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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米?”
付丧看着碗里黄橙橙的米饭,粒粒分明,每一颗都有小拇指头大小,圆润饱满,看起来就不像凡品。
在石婉儿期待的目光下,他挑了一颗尝了尝。
橙黄的外皮被咬破,一股灵力随之涌了出来。
恍惚间,付丧仿佛回到了前世地球。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家人俱全,他窝在父亲怀里,开心地笑着。
但还不等他进一步体会,这一幕就仿佛梦境一样消散,只余下怅然若失。
就在他还愣神的时候,石婉儿的声音响起,将他从幻梦中拉回来。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唤醒了你很美好的回忆?”
付丧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挺美好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起了我爷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在外城生活,那时虽然很苦,但也很快乐。”
“你爷爷?”
石婉儿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他还没被接回付家时的爷爷。
“斯人已逝,就不要徒留在伤感中。”
她安慰道。
“其实你挺好的了,回付家前还有一个爷爷,回付家后也有父亲。不像我,从小就是孤儿,还好有师父在……”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小了起来。
不过感慨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又回到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如果你还怀念爷爷的话,可以多吃一点,说不定还能梦到。”
“这黄粱米的作用,就是能让人在似醒似梦间,回忆起美好的往事。当然,如果没有往事,也可以是自己幻想的美好未来。”
付丧点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这黄粱米,味道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它附带的美好幻觉。
除了小时候的一些事,付丧甚至还回忆起了当初初恋的美好,第一次独立解剖大体老师的兴奋,以及前不久的新婚之夜……
当然,以他的意志力,还不至于沉迷于此。
但对于那些意志力薄弱,或者精神不稳定,处于失控边缘的人来说,这黄粱米既可能是让人上*瘾的毒*品,也可能是让人跌入深渊的毒药。
但二者对付丧来说根本不成立,何况所谓的美好,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
小时候的事,很多他都已经模糊了,如果不是黄粱米,他根本不会想起来。
现在就算回忆到那一幕,付丧心中的波动也很小。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对当初的事情释怀,既不会刻意逃避,也不会让自己沉湎于此。
人最重要的,还是现在,以及由现在可能导致的未来。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多说话,默默地享用美食。
不得不说,灵厨的手艺还真是没的说。
菜品搭配黄粱米,绝对是美的享受。
一碗黄粱米吃完,付丧瞟了一眼属性栏。
身体属性自然没什么动静,但精神力却增加了一点,应该是黄粱米的作用。
其余普通灵食,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只是用来满足口腹之欲。
一顿饭吃完,付丧看石婉儿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提议道:“还想吃吗?我可以请你。”
“不用,”石婉儿摇摇头,“说好了我请你的。”
“如果你非要请我的话,等我这次闭关出来,你再请。到时候必须得是贵的哦,让我满意了,我的大腿给你抱!”
付丧摇头失笑:“你看样子信心还挺足的,不要到时候翻了车。”
“哼哼,你小瞧我。”
石婉儿不以为然。
“本姑娘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进阶,不是因为卡在瓶颈,而是有更大的目标……”
“你看吧,等我闭关出来,付长亭和安虞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付丧笑了笑:“那就提前祝你马到成功了。”
“那必须的!”
两人说笑间,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少爷,外面有人找。”
付坚的声音传进来。
付丧闻言一愣。
他来这个世界没多久,除了石婉儿,几乎没有其他认识的朋友。
能到这个地方找人的,不是御使,就是世家子弟。
付家的人在大婚后就回安檀了,也不太可能是他们,所以来人应该是找石婉儿的?
想着,他看向石婉儿。
恰好石婉儿也转头看向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她的想法和付丧一致。
相比于从来没来过这儿的付丧,来人更可能是她的熟人。
想到这里,她出言询问道:“外面是谁?”
“婉娘,是我啊。”
一道轻浮浪荡的声音响起。
石婉儿很快辨识出来:“陈翡?”
“是我,陈翡,快让这个女护卫放我进去。”
付丧看着石婉儿皱眉的样子:“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
石婉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付丧看她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
是什么人,能让说起付长亭和安虞都很自如的石婉儿,这副模样?
“赤练,让他进来!”
他下了命令。
很快,包间门完全打开。
一个身穿亮紫色骚包锦袍,手拿金黄色折扇,模样极为俊美的年轻公子,出现在包间门口。
他嘴角含着笑意,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大步走进来,眼角眉梢,满是风流恣肆的模样。
“什么风,把陈公子吹过来了?你不去凤楼赏花喝酒,怎么跑到灵食斋来了?”
石婉儿阴阳怪气道。
“婉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美人、美食、美酒,缺一不可,凤楼的姑娘们是美了,但想尝这美食,还是要来灵食斋。”
陈翡摇着扇子义正辞严地说道。
他也不认生,进来以后直接找到付丧旁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石婉儿见此,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来的可真不凑巧,我们刚吃完,没什么好请你的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陈翡晃了晃脑袋,“就算请,也该是我请你。难道我陈翡连一顿饭都请不起?”
“刚好我也吃过了,来找你们聊天,一茶杯总没问题吧?”
陈翡仿佛没看出石婉儿的不欢迎,自顾自地说道。
桌上有空茶杯,他顺手拿了一个过来,给自己满上,又将付丧和石婉儿面前的杯子倒满。
他这副厚脸皮的样子,倒让石婉儿不好赶人了,只能没好气地道:“和我们聊天?人家都不认识你,你倒是挺自来熟的。”
“付九公子对吧?他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他啊。”
陈翡笑道。
“前段时间大婚的盛景,我至今印象深刻。今天看到安大小姐的护卫在外边,我还犹豫要不要进来。幸好,大小姐没在,不然我就得夹着尾巴了。”
“你怕安虞,不怕我?”
石婉儿似笑非笑。
“那不一样。”
陈翡摇摇头,转头正视付丧。
“付九公子,或者安姑爷,我是陈翡,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今天认识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付丧余光看向石婉儿,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知道她默认了。
遂拿起桌上的茶杯,跟陈翡的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好,我就欣赏痛快人!”
陈翡同样一饮而尽,又拿茶壶给两人满上。
这时石婉儿才开口,对付丧介绍道:“这是陈翡,陈家的三少爷,灵州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和他做朋友可以,不要跟他学坏了。”
“学坏?我这是彰显男子本色!”
陈翡闻言有些不服气。
石婉儿见此,似笑非笑:“那你倒是教长生男人本色啊,你敢吗?”
陈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安大小姐的男人,我确实不敢,可惜了兄弟,这么早就步入了联姻的坟墓。”
说着,他想起什么,神经兮兮地道,“这话听听就行了噢,千万不要让安大小姐听到,不然我就完了。”
“你也知道怕?”
石婉儿笑吟吟打趣道。
陈翡摇头晃脑:“那可不?安大小姐,谁敢捋她的虎须?”
一旁的付丧听到这里,不禁插言:“夫人有这么可怕吗?我觉得她挺温柔啊。”
“温柔?!”
石婉儿和陈翡异口同声。
说完,还纷纷打了个寒颤。
石婉儿怪异地看着他:“你说真的?你们夫妻俩就算处的不错,安虞怎么也跟温柔扯不上关系吧?”
看着他点头,陈翡更是直呼“勇士”,惹得付丧满头黑线。
“哎呀,要是被城里暗恋安大小姐的人听到了,估计又会心碎一地。”
陈翡感叹道。
“不过你放心,你是安家的姑爷,其他人再怎么想,也不敢找你的茬的。”
付丧对此倒不怎么在意,不过能没有麻烦更好。
陈翡这个人,付丧之前也了解过。
婚前白伯拿给他,让他记熟的资料上就有他。
这份资料上的人,都是值得注意的人。
所以不要看陈翡不着调的样子,但他实际上可不简单。
陈家是灵州城,除安家以外最大的几个世家之一,虽然比不上安檀付氏,更比不上灵州安氏,但也不可小看。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毕竟付丧三阶都见了不知道多少了,还不至于忌惮一个三阶战力都没有的家族。
不过陈翡除了陈家嫡子的身份外,他本身还是阴傀派傀儡师一脉的传人。
当然,傀儡师作为阴傀派最主流的传承,其中的分支也数不胜数,严格来说,连线师之流也属于傀儡师。
不过陈翡传承的那支,属于最传统的几支之一,擅长用各种材料制造机关傀儡。
他的师父是阴傀派总舵坐镇灵州明面上唯一一个三阶,所以他的身份,在灵州城还是很吃得开的。
在整个大荒府年轻一辈,能完全压过他的,付长亭也不行,也就只有安虞这个安家大小姐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
石婉儿还要准备闭关,就先告辞了。
陈翡听说付丧最近几天想好好逛灵州城,自告奋勇当导游。
他将胸脯拍得邦邦响:“这件事交给我准没错,灵州城要说谁最熟,舍我其谁?”
“咳咳,虽然凤楼不能去,但其它吃喝玩乐,还是没问题的嘛。”
“还有一些重要场所,像鬼市,黑店……没一个能瞒得了我陈某人,包你宾至如归!”
付丧点点头。
两人勾肩搭背出去,当然主要是陈翡勾他的肩,搭他的背。
“长生兄弟,你今天想先去哪里?”
“凤楼!”
“哦,凤楼啊。”
陈翡刚想说没问题,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狗狗祟祟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赤练怒视他的眼睛。
“不是,兄弟,你就算想……也不能在这里说吧,偷偷告诉我也好啊。”
付丧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您说这话,不也挺大方的吗?
说话间,两人出了灵食斋。
外面,两人的马车都停在不远处。
付丧的这个已经算够豪华的了,但跟陈翡的还是没得比。
无他,跟它的主人一样,太骚包了,简直要闪瞎他的眼睛。
陈翡摇了摇扇子,自得地邀请道:“长生兄跟我逛的话,还是坐我的马车吧。陈府离安府不远,回程的时候我也可以送你。”
付丧点点头。
其实坐谁的马车都无所谓,关键是要甩开赤练。
而凤楼,他记得,有一个规矩是不能进女人。
当然,是男人玩乐的地方不能进女人,同样,女人玩乐的地方也不能进男人,这是规矩。
跟灵食斋一样,一般没有人会轻易打破,除非你底气大的不行。
要知道,作为傀儡师一脉以下,最主流的几个大支脉之一,兰花门的产业凤楼,比灵食斋还要让人惹不起。
灵食斋背后只有一个三阶顶峰,而兰花门所属的三阶,都不止一个两个。
而且凤楼遍布整个大夏,连黑石城那样的小城都有,势力远比一般的流派大得多。
所以去凤楼的话,什么风花雪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甩脱这个跟班。
甩脱赤练,他才可以找机会将分身放出来,否则走哪儿都被跟着,安府也守备森严,到时候更不好走脱。
两人上了马车。
付坚也紧跟上。
倒是赤练,被陈翡拦住了。
“没听你们姑爷要去凤楼?那地方你也进不去,还是说你要去隔壁找小倌儿,这也不合适吧?”
赤练对他怒目而视,忍了又忍,才转头对付丧恭敬道:“姑爷,你去那里的话,小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付丧既然准备去,自然不会被轻易吓退。
“没事,夫人那里我会去说的。”
他一副坦荡的样子,直接堵住了赤练还要开口的话。
实际上也是如此,他又不是真的要去做什么,根本不怕安虞知道。
就这样,三人上了马车,留赤练一个人在原地。
没办法,她就算跟上,到时候也要在外面等着,无济于事。
另一边,马车上。
陈翡面对付丧坐好,一脸看神人的样子。
“长生兄,你以后就是我兄!虽然你比我小多了,但你跟比我,就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一副佩服之至的模样。
“能认识你这样的英雄豪杰,那我也不能小气。等会儿到了凤楼,我把我存在那里的好酒拿出来,好好招待你。”
付丧看他肉疼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安虞在他心中,确实积威甚深啊。
……
装点得金碧辉煌的凤楼外,一连骚包至极的华丽马车停了下来。
付丧和陈翡从车上下来。
付坚紧随其后。
看着凤楼明晃晃的招牌,陈翡不禁脚下迟疑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路遇凤楼而不太想入。
“长生兄,你确定以及肯定,要进凤楼?”
付丧知道他是忌惮安虞,怕被牵连,于是宽慰道:“放心,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连累到你的。”
“而且我现在也到面前了,你不想我进去,我也可以自己进去,结果都一样。”
他这话有打趣的意思。
陈翡看着他,一脸上了贼船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
“冲动了,还是冲动了……”
“走吧,”他一咬牙,一狠心,“我们进去!”
付丧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笑着跟在他后面,在花娘的招呼下,进了传说中的“英雄冢”、“销*魂窟”——凤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