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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左思没搞懂这个瘦的就跟猴似的男孩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放狗咬人和你能不能投胎，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小男孩眼里带着泪光，“姐姐你之前不是说做过坏事的人不给投胎吗？”
闻言左思恍然大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只是不想送那些社会不良人去地府，没想到这倒是为难了这个小男孩。
左思正眼看着这个男孩，虽然她的玄学五术法“山医命相卜”都被剥离了，但是起码的面相还是会看的。
这个男孩，绝不是邪恶之辈。
“你跟我说说”
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想确定她的相术如今还能不能用了。
“我爸爸是个酒鬼，他一喝醉就喜欢打人，我妈妈总是被他打得进医院，所以我一生气就放狗把他咬了”
小男孩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一直想道歉的，但是摔下楼梯以后我就来了这里了”
左思看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所以你的愿望是向你爸爸道歉？”
“不是”
男孩猛烈摇头，“现在不想了，我不喜欢爸爸，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我只想知道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对上他期盼的眼神，左思心神一动。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需要帮助！”
左思扬声呼喊邢燃，见邢燃过来了丝毫不见外的让他帮忙。
“帮我查个人的信息，不用太全给个现状就行”
“我帮你这个，待会儿你和我再去一趟加工厂”
邢燃拿着手机按完号码就差拨出，缓声谈着条件。
“好”左思答应的爽快，反正两头她都能赚到小钱钱，不答应才怪。
有个警察朋友就是好，有个职位高权力大的警察朋友更好。
一个电话，左思拿到消息，看着男孩道，“不用担心，你妈妈已经和你爸爸离婚了，现在一个人过得很好”
男孩的眼泪一下子流出了眼眶，不停的鞠躬和左思道谢。
邢燃看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眼前突的一黑，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脚往上蔓延，他整个人再次一颤。
左思疑惑的看着他紧捏眉心，他今晚的状态有点奇怪啊。
还没深想文大爷跑过来了，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缓过劲来的邢燃示意左思跟自己离开。
一路出去，路过保安室，左思舔着嘴唇就直接把桌子上的红烧牛肉面拿了过来，“大爷，热水在哪，我好饿啊”
“在门后……”
文大爷下意识回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思已经把面泡上了！
左思笑得特别礼貌，“面钱找这位警官哦”
说着自顾自的帮文大爷也泡了一桶，“一起吃别客气”
文大爷是想发脾气的，但是看着左思笑眯眯的样子吃得特别欢，也就不计较了，坐下一起吸溜起来。
门边的邢燃：“……”
左思打开保安室的电视，正巧又是一则经济类的，她口齿不清的指着里面的人，“大爷您知道这个男的有多有钱吗？”
文大爷瞥了一眼，“张国啊，那钱肯定多得连坟都能镶钻那种”
“哇，那么夸张？那他要是死了我也能多分一点羹吧”
左思摸着下巴感叹，却直接被文大爷用筷子拍在头上，“做什么梦呢，就算人家死了遗产也不会捐出来的，这个富豪可是出了名的吝啬”
知道文大爷会错了意左思也不解释，吃完舒服的打个嗝。
“大爷再见，大爷下次换个番茄鸡蛋面怎么样，那款也好吃”
“……”
为了防止左思再祸害他的钱，邢燃在她一吃完就拽着她走了。
破案心切，邢燃一轰油门就带着左思直奔加工厂。
*
警戒线还没有拆除，左思站在夜色里轻嗅空气，“你有闻到什么烤焦的味道吗？”
一股极淡的烟味，但不是抽烟的那种呛人臭味，这个味道形容不上来，甚至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木香。
左思说完话却没人回答，她狐疑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邢燃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当他一只手想要撩起半人高的警戒线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警戒线都拿不住。
那种从脚下传来的冷意再一次袭来，他迷迷糊糊里好像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但是，他发现自己连张嘴都做不到！
“你怎么了？”
左思一见到邢燃就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现在看他站在原地僵住不动，身体还在小幅度的抖动，心下有点惊疑。
鬼气入体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左思就暗道不好，大步过去一巴掌就冲着邢燃的俊脸扇了过去！
丝毫没留情，响亮的巴掌声在静寂的河边突兀的传得很远！
邢燃在空中转了个身踉跄的摔坐在地上，满脸诧异的看着从他身体里飞出去的血色东西。
“你是不是和哪个小鬼达成什么要求了？被小鬼缠上了你”
左思把东西捡起来，甩甩手继续道，“赶紧补个桃木牌，你可没那么好运每次都找得到人给你扇巴掌”
“……”
邢燃想道谢，但是那一声谢谢都到嘴边了硬生生说不出口。
憋屈到了极点。
左思站在空旷的机器间，一眼就看见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半个脑袋和满地的碎魂。
“我个天”她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得，今晚不用睡了”
邢燃摸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口齿不清，“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或者能不能帮我问几个问题”
左思刚想说话，之前地上安静呆着的碎魂居然在邢燃走进的时候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开始往邢燃的方向滚动！
“退后！有东西过去了！”
邢燃一惊连忙后退，联想到那一分钟里的事情，他猜到是什么过来了！
未知的恐怖才是真的恐怖，邢燃看着干净的地面头皮止不住的发麻，转身就窜上了窗台蹲在了上面！
左思不厚道的笑了，见邢燃没事哼着小曲儿干起自己的事情来。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拿点胶水拿点绳~我来给你捆一捆呀~”
左思有条不紊的缝着身体，几个小时后才发现一件事情，“这里少了半张脸。”
邢燃看着左思严肃的表情微微皱眉。
“有其他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