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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河早就想提拔王顺谋了,现在李丕春向他推荐,他满口同意。王顺谋被直接提拔为副总管,分管王家账目,同时协助李丕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具体协助什么事情,王虎河也没有想好。套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只要账目做好了,要是有时间就做其它事情,见到什么都可以做,但账目是第一位。王家在册阳城和安龙城有十六个店铺,其中册阳城七间,安龙城九间,生意大致相同。之前王顺谋去册阳城多一些,现在不一样,要来回两边跑。他都没有时间下地干活了,家里的几亩薄田都是韦氏自己弄,也算打发时间,现在王顺谋已经不需要侍弄农田也能养家糊口了。他用工资换了一些金条存起来,他认为乱世藏黄金最可靠。
王顺谋与六名家丁一起,骑马沿着小路经过乐溪大寨到达安龙城,在绸缎庄李掌柜的引荐下,其余八个掌柜都和他一一认识,不知为啥,别的掌柜都是长得文绉绉的,只有烟馆掌柜一看就是土匪样的,册阳城的烟馆也是一样。大腹便便,手指恨不得全部戴上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项链恨不得比拇指都粗,长得流里流气,反正说不上是好人,直觉就是暴发户。不过他们都知道王顺谋是副总管后,没有人不尊重的,至少表面是这样。王顺谋认为利润最大的是烟馆,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到烟馆去查账。原账房先生倒是老实人,但很危险的也是这类老实人,他不敢忤逆掌柜的意图,对掌柜的要求言听计从,不是说他不善良,而是他为了养家糊口,为了不失业,只能昧着良心干。他在查账这段时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说明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应付措施,这倒不要紧,只要往后按照王顺谋的意思做账就可以了。他把九位账房先生都请到城里一个叫做惠民餐馆的包间里,聚一聚,联络感情,同时又给他们下规矩。要求他们只听他的,账房是王府直管,人员直接由王府安排,人员去留不是掌柜说了算,是王家说了算。这回账房们放心了,他们之前没有听这一说,现在副总管把规矩传达,大家吃了定心丸。第二天他邀请九个掌柜在宣月餐馆包间吃饭,把相应的要求和他们说一下,同时和他们明确账房先生是独立设置,工资由王家直接负责,同时账房先生一年调换一次,两两互换,掌柜无权开除账房里的每一个人。账房先生现在可以顶着腰杆做事,而不用看掌柜的脸色行事,现在他们只向王顺谋报告相关事项,弄得各位掌柜不自在但又无可奈何。
蒋氏坐着人力车左转右拐的,再经小巷,爬几十步石梯,就到了独栋小院,她送几件衣服过来给王炫试穿,王璇依旧那样迷人,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副县长公务繁忙,多是蒋氏陪伴,两个闺蜜见面时有说有笑的,同性拥抱接吻,倒是让王炫容光焕发不少。蒋氏也满足了内心的缺憾。“最近夫君都在忙什么啊?”蒋氏给她穿衣服的的时候问。“鬼才知道在干嘛哦。他一天都在开会,晚上就回到他黄脸婆那去。”王炫幽怨的说。“宝贝妹妹不是有我嘛,怕啥。”蒋氏安慰道。王炫说:“估计最近会有一些物资要进城,他们在开会部署。”蒋氏从后背抱着相好:“是吗?不管了,我们对政府的物资不感兴趣,只要你平安就好了。”王炫说:“谢谢姐姐。”说着转身和蒋氏紧紧拥抱。两个女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同时又不能被世俗理解,注定只能在阴暗面滋生。一个时辰后蒋氏到接头地点把纸条放好就回去了。王炫并不是副县长女人那么简单,她是多年前国民党军统派下来的特务,目前一直没有启用,她已经静默很多年,甚至静默到她都忘记自己的身份,总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副县长的姘头。一天,一个陌生女子直接破窗而入,她本能的和对方对抗起来,那女孩说:“这么多年,你的功夫荒废不少,我要是共产党员,你早就毙命了。”两个女人拉开架势,招招致命,但都有攻有防,打碎了不少家具,桌子上的盘子随杯子一道被掀翻,两个人打斗到窗边,把窗帘都扯下来,陌生女子把王炫踹飞到对面墙壁上,这女子快步上来掐着她的脖子说:“今天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同僚,我必杀你。”然后松手站起来,捋一下自己衣服,“从今天开始你被启用,完成第一个认为就是杀掉和您睡了几年的副县长。”“为啥?”“此人贪得无厌,中饱私囊,不杀他你就得死。”“你能够告诉我,你是谁吗?”“我是谁重要吗?不完成任务你必死无疑。”陌生女子走到门口,反手丢进屋里一根金条头也不回的说:“这是你的经费,还有刚才被打烂的物件的赔偿。”陌生女子拉开门走了。
贺明明从蒋氏的身上下来,就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说,“快起来吧,我想吃早餐。”蒋氏说:“我还没有恢复体力,你就起来,不解风情。”贺明明说:“肚子抗议了。”蒋氏说:“那下次我身体也抗议。”贺明明套好鞋子站起来:“不和你瞎扯。”然后出去了。蒋氏伸懒腰打呵欠,然后也穿衣服出来。
在大厅里已经摆满丰盛的早餐,一盘油条、两钵豆浆、一个肉包、一个馒头、两个鸡蛋,这是丫鬟小妮每天早上到街上买来的,都是新鲜热乎的,她每天早上都搭配不同的食物,让主人夫妻俩换着口味。街上的早餐店久而久之都知道小妮是贺老板家的丫鬟。
蒋氏过来坐下,还一边打呵欠,“我吃饱了继续睡,困死了。”蒋氏说:“小妮,等一下叫你再进来。”贺明明在那看了一眼小妮,又看了一眼蒋氏:“小妮在也不打紧的,叫她出去干嘛。”“不叫出去难道要做我们的灯泡吗?房子已经够亮了。”蒋氏说。小妮说“夫人说的是,我才不做灯泡。”然后出去了。蒋氏哈哈大笑起来。小妮也难为情似的出去了。午后小妮来找蒋氏,说自己想上街一趟,蒋氏同意她出去,毕竟年轻女孩也会有自己的私事。
小妮混入人群,在转角处进入强兴旅馆三楼一个包间,“站长,已经启用,布置好了。”中年男子:“嗯,好,好好协助她完成任务,确保万无一失,给这里的国民党官员树立一个规矩很重要。”“是。”小妮子说着就退出来,带上门出去了。三楼有几十个穿黑衣的男子背着手站在两旁。他们对进来的小妮视而不见,一语不发,或许这就是行内规矩吧。小妮到贺家开始忙前忙后的打理,把老爷房里的东西收拾一遍。把刚脱下的裤子拿到洗衣房去。
强兴旅馆一楼和二楼都是客房,由于是县里目前最好的旅馆,经常人满为患,要是县里在开会,那要提前几天才能预定到,县里或省里有头有脸的人到城里就喜欢下榻这里。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大门紧闭。专门有一个楼梯在后面直达三楼,可以不经过旅馆大堂。外人不留意的话都不知道后门能进去,做得很隐蔽,有行动时他们都从直通楼梯下去,对一二楼的客人不会有影响。客房和大厅里所有的服务员也都是军统特务,他们别看平常对客人笑呵呵的,但哪个被盯上后日子不好过哦。
两天后,副县长信元笃在去开会的路上,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勾引到一个小巷,他一路色眯眯的跟随,突然一个麻袋从顶上的围墙掉下来,把他罩住,他在麻袋里大声说:“谁啊,我是副县长。你们找死啊。”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挥拳乱打,一会就没有声音了。
等信元笃睁开眼,已经在一个木架子上绑着,“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找死吗?我是信元笃,是副县长。”黑衣人说:“哼,在我这里,没有副县长,只有出钱才不会死。”信元笃说:“你们要多少,只要我有的都给。”黑衣人说:“哈哈,那你有多少?”“这……这……”“三万大洋留你狗命。”“三万,我没有,两万。”黑衣人过来就雨点般的挥拳,打得信元笃嗷嗷直叫。“好汉,我答应。”“快说钱在哪?”“我在聚鑫钱庄有,你们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掌柜的,顺便带上我的印信,掌柜会给你们的。”“印信呢?”“在我包里。”黑衣人快速的搜了几下,摸出拇指大小的物件看了几眼就收下,顺便就是几拳,然后说:“要是骗我,那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给门口的黑衣人一个手势,他们马上就进来,先前打人的黑衣人在其中一个护卫的耳边嘀咕什么,顺便把信元笃的印信交给那护卫,然后护卫就出去了。傍晚,在一个疑似会客室的房间喝茶的黑衣人,见派出去的几个护卫回来了,“都办好没?”“老大,办好了。一分不少。”“嗯,好。”黑衣人一个“杀”手势,几个人就快速的冲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