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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凰女提前给东方套上了好几层衣服,不然肯定会被始祖初拔得干干净净的。
黑皮,白毛。
东方来回打量着始祖初,惊艳于她与众不同的美,她的腿真的很长,但并显得细瘦,大腿反而充满了肉感,胯部较大,与纤细的腰肢有着强烈的对比,给人以一种惊异的视觉冲击。
始祖初的肤色是古铜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
晒的?
东方突发奇想,毕竟始祖初身上唯一能遮掩隐私部位的就只有那两三片布了,光溜溜的暴露在太阳底下,想不被晒黑都难。
东方很快收回了目光,从乾坤袋中取出外套为自己披上,而后抱拳调侃道。“初祖的见面方式,有些特殊啊。”
“你果然不是未来的祖。”始祖初抿了抿嘴,一脸无奈的将手中的衣服丢给东方。
“此话怎讲?”东方好奇道。
“祖是不会在乎这些俗世礼节的。”始祖初轻声,一双美眸轻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穿衣、血脉、亲情等一切俗世看重的东西,都是对求道者的束缚。”
“我等生于天地,自应穷尽天地真理,全身心的感悟天地间的一切存在。”
“而穿上衣服,不就是自己与天地做了阻隔,这于求道不利。”始祖初轻叹。“若不是易要我注意点,连这两片破布我都不想挂着。”
东方听得一愣一愣的。
始祖初的意思大概是。。。穿衣服妨碍她求道了?
怪不得始祖初穿的....贴的如此简陋。
“不知初祖此来何事?”东方不想再就穿不穿衣服这个点讨论下去了,急忙转移话题道。
“你不是跟易要了一块地么,想要开辟净土,可你现在的实力如此孱弱,怎能抵御由易主持的大祭?我是来帮你的。”
“易倒是体贴。”东方似笑非笑。
“你莫要怪祂,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等祂失败了你在责罚祂也不迟。”始祖初的表情很轻松。
“可祂觉得自己不会失败。”
“是啊,要是我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失败,谁会觉得自己的路是错的呢?”始祖初摇了摇头。“即便是错的,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撞墙了也要想办法把墙撞塌,继续走下去,这就是路尽后的修道者现状。”
东方目光微颤,若有所思的看着始祖初。
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听始祖初的语气,她似乎也不看好始祖易的路。
“你觉得祂不会成功?”东方问道。
“不是觉得,是一定不会成功,祂太小看变数,太小觑太初之光了,易自以为修成五太就能捕捉太初之光,掌控一切变数,可祂忽略了一点,未来的祖也修成五太,可太初之光依旧逃走了。”
“你为何不跟祂说?”东方又问。
“祂自己也知道,何须我说,都说了,撞墙了也要想办法把墙撞塌。”始祖初满不在乎的看着东方。“祂完全是照着你的路在走,一模一样,祂只是想把你曾经没走通的路走通。”
“连你都没成功,祂凭什么能成功?”始祖初笑了笑,拉着东方的手。“别谈祂了,我为你选了一处福地,那里刚好能当做净土。”
说着,始祖初突然回头看向凰女。“你在这等着,我与祖有要事相商。”
“我....”凰女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看向东方。
她好想跟着东方一起去。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祖跟初祖去开辟净土时,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初祖在,我很安全,你回牧神号等等吧,我很快回来。”东方说道。
“喏....”凰女抿了抿嘴,眼巴巴的看着东方与初祖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什么安全....
初祖在才是最不安全的好么...
凰女虽这么想着,但却不敢说出口。
毕竟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准仙帝罢了。
“唉~~~~”船头,凰女望眼欲穿,长吁短叹,像极了看到自家老公跟野女人出去厮混时的模样。
另一边,始祖初带着东方穿梭在古界中,东方第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极速!
相比于始祖初掌握的极速之力,鲲鹏宝术在速度上的造诣都显得是如此不值一提。
这种速度超越了东方的认知,他自己也掌握有太初之光的皮毛,但比起始祖初来说,还是相形见绌。
这已经不能用光与闪电来形容了,在穿梭的过程中,东方甚至能看到身后的自己,行走在下方的古界修士,都在倒着走!
当一个人的速度到达了极致,甚至能逃离法则的制约!
而太初之光正是如此!
太初之光凭借着世间极速,脱离了大世无数规则的束缚,逃出了宇宙,成为了唯一的变数。
“这是法则之外的世界。”始祖初意味深长的对东方说道。“你眼中的一切,就是五位始祖眼中的世界。”
“在易的视野中,任何人都藏不住秘密,看到那些倒着走的人了么?”
始祖初指着那些修士。“这是他们过去的踪迹,易修齐五太,能够洞穿所有人的过去,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他眼中只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正因如此,祂才自认为能掌控一切。”
“这是太初之光的速度么?”东方问道。
“并不是,甚至不及太初之光的百分之一。”始祖初摇了摇头。“太初之光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宇宙生长的速度,否则也不会逃出这个宇宙,我们如今所能到达极限也仅仅只是与宇宙的生长速度持平,勉强能够看到开天之初的景象,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已经能够凌驾于一切的道。”
“你祭道了几次?”
“一次,我与太易的路不一样。”始祖初摇头,停了下来。
眼前的视野再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流光溢彩不再,光怪陆离的景象渐渐消散,东方的所见恢复了正常。
“到了。”始祖初指着星空深处的一方星系,那片星空有着许许多多的星辰残骸,还有一块由碎石构筑而成的无垠浮土之地,飘荡在星空中。
“这里么?”东方仔细观察着此地,浮土厚重,广袤无垠,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星系,它是由无数破碎消亡的星骸组成。
因为是由不同的星骸拼凑而成,所以浮土上有着亿万种不同的矿物,其中不乏有许多外界难寻的珍稀矿材。
“确实是一处宝地。”东方点点头,此地矿产丰富,足以包容记录古界中的不同文明,待劫后新生之时,也许能够诞生出许许多多不同的文明。
“此地有如此多珍稀母金,竟然没被古界的人发现,倒也奇怪。”
“你打算给净土取个什么名字?”始祖初问道。
“此地是你发现的,还是你取名字比较好。”东方摇了摇头,推脱道。
自己确实不适合给这个地方取名字,如东方所说的一般,一来,这片星系是始祖初找到的,二来,一会构筑净土时,要抵御易的大祭,始祖初要做的肯定比东方多一点。
于情于理,都应让始祖初来取名字。
“那好吧。”始祖初也不推脱,干净利落的应了下来,而后不假思索的说道。“便叫它太初古矿吧。”
“太初古矿是个好.....太初古矿!!”
“怎么?这个名字不行么?”始祖初好奇道。
“行,太行了....”东方眼瞳微颤,内心则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万万没想到,太初古矿竟是这么来的!
东方与始祖初并肩行走在星骸浮土上,不一刻,东方取出了太极盘,观测着浮土的地域与方位。
他打算在太初古矿周围布置一座大阵,将浮土与外界隔绝,从而避免受到大祭的影响。
怎料,当东方刚取出太极盘时,始祖初就露出了不悦的表情,略显不满的看着东方。
“太极?你现在与我在一起,却取出了太极的东西,是不相信我么?”
“怎么会。”东方干笑着收起了太极盘。“习惯而已。”
浮土太大了,广袤无垠,布置一座这么大的阵法,对于东方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这是一个漫长且枯燥的过程,仅仅是摹刻阵纹,都需要数年的时间,这还不包括将阵纹勾连,变化阵基的过程。
东方大致估计了一下,想要布置出一座足以覆盖整个太初古矿的阵法,最起码需要百年的时间。
“太始是个怎样的人?”
摹刻阵纹的过程中,东方不时会始祖初一些有关高原的事情。
五位始祖中,东方最先见到的是始祖素。
素人如其名,真的很素,如同平常人一般,若收敛了修为,根本没人会认为他是屹立于整个宇宙顶峰的五位祭道之一。
第二个见到的是始祖易,与始祖素不同,始祖易有着超乎寻常的气场,但在东方面前,祂并没有表现出高高在上难以接触的态度,初次见面时,东方甚至觉得始祖易平易近人的过分。
再之后,便是始祖极了,始祖极则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类型,如同一位全身心沉浸在钻研学问的学者一般。
至于始祖初。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始祖初不像始祖,更像是个疯婆子。
她眼里没有任何世俗的制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就如同她的道一般,超脱一切法则的束缚,不受任何事物的困扰。
如今,五位始祖中,只剩下一个太始了东方不曾见过。
“太始?”始祖初顿了顿,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你能不能把布贴上?”东方呲牙,别过头,始祖初已经把仅存的三块布摘下了,在浮土上彻底放飞自我了。
一会儿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会儿又一字马站在东方面前。
这人的行为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能用常理度之。
“这又没别人。”始祖初一脸无所谓。
“我不是人么?”东方一脸黑线。
“可你又不敢说出去。”始祖初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么?”东方皱眉。
“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影响我修道么?”始祖初柳眉微蹙。“你若觉得吃亏,也可以像我一样啊。”
“傻子才会学你裸奔。”东方斥道,他算是明白了,始祖初就是过来捣乱的,当即取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即便闭上了眼,东方依旧能看到始祖初窈窕的身影。
“你存心的吧?”
东方忍不住了,摘下黑布,指着始祖初骂道。“能不能有一点廉耻心,这样勾引一个有妇之夫合理么?”
“勾引?”怎料始祖初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勾引你?是你自己想歪了。”
“不信你去问易,莪天天在祂面前跳,祂也没说什么,更没说我勾引祂,是你自己忍不住往我这边看的。”
“啊对对对。”东方缴械投降,直接摆烂。
始祖初的思维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看待了,对于没有任何束缚的始祖初来说,东方所讲的任何礼义廉耻对她都没用。
无视,只能无视。
越与她争辩,她可能越来劲。
时光荏苒,眨眼便是十年过去了。
出乎东方预料的是,自从自己无视了始祖初后,她便再也没有主动凑到东方眼前了,依旧乐此不疲的在浮土上与天地进行没有丝毫阻隔的接触,感受着最原始的气息。
正如始祖初自己所说的一般,她讨厌穿衣服,在她看来,衣服就像是天地法则一般,是一种束缚。
她认为始祖易不如她,即便易已经凌驾于一切大道,超脱世间,但依旧被世俗的观念束缚着。
而这些观念,正是祖,也就是东方留下来的。
如果说始祖易走了一条与祖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路,那么始祖初,则是完全颠覆了东方的路。
那是她的道,她要像太初之光一般,挣脱一切,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所以由衷的想要推翻东方深深扎根于他们内心的固有观念。
正如有很多孩子的家庭一般,老大永远是最懂事的,而老二,永远是最叛逆的。
只是,始祖初的路也是错的,而且很明显。
太初之光的逃逸,依旧阴阳太极之中,没有真正的逃出阴阳宇宙之外。
所谓的变数,也是在框架内的变数,所谓的无序,也只是在框架内的无序。
而始祖初走偏了,她想要的,是彻底的颠覆,真正的无序。
这必然是做不到的。正如熵增的过程一般,一切无序的终点,将会变成死一般的有序。
既,毁灭。
只不过如今的始祖初并没有意识到,因为她还有着一个重要的使命。
远处,东方正一丝不苟的连接着每一道已经摹刻好的阵纹。
始祖初打量着自己傲人的曲线,笔挺修长的双腿交错,她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中,透着一丝炙热。
高原。
始祖易兀得睁开了眼,洞穿了无垠虚空,静静地看着太初古矿。
“唉....”始祖易叹了口气。
“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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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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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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