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喻家三爷视我如命 !
许情闻言,勾唇一笑。
“你应该不知道吧,早在你之前,喻总就已经喜……”
“纪慕依。”
许情的话说到一半,一个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
纪慕依转身,看到楼下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颀长,一身褐色的双排扣西装,身段笔直地站在那里。
喻以尘。
彼时的喻以尘虽然叫了一声“纪慕依”,但是冰冷的眸光却落在了许情身上。
那双眼睛太冷,让许情有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
纪慕依倒没有注意,只是看向喻以尘,也没有说话。
开玩笑,她可还记得喻以尘动了她的手机给时卿发消息的事情!
她现在十分,特别,非常不想理他。
喻以尘抬腿向纪慕依走来。
清冷的雪松味入鼻,纪慕依有一瞬间的晃神。
“怎么又这么晚回家?”
喻以尘声音清冷,语气平静,只是问出来的这问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多熟悉了呢!
纪慕依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就是不回答喻以尘的问题。
还在生气。
喻以尘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又停在了不远处愣在原地的许情身上。
注意到喻以尘投来的冰凉的视线,许情才堪堪回神。
她低下头,往喻以尘的方向走了几步,将一份文件递给喻以尘。
“喻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搞了半天是来送文件的?!
纪慕依白了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是来偷情的呢!
哎,奇怪,她为什么要说“偷”?
纪慕依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
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向旁边撤了一步,纪慕依想要离开。
纪慕依的手被喻以尘抓住了。
不开心地皱了皱眉,纪慕依原本想要挣脱,却被喻以尘抓得更紧。
许情肯定看到了,她的眼睛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眸色阴暗。
喻以尘握着纪慕依,却只是低眸看了一眼文件,又重新将目光投在了许情身上。
许情微微回神,低头不敢和喻以尘对视。
“这份文件我让楚晏阳拿过来,”喻以尘声音低沉,似乎除了纪慕依之外,喻以尘的语气中很少带上感情,“为什么会是你送来的?”
许情闻言,瞳孔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眸子,将眼神中的暗流隐去。
“楚……四少说他还有事,所以让我送过来了。”
许情这样解释道。
喻以尘冷冷地睥睨着她,茶色的眸子冰冷如雪。
“以后不要过来了。”
喻以尘丢下一句话,没有再去看许情的脸色,牵着纪慕依的手就进了楼。
许情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光冰冷阴沉,双手握得死死的。
只是,为什么喻总会叫她……纪慕依?
眼中一丝暗流闪过,许情的瞳孔动了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
纪慕依被喻以尘拉着来到了电梯口。
喻以尘的力道也不大,只是纪慕依却挣脱不开,有些烦躁。
“喻总,我自己会走!”
纪慕依态度恶劣地甩开喻以尘的手,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喻以尘回身,看向纪慕依。
看看看,看个屁!没见过美女啊?!
纪慕依内心腹诽着,面上却只是冷着脸不看他。
“纪慕依。”
喻以尘唤她。
如果许情在场的话就会发现,他这时候的语气比刚才温柔得多。
纪慕依不答。
喻以尘微微蹙眉,又认真地重复一遍:“纪慕依。”
纪慕依依旧不答。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暗暗较劲。
良久。
是谁轻叹一声,败下阵来。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喻以尘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与讨好,只是正在气头上的纪慕依没听出来。
“喻总哪里话?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纪慕依凶巴巴地回答。
是“不敢”,不是“没有”。
茶色的眸光深邃,喻以尘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灯下像是发着光。
“纪慕依,”喻以尘看着她,神色认真,语气严肃,“我身边没有过女人,所以不会哄女孩子。”
纪慕依疑惑地抬头,不明白喻以尘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一抬头,恰好掉进了那双眸里。
“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了,你要告诉我。”
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你。
会慌。
那眼中的深情过于浓烈,纪慕依躲闪不及,不觉湿了眼眶。
所以,这算什么呢?
在他眼里,他曾经想要杀了她,那只能算是她的“不开心”?
就好像,只要她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他哄她几句,他们就可以重归于好一样。
凭什么?
喻以尘,凭什么?
纪慕依的眼睛充了水,亮晶晶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小鹿。
喻以尘微怔,却伸出右手,去拭纪慕依的眼角。
“哭什么?”喻以尘的声音有些哑,“我又不是不会改。”
只要你说出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改。
纪慕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想起呼啸的山风,还有在她跳下悬崖时,濒死的恐惧。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纪慕依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喻总,您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也不需要改变什么,”纪慕依盯着喻以尘,一字一顿,“您是喻氏集团的总裁,而我,只是一个底层小老百姓。”
“所以喻总,我拜托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又不是噩梦,不是醒过来就可以抹除掉的。
她真的经历过生死,所以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那个别扭傲娇的喻以尘,也是高傲矜贵的喻三爷。
是她高攀不起的星辰。
-------------------------------------
C国。
无尘一身素衣,缓缓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韶光寺种了许多银杏树,到了季节,金色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打着旋,落在地上。
寺里的许多师弟们都说这银杏树叶打扫起来太累人了,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种下。
满树的金黄簌簌落下,风吹过的时候,银杏树叶沙沙作响。
“无尘师兄!”
有师弟向无尘跑来,停在无尘面前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无尘师兄,寂安主持要给新来的师弟们点香疤,让您去准备一下呢!”
无尘微微颔首。
小师弟看着无尘光洁的头。
无尘师兄是他们所有师兄弟中资历最大的一位,但是头上却没有一个香疤。
“无尘师兄,您为什么不点香疤呢?”
无尘扫地的动作一滞。
有银杏树叶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轻轻掸落。
“怕疼。”
他这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