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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每天晚上,花迟都会搂着孩子睡,见了其他男人也把孩子往过推,自是希望孩子与她亲近,花迟也不拒绝,对他们的态度更是好的像换了一个人。
“她不会又是想走了吧?先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她就可以不被发现了。”朱华想的最坏。
商算子瞪了他一眼,“听说你正在筹备开妓院,真的假的?要是真的,你还是快点断了那个心思,嫁了人了,竟然还干那种勾当。”
也就商算子敢这样什么说都直说。
朱华不以为意,“我开妓院怎么了?我是卖艺不卖身。”
看他的硬气样,花苼笑了,“卖艺不卖身?你的艺在哪呢?我怎么没有发现?咱们相识的年头也不少吧?说起来有六年了,可是至今我都没有发现你的艺在哪里,难不成是靠美色勾引女人也算是艺?”
朱华不干了,“哟,怎么了?这就是我的手艺,你看不惯啊?看不惯没有人让你看啊,你有能耐不要做那种杀人越货的买卖,也挣个钱给我看看?”
这吵着吵着都揭起老底了,龙华忙开口拦着,“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做什么都一样。”
宜少令忙应着是,“是啊,要我说现在什么也不做也没事,你们也看到了,她一天好一天坏,慢慢大家适应就好了。”
“说起来白梅亲征江南,这阵子有很多人坐着船躲到这里,咱们出门还是小心点,别让用心的人看到了,那这几年来可白躲了。”商算子突然想起酒楼小二说的事,提醒大家。
众人脸色一沉。
龙华也一脸的紧张,“这事可不能不上心,我看这阵子就不要出府了,等江南平静了再说吧,白梅突然亲征江南,定不会那么简单,咱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才对。”
宜少令却没有开口,他与白梅之间的恩怨,在场的哪个不知道,如今白梅贵为一国这君,他们哪里是对手,所以只有逃和躲的份。
晚上,花苼把这些担扰和花迟说了,花迟只让他们自己做决定,看她跟本不上心只一心和孩子们玩,花苼笑着摇头离开。
可有些人就不满意了,这晚上和孩子睡,那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近身的,朱华最为坐不住,可又知道没有理由说出来。
三天之后,罗刹回来了。
那天同样下着大雨,花迟正带着孩子们讲故事,见蓝田白着一张脸进来,“罗夫郎回来了。”
花迟就知道出事了,不然怎么会白着一张脸,让他看着孩子,自己出屋,一路大步的往大门口走,路上遇到了朱华和宜少令。
三人结伴而行,到门口时,只见花苼和商算子正指挥着暗下把人往屋里抬,人是回来了,不过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被人抬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花见到了跟前。
暗卫停了下来,她低下身子,只见罗刹整张脸煞白,嘴唇发黑,惊呼道,“难道成是中毒了?”
“在路上有人官兵追杀,罗公子中了箭,那箭上有毒。”只听一女子在旁边解释着。
花迟抬头看去,温柔而大方,长的又是极美,让人看了也会嫉妒不起来,怎么突然又来了个女的?
“少主,林姑娘救了罗夫郎,一路上又是她帮忙躲过官兵的杀赶,才能回到这里。”有暗卫在一旁低声解释。
花苼和商算子对视了一眼,只等着花迟说话。
“有劳林姑娘了”花迟道谢,一边又吩咐人去安排住处。
在抬着罗刹回后院时,其他几个男人到没有提起林姑娘,你是很忌讳那上话题是的,这样弄的花迟心里反不舒服了,竟有些嫉妒了。
是的,哪有女人看到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女人不嫉妒的,可花迟之前到没有这样想,只是现在看这几个男人的态度,似在维护那女人似的。
若换他们平时的态度,定不会忘记调侃一番,可这次竟选择了沉默。
看着晕迷的罗刹,花迟也没有心情计较这些,商算子出去寻大夫,而花心想了一下,让朱华去弄了糖和盐冲了水给罗刹灌下。
想到孩子们太小,花迟也没有让惊动他们,还不忘记嘱咐身边的这几个男的,“以后可不能什么场面都让孩子看到。”
“林姑娘怎么也是罗刹的救命恩人,花苼你去看着安排一下,别少了缺了什么,也把饭菜备的丰盛一些。”
花迟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大夫来了,摸过脉,又味过罗刹的血之后,才开了药,说把毒先排出来,在看胸口的那处伤口,肉都发黑了。
大夫硬生生的把那肉用刀刮了下来,其间罗刹痛醒过一次,看了众人一眼,眼神迷离,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又沉沉的晕了过去。
等灌过药,一切忙完了,众人才有时间说话。
“一定是白梅派的人”宜少令很肯定。
“白梅亲征江南怕与这个也有关吧”没有想到白梅竟又动起了心思,花苼也紧锁起眉头来。
“我看还是让暗卫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商算子寻思了一下,“以罗刹的谨慎,不可能被白梅发现,除非有人告密。”
想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众人神情一凛。
外面蓝田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说话,“少主,林姑娘来探望罗夫郎了,在外面求见。”
众人眼里闪过疑惑,花迟站了起来,“让人进来吧。”
林文进屋的时候,就见在门口见过的几个男人都在,眼神在几个人身上只扫了一眼,便对花迟抱拳行礼,“打扰夫人了。”
“林姑娘担心我家夫侍,是我该谢谢林姑娘才是,怎么会说打扰呢,林姑娘快坐吧。”花迟注意着她的神情。
发现在听到我家夫侍几个字时,她神情正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暗下骂自己又多疑起来,难不成每个接近这些男人的女人,还怀了不好的心思不成。
聊了一会儿罗刹的伤势,又说了一路来遇到的追堵,花迟听的大惊失色,要是自己遇到那些怕跟本没有办法逃掉吧?
不想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魄力,让人不由得敬佩,在场的几个男人,也对她又是一番另眼相看,坐了近半个时辰,林文才起身告辞。
晚饭的时候,花迟推杯幻盏与林文也熟悉起来,见林文说话洒脱,也不拘泥,让人跟本对她防不起心来。
“妹妹家里哪里的?还有什么家人?”
林文笑里略带苦涩,“实不相瞒,我家只有我一个了,因为我在外面飘荡,还没有娶夫,江南林府做丝绸的老字号,就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林家少主啊?”朱华在一旁突然插话。
这话让他说的,花迟白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闷闷嗤笑。
林文到是不在乎,淡淡一笑,“我不喜欢受束缚,所以很少回家。”
“不过听说江南另立为王后,早就把有钱的人家都给抄了,你们林家的丝绸店也关门好久了。”朱华又大嘴巴道。
“这事你也该知道吧?”见此,花迟也不能说旁的,只安慰着林文,“如今世道不安稳,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咱们能有办法的。”
“我到是无所谓,反正到哪里都能活,只是对不起祖辈来”见话题沉重,林文转了话,“这小岛到很安静,我也是在江南长大的,却是没有听过,可见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先在这里住下,等真想走的那天,再出去也不迟”花迟真心留她。
林文也不客气,“那妹妹就打扰姐姐了。”
一顿谢恩的饭,到是把人留了下来。
不过林文并没有打扰花迟,而是在府上住了几天,趁着这几天自己在镇上租了个院子,搬了出去,花迟见她也不是那样算计的人,没有强留,一边让下人送了些东西过去。
晕迷的罗刹,终于醒了。
这天正好伦到花迟照顾,她才赶脱了外袍要休息,就听到有轻咳声,回头往床上一看,可不正是罗刹醒了,咳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怎么样了?”花迟大步走过去,“我叫大夫吧。”
花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走时被罗刹唤住,“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差点就死在了外面”花迟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将倒好的水递到他嘴边,喂了他別了几口,才又问,“饿了吧?我去让蓝田弄点吃的。”
罗刹点点头,不多时其他人也知道罗刹醒了,都聚了过来。
这几天罗刹回来后,几个男人也没有闲着,伦着照看他,最难弄的是晕迷的人要围汤水,每次都要累的几个人一身的大汗,才能喂进一些。
风忱然也被宜少令扶着过来了,两人都是胸口受了伤,看到这两个的样子,花迟抿着嘴笑,一家人可算是聚齐了,看着这一幕,那种幸福感由心自然的感发出来。
罗刹竟也红了眼睛,慢慢侧过头去,却没有和众人说一句话。
花迟一愣,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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