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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队里就有会驾驶船只的队员,参队前的渔民,以打鱼为生,长期生活在江边。打扫完战场,就启动货船往下游走,下游沿江有六处可以临时停靠船只,地下交通站的人已经在那等待。只要暗号对上了,就会有地下交通站的人协助转移物资。每到一个接应地点,地下交通站的人都会说:“行走江湖,刀口舔血。各位侠义之士,能否接济一下。”邵岗就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感恩有缘在此相逢。”暗号对上后,大家没有多余的寒暄,都急着卸货,没有打开里面是什么,先安全转移再说。一旦国军知道货物被黑了,肯定会派重兵追查。都是黄择和贺明明负责联系地下交通队,暗号也是行动前确定的,具体的接头地点都是事先安排的,只要看到红旗子在岸边摇动,那里就是转移物资的地点,货船能靠岸。到第六处接头地点,已经临近中午了,行动队队员和交通站的人员忙着卸货,顾不了疲乏和汗流浃背,大家都在抢时间。
货物下完后,第六处接头点地下交通站负责人说:“邵队长,你们就沿着这里走出去,五个小时就能到大威旁,到时候你们在团坡寨和王泊龙同志见面吧,他会想办法安顿大家的。这里有一份简易地图,你们沿着标记的路线走,我们的交通站队员都在附近,你们遇到突发事情就发射信号弹,只要对上暗号就是我们的人,他们会协助你们的,要是对不上暗号就立即击毙,善后事宜会有人来处理。”邵岗说:“谢谢你,李同志,你们抓紧转移,那我们先撤了,你们安顿好船只。”李同志说:“这艘船对于我们大有用处,我们会处置好的,请你放心。”“那再见了。”“再见。”邵队长和李茂同志握手道别,彼此挨得近的队员也相互握手言别。邵岗队长按照地图指引就往大威旁方向走。组织这样安排就是怕他们沿路返回,遇到国军或者军统分子,那就麻烦,暂避于团坡寨王泊龙那是很好的选择。
原来行动前,贺明明已经把行动方案告知了李丕春,李丕春就联系车飞协助,车飞立马联系了军事战斗团的向立,向立立即通过军事战斗团的通讯渠道安排长期驻扎遮香码头附近的战斗团士兵即船只专职司机李草负责接收地下交通站送来的船只。李草接到指示后,立即着手相关准备。向立要求李草把船只开到隐蔽地点进行改造,这样即便国军过来盘查,也查不出什么。
与邵岗队长道别后,李茂兵分两路,一路转移物资,一路转移船只,两个小时船就开到指定地点,李草见船只窗边挂了一面黄色三角旗,就知道是向立说的船只,当然靠三角旗还不行,还对了一遍暗号。李草说:“行走江湖,刀口舔血。各位侠义之士,能否接济一下。”地下交通队司机张二华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感恩有缘在此相逢。”确认无误后,张二华说:“同志,船只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保证船只的安全,以后大有用处。谢谢你。”李草说:“放心吧,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豁出小命也会保证它的安全,你们看一下,这六个人都是改造船只的高手,五个小时内就改造完毕,要是你再遇到,肯定不认识它了。”张二话说:“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了,往八渡的路怎么走?”李草就掏出了一张牛皮纸说:“这是上级昨天安排好的线路,你按照这个走就行,注意安全,一定要避开村寨,走林子里。”张二华接过简易地图,然后与李草等队员一一握手告别。张二华和队员快步的消失于杉树林里。
六处地下交通站的队员都把物资转移到仓库——深山密林中的溶洞里,各处交通站把物资统计了逐级上报到贺明明那,贺明明联系了滇黔桂分区党组织,等待上级组织指示。在等待分区指示的空档,贺明明、黄择、章周、李丕春都到大威旁团坡寨王泊龙家等着行动队凯旋归来。其中,李丕春以王虎河管家的身份作为掩护,贺明明、黄择、章周则以生意伙伴身份掩护,王泊龙名声在外,经常结交各路朋友,以致于这些人到他家,村民并不觉得奇怪,他们都不在意。王泊龙作为向导,带着他们四人参观了团坡寨的各个角落以及泊龙大院的布局。他们现在聊天都是为了掩护身份,怕有耳目。李丕春恶狠狠的说:“王寨主,我们王乡长可是对你的水田感兴趣哦,此时叫我过来就是要收购你的部分水田哦。”贺明明说:“王老板,我不像李老板那样对你的田地感兴趣,我只在意你的赌坊和烟馆能不能让我入股哦。”“王老板,我看威旁街上没有诊所,要不我们合股开一家分店咯,五五开,你负责管理和拉拢生意,我负责派医生下来。”类似的聊天,任何人都以为是王泊龙寨主的生意伙伴,压根不会想到是革命伙伴,除非有人是叛徒。加上王泊龙生意做得杂,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大家都觉得他和政治无关。王虎河都没有把他列为政治对手,否则一个乡怎么能容下‘二虎’呢?
果如他们所料,安龙县城的国军士兵到处在街上放枪,到处都有便衣在巡逻,如临大敌一般,晴朗的天气也变得乌云密布起来,沉闷的天气让人压抑不过,这天气和这糟糕的治安也把当政者逼疯了。他们恨不得杀死一切反对者。便衣见到不顺眼的就抓进大牢进行严刑拷打,哪里顾得上什么人权和政府的体面。
龙跃香即蒋氏到街上来给旧都医馆的樊镇栋送一套夏天穿的薄西装,见医馆周围都安插了很多便衣,那些便衣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进入医馆才放过。要不是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早就心怵了。樊镇栋从病房出来碰到了蒋氏,“哎哟,夫人,这么早就送来了,来来快坐。”蒋氏白了他一眼,“白眼狼,老娘熬更守夜的才做好。算了,这套衣服是我的新款式,不收你的钱,你就给我多广告一下就行,我现在生意不是特别好。”樊镇栋说:“使不得,使不得,钱还是要给你的,不然我下次不好意思了。”蒋氏说:“钱是不要了,说,门口的便衣是不是你安排的。”樊镇栋呵呵一笑然后说:“夫人,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再说我只是医生,哪有什么能耐,这些人哪能是我的人。”蒋氏说:“那把衣服钱拿来,我刚才说不要钱,是怕他们是你请的杀手,我怕收钱了走不出去,现在放心了,可以收款了。”樊镇栋问:“夫人,我看着那么凶吗?”蒋氏说:“反正你绝不是待宰的羔羊。走了,不和你说了,到时候和你扯不清,你老婆该说我老牛吃嫩草了。”蒋氏出了旧都医官,她并没有直接回王记裁缝店,而是临时决定,要反跟踪这些便衣,看他们是警察局的人还是军统的人。贺明明又外出办事,自己回去只有小妮一个人陪,她觉得无聊,倒不如看看这些人幕后是谁。
“馆长,刚刚蒋氏这么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啊?”护士小娟说。
“她一个女人,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有什么好生气的。”樊镇栋说,“就像你偶尔发小脾气,我也生气了,那我是不是显得没有肚量哦。”
小娟忍不住笑起来,“馆长,你在家都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就想问我在家是不是对我老婆好吗?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好奇害死猫的主。我没有结婚行了吧?”樊镇栋一边说右手在桌子上把笔准来转去,掩饰尴尬的情绪。
小娟说:“我以为你孩子都大了。”
“我至今都没有交女朋友过,行吧,真的没有牵过异性的手,要非说有的话,就牵过七十岁老母亲的手散步过。”樊镇栋说。
小娟说:“我也没男友。”樊镇栋说:“我比你大十多岁,不合适,你还是嫁给年纪相当的人吧。”
小娟嘟嘴说:“那我从今天开始有两个身份,一个就是医馆的护士,另一个身份就是你准女友,谁也不许跟我抢,我吃定你了。”
樊镇栋说:“我又不是包子,怎么吃,小心卡着喉咙噎死了,我还背了一个谋财害命或者是别的罪名。”
小娟说:“放心,我嫁给你,绝不贪你的钱财,本小姐好歹也进过几年的学堂,多少懂一门技术,不在你这里上报照样可以谋生,我只是喜欢你的实诚而已。不要错过了哦,我又不丑。是不是?”
樊镇栋忍不住大笑,“小娟,你怎么这么浪?你条件这么好找谁不可以?县长见你都心动。”
“我不喜欢权势,我只是喜欢找一个有一门谋生技艺的人过一生。”小娟说。
“好吧,那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吧,我也讨厌权势,说好了,先相处看。之前也有不少女孩想要嫁给我,但是我觉得价值观不同就没有同意。”樊镇栋被小娟的话打动了。
“我也是女孩,不是女人,要是你肯娶我,那最宝贵的留给你。”小娟说着就走了。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说这个事情一点也不脸红,她确实是学医的。
“等一下,我咋看你说得漫不经心,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皮够厚的小娟你。”樊镇栋说。
“我学医什么没见过,解剖课都上了多少堂了,没有吃过猪肉,没有见过猪跑吗?”
“我……我人生第一个女朋友咋会找你脸皮这么厚的?”爱情就是这样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小娟的勇敢迎来了爱情。别看樊镇栋医术好,但是对于爱情一点也不勇敢,不然快三十六了还是处男吗?对了蒋氏眼光有问题,樊镇栋只有三十六,没有到四十岁,只是人长得老成一点,早熟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