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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错，挺有精神。”
吩咐秦桐运起真气，绕体循环一周。
确认体内四处丹田，真气调用自如，循环互补、生生不息，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晏川这才放下心来。
嘱咐一句好生稳固境界，便自顾自返回膳房。
一直捱到下值，刚回到永安坊的院子，白罗一下子扑到脚边。
“仙师，那娃娃……那娃娃转生了！”
“嗯。”
晏川随意应了一声，倒是毫不意外。
永安帝费这般大的工夫，又是更改秋狩之地，又是联手阴南妖城。
好不容易，才将那人参娃娃抓来。
总不可能是为了养在御花园中，当盆观赏绿植。
熬汤也好，炼丹也罢。
必然是要宰掉的，无非就是时间早迟的问题。
“如何，投生到了何处？”
那灵植娃娃天赋异禀，不死不灭。
现有身躯丧失生机之后，立马便会投生，转移到其他植物之上。
想来是为了防止被人圈养、定期收割。
每次投生之时，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可能出现在任意地点，转生为任意植物。
也不知道那青娘娘，到底使了哪般手段，居然掌握了如此寻迹之法。
堪称抓住了这灵植的脉门。
“不远，就在南边五百里不到，仙师我们何时出发？”
白罗面目激动，言语之间有些急不可耐，就连头顶枝叶，都在胡乱挥舞。
若不是自身实力不济，只怕早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五百里，倒确实不算远。”
晏川沉吟一句。
以自己如今的脚程，五百里的来回，也就只需一夜工夫。
不过到了地界，寻到那灵植娃娃，还要将它杀掉，看看能不能回收不死不灭的天赋。
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投生去何处。
稳妥起见，还是先去宫里告个假。
晏川对于现在这份活计，还算是颇为满意，不想轻易丢了工作。
当即一甩袍袖，将白罗收进吞天袋中，回了趟御膳房。
膳房管事都是老熟人，知道晏川颇受王大福器重。
本身又只是个帮厨，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
请几天假，自是不难。
之后趁着天色还未黑尽，从启安门出城，直直朝着南边飞奔而去。
妖兽之中，多半都是昼伏夜出。
晏川吸收过上千妖兽天赋，此时夜间行动，倒也驾轻就熟，与白日无甚区别。
玄秦幅员辽阔，五百里路程，尚还未出关内。
沿着官道行进，一路之上畅通无阻，未曾遇上什么宵小之辈。
“就在前边，就在前边！”
全力奔行，尚还不到子时，便已经接近目的地。
白罗伏在晏川肩上，感受着脑中波动愈发强烈，言语之中不禁更多几分激动。
晏川循着指示，停在一株开着细小白花的低矮灌木前。
凝神静气，脑中各种探寻天赋轮番施出。
却也察觉不出丝毫气息波动。
怎么看，眼前都只是一棵普通树木。
好歹也是身具不死不灭天赋，能让永安帝视若珍宝的灵植。
不管转生成什么模样，总该显露出些天材地宝的端倪吧？
“你确定是这一棵？”
百般尝试无果，也只得无奈摇摇头，出声确认一遍。
“虽说不是药类，气息有些变化，但我与它朝夕相处过上百年，绝对不会认错！”
白罗连连点头，言之凿凿。
晏川也就不再耽搁，当即心念稍动，一丛苍青火焰凭空而生。
将那灌木烧了个干干净净。
【检测到周围有未消散妖兽天赋，是否回收当前天赋？】
熟悉的机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晏川这才确信，白萝卜精没有蒙骗自己。
普通的树木，可烧不出天赋卡牌来。
“是。”
晏川急忙应答一声。
自从在御膳房稳定下来，便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焦急期待的心情。
面对不死不灭的机遇，任谁来，都会有些把持不住。
【天赋回收成功，获得垃圾天赋:石楠花香。】
【石楠花香（垃圾）：石楠树一族，天生拥有奇异香气，香气浓度随年岁增长。】
感受着脑海中，缓缓浮现出的灰黑色卡牌，晏川面上不由得愣了一愣。
石楠花，不就是那种细细小小、散发着羞人气味的花朵。
怪不得刚刚看着树上的白色小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晦气。
稍平静些，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不死不灭的天赋，果真名不虚传。
光是毁灭身躯，根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杀死它。
自然也就无法回收天赋卡牌。
若是当真被一把火烧了出来，那才令人感到失望。
等等！
不死不灭？！
晏川忽的心头一滞，似是想起些什么来。
自己这天赋回收系统，可是要等妖兽真正死亡，才能回收其天赋。
若那灵植，当真如白罗所说那般，不死不灭。
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正意义上杀死它。
如此一来，也就不可能从它体内，获得不死不灭的天赋。
可若是哪天找到法子，真正杀死了它。
那就表明，这天赋有缺陷，并非正儿八经的不死不灭。
先前沉溺在不死不灭的幻想中，倒是不曾细想。
如今想通此间悖论，顿时有些兴致缺缺。
只想回玄安城好好睡上一觉。
“仙师，这次转生距离更近！只有三百多里！”
白罗倒是未曾察觉晏川脸上的失望神色。
自顾自地施展术法，在原地挖出个土坑。
将地上的灰烬，尽数填埋干净，便风风火火地嚷着去下一站。
“头前带路吧。”
晏川心头暗叹口气，面上却也不作表露，淡漠吩咐一声。
青娘娘的启灵之法，自己已经研读过一遍，现在想忘也来不及了。
甭管有用没用，契约已经达成，总也不好失信于人。
“嘭！”
又飞遁出三百余里，忽的听见前方传来些钝器碰撞之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气息波动。
这是有人在斗法。
晏川不愿卷入纠纷，刚想掉转方向，绕路过去。
哪知白罗头顶枝叶微颤，正正好好对着气息波动传过来的方向，叫嚷出声。
“仙师，就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