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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子药是布依族先民为了保护族人的平安,只要怀疑对方不怀好意,就会在适当时机,在食物中投放的一直药物。癞子药在人体潜伏期可以长达两年,前期症状不明显,患者脚底或者头部偶有几下像针刺的感觉,后期就会全身奇痒无比,虽然不得武侠小说里面形容的黄药师的毒药能让人痒得满地打滚,但是那种痒也是难受,特别是浑身冒汗或者季节变化的时候。最严重的时头发脱落、眉毛和眼睫毛也掉光,看着就像癞子一样,这就是癞子药名字由来。癞子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掌握的,懂这个药的人在古代一定是族长或者有声望的人,传男不传女,只能传给嫡亲,而且决不能把秘方告诉外人,解放前懂这个药的人都特别受尊重的。解放后绝大多数村子都放弃继承这种药方了,导致懂这种药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只要某一个村子有人懂癞子药的,外村的人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客,就算要去,人家都自带食物。外村人也不愿意和他们成亲,就算某个人不信邪,偏要和他们村子的人结婚,那以后基本上不得什么亲戚来往,久而久之就会被孤立。
战斗团被收编后,番号是新四军滇黔桂三角区第一团,团部管理班子还是王忠义、李谦仁、向立、张巨一、李春春,王忠义、张巨一、李春春已经被特批为中共预备党员。王忠义担任团长、李谦仁担任政委、向立担任参谋长、张巨一担任常务副团长、李春春担任副团长。团部出于保密需要,没有挂牌,紧紧开会传达。以后不得主任与副主任一说。
贺明明从姜婷婷那得知省主席几天后要到安龙城视察的情报后,通过和李丕春、黄择、章周几人协商后,制定了作战方案已经被上级组织批准。决定派邵岗带领行动队到省主席必经之地笃山潜伏,然后直接在城里散发消息,说共产党将在笃山一带拦截省主席一行的马队,让城里的军警赶去笃山救援,就在军警前去支援省主席一行的同时,立即派三角区第一团从大威旁出发悄悄潜入安龙城,趁城里守备空虚,攻打安龙城警察局和军队的军火库,军警得知军火库遇袭,肯定会返回增援,行动队则从后面适当包抄军警,等消灭一部分敌人后往龙广乡方向撤退,并散布消息说拦截省主席的不是行动队,而是龙广乡后山的土匪张霸龙,而行动队得手后立即返回大威旁大本营。军警得知库房被破坏后,肯定会掉准枪头攻打土匪张霸龙,这样就拔掉这个为非作歹的恶霸,也把再次挫败敌人的锐气,以报上次清乡之仇。
邵岗带领的行动队就是特意的从安龙城郊外的山洞绕道龙广,然后在从龙广走山路直奔离笃山街十公里的一个垭口潜伏起来,故意经过龙广乡,就是要为了后续嫁祸给土匪做准备。不直接进入笃山街上就是怕驻守原土匪营地里一个班的国军知道行踪,即便城里的国军命令他们下山来搜索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样还可以伺机把这个班的兵力消灭掉。
姜婷婷在招堤里利用原来在军统里掌握的密码本,向外面发布了:“共军可能在笃山拦截省首长,速去救援。”小妮在贺明明家收到信息后,顾不了真假,到门口坐上人力车就往教堂去,教堂里的蒙面人收到信息后,拨打了警察局刘显宽和国军团长黄有从的办公室电话。这俩人怕省主席遇险遭问责,两支队伍出奇的一致,真是无巧不成书,警察局留了不超过二十人老弱病残队伍守着大院,十个人守着库房,国军则留了两个班守着营地,一个排守着库房,其余人员全部连夜往笃山乡赶。与此同时经上级组织批准,第一团在王忠义的带领下在夜间急行军三小时到达了安龙城西侧一座山隐蔽。
凌晨一点,正是国民党政府军警将到达行动队驻防的垭口有效的涉及范围之内,行动队开始向国军和警察打响第一枪,而此时的王忠义也根据贺明明等提供的军事地图很快的锁定了两座库房,城东的警察局库房和城北的国军库房。第一团一个排的兵力很快就把驻守库房偷懒睡觉和喝酒的十个警察轻松击毙,留下两个班的兵力转移物资,一个班直奔警察局,把顽固抵抗的十一个警察击毙,活下来的九个警察也多少负伤,为首的班长说:“我们是龙广乡土匪张霸龙,有本事找我们算账。撤。”留下活口的警察面面相觑,有一个直接尿了裤裆。大家都顾不得面子了,活命要紧。第一团另一队人马还在和国军库房里的守军鏖战,王忠义果然是科班出身,既有军事素养,又有指挥才能,他命令一个排的兵力从库房后山顺着悬崖,把围墙炸出一个缺口,然后从里面进攻,国军腹背受敌,又因寡不敌众,最后被全军覆没。一声令下,七百多名士兵与两百多名地下交通员一道快速的转移物资,佯装往龙广方向走了大约一公里就折返往大威旁方向走。
走的全是林间小道,又是凌晨,没有人发现这一支有着铁一般纪律的队伍是如何躲过沿线群众的眼睛的,包括兴隆乡政府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有这么多人从自己政府后山经过,而且还携带那么多物资。第一团见进入大山后天亮了,就索性就地扎营,准备天黑再进入大威旁白牛寨后面的团部。就在国军库房激烈交战后,潜伏在废弃教堂里的军统头目面具女人凭着多年的情报经验,立马发报给国军,黄有从从电报得知有人袭击库房,立马回撤,没有继续和行动队的人纠缠,而行动队的人为了适当拖延国军回城的速度,一直对回撤的国军紧追猛打,大约拖延了三小时,行动队就回撤,原路返回,昼伏夜出,第二天才到德卧乡附近的大山里隐蔽起来,他们暂时不能回安龙城郊外的山洞里,怕国军和警察局的人疯狂反扑,行动前已经安排好了的,在德卧乡有十多个地下交通员负责安顿他们行动队的人。国军和警察军到了城里,气急败坏,见可疑人员不分青红皂白就抓,弄得有限的监所人满为患。
警察局的损失统计出来了,一万发步枪子弹、一百枚手榴弹、二十吨大米不见,一辆小汽车、两辆货车被烧毁,值守库房和大院的警察一共死亡二十一人,九人负伤。国军库房损失步枪子弹三万四千发、重机枪子弹两千发、一千枚手雷、炮弹三百零一枚、六门迫击炮、军粮五十多吨,库房死亡九十六人,从营地过来支援的两个班也死亡,一共死了一百二十一人,黄有从气得抓到任何人都想踢几脚,甚至枪毙人的心都有。本来共军第一团是留活口让其向黄有从等人报告是土匪所为,才没有一鼓作气把团部里的两个班消灭的。黄有从命令副官去案发现场调查。
副官杨得伍接到命令后,在废墟中仔细收集证据,他发现有九十名士兵被步枪杀害,另外三人是被步枪和手枪杀害,二十五人是被手枪近距离狙杀的,不怎么抵抗就死在那。他觉得蹊跷,就命令调查人员收集了现场两百颗弹头回去分析,发现手枪子弹是德国勃朗宁M1911手枪子弹射杀的,他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黄有从。
黄有从把办公桌都掀翻了,骂道:“他妈的,被近距离射杀的一定是驻守团部的警卫。他们都是军统特务干的,只有他们有资格使用勃朗宁,我一个堂堂国军团长使用的都是国产货,不是他们是谁?”杨得伍说:“首长分析有道理,警卫班的战士过去支援,结果被军统特务不分敌我直接杀死。另外有三人是库房守军,可能当时没有断气,也被勃朗宁手枪杀害。因为都是击中了心脏。”副官杨得伍故意强调勃朗宁手枪,不言而喻,就是要把矛盾引向特务身上。黄有从命令道:“全城大搜捕,一定要军统付出代价。私藏武器并且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在副官办公室蹭报子看的公开身份是国军士兵的地下党员张浪奇和王三定被杨得伍安排道:“立即到老地方飞鸽传递信息。”然后对王三定耳语几句。王三定和张浪奇出去了。在会议室,副官代表团长向营长传达了全城搜捕令。知道做自己的事情了。贺明明收到了飞鸽带来的信息:“销毁城内武器,急。”他把门关好,从床板暗格里摸出了一把手枪全部拆散后连同十多发子弹扔进了粪坑里,用旁边的竹竿往里搅动,见不得大碍后,出门叫上车夫到城南诊所门前,从人力车下来就直奔诊所大堂。
贺明明说:“我找黄大夫,我有隐疾非他不能治疗。”章周热情而好客的说:“先生里面请。我去叫黄大夫。”贺明明大厅没有其他人,就说:“赶快销毁城里的武器,否则将有杀身之祸。”看楼梯有脚步声,就变了口风:“黄医生既然忙,我改天再来吧。”就走出去了。章周和黄择销毁自己的武器后,又和李四毛分头去通知分散在城里各个角落的地下党员。有一名地下党员好险,刚把手枪和子弹拆散扔进茅坑,国军和共产党就砸门而入。要是晚一点估计大限将至。城里的同志通知遍了,没有遗漏的,大家终于度过了险关。
刘显宽和黄有从都派人下去搜查,两个人都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刘显宽都不是真的要搜查什么,他对龙广乡张霸天恨之入骨,之前一直对其手下留情,没有想到这回把自己的武器和存粮全部抢去,但是正由于库房被毁,现有的武器无法与土匪抗衡,这是他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他突然想到了黄有从,只有国军配合才能取胜。
刘显宽下楼,叫上了专车,直奔团部。团部守卫查验了证件就放行了。副官接到来访通报后,就上三楼报告警察局长来访。黄有从很反感又不好拒绝,然后没有好气的说:“让龟儿子上来。”副官关门下楼把刘显宽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