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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让答应了许宛湘去调查张家的事,傍晚时分,他匆匆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两套行头。
接过这一身的行头,许宛湘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给你的,不是要去打探消息?”
许宛湘僵硬的脸颊稍微舒展了一些:“用得着这样吗?”她有些嫌弃的抖开了面前的这些衣服,纳闷的问道。
梁让哼笑了一声:“既然不是堂堂正正去府上拜访,准备这些是应该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被人捉到了马脚,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虽然嫌弃,但还是接了过来。
许宛湘不想再有什么麻烦,更不想因为张行山的事情,和张家纠缠不休。
仇早晚都会报,但不是现在。
“好吧,既然你都准备了,那就换上。”她说完,将梁让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没一会的功夫,许宛湘换好了衣服,又将面罩系好,朝着后院走去。
梁让已经等在了那里,挺拔的身姿,远远的看着,让许宛湘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看什么呢?”梁让感受到许宛湘注视的目光,转身质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光不错。”许宛湘急忙回过神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许宛湘的面罩系的有些紧,明显就是透不过气来,看着怪怪的。
梁让往前走了几步,朝着许宛湘步步逼近。
“你,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别看平日里许宛湘嚣张的不得了,可面对梁让的这副气势,她顿时怂了下来。
梁让越走越近,最后将许宛湘生生逼到了无路可走,整个身子紧贴着墙壁。
夜已经深了,月光却格外的亮,能够清楚看清面前的梁让,他眉宇间的那股锐气,让许宛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凑了上来,许宛湘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男主角给女主角了一个壁咚,缓缓的伸出了手,接下来就是,拥吻?
“天哪,他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突然吗?”许宛湘心跳加快,脸颊有些发热,心中暗自嘀咕着。
许宛湘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朝着偶像剧的方向去发展的。
只见梁让的手凑了上来,却没有落在许宛湘的脸上,而是一把将她的面罩扯了下来。
“什么鬼?”许宛湘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
这么多的前戏,难不成只是为了扯她的面罩?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寒冬,戴这么紧的面罩,怕是还没有潜入张府,就被憋死了。”梁让说完,将面罩重新遮在了许宛湘的脸上,比刚才戴着确实是松快了一些。
许宛湘被这么一晃,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或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自负,总是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会被自己的盛世美颜所惊艳,却不曾想过,面前的这个人不过就是个榆木脑袋,钢铁大直男一枚。
“嗯,知道了。”许宛湘有些失落的答应着。
去张府的路上,许宛湘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失落。
梁让大大咧咧的样子,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心里想的也都是自己的计划。
许宛湘对张府很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了如指掌。
“这边,这是张行山的书房,府里的大事都是在这里商议的。”许宛湘拉着梁让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梁让的脚步很快,一个大迈步,便飞到了房子的另一头。
许宛湘虽然有些功夫,但对轻功开始一知半解,打不到梁让的水平。
她尴尬的站在另一边,看着梁让矫健的身影,又不能大喊,只能在原地着急。
走出去好远,梁让这才意识到许宛湘没有跟上去,再转过身发现她还在原地站着,无奈之下只好返了回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我如果能像你这么身轻如燕,根本就不会叫你过来。”许宛湘狠狠地白了梁让一眼。
梁让并没有感受到许宛湘的白眼,只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还没有等到她准备好,便架着她朝着书房那里飞过去。
“啊。”许宛湘尖叫了一声,随后被梁让无情的捂住了嘴。
张行山正坐在书房里翻看这一个月的账簿,因为许宛湘的原因,铺子里的银两比往常足足少了一成,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人抢走了,心中多有不痛快。
“老爷,这个月的账簿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些外面的账没有拿回来,但数目都标明了。”管家弯着身子说道。
“明显少了这么多,都是因为许宛湘那个臭丫头,弄了一个什么养颜的水果茶,简直就是胡闹。”张行山愤愤的说道。
他口中的胡闹,不过是因为对许宛湘的反感,倘若这笔银子是为他赚到的,那自然是不会有怨言。
“老爷,小姐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她铺子里赚了足足六百两的白银。”管家汇报着。
张行山站起身来,双手背在后面,来回的踱步。
“若不是她运气好,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还有县令大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拿了我那么多的银子,竟然出尔反尔,这口恶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越想越生气,因为许宛湘,他不知道已经白白搭进去多少银子。
“老爷,您稍安勿躁。”
“怎么稍安,不知道耽误了多少的事情,现在许宛湘被放出去了,那些死了人倒是无所谓,可活着的人纠缠不休,一次又一次的来府上闹事,这无底洞要填到什么?”
张行山所处的形势有些严峻,本以为可以将罪责推到许宛湘的身上,可现在她人被释放了,那些人再一次的将矛头指向张府。
就在两个人为此愁眉苦展的时候,夜空中传来了许宛湘的尖叫声。
“什么声音?”张行山警惕的问道。
管家急忙出去查看一番,没有看到发现什么异常,急忙禀报:“老爷,可能是天上的鸟,没什么事。”
“那就好,那些上门讨要说法的人,就拿些银两打发一下,倘若纠缠不清,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事情处理干净,不要再留下什么把柄。”张行山恶狠狠的说道。
“老爷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