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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汤姆睁开眼的时候,还未彻底清醒,他只觉得有一阵阴影,往床头看去,就看到梅莉丝拿着一把扇子。
她应该是坐在床头守了很久,久到人都昏昏睡去,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仍拿着那扇子,大概本来是在给他扇风,这会儿人睡了也就停下了。
不等小汤姆坐起来,他就看到一个人走进屋来。
汤姆里德尔端了杯热水进来,看到小汤姆已经醒来而且马上就要起身,立刻伸手示意他别动。
他把热水放在床头,抽走梅莉丝手里的扇子。
“她一夜没睡了,别吵醒她。”他的声音很轻,“身体有不舒服吗?”
小汤姆皱着眉头看着他,半晌才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怎么突然又摆着个臭脸,但是汤姆里德尔已经有不大在意了,“那就好,喝点水吧,饿了的话,楼下还有热面包和汤。”
他把梅莉丝抱起来,成婚多年来梅莉丝把他照顾得很好,要是放在三年前他根本没这个力气。
注视着汤姆里德尔把梅莉丝抱了出去,小汤姆安静地看着屋里的样子。
精美、温馨,又没有那么多繁复装饰,很合他的心意。
“咳咳——”他还是太渴了,便伸出无力的手去拿水杯,慢慢喝了起来。
“汤姆?”艾琳走了进来,一看到小汤姆醒来了,立马开心地小跑过来,坐在他的床边。
“太好了,你醒了!”她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洁白的纱布缠绕着,但并不怎么影响她做事。
说着,她开心地抱了抱小汤姆,用胳膊环住小汤姆的上半身,“还好你醒了,我们真的好担心啊。”
感觉到被人拥抱,小汤姆眉头一皱,很快的,艾琳便松开了胳膊。
“你,你怎么了?”艾琳担忧地看着他,以往他们是会拥抱的啊,她,阿布拉克萨斯,爱丽丝,小汤姆,虽然阿布拉克萨斯和爱丽丝互相不对付,但剩下的大家彼此都是乐意拥抱的。
可是今天的小汤姆格外冷漠,就像——三年前她才来时一样,艾琳有些不舒服。
“……我没事。”小汤姆看了看她,“我有些饿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艾琳很快就把不开心抛之脑后,她小跑着离开了小汤姆的卧室。
再次独身一人后,小汤姆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坐起身来,光着的两只脚踩在地面上,有些微凉。
他脑袋还有些晕,真是的,这种不清醒的感觉太糟糕了。
——
艾琳下楼后,打算拿了食物就上楼,想了想还是去了汤姆里德尔的卧室,探个脑袋进去,“汤姆醒了 。”
汤姆里德尔朝她点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你给他拿些吃的了,艾琳。”
艾琳红了脸点点头走开了。
到了楼下,她见门没关就直接探头进去的,接着就看到梅莉丝背对着门口,在床上睡着,而汤姆里德尔就把妻子搂在怀里,眼里满是温柔和爱意,手里拿着把扇子轻轻扇着那样子又亲近又暧昧。艾琳现在是才意识到一点男女感情的年纪,但更多还是个孩子,不然也不会那样大大方方地抱小汤姆,可是她看到汤姆里德尔和梅莉丝那样亲近的举动时,还是忍不住脸红,心中难免想象着未来自己也会有一个帅气且温柔的男朋友。
梅莉丝阿姨真幸运,居然有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她也想有一个——可是想了想,梅莉丝拥有这样的丈夫是应得的,她是那样的温柔善良强大,从不吝啬自己的爱,也就从不缺少别人给的爱,艾琳这些年来一直在学梅莉丝,她也想变成一个完美的女人。
“汤姆。”艾琳盛了汤,连带面包一起端上了楼,放在小汤姆卧室的床头柜上,看着他慢慢地吃了起来。
“你昏昏沉沉睡了三天呢,梅莉丝阿姨一直守着你,可把她担心坏了。”艾琳说着。
小汤姆喝着汤,眼睛也没抬,低低地“嗯”了一声。
艾琳总觉得不对劲,“汤姆你怎么了?”
可是不知小汤姆是这么回事,他皱了皱眉,然后对艾琳说:“我才醒,头很晕,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啊?”艾琳很是诧异,但看着小汤姆略显苍白的脸,她只好点点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随着房门被关上,小汤姆的面色总算是舒缓多了,他慢悠悠地喝了半碗汤,吃了一块面包,最后把碗放回床头柜上后,找起了自己的魔杖。
温暖的黄褐色魔杖上是古朴的雕花,握在手中很快就暖了起来。
他将魔杖对准窗外树上的一片叶子,口中念着魔咒。
无事发生。
小汤姆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用不出魔法了。
——
“父亲……”阿布拉克萨斯害怕地站在门口看着书房里的塞普蒂莫斯,“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三日前的那个夜晚,他们马尔福家受到了空前的诋毁,所有人都说塞普蒂莫斯疯了,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老了想做好事,只是想把混血巫师和优秀的麻瓜种巫师一网打尽!甚至不怕波及到在场的纯血巫师们!
许多人往魔法部递信,要求严惩马尔福,还有人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文章指责马尔福狼子野心。
以邓布利多为首的亲麻瓜派和以格林德沃为首的巫师利益派更是带头要求马尔福给出一个交代。
可是,可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阿布拉克萨斯好害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马尔福只是崇尚纯血,根本不是什么极端纯血党派,要知道他们家谱上不是没有和优秀的混血巫师联姻的记录,他们只是不与麻瓜种来往啊!
父亲……难道真的是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摇着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父亲不可能拿马尔福家的过去与未来做赌注,就为了收拾几个混血和麻瓜种?
可是,可是真的不会吗?
“阿布拉克萨斯,你那样恐惧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塞普蒂莫斯怒视着门口的阿布拉克萨斯,他现在脑子还是浑浊的,他根本记不起那些事情,什么慈善会什么晚会什么火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魔法部和魔法界的那帮狗东西敢这么和他作对?他可是马尔福!是最高贵的纯血巫师,他们就不怕他收拾他们吗!——不对,现在魔法界已经不是纯血巫师的天下了,这混账世界,到底是这么回事。
阿布拉克萨斯被他一嗓子吓坏了,他哭着说:“我,我……母亲她生病了,父亲,你去看看她吧。”
“生病就去圣芒戈找人!找我干什么!”塞普蒂莫斯愤怒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到阿布拉克萨斯脚边。
“出去!”他怒视着一向被自己宠着的儿子。
阿布拉克萨斯低着头,脸上全是泪水,离开了这间书房。
“都怪我……”马尔福夫人悲伤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哭泣的儿子。
“我明明就发觉了他这些年变了好多,但是我只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好的,我就不管了。”她抓着床单,“我真的以为自己成了马尔福家的主人,彻底忘了他才是老爷,而我只是夫人。”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说出了他变了的事情,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破事,他也不会去接近那些血统低劣的巫师,更不会办这些糟糕的晚会。”马尔福夫人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花,“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色惨白,虽然大家都回了庄园,可是明显的,马尔福家变天了,一切都变了。
马尔福夫人摇着头,满脸都是悲痛,“我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脾气,现在又忘了一切,闹出这样大的事情,可笑的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抓住母亲的手,他睁大了眼睛问:“母亲,你告诉我,你能想到什么你就告诉我,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你能不能想起一点点他说过的不对劲的话。”
“什么时候?”马尔福夫人皱着眉头思考着,她脸上都是泪和汗,圣芒戈的医师说她情绪波动太大以及逃离火龙时跌跌撞撞的伤了身子,年纪更是不小了,这段时间都得躺在床上养着。
就在阿布拉克萨斯以为得不到任何消息了的时候,马尔福夫人眼睛一亮,“我好像记起来了。”
“什么!”
她努力回忆着,“我记得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炖了汤想给塞普蒂莫斯送过去,却听门口的仆人说老爷在见人呢,她便在门口稍等了一会儿。
出来的是塞普蒂莫斯那段时间重用的新人,她记得,是巴尔克家的新任家主。
那新人出来时还和马尔福夫人打了招呼,后者点点头,他就离开了。
塞普蒂莫斯当时在书房里,马尔福夫人进去的时候,就见他高兴得站在那儿,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塞普蒂莫斯见妻子进来了,便收了收笑容,坐到椅子里去。
马尔福夫人低下了头,“老爷,我熬了汤给你送来些,天色不早了,您喝了就回去休息吧。”
塞普蒂莫斯点点头,“放下吧。”
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马尔福夫人就是记得,塞普蒂莫斯那时候的神情兴奋得不像话,他的手上戴了一枚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金戒指,上头那枚黑色宝石又大又俗气,似乎就是巴尔克献上的,可这怎么能让他高兴成那个样子?
“戒指?”阿布拉克萨斯思考起来。
“对的,就是戒指,你父亲这些年一直戴在手上,但出事那天局面太乱,他给弄丢了。”
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比起戒指,他更在意另一个事情——另一个人。
威廉巴尔克,他记得这个人,三年前这家伙曾常上门马尔福庄园,不过是一个落魄家族的独子,能力不够出众品行也相当一般,据说在霍格沃兹时就是靠给那些少爷们做跟屁虫过日子的,后来毕业了,就开始给马尔福家做跟屁虫。
三年前,他还跑到小汉格顿住过一段时间,平白惹人嫌弃。
可是如今再提起这个人,他就想起了另一桩,一桩他早早地忘记了的事。
巴尔克在两年多年,如果时间没算错,就是他给塞普蒂莫斯送完戒指后的半年,莫名染上了恶疾,就请了长假在家休养,结果突然有一天他家里闯进了一个持枪的麻瓜连环杀人犯,当时威廉巴尔克的父母去圣芒戈取药,他家里又没什么地位还很贫穷,没有任何仆人和家养小精灵,就这样,孤身一人在家的巴尔克被麻瓜残忍杀害,这件事情当时还上了预言家日报。
阿布拉克萨斯记得自己的父亲当时还给魔法部提议法案,企图借此机会狠狠地收拾麻瓜,但当时那个连环杀人犯已经被麻瓜当局控制并执行了死刑,魔法部认为这件事已经得到了有效的裁判,便驳回了塞普蒂莫斯的申请。
可是阿布拉克萨斯记得,塞普蒂莫斯那时候没有半点对巴尔克之死的同情,后来巴尔克的父母上门企图得到马尔福的帮助时,塞普蒂莫斯也只是笑着劝走了他们,从此之后他们家再也没有和巴尔克家来往过,阿布拉克萨斯也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但如果真的是从他开始,塞普蒂莫斯性情大变的话,那他又是做了什么,那枚戒又是什么情况?
很快的,圣芒戈的医师就过来给马尔福夫人用了镇静剂,后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睡去了。
阿布拉克萨斯回了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他看到往日辉煌的马尔福庄园里,仆人和家养小精灵们弯着腰到底洒扫着,收拾着庭院里的残局,遥远的大门处,还有好多个巫师记着挤着站在那儿,试图得到马尔福家族的新闻。
他关上了窗户拉好了窗帘,躺回床上去了。
安静的卧室里只有阿布拉克萨斯的哭泣声,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太乱太可怕,他实在难以接受,更是发自内心地害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