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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匣子上没有锁,却无法轻易打开。
江氏接过来,抚摸着匣身,“好”。
看着方延贺风尘仆仆的样子,江氏笑道,“你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随即,又看向方管家,“给延贺取些赏银罢。”
方管家替方延贺道了谢,便领着他出去了。
屋内又只剩下了江氏母子三人,以及苏嬷嬷和青连。
江氏将匣子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时非常诧异。
那是一摞银票。一张、两张……整整齐齐一大摞,足足十万两!
“这……”江氏看着女儿,又看了看儿子。
身后的苏嬷嬷开口,“老夫人这是心疼夫人和姑娘公子呢!”
江氏看着这些银票,眼眶再次发红。
她是国公府主母,执掌侯府中馈,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国公府小侯爷,什么都不缺。偏母亲怕他们多有不便,又没了叶永长,这才拿了十万两。
江氏知道母亲必不会拿江家的银子给他们,定是她存了很多年的私房,如今都给自己了。
江氏关了匣子,一时无言。
“阿娘,明年我们回剑南道去看看外祖母吧。”叶宁语走过来,挽住江氏的手腕。
江氏忍不住点头,不免唉声叹气了一回,感慨万千。
叶宁语姐弟二人免不得陪着江氏多坐了一会儿,只挑好听的说,小半日之后,江氏终于喜笑颜开,问起了叶安珺明日分职之事,不必细说。
翌日是叶宁语去国子监讲学的日子,她出发得比平日里要早。
国子监在东文兴街,到国子监之前,叶宁语先去了一趟西市。
待她走到国子监时,时辰正好与往日差不多。
她还是照例给地字甲班的学子讲了学,不过今日大家似乎要比往日兴奋一些。
叶宁语一问才知道,礼部印发了半月多前朝考的答卷,魏祭酒从礼部拿了答卷过来,让国子监的学子们观摩一二。
国子监的学子要比其他学堂幸运得多,每届科考的试题,只要礼部一公布,国子监就可以按正常程序请出试题,以此历练这些即将科考的学子们。
叶安舒在沉寂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交出了叶宁语初来国子监之前布置的题目。
虽然答得有待提升,不过已经比往日只沉迷马球射击等武学的叶八爷强很多了。
叶宁语因材施教,免不得鼓励上几句。而对于班上那些资质还不错的,这位宁夫子的要求自然也要严格许多。
来这里上了几次课,夫子和学子之间也互相熟悉了,讲学之时大家收获颇多,叶宁语也颇为满意。
至于天字甲班的学子,今日则更是高兴。因为他们的白夫子回来了。不仅如此,今日宁白二位夫子要给他们同上课。
不过上课的地方不在广业堂,而是国子监的藏书阁。
这一堂课,是魏祭酒早就安排好了的,只等白承之养好病回来。
国子监众人都知道,宁白二位夫子不拘泥于课堂,他们讲学形式灵活,活泼有趣,不像有的夫子只让他们死板背书,个中因由却半点不讲。
如今听说今日要在藏书阁上课,还未到时辰,便皆结伴而行,往藏书阁走去。
此时,桑榆阁祭酒职房内。
魏祭酒正感慨万千地将白承之打量了不下十遍,直到确认他已无病相,这才放下心来。
“师弟不在的这半月,可想煞为兄了。”魏祭酒轻轻拍了拍白承之的肩膀,没有一丁点儿力道,害怕自己一掌下去他就倒下了。
白承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劳师兄挂念,此次回来必将半个月落下的课业给孩子们补上。”
“诶~”魏桓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告假的这半月,我请宁夫子帮你补上了。哈哈哈哈不必谢为兄,要谢就谢他吧。”
魏桓说罢,就指了指正从魏桓职房门口经过的叶宁语。
“宁夫子!”魏桓又适时叫住了她。“快进来!”
叶宁语见屋内两人正在说话,也没迟疑,便抬脚走了进去。
只不过,此时再见到白承之,心下不免有些微微波动。
她目不斜视,只看着魏桓。“祭酒大人找我?”
魏桓又呵呵笑了一阵,一脸欣慰。“白夫子找你,他说要多谢你。”
叶宁语有些诧异地看向白承之,“白先生要谢我什么?”
白承之笑了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听魏桓道,“师弟,你快谢啊,我都把宁夫子找来了,快说话嘛!”
那副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在极力商讨着一件关乎国子监生死存亡之事。
白承之心中不免失笑,从叶宁语进来,他还未曾开过口。
“师兄,宁兄这里我自会谢。现在就快到时辰了,我们二人还要商议一下待会的课堂情况。”
魏桓一听正事,顿时脸色也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没错,是要好好商议商议。那一会儿藏书阁那边就交给你们啦,辛苦两位。哦对了,你们的职房还有其他夫子,恐受影响,就在此处商议即可。”
说罢,魏桓拍了拍白承之的肩,又想转过去拍叶宁语的肩,不知为何脚下没站稳,被白承之扶住了。
“师兄!”白承之问道,“我们在此处岂不打扰你?”
魏桓摆手,“我要去林苑议事,你们打扰不了。”
说罢,就背着手转身出了屋,还不忘轻轻把门给带上了。
去林苑议什么事?莫非魏祭酒还要和武学夫子比试箭术不成。
屋内的两人见状,相视一笑。
叶宁语不似前夜那般女装长发,今日又是一番男子装束,将发束起。与那夜的温柔娇媚相比,此时更显身姿挺拔,面容俊秀。
白承之不禁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怎么了?”叶宁语有些不解,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在看,两日不见,宁夫子眼里可有相思之意?”
叶宁语唇角扬了扬,“前夜才见了,也不过是昨日没见,哪里就两天了?”
“前夜后半夜算一日,昨日,再加上今日上半天,足足有三日两夜未曾见,我刚刚还算得少了。”白承之虽是在反驳她的话,语气却是万分平和,脸上也带着笑意。
叶宁语摇头苦笑,“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没什么好争的。”
白承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你的东西我放在了这里,我那块玉佩你可随身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