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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丕春、王顺谋、张和、王小跃、李厚龙、龙图昌六人在林子里安葬了霍老五的遗体——半条腿,这是很伤感的事情,王家大院已经不止这几名党员,但为了保密,暂时只能来那么多,以后会在合适时机逐个说明一下。在他们来埋葬霍老五之前,李丕春已经飞鸽传书给王泊龙和贺明明,说执行斩首行动失败,需要他们转移。王泊龙却来信说丫鬟张婕婕当天出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也就是说从大威旁到坡坪,走路单程都要四小时以上,那杀害霍老五同志是谁呢?张婕婕会不会也在大威旁有自己的情报网,而假扮成老太的凶手会不会是张婕婕的下线,如果是,那消息到底掌握了多少,会不会错怪张婕婕呢?王虎河也不知道他有一个中队长不在人世,他压根不在意个把人不在不在。有部分官阶和霍老五同志一样的人会问霍老五去哪了?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不干了?王顺谋作为王家副总管,就向他们解释说霍老五贪污了一百大洋逃跑了,以此搪塞过去。
丫鬟张婕婕从大威旁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也没有过多解释为何突然就不去老家看生病的亲戚,也没有人过问她不去的根由,特别是王泊龙此时只能按兵不动。王泊龙此时需要更清晰的思路来。
贺明明收到消息后,和章周、黄择都临时转移到城里之前用来接头的那所瓦房里,就是背后是悬崖而且曾经用来开会的那所。
大威旁反间谍还是很薄弱,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有发现,之前大家都很自信的认为这里只有土匪,现在看来军统的活动能力确实很强。
崎岖的山路,况且走的是黑路,安全最重要,王泊龙与李丕春从王泊龙家回去,夜间十点半才到家,当然在路上也就聊一些家长里短。
王虎河骑着大红马,在家丁的保护下沿着山路在中间走,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老李,你有几个孩子哦?”
李丕春得意的说:“回老爷,就五个,三男二女。”
王虎河嘴里说:“都成年了吧。”内心却在想:“还是我有钱人好哦,儿子都好几个。”
李丕春说:“成年了。都有孙子了,最小的孙子都五岁了。”
王虎河问:“他们都孝顺吗?”其实他内心希望回答“不孝顺。”
李丕春说:“回老爷,不给我添堵已经很不错了。天天吃喝嫖赌哦,害得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得闲。对了,老爷,刚才在王泊龙家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指示一下。”
李丕春为人果然老道,他深知王家几个子女都有点吊儿郎当的,最怕别人的孩子比他儿子孝顺,所以李管家巧妙的回答化解了王老爷的嫉妒心。
“也没什么,想让你帮忙把去年的租收一下,是时候拿出手段了。”王虎河接着说:“你也帮我留意我那几个儿子,好好的教育他们一下。”
“老爷,我不敢啊,毕竟是小少爷。”李丕春说。
“没事,该打该骂我都支持。对了,你觉得王泊龙咋样?”王虎河试探的问。
“对他了解不深,要不是要和他谈收购,我们加起来说话不到十句话呢。”李丕春继续说:“我看他平常过来孝敬老爷倒是很到位,至少别人强多了。”
“那也是哈。时间过得真快,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家了。”王虎河说。
“是啊,老爷,夫人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应该吧。好了,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王虎河说着就往后院内室走去。李丕春则回三间瓦房睡觉。
王虎河到了后院,他在犹豫晚上去临幸谁的问题,夫人年纪大,偶尔一次还行,二夫人昨晚上才有,对了去三姨太那吧。他和门口的丫鬟说,通知三姨太。“老爷,三姨太身体不舒服已经睡觉了,他让我转告你,后天再来,或者明天来。”心想:“妈的巴子,老子的女人还用这样,但是也怕扫兴。”于是和丫鬟说:“通知五姨太,我马上到。”“是老爷。”四姨太人年轻,就是最小的,他是老四姨太宣仪走后,和一个丫鬟好起来了,就让这个丫鬟来填房。他去四姨太那不是很勤快,只能说一个月几次,毕竟他体力跟不上一个刚对男人产生兴趣的女人。此时的三姨太没有病,是丫鬟被奖赏了三个大洋在外面放哨,王官孟正在里面耕耘呢。要是王虎河进去,那就真的要碰到家丑了。
原来,一天夜里,三姨太在大院里散步,王官孟夜里趁酒劲把三姨太拖到房间里给办了,之后两个人索性生米煮成熟饭,就继续乱了辈分的行为,反正两个人都在心里说没有血缘关系,于是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彼此。三姨太正如狼似虎的年纪,而王官孟也是正当年。
王虎河去五房那,见五房已经睡着了,就调头到四方那,四房年纪最小,依赖心也大,见王虎河进去,里面抱着他。
三间瓦房的李丕春梳理了王虎河与他对话是否有漏洞,前后回忆了一遍,见不得大问题,就洗漱睡觉。
上次任务失败,牺牲了革命同志霍老五后,王顺谋觉得自己斗争经验不堪一击,于是每天都在王家家丁营房,锻炼身体、打靶、扔手雷的动作,都是反复的学,反复的做,希望加强军事行动能力。
李丕春报告上级,彻查杀害党员霍老五的人是谁。现在还在等的过程。
贺明明在阿伦茶馆包间约见了官军副官杨得伍,警卫就是士兵张浪奇和王三定,这两个就是上次参与审问餐馆老板的士兵甲和士兵乙。副官安排两个地下党员身份的官兵做警卫,就容易保密一点,另外俩人会谈更容易一些。
见面都以老板相称。“贺老板,约我见面何事?”贺明明压低声音说:“有一个女人把我们地下党员霍老五给杀了,当时她化易容妆,本人真面目不知道,案发前我们得到消息,怀疑她可能掌握我们的一些情报,就派人在路上拦截,结果她几枚手雷就把老霍炸没了,后来就不知所踪。他估计是贞丰一带的特务,想了一下你的身份更适合打探。”
副官杨得伍说:“行,我们就以普通杀人案进行通缉,让她动起来,我们在找机会,不然我们掌握嫌犯的信息太少了。我马上给警察局施压,让他们尽快破案。”
“光对县一级的安龙城警察局施压不知道火候够不够,万一军统特务识破我们的阴谋,他们按兵不动咋办?最后能弄一份名单才是。我们对他们队员进行明察暗访,找一下线索。”贺明明忧心忡忡的说:“现在我们需要把水搅浑了,看哪拿一只鱼愿意冒头。”
“我尽量来想办法吧。问题是自从强兴旅馆事件后,军统老巢我们都不知道在哪。”杨得伍接着说:“我们要加大街面监视,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
“近期国军有什么动向没有?特别是军事物资,我们现在不能和他们做较大的军事冲突,但是小规模可以大展身手。”贺明明边问边说。
“他们每天都疑神疑鬼的在街上走来窜去的,要是有重大军事行动我定当告诉您的。物资要十天之后才会来,具体的线路我还没有打听到。”副官杨得伍说着,抿一口茶,接着说:“黄有从本人并不是积极的反共分子,我们以后要争取一下。”
“行。那我们到时候再见面哈。”贺明明说着站起来,“那就不耽误您,杨得伍同志。”
“行,再见。”杨得志起身握手,“您先出去,我再出去。”
贺明明走到门口戴上帽子并压低前面的帽檐拉开门出去了。值勤的张浪奇和王三定见贺明明已经下楼梯走出了茶馆大门,就进来把门关好,王三定问:“首长,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张浪奇也附和说:“是啊,首长。”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喝茶,聊天,然后一个小时后就回去。听我的安排就行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党的纪律,一个党员必须具备的政治素养。”杨得伍继续说:“坐下吧,茶已经给你们倒上了。”
“谢谢首长,还真渴了。”“我也是。”两位直接都往嘴里送。杨得伍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你们两个平常时间要多读书看报,这样才能了解国内的一些动态,最近还是有很多大事发生的。”杨得伍说。
“是不是小日本又被打得满地找牙了?”王三定问。
“大致差不多,你们以后没事就到我办公室看报吧,有人问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杨得伍说。
“嗯,谢谢首长。”张浪奇说。杨得伍说:“随时记着,不得文化是可怕的,人家把我们卖了还替人数钱呢。我们是革命党,不是江湖上乱七八糟的组织,所以更要多多学习。在国军队伍里一定要争取上升,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行动,现在你们担任副班长了要好好表现,我也会给你们说好话。来,我们喝一杯茶。”
张浪奇和王三定也端起茶杯喝起来。
“我们平常在军营里,见到特别积极上进的有志青年,我们就想办法多和他们接触,我们需要扩大队伍,需要新鲜血液进来。”
“杨同志,我们最近也在训练之余做这个工作。我们会发展和动员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员。”“嗯,那我们走吧,换话题。”杨得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