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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所有宫人全部退下之后,刘嫖这才殷殷哭泣起来。
“母后,你要为阿娇做主啊。”
窦太后有些浑浊的眼睛越过刘嫖看着阿娇,看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阿娇,你是怎么想的?”
她女儿最为跋扈,但唯有阿娇是唯一的软肋。
窦太后觉得应当不会有人这么傻,直接这样就开始欺负刘嫖,但转念一想,自家女儿什么脾气她最清楚不过。
阿娇就是唯一的逆鳞,谁敢欺负阿娇,她连要了人家命的心都要,怎么算都正常了起来。
“栗姬娘娘单纯,阿娇觉得栗姬娘娘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没有办法了。”
“荣哥哥确实很照顾阿娇,但也仅仅就只能够是照顾了。”
“毕竟......也不能够高攀是吗?”
窦太后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知道了这件事情能把阿娇气成这样,栗姬也真是没有脑子。
伸手将小小的人抱进怀里,她眼睛不好,唯一最像的孙辈就是阿娇了,但现在竟然有人还欺负到了阿娇头上来,真是可恶。
“去宣政殿告诉启儿。”她悄悄的吩咐。
然后说起来别的事,又赐了很多的东西给阿娇这才稍稍把刘嫖哄住让她别在哭了。
刘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自家母亲信奉黄老学,讲究无为而治,不争就是争,顺应天命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能够做出来处置安排了弟弟安抚已经是十分不可多得。
在继续下去反倒会不美。
......
“启禀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圣上宣召翁主去往宣政殿。”
阿娇之后祖母这是要让皇帝舅舅来正式安抚自己,往她怀里蹭了蹭,这才行礼说道:“那阿娇就先去了。”
窦太后模糊视线之中看着阿娇离开,看着那一道火红的声音逐渐离开视线,这才对着爱女说道:“阿娇,看着内敛,实际上性骄好奢,眼底容不得沙子,若是太子荣性格温和也便罢了,但若是换了旁人...”
“也幸好,也幸好,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够看顾着阿娇。”
“但若是真的不能成了,也别在子侄当中选了。”
刘嫖听了瘪了瘪嘴,但对着窦太后的声音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一个不,只能够轻哼一声以示抗议。
宣政殿里点燃着香料,十分清新淡雅,还没有人敢和天子用一样的香料,所以一走进便觉得自己迈入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阿娇一走进,里面的人坐在主位上就放下手中的竹简,招手:“阿娇,快过来。”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正在最好的时候,大权在握,下颌线风姿俊朗,一身玄黑色的袍服带着斯文雅致,但又让人不能够无视他的身份和地位。
阿娇褪下木屐,乖顺在他身边坐下,明艳的红张扬着她的身份:“见过舅舅。”
宫里头人人皆知,能够见到天子不行礼的唯有翁主一人。
其他翁主或者要说出姓名,或者要说出封号,但一说出翁主这个字代表的唯有那一个人。
“阿娇心里怎么想的呢?”
“你和太子荣一起长大,他也心悦你,阿姐和栗姬的事舅舅也十分清楚,所以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舅舅想知道阿娇是怎么想的。”
他沉吟一声,看着阿娇面上带着赞许:“你今日的表现很好,你是翁主,是舅舅最疼爱的孩子,理她作甚。”
阿娇没有对于皇帝对于她对着栗姬说的话感到惊讶,亦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要让舅舅知道的。
要让舅舅知道她的态度。
她啊,在母亲身边长大了,有母亲替她出气,总有些写把她当成好欺负的,现在都敢直接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
“舅舅。”她往舅舅怀里蹭了蹭。
稚嫩的小脸上满是郑重,但这一种郑重在大人眼中却十分可爱。
“栗姬娘娘太凶了。”
“母亲也凶,但是她不会对我凶,既然栗姬娘娘不喜欢我,那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先秦诗歌里写了,不要耽误自己,耽误不起。”
“自己不喜欢家人强塞,亦或者是自己喜欢但家人反对,前者很多人都无理拒绝,但后者还是可以抑制。”
“舅舅,阿娇骄纵惯了,被您也宠惯了,并不想要受委屈,即使是一点点委屈,都被不愿意。”
皇帝沉吟一声,前一句话正是他自己的悲剧。
薄氏并不是不好,但只是自己不喜欢。
而后者,阿娇说的对。
“你是舅舅的无上至宝,生性爱骄,那就一直爱骄吧,你有这个资本。”他揉了揉阿娇绸缎一样的发丝,轻笑着,脸上的笑容在惆怅时候却多了几分纵容。
阿娇啊,若是阿娇是男孩就好了。
但是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要理你母亲,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夫婿,舅舅都依你。”
“舅舅只愿,我们家的小凤凰,能够一直开开心心,不会被任何事烦忧。”
这时候皇帝说出来这一句话是因为觉得只要有他和窦太后的庇护,阿娇不管嫁给谁都不会委屈。
即使阿娇想要嫁给太子荣,也有很多的方式。
换一句话说,栗姬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跟刘嫖和阿娇闹僵,但是蠢人是不能够用常理里猜测,也不知道她拿了一个芝麻丢了一个玉珏。
阿娇目的达成,然后乖巧的给皇帝揉揉额头。
“舅舅,不若阿娇来替您念竹简以此来报恩?舅舅之恩昊天罔极,阿娇无以为报只能如此?”
竹简沉重,但这代表着的是无上权利。
若是旁的儿子说了这句话,皇帝会觉得有谋逆之心,但阿娇说了这几句那就是贴心小乖乖。
十分感动的闭上眼睛,然后慵懒朝后靠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咱们翁主了。”
......
刘嫖带着宫人往宣政殿走去,路遇一人请安之后开口:“见过长公主,不知道长公主现在可有空来喝用些饭食?”
刘嫖眯着眼睛,这才一笑:“你是...胶东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