成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得需要的。

    杜灵在一旁耐心解释,这才让青云依放心了许多。

    也就支持杜灵开始着手照办起来。

    当初大禹治水的时候,是用的疏导的方法。杜灵也是一样,他带领着当地老百姓治水,集结多数男丁,还向蜀国别处请来百姓们参与,打算把玉垒山凿开一条通路,让洪水顺岷江畅流而下,分岷江水为沱水,疏导渲泄,使民得陆处。

    日复一日,大伙加紧赶工,一旁的青云依时而也会帮忙,毕竟是有武功傍身的,力气比别的女子强大的多。

    到了饭点,有妇人们帮忙做好饭送来,温饱问题是很好解决,加之望帝不断往这边儿送来米粮,只要用心负责凿玉垒山就行了。

    好不容易将玉垒山凿通,牵引洪水往岷江流下,当地百姓再无洪灾之患时,却又突然发生了时疫,看样子来的凶猛。

    此刻寿仙城来往了不少奏章,时疫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将柳泠芌的功劳也夸赞了一番。

    望帝还没有高兴多久,好家伙尔玛族地界又开始了。

    望着杜灵亲笔书信,他不由得踌躇担心起来,多灾多难的寿仙城好不容易度过危机,其他地方又开始闹腾,百姓们的性命为大,作为君王最怕看见百姓们承受苦难,故而才如此心急如焚。

    巫师无奈叹息一声!心中也是跟着踌躇的,都是自己的子民,身为巫师的他,宁愿自己替他们受苦。

    沉思片刻,巫师突然想起一人来,提醒道:“此次寿仙城时疫得以控制,不如再派遣柳丫头前往支援杜灵少公,以她的医术,应该容易治理许多。”

    听巫师这样说来,也恍然大悟,匆忙吩咐了仆子赶紧前去快马加鞭赶往寿仙城去请柳泠芌。

    当初还想着将柳泠芌赶出蜀国,这会儿却巴巴的去请她,如今知道她的好了,自然不会让她再“滚”回巴国了吧!

    得到消息的柳泠芌自然马不停蹄的往杜灵所在方向赶赴而去,况且还有青云依已经感染了时疫,若迟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边儿杜灵急得要死,整日里蒙着口鼻踱步于青云依卧榻旁踌躇。

    起初她还有力气劝慰杜灵赶紧出屋离自己远远的,也免得感染了这要命的时疫。

    但杜灵不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自己心爱之人的身边儿,甚至她越是驱赶自己,他就越是将青云依搂的紧紧的。

    她无奈,能得这样的好丈夫,此生足矣!如若他愿意与自己死在一处,那便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索性只用了一天时间,柳泠芌一面纵马一面轻功起纵于半空,飞奔的速度是她此生从未用过的,故而才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到。

    青云依身边儿的仆子都认得柳泠芌,见了她来,行礼之后赶紧将人带了进去,直至杜灵身前。

    :“长兄,青云依姐姐眼下如何?”

    杜灵早已红了眼眶,赶紧让路望了望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青云依。

    柳泠芌会意,赶紧踱步而去,望闻问切一应检查完毕,只是青云依脉搏十分虚弱,不像是近几日才得,恐怕比之更早。

    加之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口干舌燥,高烧不退,每到午夜就会口吐鲜血,直至流血过多而亡。

    :“这不是时疫,有人下毒所致。”

    :“下毒?”杜灵惊讶万分。

    索性屋中仆子都是心腹,经过柳泠芌的提醒下,杜灵赶紧吩咐众人不可透露出去,只当时疫对待。

    柳泠芌先为青云依喂下保命的药丸,随即开了一副方子,让当地儒医抓药熬药才罢!

    杜灵叮嘱仆子好生照看青云依之后,便与柳泠芌踱步至安全的其他院子,商量着这事儿的处理方式。

    :“半年前我遭受过一次刺杀,那人并未得逞,时过这么些日子,原以为此事平息,故而没有多多注意。”

    :“兄长的意思是,这次下毒便是此人所为?”

    :“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来。”

    柳泠芌思量片刻,提醒道:“兄长可知此人是谁?如若不知杀手的出处,难以抓捕,甚至还会威胁到其余族人的性命。”

    杜灵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思量许久,如今政殿之中,他们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如此恨他。

    半晌过去,也未曾怀疑到杜若身上去,毕竟如今的他十分佛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问世事的模样焉能做出这等事来。

    :“且先瞒着不说,只能先想法子逼他现身。”

    柳泠芌摇了摇头。

    :“谈何容易,他在暗处,暗害你是目的,除非你有不测,恐怕才能将他激出。”

    杜灵思量片刻,觉得这法子不错,故而连连点头同意。

    柳泠芌听罢一愣!起初她的意思只是无心分析而已,却被杜灵如此认真对待。

    况且此事危险,一旦被暗处的人发现疑点,必然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到时候若出现偏差,他们也无法控制局面。

    杜灵望着保留反对意见的柳泠芌,几番劝慰下才让柳泠芌同意并支持。

    二人思量片刻,柳泠芌要求见一见其余染上“时疫”的百姓,杜灵无有不依的,便亲自带着她前去问诊。

    此等“时疫”来的凶猛,但凡得了此病症的人,杜灵都给他们归拢到一处,一来方便照顾诊病,二来以防传染给别人,所以这房屋四层都住满了身染“时疫”的百姓。

    柳泠芌挨个检查问诊,其病症确实一模一样,随即将带来的所有保命的药丸全部为之服下,随即开了药方,并亲自上山采药,要熬制一大锅,必然废心力一些,所以柳泠芌打算亲力亲为,不要人插手。

    采药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在此之中,柳泠芌险些掉入山崖,如若不是杜灵施救及时,这样高的大山,任凭在好的轻功也得摔个粉身碎骨。

    此前柳泠芌有将草药的模样画在了几方手帕之中,杜灵见不得柳泠芌受累,故而分派了几组身手好的护卫分头去采摘草药。

    直到黄昏,所有药材配齐,顿时用大祸一熬,这才分发给了百姓们手中。

    大伙累到半夜,这才各自疲惫的睡去。

    只是青云依还没有好转,杜灵担心,也顾不得身体有多疲惫,只静静的陪在她的身旁。

    暗中瞧着这一切的柳泠芌,不由得想起了初堇扬,如若二人之间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也是该幸福的吧!

    第二日一早,柳泠芌去到山间,查看水源是否有被污染,然后每个水井都有打来水仔细检查。

    最终还是在下流区发现了几处有毒物质,水源被污染的有些严重。

    还有就是几处水井,含有毒素。

    此事告知杜灵之后,便暗中让柳泠芌研制解药,将所有被污染的水源全部清理干净。

    而自己也并没有做声,甚至守护青云依至病体有所好转之后,才与柳泠芌商议逼出暗中捣鬼之人。

    要让杜若相信,那必然得做的真才行,故而病倒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瞒着青云依,弄得她好一阵焦心难过。

    直至本地县吏书写了奏章送往都城,望帝担心非常,焦急万分,随即拨派了几个胆大聪慧的疾医赶往玉垒山地界,随便为杜灵看诊。

    几个疾医也是聪明人,加之杜灵暗中提醒,故而也跟着演起戏来,各个无奈摇头,很是痛心疾首的回了都城复命。

    只是眼下杜若还不敢贸然露面,毕竟害怕此事有诈,况且柳泠芌医术素来有名,区区小毒焉能难住她,故而只管躲着不出。

    杜灵见此计不奏效,便再次改变方案。

    近几日,不但杜灵病倒,族人们病体也没有起色,连同柳泠芌也跟着病倒了,并且药石无用。

    此时杜若便更加疑心起来,还是说自己放的毒太多,柳泠芌一时大意而忽略了饮用水里的毒?

    而这等消息传入都城之后,挺着大肚子的杜悠哪里坐的住,非得吵着闹着要去玉垒山照看杜灵与柳泠芌二人。

    并且一边儿收拾行李一面着急上火。

    青云泽无法,只得跟在屁股后面一边儿劝慰,一边儿将她收拾起来的行礼又放回原处。

    二人忙来忙去都是空忙,把杜悠给气的哟!就差动手收拾青云泽了。

    好不容易将她劝住了吧!竟然开始闹绝食起来,不吃不喝。

    :“哎哟!我的祖宗,你能不能吃点儿饭?杜灵少公自会有他自己的法子,你跟着着什么急,如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君还会坐的住?”

    经过青云泽一番提醒,杜悠恍然大悟。

    :“是呀!君向来宠信看中杜灵兄长,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呢!?”

    青云泽赶紧将杜灵的计划说与杜悠听,这才让她消停起来,再没有半分闹腾。

    而望帝这边儿也只是假装担心踌躇几日,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书信来往都城之时,杜灵已经将计划告知了望帝,故而才跟着演了一出戏罢了!

    只是这事儿是瞒着初堇扬的,院子里酗酒的初堇扬无意听了仆子们的传言,关于杜灵柳泠芌如何如何中毒,如何如何命不久矣的什么言论,只这番话,便已经将他吓清醒了起来。

    他赶忙去寻小橘子,将之唤来问了一番外界传言的真假?

    小橘子挠了挠头,自己本身打算瞒着的,可是初堇扬的“淫贼”多霸道啊!几句话就把他给吓唬住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外界传言全部说给了他听。

    :“备马。”

    初堇扬急得要死,甚至担心的无法平静下来,此刻他一心只想着柳泠芌,这种事他不相信是假,故而赶紧吩咐小橘子备马,要亲自前去探望柳泠芌。

    小橘子起初又愣又惊!疑惑的望着初堇扬只“啊???”了一声!

    初堇扬再次提醒道:“备马。”

    此时小橘子反应过来,不用想,他家主子必然是担心柳泠芌,想要去玉垒山照顾柳泠芌吧!

    反正劝也劝不动,便只好乖乖的前去准备马儿收拾行李。

    初堇扬眼下担心非常,故而也顾不得整理仪容,邋里邋遢的赶紧纵上马背,往玉垒山方向疾驰而去。

    眼下唯独留下小橘子在后面追,他一面抱怨一面喊初堇扬等等他,尤其是荒郊野岭,他害怕呀!

    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总算在一日一夜中赶到,他不由仆子护卫们阻拦,赶紧打听了方向踱步去了柳泠芌卧房。

    这一举动被暗中的杜若瞧了个正着,虽然初堇扬如今邋遢的看不出本来模样,但能如此关心柳泠芌的,除了初堇扬还有谁?况且他此番作为也更让杜若相信杜灵病重的消息也多信了几分。

    初堇扬夺门而进,只见她被褥覆盖的严实,只露出几缕发丝出来,整个屋子又空荡荡的朴素非常,加之来时,门口守着的仆子又都悲悲戚戚,便给他造成了逝世的假象。

    初堇扬“咚”的一声半跪于床榻之前,仆子们会意,踱步出了房门,禁闭门窗守候在门外。

    都是经过杜灵调教出来的,遇到中途变故也会处变不惊,依旧按计划走着。

    初堇扬此刻心如刀绞,双眼通红眼泪顺势而下,甚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过去,他这才难过非常的说道:“泠芌,我来晚了,都怪我,不该赶你走,更不该放任你离开都城而不见你,也都怨我不能守护在你身边儿。”

    说完!便再次哽咽,自责与悔恨交加,甚至又突然升起了陪葬的念头。

    :“近日来,我静思许久,将过往种种已然释怀,母亲当日死前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却死守着不放,是我之过,更是我之失。”

    说完!初堇扬取来柳泠芌腰间佩戴的玉箫,其中藏着的短剑也顺利握在手中,如今柳泠芌“已死”,他那里还有活着的意思。

    :“泠芌!你放心,我绝不让你孤独落寞独去,便让我陪你一起。”

    话音一落,手中短剑就要刺入胸膛之时,柳泠芌猛然醒来,赶紧夺了初堇扬手中的剑,将之扔的老远。

    此刻初堇扬惊的一愣!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柳泠芌望着他如今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还不修边幅头发松着也不束,一身的酒味儿,表情由方才的痛苦变得异常惊愣!

    柳泠芌突然间搂住初堇扬,躺在她的怀中,心中生出许多柔情与感动来。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没想到你依旧惦记着我,你可知这些日子以来,我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每每看到族人们夫妇之间的柔情,我都好羡慕,很希望你就在我身边儿一样。”

    良久——初堇扬反应过来,心中自以为这一切都是柳泠芌安排好的手段,为的就是试探他是否还在乎她,从而想与之和好。

    此刻的他又气又有一抹动心,刚要推开柳泠芌发脾气之时。

    突闻隔壁发出阵阵刀剑之声,柳泠芌心知是暗中之人杀了过来,眉头紧锁而不悦。

    她瞧着初堇扬如今状态恐怕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无异,故而赶紧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嘱咐他不要乱跑乱动之后,自己则带着玉箫夺门而出,直奔杜灵房间而去。

    正巧,杜灵与那包裹严实的杜若打了起来。

    此刻柳泠芌好在堵在门口包抄,不让他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此时初堇扬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柳泠芌,赶紧踱至门外向仆子们问话,这才知晓其中的缘故,故而便悔恨自己错怪了柳泠芌。

    来到杜灵房门外,二人正在对抗杜若。

    这人最会拿别人做挡箭牌,每次逃跑都有拿人质让对方罢手!从而好轻松逃命离去。

    只是今儿他算的不准,次次将柳泠芌逼退杜灵身旁,缕缕以柳泠芌有意无意的胁迫杜灵伤不了他。

    眼见不敌,打算再次逃走之时,将柳泠芌猛力一击,抵回杜灵身边儿之时,正好阻挡了他的正常发挥。

    以为奸计得逞,就要转身逃离之时,怎奈初堇扬却再次袭来,也许是喝酒喝出来的另一种招法,看似懒散对抗,实则招招快准狠,身体飘逸动作优美,飞来的折扇也不知下一招会从什么地方出现,在他的手上总是那么听话,说攻击何处就落在何处。

    不但轻易伤了杜若,还打的他无还手之地,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

    此时杜灵与柳泠芌看的目瞪口呆,他反应过来望着她,那眼神像极了似在询问初堇扬一身好功夫的缘由。

    柳泠芌如今高兴欣喜感动非常,对于杜灵那询问的眼神,她也只摇了摇头,笑了笑。

    待到制服杜若之后,初堇扬便觉得有些累了,毕竟整日里酗酒,没有吃过一次饱饭,力气确实也容易用尽一些。

    一众护卫赶紧将之押解住,杜灵上前赶紧向初堇扬道谢。

    此时一众人听闻面前这个邋里邋遢又丑陋的男人居然是名声赫赫的初堇扬。

    天啦!这样子谁会信啊!毕竟他的颜值可是蜀国数一数二的,各个也是这么传的,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丑大叔是初堇扬。

    杜灵冷咳一声!随即才制止了所有人对初堇扬的指指点点。

    就在杜灵想要询问初堇扬为何会赶得这么及时之时,初堇扬根本没空理他,赶紧转身拽着一脸笑容的柳泠芌去了她的卧房。

    独留一脸笑意恒生的杜灵。

    关好门窗,不由柳泠芌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之扣在角落里,当初柳泠芌就是这么壁咚他的,此次定要还回来,挽回他的男儿本色。

    不由柳泠芌反应,初堇扬已经笑着眯缝了双眼问道:“方才你说,在这些日子里你都时时想着我,可是真假?”

    柳泠芌羞怯一笑,忙点头应是。

    初堇扬得到答案的他兴奋异常,心跳比之方才跳的更快,望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粉嫩唇瓣,忍不住的紧紧往上扣。

    柳泠芌毕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娘,自然是害羞又紧张的,片刻便红了双颊,心跳的速度估计比初堇扬的都还快。

    良久——反应过来的柳泠芌也不断回应着,轻轻挽着初堇扬那强有力的腰腹,使得初堇扬更加兴奋了几分,搂着她的双肩也紧了几分,这个霸道一吻来的虽迟,但也恰到好处,相爱的人儿过程坎坷,却也终究会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