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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都医馆凭着前期给部分患者免费治疗,名声慢慢打响,有和城南诊所抗衡的趋势。樊镇栋等五名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都说医者父母心,他们因为忙不过来而拒绝了部分患者。加上樊镇栋每天隔一段时间都要休息两个小时的习惯,那四位就更应付不来。
小妮最近从家里回来了,总是神神秘秘的,但是由于在某些方面用得顺手,贺明明和蒋氏夫妻俩舍不得换,就默许她一些不伤大雅的坏习惯。贺明明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和夫妇俩的卧室有一定距离,他们俩觉得下人和自己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原先小妮被安排做贴身丫鬟,现在只是负责督促贺家几个孩子的功课以及吃饭的时候站旁边听招呼,别的基本上都是其它下人做,这么说来对于芳龄二十六岁的小妮来说无疑比其他下人地位高,颐指气使的坏毛病是这个阶段养成的,贺明明夫妇用人失察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这是其他下人的心声,他们逐渐不喜欢小妮,但是又无可奈何,谁叫东家喜欢呢?
小妮这样计划自己的时间,一日三餐陪伺在旁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陪贺明明三个孩子做功课不超两个小时,那其余时间是自己的,因此,她经常轻易不出门的。她总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摆放很多书籍,没事就自己看看,贺家夫妇也因此更喜欢乖巧的她,都觉得她上进。别的丫鬟大字不识一个也是一个问题。
她最近接到一个家里来的消息,说远房亲戚要来安龙城,她碍于家里人的面子,也或者说是自己自愿的,她充满矛盾的在房间里鼓捣着一台玩意——无线电台。随着她的手指有规律无规律的抖动,一串普通人听不懂的滴答声总是不停的向外传递,她有时候漫无目的,不发送一些东西就会心慌意乱,现在的她孤身奋战。上次的强兴旅馆让自己侥幸活下来,她感谢那天自己来了生理期,痛到在床上打滚,她和贺明明夫妇请假说是回老家看父母,实际是在安龙城郊外一栋特别偏远的砖瓦房里躺着,头两天还是她通知的王炫,结果是王炫有意识的把强兴旅馆就是军统窝点的秘密告知蒋氏,后来才有强兴旅馆被灭门的故事发生。她没有想到这次生理期比往常严重,或许是前几个月生理期间强兴旅馆老板梁兴华不放过自己的缘故吧。出事那两天他和梁兴华请假,梁兴华居然批准,要知道他是一个特别霸道的人。
她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女人,不然不会把电台放在王记裁缝店旁边一间屋子里。老家来的远房亲戚约她在教堂见面,她步入大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准备转身离去,一个声音从一个房间传来。“来了何必走的太匆匆?”小妮说:“快点出来,何必装神弄鬼。”六个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把小妮团体围着,还是刚才的声音:“如实招来,强兴旅馆事件为啥只有你留下来?快说。”小妮生气说道:“快点滚出来,老娘要是心里有鬼会来这里见面吗?那不是来送死吗?”“上。”简单的一个字,却杀机重重。
六个黑衣人一会攻击小妮的上盘,一会攻击上盘,拳打脚踢,把教堂里的长条椅子打翻不少,小妮就好像学会跑酷一样,前空翻、后空翻、飞檐走壁应用自如,那六个黑衣人见功夫占不了便宜,竟然掏出手枪就乱开,幸好小妮刚好跳到转角处,不然子弹已经击中她圆润的屁股。“开黑枪算什么本事。”小妮心想远房亲戚肯定是要她命,不然黑衣人不会冒然开枪的,她这么说只是想找机会喘息一下——找出口逃出去。密集的子弹向她躲避的墙角射过来。“停。”六个黑衣人听到命令后停止射击。“快说,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不说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信不信由不得你,有本事就开枪。”“杀。”六个黑衣人听到命令后,面无表情的举起手枪就是乱射一通。
小妮被逼到墙角,进退两难,稍有不慎就会被乱枪打死。“我说。”“快说。”黑衣人停下来。“我那天来了大姨妈,就和梁兴华请假,这个他是知道的。”陌生人大声问:“有谁给你作证?”小妮说:“人都死了,我还能找谁作证,信不信由你。”陌生人大声笑起来,笑声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听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敢骗我,不得好死。开枪。”六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又继续朝墙角处开枪,估计他们都不能预料小妮会这么命硬,超乎想象,黑衣人的子弹直接都打光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小妮从墙角跳出来,把一个黑衣人吓得直接在地上打滚。“就凭你们几个想杀我?”小妮充分利用类似于跑酷运动的武术,津贴墙壁几个空翻就跳到椅子上,然后几个扫腿,把黑衣人直接打倒在地。“住手。”小妮拉开架势的手脚立马收回。“暂时信你一回。”小妮生气的说:“爱信不信,本小姐定当向上峰禀报。”“记着,以后在这里见面,你到了吱一声,我会和和你聊天的,记着,不要粗鲁无礼,今天是不想杀你,否则你以为能活下来吗?休想。”“怪不得你的声音不男不女,原来是经过伪装了。本姑娘没有兴趣和你扯闲篇,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轻敌,否则早点滚回老家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这由不得你,不要在这里说没用的,以后有什么事就到这里来,只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几个字就行。记住了,多说一个字少说一个字都会被乱枪打死。这是接头暗号。”“不和你叽歪,有本事和共产党较量。”小妮说完就已经几个空翻从窗子往外走了。
晚上贺明明牙疼,叫小妮去叫医生,小妮就到旧都医馆请大夫,樊镇栋派了全科医生林小路随小妮过来行诊。林小路医生见到贺明明后,没有过多的客套话,直接说:“贺老板请张嘴,啊,快说啊字。”贺明明把“啊”字说的又大声又长调,林小路医生说:“贺老板的牙齿已经烂掉,只能到诊所拔掉,林谋告辞。”蒋氏刚好洗澡出来,见医生这样说,就心急了。“哎哟这位医生,能不能开点止痛药啊,都说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你什么都不开,他怎么受得了。”“不好意思,确实没有止痛药,现在这个药政府管得严格,要不另请高明吧,告辞。”林小路细声细语,慢条斯理的说着,然后把诊疗箱的细绳套在肩膀上,一只手扶着箱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蒋氏气在头上,“小妮,明天带老爷去别的诊所吧。这个旧都医馆徒有虚名。对了,给老爷准备一点冷水,让他把水泡一下。”小妮说:“是,夫人。”
小妮子回到闺房,已经是夜间十一点了,她随便洗一把脸,然后就掀开床板,拿出电台,漫无目的的搜索一下,见没有什么消息,就把设备放回去,然后恢复被子该有的样子,倒头就睡着了,今天她和几个黑衣人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几乎累得骨头都散架。
军事战斗团三个排的兵力连夜已经部署在岩架和板年坡国军营地周围,约定凌晨一点准时进攻,团里制定的计划是先不要开枪,大家摸黑进去,要是马刀和匕首能全部解决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枪。一点钟到,两个地点的国军压根想不到会有敌人来犯,几个值班的士兵几乎就靠在椅子上睡觉,战斗团的战士毫不费力就把他们的脖子都扭断了。慢慢的用刀尖挑开门栓,轻轻的推开门,里面都是睡通铺,战斗团的士兵快速的跑进去,然后找准位置,跳上床板上就是一阵乱刺,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在蹲大号的排长预料到有人偷袭,提起裤子就往外冲,被战斗团的士兵发现,一个飞镖就击中后脑,没有了声响。板年坡一个排的兵力就没有浪费一颗子弹,没有开一次枪,全部被消灭了。而岩架战斗环境恶劣许多,值班的国军虽然轻松消灭了,但是营房里的士兵都是分散在三栋瓦房,其中江里还有一艘船在巡逻,战斗团的士兵在营房里与国军士兵恶斗时,江里巡逻的国军士兵看出了异常,他们二话不说就向天鸣枪,把另外一个营房的士兵全部吵醒,大家就开始决一死战了。幸好侦查排基本上摸准了相关情况,管委会常委预料到敌人可能会从江里逃走,所以命令两个排来攻打,几乎以二比一的军力优势占上风,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才消灭了岩架驻军。军事战斗团死三人,伤十一人。要是没有绝对的军力优势和准确的情报,战斗团估计不能全身而退,毕竟地形复杂。战斗团获得了大量的战利品,烧毁了营房,连夜回撤,但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昼伏夜出,第二天晚上才回到的团部。
次日中午,战斗团的战士才起来吃午饭,团部后勤科的士兵拿着账簿逐一登记战利品。管委会决定一点钟就组织开会,参加行动的副班长以上的干部全部参会,同时上次通过考核列入干部储备序列的士兵也都列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