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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不说你死定了。”鞭子落下,“啊……啊……”“快说!”声音粗声粗气的,直接把伤者打得皮开肉绽,“快说,找死啊。”声起鞭落,一道道血印子,惨不忍睹,被打昏死过去了。一盆冷水泼到脸上,头缓缓的动了一下,这时候家丁王麻捏着他的下巴,怒目狰狞,“还不快说你到威旁是干嘛的?敢在王乡长地盘上撒野?”被打者一语不发,就是死硬。“大哥,要不枪毙得了,废什么话。”家丁薛道义说,“我现在就想一枪打死他,害得我几天都不能正常睡觉。”“嗯,哪拿枪来。”王麻说着向薛道义使个眼神,薛道义从腰部掏出一把手枪替给王麻。王麻拉开枪栓,对着陌生人的耳朵边就是一枪,陌生人抬头说:“杀死我啊,杀死我就会有人来要你狗命。”王麻对着耳朵边就是一枪,陌生人面不改色的说:“说到底你还是怕杀我啊?还敢要我的命?”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王麻又开了一枪,子弹从那个人的耳朵边再次飞过,“打死我啊,哈哈。”“住手。”李旭生进来,带来的家丁给陌生人解开锁链,“你们给先生洗澡,待会带去见乡长老爷。”“啊,咋回事啊队长,您还喊先生。”家丁王麻满脸疑惑的问。“这个我咋知道,等一下再说吧。”李旭生看着陌生人继续说:“先生,您受苦,委屈了。”陌生人拖着疲弱的身体,两个家丁扶着他往澡堂方向走,他一语不发。“洗澡好了,给先生换套干净衣服。”李旭生望着陌生人的背影说。其中一个家丁说:“是,队长。”留在私牢里的王麻和薛道义站在那里,发呆发蒙,不知所措的看着李旭生。王麻说:“队长,咋办?”“我要是知道咋办就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着瞧。”李旭生皮笑肉不笑的说。
王虎河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他在客厅来回踱步,走走停停,走累了就坐下,坐累了就站起来,时而把手背着,时而抱手,焦虑写满全脸,他一直在思索怎么应付马来到来的尴尬局面,大房过来说:“老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王虎河看了她一眼,眼皮也半闭着说:“妇道人家,快去忙吧,有空再去看你。哦,对了,多准备酒菜,越贵越多越好,今晚有重要客人,你们未经允许不能入席,多派几个漂亮的丫鬟在旁边服侍。”大房说:“是,老爷,我去安排。”大房看几眼王虎河就走了,大房为人处世向来很得体,能识大体,顾大局,家里的大小事务倒是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一会,二房进来对本来就焦躁不安的王虎河说:“刚刚大姐过来说啥,是不是太饿了,来和你预约啊?”“王八蛋,没有看到我心情烦躁吗?出门看天气进屋看脸色这个基本道理都不懂吗?你没有眼睛吗?你的眼珠都去看哪了?没有教养的婆娘。”“哼,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二房被骂的气死了,头也不回,扭着屁股,穿着上等的旗袍走了,贴身丫鬟帮拿着时尚的手提包跟随,留下一屋子的胭脂味。此时的王虎河哪里记得昨晚上刚和二房幽会?他现在一直在想办法应付棘手问题。四房在转角处看到二房拉着驴脸从客厅出来,知道事情不妙就没有去预约王虎河了,她识趣的转回房内,走时还忍不住掩嘴偷笑二房,心里再说:“万幸我没有去撞枪口。”王虎河此时估计对绝色美女都提不起兴趣,他在那坐立难安,时不时到窗子外面透气,然后又抽烟或者喝茶,反正好像有种失去心上人的焦虑,眉头紧锁,感觉瞬间苍老不少。“咚咚,”客厅大门响起敲门声,王虎河立马站起来,见是管家李丕春,“老爷,人到。”李丕春说就后退一步。“快请进来,快快。”王虎河急切的说着。陌生人面无表情的进来,“先生坐坐,”王虎河马上前去扶着。手被甩开而露出了尴尬笑容,这一幕,被李丕春看在眼里,他识趣的后退然后带门出去。在客厅门口贴耳停着屋里的谈话。“特派员先生,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把您误认为是地痞流氓,把您抓起来,小的知罪,认罚。”王虎河说着就深深鞠一躬。陌生人还是一语不发,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打得王虎河眼冒金星。王虎河强忍着脸颊火辣辣的疼说:“特派员打得好,打得妙,小的该死。”“跪下。”特派员说话言简意赅,干脆利落。王虎河迟疑片刻,“是,”双膝着地。“算你小子有诚意,”特派员脸色好看许多,“起来吧。”特派员说着就找椅子坐下。“多谢特派员不杀之恩。”王虎河此时此刻感激涕零。门外的李丕春不能偷听太久,就轻手轻脚的走了。“特派员,您估计已经饿了,走,先吃饭,然后再说别的。”王虎河谦卑的邀请。“嗯。”特派员答应了就站起身,王虎河在前面引路到餐厅。餐厅里面有四个丫鬟早已等候。
“特派员,请。”王虎河做了一个入座手势。“嗯。”特派员入座。特派员穿一身中山装,头发短,目光如炬,但是在光鲜的外表下面,已经被王虎河弄得遍体鳞伤。他说话简短,不愿意多说话,就是浑身疼痛,同时想保存体力。他需要喝几杯酒舒筋活血。王虎河说:“特派员稍等。”然后站起身到靠墙的壁柜里,打开内抽屉,拿出一只小巧的木匣子,端到过来,双手奉上,“特派员,聊表歉意,让你受苦了,还望在上司面前美言几句。”特派员接过来,打量一下匣子外观,“什么东西?”。“特派员打开便是。”王虎河面带笑容说着。特派员找到开关,“嗯”一声,见里面有二十根金条,“给这几根就想让我原谅你?”王虎河听这话,立马着急,跌下椅子,直接跪在地下,“特派员,请饶命,我们之间确实是误会,要是知道是您,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啊?”“你有什么不敢的啊?在这里鱼肉百姓,老实说,我就是来了解情况的,要是知道你为非作歹,你的命就休矣。”王虎河带哭腔说:“特派员老爷,原谅我啊,我没有欺压百姓,否则怎么会被委任乡长之职,望特派员明察,我把您当成共产党员了,所以才斗胆抓您的,我对党国忠心可鉴呐。”特派员看着他如此这般真诚,不给一个台阶也不行,于是说:“起来吧,看把你吓得,我不会杀你的,现在党国需要人之际,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会向上级汇报,到时候飞黄腾达就在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王虎河抹干额头上的汗水,“谢谢特派员,我定当加倍感谢您的。那特派员我代表乡政府和本地老百姓,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王虎河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特派员端着酒杯抿一口,放下杯子,动起筷子夹着烤鸭吃起来,旁边的丫鬟把他和王虎河的酒续满上。“特派员是如何到本地的?”王虎河希望了解来龙去脉,揭开谜底。“省里派我来你们县调查备战事宜,我到了你们街上,结果证件被一个小瘪三给我摸走了。你们过来抓我的时候,我又解释不清,所以就到这里来了。”特派员愤懑的继续说:“后来你们是怎么查清我的身份的?”“回特派员,我们接到县里发来的协查通报,说省里派来的特派员在我境内失踪,当我看到通报里有您的照片,我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王虎河端着酒杯继续说:“特派员,我代表我及家人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好了,来。”特派员也端起酒杯喝见底,接着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是,我们是一家人。”王虎河听到“一家人”三个字,特别感动,就好像特派员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两个人喝到夜深,量都基本到位,而且不时打起呵欠来。“我看特派员最近几天被折磨的不行,今晚将就在寒舍休息。”“嗯。”特派员起身,不一会就到了王家安排的卧室。卧室长度大约二十尺,宽度约十八尺,窗明几净,家具全是红酸枝制作,很是奢华,床是宽大的软床,这在威旁一带很少见,王虎河家底殷实、富甲一方名不虚传。王虎河安排一个丫鬟过来陪寝,特派员看丫鬟模样俊俏,身材很好。王虎河临走悄悄的在特派员耳朵说:“处子之身。”然后就哈哈大笑走了。卧室里的特派员说:“姑娘,等一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但是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去。”然后就拍自己的鼻子,几滴血滴在床单上,然后关灯睡觉。这位丫鬟知道客人是为了保住自己名节,故意弄伤自己。他俩和衣而睡,各睡一边。“谢谢先生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丫鬟紧张的说。“不必客气,守住秘密就好。你是怎么答应东家来陪寝的?”“不答应小命难保啊,先生,谢谢你。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回去好好的给父亲治病。”“原来如此。”特派员继续说:“我们睡觉吧,我这几天累得够呛。”丫鬟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在如此场合同床共枕,其实内心有期待也有胆怯,十八岁的女孩谁不怀春?客人不想和自己有亲密关系,就是考虑自己未来,他一定是大善人,丫鬟内心这样想,慢慢也就平息了兴奋激动的心情。不久俩人都进入梦想。丫鬟忘记老财此行给她三块大洋作为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