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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去和她见了面。她是某通信营业大厅的工作人员,姓颜,名玉如,24岁。一张脸面如满月,一头瀑布般的黑发长到腋下,人还有点漂亮。青天也如实介绍了自己,说想实践社会,看看生活的另一面。
她仔细打量一下青天,疑惑地,“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青天无需作假,平时说话都是女声,“你说呢?姐儿。”她惊了一下,“面相和头发是女人,说话也是女声啊。”青天粗着嗓子用男声说道:“这是我的身份证。”递给她。
她仔细看了看还给青天,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青天看。
两人摆谈起来。她说我刚发出帖,你是第一个跟帖的。嗯,就你吧,后面的我就不见了。接着,她说出了一些具体的条件。
青天说行,只要你不叫我去做一些违法乱纪和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我都答应你。还有,你不许对我有非份之念,更不允许打情骂俏,一旦动了我的底线,我会冲动的。你要随时记住,我不是你的真正男朋友。
她掩嘴笑了,又一下变脸。正色道:“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青天说彼此彼此。
因她家在邻省。青天说谈妥了我们可以去买票了。在售票点,她把青天的身份证拿去买了车票。
青天回家给父母说隔几天要和同学们出门旅游。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青天和颜玉如坐上了动车,出站后又转乘长途汽车。按协议规定,青天收取了她的500元诚意金。
长途车没出市区就被堵住了。青天看不宽的公路上和街上挤满了车和人群,顺着人群的眼睛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栋楼房,二十几层楼高的一个阳台上,一个男子挎在栏杆上准备跳楼,旁边的父母在对他苦苦哀求。
驾驶员看车堵着,索性打开车门让大家下去看。
青天和颜玉如还有一些人走下去看。
有知悉情况的人在旁边说楼上小伙子是因感情受挫,和恋爱了几年的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哪知,丈母娘改口要二十万的彩礼钱,他一个小工人那里拿得出。婚期逼近了,他想不通,只好……
啊,这小伙子原来是‘进厕所不带纸----想不揩(开)’(即:重庆歇后语)。青天对颜玉如说这丈母娘太狠毒,把一对鸳鸯拆散,今后我若遇到这样的丈母娘,也决不会要她那没立场没性格没感情的女儿。
颜玉如若有所思地望着青天。
这时,有位大妈拿出两床棉被来,“快,是男人的就来帮帮忙,挡一下。”
青天跑上前去和一些看闹热的热心壮男们,上前去紧紧拉着摊开的棉被,眼睛都朝着楼上的小伙子望去。
青天心里默念;楼上的哥哥,你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就这样回报你父母啊?你走了,你父母怎么办?不要让父母痛苦地白发人送……
“啊!”无数人的惊呼,打断了青天的心思。抬头看,那小伙子如一重物一下坠落下来。大家一个信念,拉紧棉被。
小伙子跌落在棉被里,缓了一下,棉被落在地上,侥幸他大难不死。
青天和颜玉如向长途车赶去,上车了,见人群还没散去。就听有人大喊,“他的妈妈看到儿子跳楼,老病发作当场被气死了。”
呜呼,闹剧散场,悲剧上演。
青天的心空空如也,捏着颜玉如的手,说不出话来。
长途车继续向前驶去。一路上,两人摆着龙门阵。主要她在谈,谈她的家乡,谈她的父母和妹妹。她或许是遇到了知音,十分健谈。
青天叫她姐儿,“你的工作寂寞吗?在单位上男人多吗?你有过男朋友吗?你在男朋友面前也是这样侃侃而谈吗?”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她说在通信营业厅,有很多的女工。男员工很少,粥少僧多,我人不出众,又是农村的,这些美好哪有我的份。曾经也有过优质的男朋友,我因家庭环境,在他们面前底气不足,就只好如扔出去的鸡蛋,自己滚蛋吧。
反正就是相过无数次亲,高不成低不就的,哪能像现在这样说话流畅自如。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假男友,故此能一身轻松地与你说话。
嗯,吹点龙门阵也好,把无聊的时间赶走。青天赞她人漂亮,自然眼高于顶,又钻她字眼贬她,“你说僧多,你这女僧人怎么会尝试去滚蛋儿呢?”
她愣了一下,轻轻打了一下青天,笑道:“小屁孩,你说得姐儿不着调似地。”
青天对她耳语,“姐儿违规了,你不能跟我调情。”
“是是是,你是小鲜肉,妥妥的小鲜肉,就是不知这肉鲜不鲜咯。”说完,脸红了下。
青天轻轻地用手臂碰了她一下,“怎么?你想以身试法。”颜玉如说父母看到我带个小鲜肉回家,肯定要怀疑人生。青天说不至于,小鲜肉配小鲜花,天经地义的。
“你不会看上姐儿了吧?我大你四岁,女大三,抱金砖,那多的一岁你是怎么理解的?”
“女大四,啥都不是。”
她忍不住“格……”笑得很开心,“小弟儿,很会撩妹吧,升级了,想撩姐了。”
“姐儿,别眉毛胡子乱抓啊。”
她说我们来划石头剪子布,输了得说实话。
结果,青天输了。青天说我实话实说啊,你漂亮,性格开朗,我看好你,但是,我不找‘御姐’。
她听了,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拿住青天的一只手,幽幽地,“你真是‘巷子里插竹竿----直进直出’,以后你在女朋友面前说话,最好拿捏好分寸,不要伤女人的心。”
青天握住她的手,“姐,别灰心,爱情一定会眷顾你的。”她点点头,问青天有没有女朋友?青天说你是第一个。
下午4~5点钟了,到了颜家庄,到她的家了。她的父母及妹妹,七大姑八大姨等亲戚兴高采烈地出门来迎接她,看她的男朋友,看男朋友是怎样一个人。
青天和她放下行李,被他们迎进了屋。
玉如为家人及亲戚们和青天作了介绍。颜母慈眉善目,高兴地拿出一个红包给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