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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烟顿时目光失色,心中当时只想着如何为秦应分忧,却忽略了这一环一扣的计策,非久经沙场战事能所有心得,怎可能单单靠读着兵书所能体会!
转瞬,若烟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态看着秦应,“秦爷何出此言?”
秦应眼神微动,短暂思绪后只淡笑一声“呵~可能是秦某多虑了,若姑娘见谅。”
若烟忽然一副严灵儿的神态,语气颇是俏皮般的埋怨。
“好啊~秦爷是怀疑我的若雪的智商,当我参悟不透兵书,当我是什么敌军的探子啦~”
“难道我若雪就不能天生聪慧对兵书战法看过便可融汇贯通嘛!不是像秦爷如此正气凛然之人我若雪这计策还不说呢~”
“秦爷此举令若雪寒心,如若秦爷心生顾虑,那我也怕留在这秦府丢了脑袋,我走便是了~”
话罢,若烟撅着个小嘴,本一位冷艳的美人故作一副娇气的姿态,倒也成了一副绝佳的风景。
秦应闻听若烟一番言论起身向若烟施礼
“若姑娘见谅!秦应乃是起兵之人,行此之事乃是如刀间舔血,只是心中多了一份谨慎,一时可能冒犯了若姑娘。”
“哼~算了!”若烟白了秦应一眼,起身便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秦应的心中迟迟拨不开云雾,不断的思量着,这若姑娘真的是寻常百姓人家嘛?这一番计策真的是她冰雪聪明对兵书融汇贯通吗?
隔日崖州城议事堂内~
秦应昨夜思绪万千,若烟之计对于崖州城上下并无一分一毫的不利,便决定一试。
离间计作罢,不出若烟所料,杨青被极力严查,程度被贬,介时需游说杨青身边之人向杨青传递虚假的情报了。
“二弟,杨青身边属朱寻此人权谋心,敛财之心最重,但也是个不好纠缠的角色,说服朱寻和程度之事便交于你吧。”
秦应向韩仁杰说道
“是!大哥”韩仁杰领命后立刻着手准备,乔装打扮的混进了凤天城。
一路来到朱寻的府邸门外。
咚咚咚~韩仁杰扣门三声。
门童开门眼见此人一身穷酸打扮,没好气的叫到:“你谁啊!滚滚滚……我们家不欢迎要饭的。”
“就说我有笔大财告知你家老爷,速速去通报!”韩仁杰也是没好气的回应那门童。
那门童上下眼一打量,一撇着嘴,“就你!还大财路,快滚!”
“呵~若是将财路挡在门外,你家老爷怪罪与你,到时可别怕吃了苦头。”
韩仁杰更是没好脸色的直接白了那门童一眼。
“这……”那门童短暂思绪,“你等着,别走!我这就去通报。”
片刻之后朱府大门敞开,“你进来吧。”
门童将韩仁杰引领到朱府厅堂门外,你先自便吧,我这就去叫我家老爷,话罢门童便转身离去。
韩仁杰迈入朱府厅堂,映入眼前的是金丝楠木的座椅,镶嵌五彩珠石的石雕壁画,地面铺设的是上好的理石砖板厅堂内摆设的是珊瑚,瓷器,罕见花草木植,等上好的修饰品客位桌子上一对玉石茶具晶莹剔透,主位上的玉石茶具颜色要更夺目几分……这一切的一切琳琅满目尽入韩仁杰的眼中。
“听门童说……你有笔大财赠与我,呵~是何大财啊?”门外走来一位头发稀疏,尖嘴猴腮一副铜钱眼睛的老者,此人便是朱寻
韩仁杰不理会朱寻的问话,一副鄙视的神情四下打量着朱府,又打量着眼前的朱寻。
语气很是不屑开口便言:“哎~我本以为朱寻大人,精通敛财之道,今日一看这朱府摆设……呵呵~穷酸至极!看来与朱大人共享富贵,只会拉低我韩某那广进的财源啊!”
话罢,一屁股便坐在客位椅子上拿起茶具饮了两口茶,吧唧吧唧嘴,打量了一下这茶具后便随手一丢扔回身旁的桌子上。
朱寻见韩仁杰如此举动,心生厌气,自己对家中的装饰满意至极,如今这么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愣头青居然指指点点。
“哈哈~小友既然如此发话,想必有更好的财路不成?”朱寻踱步走到主位上优然的坐了下来。
韩仁杰当既便嗅到了朱寻此话中有着些许圈套的味道,不慌不忙的从袖口出拿出一枚翡翠扳指。“不知朱大人家中装饰,可比得上我韩某手中这枚翡翠扳指?”
朱寻这老家伙眼看这扳指,通身翠绿,扳指上的雕刻花纹非本朝所有,此物定眼一观便是年代久远。
朱寻此人到也难缠,眼观此物心中隐痒可嘴中却说:“哈哈~小友是想拿这种物色来博我朱寻的眼球吗?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朱寻了!”
韩仁杰神态一转惊奇,“哎呀呀!想不到朱大人眼界开阔身家如此富沃,那我韩某真是献丑献丑啊!”话罢韩仁杰将那扳指高举空中抬手便要将它抛在地上摔碎……
“别~别~别别别!”朱寻眼见事情不好立刻从座椅上起身慌忙喊到来到韩仁杰身边拉抓住韩仁的胳膊。
“好说,好说!小友有何财路可走我朱寻愿意洗耳恭听。”朱寻一边与韩仁杰搭话一边不忘记看那扳指一眼,像是怕韩仁杰手一滑那扳指落地就碎了一样。
“来啊~上好茶!”朱寻叫向门外的门童
韩仁杰此时不慌不忙的起身,“敛财之法……自然是有!只是朱大人需先为我韩某人敛财,你朱寻才可有这财源广进之路,到时家中的修饰会更夺目至极,不知朱大人可有兴趣否?”
“这……不知我朱寻有何处可为小友分忧!我这财又从何而来?”朱寻询问道
韩仁杰拿起茶具又抿了两口杯中的茶水开口道:“想必朱大人已经知道,城门统领程度被贬。杨青被凤天城主极力严查性命不保,杨青一死他的位置可就空了出来,坐杨青的位置,能够聚敛的钱财不用我多向朱大人解释了吧!杨青身边窥测他位置的人颇多,而我……则可以扶朱大人一把。”
“朱大人只需将我教你之言将与那杨青,此事便成了。”
随后韩仁杰将若烟的那一套说辞讲与了朱寻,让他告知杨青那日的商人找到了。
朱寻脸色惊恐!“你怎会知道这些……莫非这都是你设下的局!”
朱寻此时倒是想将眼前的韩仁杰抓起来交与杨青换一笔钱财,可又恐韩仁杰幕后之人给自己也下个局跳进去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杨青。
韩仁杰淡笑一声,呵~这扳指送你了韩仁杰随手将那扳指丢在了茶具桌子上,转身便离去。
刚要迈出府邸,韩仁杰扭头对朱寻说到:“我要的……是这凤天城如若朱大人听话,便可走一走这财路,如若不然……朱大人将是下一个杨青,或是下一个程度!”
话罢,韩仁杰便出朱府大门而去。
直到韩仁杰离开朱府,朱寻目光呆滞的盯着桌上的那枚扳指
“安子~”朱寻叫向门外的门童
“叫上家里所有人,给我多备些马车,将家中所有钱财分批运往城外的隐曲河边,再去多叫些船家在河旁等我,再为我准备好一身乞丐衣裳,要快!”
“是!朱爷”门童领命后便匆匆的去准备朱寻吩咐的事物。
朱寻走出府邸后,抬头望向蓝天苦笑一声:“呵~”便乘着马车向杨青府邸而去
出了杨青府邸,朱寻立刻换上了那身乞丐行头,悄无声息的出了凤天城,来到隐曲河旁带着所有钱财乘船远去。
当下天色已晚,夜幕降临杨青躲掉了监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一副疯子般的模样满天过海的出了凤天城,来到了城外的树林中。
杨青刚走入林中数步,本埋伏在林中的赵承一个起身飞扑直接扑向杨青!
“哎呦我的妈呀!”杨青惊恐万分扭头便跑,可他这腿脚那抵得上赵承,没几步就被后面一脚踹翻在地。
赵承把杨青翻过身来,一只手揪住杨青的衣领,另一只手上去就是啪~的一声直接给了杨青一个大嘴巴子!
赵承当时就想将那对这杨青的一肚子火气此刻全都换成耳光都给扇出来,转瞬一思,这次主要的是从杨青嘴里问出城内的防守布局。
“唉嘿嘿嘿~杨大人~”这赵承此刻一脸俏皮的憨笑,抓住杨青衣领的手也变成了时不时的拍抚着杨青的胸脯。
“杨大人别怕!方才只是与杨大人亲近亲近,这有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你说对不对啊!杨大人?”
“对~对!对对对……哈哈~哈~~”这杨青哪敢说不对啊,赵承那一副雷公一样的脸,内副笑容属实与他的脸不搭啊!杨青是吓的不轻,只得配着苦笑。
“来来来!杨大人坐起来~”赵承一把手将杨青扶起身来,二人散坐在地上。
“杨大人呐~我没有加害你的意思,杨大人安心,就是问你点事。”赵承此时脸上依旧保持那俏皮般的憨笑
“你问,你问!你问我就说……”杨青那是连连点头,正眼看赵承都不敢,低着个头,时不时的向上翻一翻眼珠,飘一眼赵承后,紧忙就躲开了视线。
“你跟我说说凤天城内的防守布局呗!”赵承直言相问。
“啥?那……那不成啊!那咋能跟你说啊!我得安心享受我的荣华富贵啊!”杨青一脸的惊异,口中连连不断“……不行……不行,”不断的摇头。此刻的他倒是一下子忽视了赵承,起身便走“我得回去……我得回城去!”
赵承这一看起身上去又是一脚,“踏乃乃的,还反了你了!”揪起杨青的衣领,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大耳光甩在杨青脸上,这次力道可不轻,那手印都印在了杨青脸上。
“说!是要你的富贵,还是要你的宝贝!”刹那间赵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在杨青的跨间私处上方!说出凤天城的防守布局,你尚可完整的活命!不说……你的就把你这东西留在这树林中烂掉吧!赵承怒目圆睁,眉头紧触,紧绷着个脸!
杨青一看自己家伙不保!立刻一脸哭腔不断求饶,“爷爷!祖爷爷,别……别下手!我说!我都跟你说。”
赵承立刻一脸的喜颜!“这才对嘛!”
随后杨青将凤天城内的防守布局全部讲给了赵承,赵承则押着杨青回到了崖州城。
韩仁杰自打出了朱寻府邸之后便一路寻到程度家中。
程度家中乃是普通百姓家的住所,家中设施朴素无华。
程度家此时房门大开,韩仁杰目视一观,屋内一中年男子披头散发凌乱不堪,一对丹凤眼中透漏出的是持续的忧愁,手中的酒壶举起来便是一口痛饮,桌前的微弱烛光照着他孤零零的身影
“一番热血不得发泄,为国之心无处安放,一身的本领无处发挥,如此英雄在这里独自饮酒……可还饮的痛快?”韩仁杰口中念念有词,迈步便来到程度面前,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程度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酒壶便也是一口痛饮下肚。
此时的程度醉意熏熏,旁眼一观韩仁杰,“阁下知我心思?阁下认得我程度?”
“哈哈~程英雄的名声早有耳闻,至于程兄的心思嘛……!实乃韩某我经过此处便感觉到程兄的心愿与我如出一辙,不觉间就立在了程兄门外,观你心事忧愁定有苦闷之事,无人能一起谈论。韩某我看到此处这就来与程兄共饮啦!”
“呵~荒谬!说什么心愿如出一辙,不觉间停留在我程度门外!无稽之谈!说吧,来访我程度,是何事?”
这……韩仁杰倒是没有料到程度不接自己抛出去的话茬,如若顺着程度的问话,开口便将自己的意图说出,这……能成功的说服程度嘛?
程度猛然的起身,手掌啪~的一声响拍在桌子上,一双凤眼怒目圆睁,借着酒劲开口便怒声道:“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连句话都说不出口,你算什么男人!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说你是叛军来的探子,嗯?”
也罢!韩仁杰轻拍桌子,起身施礼喊了一声:“程兄”!
“今凤天城城主昏庸无道,纵容手下官员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私用公权,百姓皆是苦声连天,无处说理,饥不择食。”
“诸多的昏主行为令百姓们无一天安生日子过活,现如今我主秦应先百姓之忧而忧,后百姓乐而乐,广施仁政,我主看凤天城内如此情形悲痛万分,立誓清尽贪官污吏,还凤天城一片安详,如今已有计策拿下凤天。”
“只恐攻入城内,百姓遭受战火的袭扰,流离失所,所以特来求见程兄与我军里应外合,大开城门,待我军入城,如此一来百姓生活可安!”
话罢,韩仁杰向程度深施礼数
程度一声怒吼,去~!抬起便是一脚将韩仁杰踹倒在地,韩仁杰那柔弱的身躯挨了这一脚,眼神昏沉,只得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摊躺着,差点没昏死过去!
“看来果真是叛军的人啦!好啊~我程度不去灭了你们,你反倒自己送上门啦?嗯?还来劝说我归顺你们,我呸!你等皆是朝廷的乱臣贼子,不思皇恩浩荡!来吧~~今天我就揪着你的脑袋交给城主,让他给你砍喽!程度一把手揪起韩仁杰的衣领,拖着便奔家门外迈去……”
韩仁杰强忍剧痛,一把手猛的拽住程度的衣角!只得硬提气力开口“如今……这……朝廷……是程兄你……你希望看到的朝廷嘛!,……这朝廷……还管…………还管百姓的死活嘛!我等……虽是叛军不假……可我等只愿为身边百姓谋一片生计,这才……起兵。”
无论韩仁杰如何开言,程度却是丝毫不理会
“你还要护着屠夫般的朝廷多久!你到底还不想认清这朝廷腐败的现实多久!”韩仁杰提起所有的气力怒吼,怒睁着双眼瞪着程度,抓住程度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
程度此时的脚步停了,抓着韩仁杰的手也松开了,立在门口处,一股夹杂着黄沙的风吹打在程度的脸上,是啊!他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自己护着的是一个屠夫一样的朝廷,自己护着的是一个不管百姓死活的城主!
“你……走吧!”程度只眼神昏沉的望着门外,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韩仁杰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扶着门框出了程度的家门
“我会在城内距程兄家最近的客栈等候两日,望程兄能够余生无憾。”韩仁杰也只扔下这一句话后便步行远去了。
韩仁杰在客栈度日如年般的苦等两日,已然得到消息,生擒住了杨青!可目前仍然不见程度踪影,无奈只得动身出门而去返回凤天,心中万般苦思,如今游说程度不成,这凤天只能强攻,那先前所做之事皆化为云烟,这般回去该……如何向大哥交差……
“韩兄留步!”
韩仁杰踏出客栈数步不久,忽听身后有人在唤,回头一看,正是程度!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如他入城后所做所谓皆与这凤天城主如出一辙,那我程度纵万将之中也会取他首级。告诉我,你们打算何时入城?”
“事不宜迟就在今夜!”韩仁杰答到
“好!”话罢程度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韩仁杰脸上此时挂满的笑颜,与程度里应外合,这是成了!仁杰即刻加快脚步返回了崖州城。
此刻万事完备,只待攻取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