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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啪的一声,两个东西一碰撞,最后掉在了地上。
“我没有你武功高强,但也不至于拖你后腿,看的出来,他们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角色,我们互相照应。”许宛湘坚定的说道。
梁让还在犹豫,许宛湘拉着他的手腕,朝着另一条巷子走去。
“没什么可犹豫的,没有你,我一样要在这乱世中生存,你大可不用为了我,去刻意的避免什么。”许宛湘匆匆的说道。
“没有,我只是习惯一个人应战。”
许宛湘哼笑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合作,一个人能打赢什么仗?”
梁让没有反驳,那些道理以后再理论也来得及,现在是要追上那黑衣人,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好,那你抓稳了。”说完,梁让架着她的药,用力的踩了一脚地,飞上了房顶。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可高处不胜寒,这里也有暴露的危险。
梁让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朝着青楼的方向折返。
与其说是许宛湘被梁让架着,不如说她是被抱在怀里的,一时间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夜已经深了,看不到她羞愧的脸颊。
一路尾随到了巷子城那头,比起刚才的繁华,这里显得凄凉了许多,一阵风吹了过来,许宛湘打了个冷颤。
追到了城门处,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转身抽出了腰间的剑。
来的时候梁让是要带着剑的,却被许宛湘拦了下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宛湘抽出了匕首,扎了一个马步:“早知道是这样,带着刀剑出门好了。”
梁让哼笑了一声,脸上露出的笑容反倒是让人觉得冰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能看到这俊朗的轮廓。
一番打斗声,许宛湘像个路人一样看着两个人映在月光下的身影,完全插不上手。
一刻钟后,终于分出了胜负,许宛湘快步往前走。
“你没事吧?”许宛湘急忙问道。
梁让摆了摆手:“没事,这个人的武功了得,不是一般人。”说完,掀开了他的衣袖,仔细的打量着。
他的腰间也有一个黑色的令牌,不过和上一次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许宛湘也发现了异常,有些惊讶。
“这。”
“看来他们是有组织的,这应该就是级别的划分,每个人负责的东西也不一样。”梁让按照以往的经验分析到。
许宛湘点头:“没错,你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图案的两个部分。”说完,将两块令牌合在了一起。
但这并不是全部,下面明显还有其他的图案没有画完。
“今晚只有他一个人,来到青楼想必是要动手,张行山到底是什么人?”梁让将视线放在了许宛湘的身上。
许宛湘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就是一个商人,不过背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知道。”
梁让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么长时间许宛湘和张家人的关系他都看在眼里,应该不会故意隐瞒什么。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梁让说着,站起身来。
许宛湘打了一个哈欠,确实是有些晚了,都已经三更了,长期熬夜会让人供血不足,这是她一个过来人的亲身经历。
回到铺子,许宛湘快步的往里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奔向自己的床,根本就没有在意后面的动静。
只听见砰的一声,许宛湘的步子还没有迈开,眼前一片的漆黑,随后摔倒在了地上。
梁让关上门,再转过身就看到陈锋的手中拿了一根棍棒,许宛湘已经倒下了。
“你干什么?”梁让压低了声音,一把拉过陈锋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那一日你服下的药,可是剧毒,会要命的。”陈锋急忙解释。
梁让愣了一下,瞥了一眼地上的许宛湘,又看看陈锋:“这是真的?”
“将军,小人以性命担保,第一次看到您吃这味药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奇怪,这天下的名医都没有做出来的药,怎么可能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就能手到擒来,后来小人派人调查了一下,这味药里,都是剧毒。”
面对陈锋的这一番话,梁让有些动摇,指着地上的许宛湘说道:“先把人抬进去。”
这里是许宛湘的铺子,梁让的动作自然不敢太大,以免引起旁人的疑心。
回去屋子里,陈锋小心的关上了门,坐在了梁让的面前。
梁让倒了一杯茶,眉头紧皱,许久都没有将茶送到口中。
“将军,这女人可是有毒害您的心。”陈锋不依不饶的说道。
梁让缓缓的开口:“我本就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去尝试一下,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您走访了天下的名医,都说这病没有解药,可这几年来,您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大碍,怎么偏偏在许宛湘那里,您就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她不是郎中,一个女人的话,怎能轻易相信呢?”
在这之前,许宛湘的话,梁让虽然表现得一脸不屑,但句句都听在了心里。
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健壮,时而还会因为身上的蛊毒在深夜里复发,吃了许宛湘的药,他复发的次数没有那么多,可这并不能代表他的身体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活着和死之间,每个人的心里都会琢磨一下,梁让也一样。
“你说的这些我想过,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将军,小人不信天命,更不相信蛊虫没有解药,只要能找到解药,就能治好您的病。”陈锋坚持的说道。
梁让将手中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你的顾虑我清楚,许宛湘想要害死我,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她是被我买来的,如果真的想要摆脱我,也不会从那个破旧的茅草屋搬到集市上来,更不会去照顾几个孩子。”梁让低声道。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梁让的心里已经对许宛湘没有戒备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有自私的成分,但却从来没有想要害人,也包括自己。
如果她不甘心被买卖的事实,也用不着这么努力的生活。
“将军。”陈锋还想再说什么。
“够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