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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含着东西,嗓音含糊而沙哑,尤其性感迷人。
许简一只觉得一阵电流从耳蜗直击心脏。
整个人不自觉地酥软了下来。
许简一无力地靠在靳寒舟的身上,手扶住前方的柜面。
胸口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她菱唇轻启,嘴里热气缭绕,“别闹了,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靳寒舟抱住许简一纤细的腰身,手慢慢地往上滑。
他幼稚地说着,“不想去了。”
许简一被靳寒舟撩得身体发软,双腿无力,身体止不住地下滑。
靳寒舟见此,抱住她,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矮凳上。
许简一则是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靳寒舟把许简一刚刚套进去的裙子给脱了下来。
手拨开她披散在身后的乌发。
看着她那纤细迷人的天鹅颈,靳寒舟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
他薄唇凑上去,轻轻地亲吻她嫩白的后颈。
濡润酥痒的唇落在后颈上,许简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哈…好痒…”
她伸手,试图去推他,“靳寒舟,停下。”
靳寒舟抬手一只手钳住她下巴,迫使她更加的贴近自己。
他偏头,温软而轻柔的吻慢慢地滑过她莹白的颈子,而后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舔吮。
许简一头仰靠在他的肩头上,胸口剧烈地起伏,感觉整个人快要融化了。
他的吻是如此的湿热,如此的酥麻撩人。
许简一在靳寒舟的怀里,颤得不行。
这样的姿势,前方毫无支托的感觉,让她惶然不安。
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无所依托,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浪给掀翻。
“靳寒舟……”
许简一不安地唤着靳寒舟,手止不住地往后摸索,似乎想要一个可以抓在手里的支托。
“在。”
靳寒舟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偏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缠缠绵绵,很温柔。
许简一迷醉地望着他冷白细腻的脸庞,抬手搭上对方的臂膀,身体慢慢地转了过来,侧坐在他腿上。
她迎合对方的唇,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
亲吻间,许简一的身体慢慢地被靳寒舟转了过来。
他让她岔开腿,与他面对面坐着。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俯脸下去,像在啃什么香饽饽的烤肉似的,一路沿着她的脖子往下。
许简一用力地攥住他胸前的衣襟,用力再用力,直接将其抓皱。
狂热的吻夹着深浓的情欲,几乎要将许简一吞噬。
衣物间的气氛节节攀升,眼看就要擦出火花时,靳寒舟的手机却响了。
忽如其来的铃声将许简一出走的魂扯了回来,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电话……”
男人纹丝不动,“不管它。”
他嘴里洒出来的气息热乎乎的,许简一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烫伤了。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昨晚是那般的放纵。
即便许简一再纵容靳寒舟,此时此刻,她也吃不消再来一次了。
纵欲伤身,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为了自己,也为了靳寒舟好,许简一伸手把正在作乱的靳寒舟的脸颊给一把捧住。
男人这会儿正沉浸于温香软玉里,忽然被她捧住脸颊,抬起头来,不由轻挑了一下眉梢。
未等男人开口。
许简一便低头吮住他的唇。
靳寒舟以为许简一又要主动了,他顿时双手支撑在沙发矮凳上,一副任女君宠幸的姿态。
许简一捧着靳寒舟的脸吻了几秒钟的样子,见他把手从她腰间撤开,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捧着他的脸颊,重重地吮吻了最后一下,
“纵欲不好,乖,节制点。”
她说完,未给靳寒舟反应的机会,一把拿过一旁的泡泡袖长裙,直接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溜了。
没想到许简一竟然会使用美人计,靳寒舟觉得好笑又好气。
小姑娘变腹黑了。
竟敢玩儿他了。
呵!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许简一,靳寒舟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腹,扶额深呼吸。
欲求不满让靳寒舟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布满阴沉,“干嘛?”
打电话来问靳寒舟到哪的池俊一听靳寒舟这语气,不由一愣,“舟哥,吃炸弹了?”
他不是吃炸弹了,他吃地雷了。
要不是你这个电话,老子肉都吃上了。
最好有巨大的事情,不然他灭了他!
靳寒舟再度深呼吸,“什么事。”
池俊说,“也没什么,就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到,大伙们可都到了,就等你们了。”
“草…”(一种植物。)
靳寒舟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池俊,“???”
刚刚舟哥是不是骂他了?
他没干什么吧?
干嘛骂他?
等靳寒舟平复下去,出去找许简一的时候,她正在弄头发。
她在盲编鱼骨辫。
靳寒舟就好奇地看着她动作。
只觉得她哪儿都优秀。
会弹琴,
会读书,
会打架,
现在还会盲着编辫子。
他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靳寒舟见许简一伸手去摩挲桌上的发绳。
他大步上前,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根发绳。
许简一看向他。
靳寒舟看着她手里掐着发尾的辫子,跃跃欲试,“我帮你。”
许简一盯着他两秒,没拒绝,“好。”
靳寒舟第一次帮女人扎头发。
手法很生疏。
绑的过程,把许简一编好的鱼骨辫给弄松了。
好在许简一没有什么碎发。
鱼骨辫蓬松些,也不影响美感。
等他扎好,许简一自己再拨弄一下,就不管了。
靳寒舟看着她挂在后背有点像鱼刺骨的辫子,有点好奇她是怎么编出来的。
“你们女生都这么厉害的吗?”
“熟能生巧。”
许简一小时候的辫子是许逸笙扎的。
后来男女有别后,是绵绵给她扎。
再后来,许简一自己学会了扎辫子。
许简一看了一眼手机,不早了,她习惯了准时准点,不习惯别人等自己,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许简一不常穿裙子。
睡裙除外。
靳寒舟的记忆里。
许简一一共才穿了三次裙子。
一次是在医院弹钢琴的时候,文静淑雅。
一次是陪他出席自家母亲生辰宴会的时候,性感妩媚,知性复古。
再来,便是这一次。
白色的衬衣领泡泡袖收腰长裙,显得她特别的温雅恬静。
很乖,很纯。
因为刚刚被他爱抚过,脸颊上的容光焕发还没彻底消下去,纯里透着一股致命的欲,特别的勾人。
靳寒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姑娘片刻。
“嗯。”
随后牵过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
许简一是在去帝皇居的路上,收到许振江发来的信息。
他说,【委屈你了。】
许简一一看这话,就知道他不打算离婚了。
许简一倒没有多少失望。
毕竟她是真的不希望两人离婚。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何况她跟许振江真的不是特别亲。
她无法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跟他撒娇,依靠他。
能一直陪伴他的人,只有秦华。
秦华待她是差了点,可对许振江,她却是一心一意的。
许振江可以为了她,跟秦华离婚,可将来,他也会因为和秦华分开,而记恨她。
人心自古难测,而且一天一个样。
等许振江和秦华一样,在她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回馈,他也会变得和秦华一般,憎恶她,厌恶她,甚至是,憎恨她。
思及此,许简一纤长的手指敲打键盘,【和她好好过,不必为我与她争吵。她对我不怎么样,对您却是没得挑剔的。】
秦华是爱面子了一些。
可她堂堂北城制香世家的大小姐,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远嫁给许振江。
之后为了给他生儿育女,差点难产,还无法再生育,许振江若负她,委实是过不去的。
为女儿怒提出离婚,是许振江为人父的态度。
为妻子受伤心软,继而消了离婚心思,是他为人夫的责任。
妻女不合,做丈夫做父亲的,注定是两头难。
偏向谁,都不对。
许振江一边觉得委屈女儿,一边又对妻子的作为无可奈何,【哎,你妈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明明你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她怎么……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
在许家时的记忆虽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秦华就没有多疼爱她。
模糊的记忆里,时常会冒出几句清晰难听的话。
好像是都怪你,我才没法再怀孕,你为什么不是儿子。
秦华当年应该是想要个儿子的吧。
偏偏她是女儿身。
在许简一走神的时候,许振江又发来信息说,【大概老天都看不开眼,她今日让人给打了。】
秦华被人打了?
许简一一愣,手下意识地就敲字出去,【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许振江叹了了口气,【不知道,警察还在查,但对方选在没有监控的路段动的手,估计只能不了了之了。】
【哦。】到底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许简一不至于想她死,【那她没事吧?】
许振江,【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肉伤。】
许简一,【噢。】
话题到这的时候,僵了僵。
很快,许振江又发来信息问她,【你吃饭了吗?】
许简一回复,【刚准备去吃。】
许振江斟酌了片刻,问道,【跟男朋友?】
许简一,【嗯。】
许振江抿唇,【什么时候,让爸爸见一见他?】
许简一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男人见小姑娘忽然朝他看来。
他不由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许简一弯眸,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低眸回复信息,【再说。】
这是拒绝的意思。
许振江有点失落,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很是失败。
他微微叹了口气,【好。】
许简一,【嗯。】
聊天就此结束。
许简一放下手机。
靳寒舟留一只手开车,另外一只手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跟谁发信息呢?”
他懒洋洋地一问。
许简一将手机放回包里,“跟我父亲。”
靳寒舟微微挑眉,“他说什么了?”
许简一如实说,“他说要跟秦女士离婚,让我以后跟他一起住。”
靳寒舟顶了顶后槽牙,“跟他一起住,他想得美。”
他霸道地将许简一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不准答应他。”
许简一看着男人霸道俊美的侧脸,盈盈一笑,“没答应。”
除了哥哥,她跟对方生活过的异性,便只有他了。
她不善与人交际,跟她生活的人,大抵都会觉得烦闷。
过去许振江不常在家,不知道她的无趣,若真与他一起生活,等她的缺点被一点点放大,她大概还是会落得被嫌弃,被抛弃的下场。
与其被抛弃,她宁愿不深入交集。
“对了,秦华被打了。”许简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靳寒舟的,她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她嘴臭,被打不是很正常?”靳寒舟的声音裹着几分戾气。
许简一闻言,微微挑眉,“你让人干的?”
她神色丝毫不意外,隐隐还带着几分意料之中。
靳寒舟轻嗤,“要不是看在是她把你生出来的份上,我挺想弄死她的。”
“谢谢。”
许简一知道他一定是看到许振江发给她的信息,联想到什么了。
他的维护,让她心里宛如裹着甜蜜饯一般,甜腻腻的。
见许简一跟自己还见外,靳寒舟气得捏了捏她的手以示惩罚,“再让我听到你跟我说这两个字,我就收拾你。”
许简一莞尔,“好。”
她习惯性地跟人道谢了。
以后她会注意的。
-
许简一和靳寒舟到帝皇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
许简一进去后,才发现傅南书也在。
傅南书今日也穿了一件白色裙子。
身上戴着的星星耳环,水滴项链以及心型手链是唯爱今年的新品,设计的比较少女心的一个系列的首饰。
价钱不算特别贵。
但却是普通人买不起的类型。
一套下来,也好几万了。
傅南书裙子的款式跟许简一差不多。
不过傅南书的是一字肩的,相对要娇媚一些。
都说撞衬谁丑谁尴尬。
许简一年小傅南书三岁,满脸的稚嫩直接秒杀傅南书这个常年化妆,面容稍显疲态的人。
傅南书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跟许简一相比,稍微逊色了,她面色不是特别好看。
哪怕她身上那些首饰,看着很贵。
不过她到底是一名演员,一个演员该有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傅南书主动浅笑着跟两人打招呼,“舟哥,简一。”
许简一有点佩服傅南书的隐忍。
那日她恨不得想杀她。
今日却又一脸和善地跟他们打招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呢。
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和傅南书也没有到见面就互相敌对的地步。
对方笑脸迎人,她也就淡淡地颔了颔首。
靳寒舟也是神色淡淡点了点头,“嗯。”
见夫妻两人都如此冷淡,傅南书的脸色略微尴尬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卓宇珩请客,孟芊芊自然也在。
许简一下意识去寻孟芊芊。
孟芊芊没寻到,许简一倒是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蓝白JK,一脸清纯无辜的女孩坐在卓宇珩的身侧。
对方撒娇似的挽着卓宇珩的手腕,举止很是亲昵。
见平日里对人分外冷漠的卓宇珩,此刻却极其宠溺女孩。
许简一下意识蹙了蹙眉。
恰好这时,孟芊芊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许简一,孟芊芊立马就过来抱住了她,“一一宝贝,你来啦。”
靳寒舟看着一出来就往许简一身上扑的孟芊芊,眉头不由一皱。
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一旁的池俊就递给了他一根香烟,“舟哥,来一根?”
靳寒舟正好烟瘾犯了。
抬手接过。
与池俊一起往外面的露台走去。
女士太多。
男士们抽烟都会特意避开。
“嗯。”
许简一面色温和地看着孟芊芊,眼角余光却是睨着长沙发上的卓宇珩和林静萱两人。
池俊和靳寒舟往露台外走去后,卓宇珩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孟芊芊拉着许简一到空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许简一给孟芊芊发了个信息,【那个女孩是谁?怎么跟卓先生那么亲昵。】
孟芊芊听到手机响,低头看了一眼,见是许简一发来的信息,她抬眸看了许简一一眼。
她打字说,【他初恋女友的妹妹,叫林静萱。】
许简一,【……】
孟芊芊像是知道许简一在想什么一般,她微笑,
【安啦,别担心我,我跟他不过是雇佣关系,他跟谁亲密,都与我无关。】
许简一抬眸看向孟芊芊。
孟芊芊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扭头冲她嫣然一笑。
又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放下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何况还是在失恋的时候去喜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移情作用。
孟芊芊或许曾在无助的时候,对卓宇珩产生过那么几分好感。
但这些,在卓宇珩为了初恋情人的遗物凶她,在她在许简一怀里哭到睡着的那一刻,她便选择了割舍。
许简一见孟芊芊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这些,不由放下手机,也朝她笑了笑。
理智的人,才不会受伤。
许简一很庆幸孟芊芊拿得起,放得下。
也是,她是一名优秀的演员。
既能入戏,自然也能出戏。
就在许简一低着头拿手机和孟芊芊秘密聊天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傅南书的声音,“简一,那天很抱歉。”
许简一抬头。
只见傅南书一脸歉意地看着她,手里端着一杯茶,“很抱歉那天失控差点打了你。”
她将茶递给许简一,并解释道,“我弟弟是我妈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我们都很疼爱他,得知他被打,我情绪难免有点失控,真的很抱歉。”
许简一看了一眼傅南书递过来的茶杯,没接,“道歉就不必了,你知道我并非无缘无故打他就行。”
傅南书见许简一不接自己的茶,她把茶放许简一跟前的茶几上,然后朝许简一微微一笑,
“他确实太过分了,我们会好好管教他的。”
“嗯。”
傅南书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便回去了。
许简一见傅南书离开,便低头继续和孟芊芊文字聊天。
孟芊芊发来信息说,【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啊,为了不跟靳寒舟撕破脸皮,竟然亲自跟你道歉,这份忍耐力,不愧是当影后的人。】
许简一,【只要她不犯我,我倒是无所谓。】
孟芊芊,【她不犯你,但她会抢你男人。】
许简一下意识看了一眼露台外正在吞云吐雾的靳寒舟,眼底掠过一丝柔光,
【他若真心喜欢我,谁来都抢不走,他若没那么喜欢我,那么谁来,都能抢走。】
孟芊芊点头,【这倒也是。】
傅南书这边。
她刚坐下,林静萱挪过来好奇地挽住她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地问,
“南姐姐,她谁啊,你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傅南书和林静萱关系似乎很好,她抚摸林静萱的头,柔声说,“她是舟哥的妻子,叫许简一。”
林静萱皱眉,“舟哥的妻子?”
“舟哥结婚了?!”
林静萱蓦地加大音贝。
许简一和孟芊芊都听到了林静萱的话了,但两人都没有要抬头看向这边。
因为她们在开黑。
“对。”傅南书紧攥拳头,脸上看似在笑,心却满是酸涩,“领证都一个月了。”
林静萱闻言,顿时撅了噘嘴,很是不高兴地说,
“怎么一个个说变心就变心,珩哥是这样,舟哥也是这样。”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傅南书笑笑,没说话。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变心的这么快!
-
露台这边。
池俊忍不住问起了前面在电话的事情,“舟哥,你前面是不是在电话里骂我了。”
正抽着烟的靳寒舟听到池俊这话,想起自己那到嘴的福利,想也不想地抬脚踹了他一下。
“舟哥,你干嘛踹我?”
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池俊欲哭无泪。
靳寒舟也没解释,只是一边扑哧着香烟,一边阴恻地盯着池俊。
池俊咽了咽口水,“舟哥,能别这样看着我吗,我害怕。”
不知怎么的,池俊觉得靳寒舟现在的眼神,像在扒他皮,怪恐怖的。
靳寒舟将最后一口烟吸完,“下次除非有天大的事情,不然别给我打电话。”
离开许简一这么一会儿,靳寒舟忽然有点想她了。
他将燃尽的烟头掐灭,大步走回了包厢。
池俊一脸懵逼地看着靳寒舟的背影,“卓大,舟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问卓宇珩。
卓宇珩高深莫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似笑非笑对池俊说,“你下回可以试一试在晚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池俊,“??”
话他是听懂了,但意思,他没明白。
池俊还想问点什么,但卓宇珩也已经掐灭香烟往里头走回去了。
“到底什么意思嘛?”
为什么要让他晚上的时候,给舟哥打电话?
池俊挠了挠头,始终没有搞明白这两个大佬的话。
-
包厢里。
许简一正和孟芊芊游戏打得火热,肩膀上忽然搭上来一只手,她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
靳寒舟揉了揉她的肩头,满是宠溺地说,“你打你的,我就看着。”
“好。”
许简一继续打游戏。
靳寒舟环住她的腰,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看她打。
这亲昵的一幕让对面的傅南书看得心头直泛酸。
恋爱期间,比较主动和黏人的那一方,是深爱的表现。
她和顾西珏之间,便是如此。
过去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着顾西珏。
只有真的放在心上,才会恨不得时刻都不分离。
舟哥已经喜欢许简一,到爱的地步了吗?
这样像个大孩子一般依赖人的靳寒舟,傅南书还是第一次见。
许简一竟然能让舟哥真的动情。
她在舟哥处于黑暗的时候,赠予他一片温暖都没能换来他真正动情。
许简一一个后来者,凭什么什么都没做,就让舟哥动了真情?
不甘心。
她好不甘心。
但凡靳寒舟当年是真的爱她,她也不会选择顾西珏。
他的喜欢太过于表面了,她若非感觉不到被爱,她也不会和顾西珏在一起。
一个只是口头说喜欢她,一个却处处表现出喜欢她的人,她当然是选择后者了。
可她没想到。
顾西珏在玩她。
他的爱是假的。
他费尽心思追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是靳寒舟喜欢的人。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
傅南书用力地捏紧拳头,眼底的不甘与愤恨,几乎要溢眶而出。
-
另一边。
卓宇珩坐在孟芊芊的身侧。
看着她操作着一个男英雄在墙壁上跳来跳去,他觉得有点意思,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你这玩的是什么游戏?”
卓宇珩的每天日常不是打高尔夫,就是挣钱品酒。
游戏这种东西,几乎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
哪怕这个游戏是他旗下艺人代言的,他也没有去关注过这些。
正打得入迷的孟芊芊忽然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从耳侧响起,她下意识偏头看了过来。
卓宇珩凑得近,孟芊芊一扭头,嫣红的唇直接从他儒雅成熟的脸庞擦过。
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让孟芊芊和卓宇珩都愣在了那。
很少和卓宇珩这般亲昵接触过的孟芊芊瞬间心跳如雷。
她条件反射地后撤。
她拍了拍小鹿乱撞的胸膛,责怪地嗔了男人一句,“你凑那么近干嘛,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