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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绍一下,我叫向立,我旁边这位叫李春春,我两个是革命同志,是战友,我们是共产党党员,此行就是要和你们商谈,希望你们加入我们。”向立说。
“你们是什么样的队伍我都不知道,怎么合作呢?”韦义飞说。
“我们党就是要拯救劳苦大众的,建立一个人人当家作主的民主富强国家。简单来说,我们常见的地主都要被我们推翻,土地全部由农民自己分配,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韦义飞说:“能理解,也就是让每一个农民都有自己的土地是吗?那我们怎么相信你们的话?我又怕你们取得政权了又和国民党一个鸟样。”李春春说:“现在陕西延安就已经打土豪分田地了,这个有什么不行的,你要相信共产党。”韦春春说:“我只相信我的枪口有没有杀到人,老实说我对你们没有信心,一直不信这个事。你们还是走吧,免得我变卦了把你们杀了扔到后山喂狼。”向立问:“你不信任我们还是不信任共产党?”“两位,我是二当家,我来说吧,我们不信任共产党,因为我们不了解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在这只是和国民政府抗衡,没有欺负周边老百姓。”“那我们能不能派先生来这里讲课呢?”李春春说。韦义飞反问:“讲什么课?给我们洗脑吗?”李春春说:“你们不能这样来理解,文化教育很重要,对每个人都重要,至少人家把你卖了还不至于还给人家数钱。”韦义飞说:“你们说的教育我赞成。欢迎你们来。”向立问:“你们仙鹤坪这个片区一共有多少个山寨,能透露一下吗?大当家。”韦义飞说:“大大小小有十个山寨,少的有百来人,多的四五百人。”李春春问:“他们都靠什么谋生呢?”韦义飞说:“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在这么动乱的年代里,能活着是最大的幸福了。”向立步步紧逼的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也一样咯。”李春春试探性的问:“你们山寨的人很多哈?”韦义飞说:“不多,也就二百来人,怎么了?”向立问:“能把你的人都召集到大厅里吗?”韦义飞警觉道:“干嘛?”向立说:“别误会,就想看看你的实力。”韦义飞说“是吗?行。”转身对二当家说:“叫兄弟们都到大厅来。”二当家说:“是,大哥。”
大约十分钟,近两百号人陆续到了大厅,这些土匪分列两旁,李春春和向立看了一眼,“你们这些兄弟都是附近的农民吗?”李春春问。韦义飞说:“是的,都是附近的山民,在家实在不能过日子,就来这里了,到这里虽然不能保证大富大贵,但是也能解决温饱问题。”向立说:“我能不能和他们说一下话。”韦义飞说:“可以,但不能乱说。”
“各位弟兄,我是共产党的代表,今天特意来这里,就是想和各位说几句心里话,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人群里有人说:“吃不饱,在家受欺负。”向立继续说:“那你们想过根源在哪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的。向立继续说:“根源就是你们没有土地,土地几乎被地主阶级占有,你们只能在他家里打常工,我想要是你们在家里能吃饱饭是不会有人来这里当土匪的,尽管我说很直接,有些人不喜欢,但是在附近人民的心中,你们就是实实在在的土匪。现在共产党就是普通农民的靠山,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只要你们愿意跟着共产党干,那我保证你们会有好日子,我们将消灭剥削阶级,让每一个人都活得有尊严,被别人尊重。让人民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人民是自己的主人。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参加共产党的部队,一起打土豪?”人群中有人高喊:“我愿意。”
韦义飞站起来着急的说:“你们谁敢,老子枪毙了他。”
李春春说:“你们看,你们现在的老大就是典型的恶霸行为,干与不干,不是你们说了算,是你们老大说了算。这就是封建家长式的行为,我们共产党就是要与他这个行为作斗争。”
韦义飞说:“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向立说:“韦寨主,我不是拆你的台,而是他们和你在一起混,不会有好的未来,一旦国民党腾出手来,你们就会被消灭,你不要以为现在大山里就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是因为国民党政府还没有精力收拾你们。当然了,我们今天来是谈合作的,要是你们拒绝合作,我们就派兵解放这里,你们要么被枪毙,要么就地解散回家,最好的出路就是和我们一起干革命。我们的革命终究会胜利。”
“各位兄弟,我看他们存心要和我们对着干,你们说要不要把他们枪毙了?”韦义飞大声吼道。这些土匪没有一个说话,大家都低着头。
“大家一定要认清形势,做土匪是不可能有好的未来的,我奉劝大家好好的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和我们一道干革命,为了天下百姓的疾苦,我们要奉献自己的一切。七尺男儿,不应当在此当土匪一生。”“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愿意和你们干革命,我自从当土匪后,我父母都抬不起头,这个日子我不要了。”人群中的土匪说完就把火药枪扔到地上。不时叮铃哐啷的,地下都仍满了火药枪和砍刀等,还有部分人在犹豫,这时韦义飞就像发疯了的公牛,拔出枪就给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小土匪就是一枪,打中手臂。这一声枪响,引起在山上隐蔽的侦查排的警觉,他们从林子里就往下冲,大家都还在说韦老大不要这么冲动,不应该阻止大家参加革命。侦查排的战士趁乱冲进去把所有的土匪团团围住。
“韦义飞,奉劝你不要顽固守旧,我们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韦义飞怒气冲冲的说:“我不客气又怎么了?”向立说:“怎么了,你转身看看。”韦义飞惊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什么时候派兵来的?”
“什么时候派来都不要紧,我们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对付你绰绰有余,你看你的兄弟们拿的什么啊,火药枪和大刀能抵挡得住国民党的部队吗?是你一直是井底之蛙,我希望你及你的弟兄们加入我们的部队,一起南征北战,不要在这里浪费青春。”
“我们不干土匪了,我们要革命,我们要革命,我们要打地主,我们要分田地。”刚才放下武器的土匪突然高喊,手臂中枪的土匪也在其中。
韦义飞瘫坐在地,大呼:“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没有得罪谁啊,为啥要这样惩罚我?”
“韦老弟,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是我们共产党深得人心,我们出发点就是要普天下的人都能吃饱饭,而不是少部分人。”
“韦义飞老弟,我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干,我想你一定会有好的出路的。你能召集那么多人上山,说明你还是很有能力的。今天愿意回家的,我们立即每人发一块大洋做遣散费,留下来和我们干革命的,我们将发放武器装备。但是有一条,回去之后继续作恶的,我们抓到后直接枪毙,望各位三思。我们共产党决不允许土匪横行乡里。大家要记住了。”
“你收留我吧,我不回家,我要干革命,解放全中国。”“也收下我吧。”“还有我。”“有我……”接收收编的人越来越多。负责值勤的侦查排排长贺四七站出来说:“王灿你负责值勤。”然后走到人群里,给那些愿意回家种地的人分发大洋,并说:“得了大洋的都回去哈,愿意干革命的都留下来。”向立说:“王副排长清点人数。”王灿说:“是。首长。”
“韦义飞老弟,没有想到吧,这些人不到几个小时就不是你的手下了,我知道此时的你有点失落,但是你仔细想过没有,在你的带领下确定他们有好的未来吗?你看他们听说我们要打土豪分田地,马上就积极参与,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得人心啊?这个是大趋势。你只能顺应形势。”王灿说:“报告向首长,一共有九十八人投诚。”向立说:“好,你安排一下他们。”王灿说:“是。”
向立掏出纸笔在桌子上写满了几张纸,然后说:“王副排长,现在命令你带信回团部。务必保证信件安全。”王灿说:“是。保证完成任务。”递给了王灿。王灿与三名战士整理好装备,转身战士们敬礼后就出发了。
“义飞老弟,想好了没有?”李春春问。
向立说:“要是没有想好就回去吧,我们同样给你一块大洋做路费。”韦义飞说:“我家就在山脚,不需要。”然后快步的走出去,头也不回。
“各位弟兄,今天你们选择留下来,说明你们良心未眠,你们果真是热血的汉子。大部队人马预计两天后到,那时候你们会领到武器装备。明天开始就要军事训练。对了,你们以前的二当家回去了没有?”“我还在呢,我被你们说的话感动了,我叫马立。叫我小马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