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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午九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新一天的讨论会再次拉开帷幕,学者们陆续归座。
“去吧,海因里希。”索墨菲尔德拍拍卢格安的肩膀:“去创造属于你的历史!”
卢格安微笑着点点头。
这次学术研讨会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种#马拉松般的超长研讨会,哪怕是卢格安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经历。
但即使如此,卢格安却没有感到任何疲惫。
索墨菲尔德教授说的没错。他是在创造历史,一段名叫“卢格安·海因里希”的辉煌历史!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卢格安整了整西服,迈着自信的步伐,缓步走向舞台。
经过了一个月时间的磨合,不论是从开始就在的,还是后来的学者,都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德国青年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无论他们是否认同卢格安的理论,但不能否定的是:卢格安那深厚扎实的学术功底,面对数千人都不怯场的气度,温文尔雅的演讲风格……这些让这些物理学家们不敢小觑这个年轻人。
甚至下意识的,人们渐渐不再以一个看待年轻人的角度看待卢格安,而是好像面对一个等同于爱因斯坦,普朗克似的大学者时的态度。
所谓的“学术权威”就是这样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
“咳咳。”卢格安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海因里希招牌式”的微笑:“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不断研讨,我想关于波动力学的内容已经不需要我过多赘述。而我们也是时候进入下一个课题……”
话音刚落,剧院内顿时出现了纷纷杂杂的小声议论声。
“嗯?这就结束了?那个什么劳什子波动力学我还没弄懂呢!”
“虽然这么说有点丢人,但我也没弄懂……”
“够了啊,你们。这是学术讨论会,不是海因里希的讲座,没有人应该对你们负责。既然没弄懂就要自己去学,而不是等着海因里希先生去教!”
听到最后这位权威学者的喝斥,那些埋怨自己没学会的学者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确实,卢格安的演讲很有特色。
那种事无巨细的讲解,好像生怕他们学不会一样。这就给了这些人一种好像大学课堂般的错觉。
学生没学会,不应该让老师解释清楚,直到学生们都学会了吗?
不少人心里抱着这样的想法,但实际上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就像之前那位权威学者所说的那样,这是学术报告会,不是卢格安的专题讲座。
举个例子,事实上一个月前朗道教授的报告,在场至少四分之三的人都没听懂;而卢格安愿意拿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为他们答疑解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你没听懂?
那没办法,只能怪你自己没有认真学吧。
剧场内嘈杂的议论声很快自发地被压下去。这就是“学术权威”所带来的光环效应。卢格安,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那个初出茅庐,没有人在意的小青年了!
看着很快重归寂静的剧场,卢格安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继续。”卢格安翻开教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既然我们已经推导出了自由粒子的波动方程,那我们也是时候去讨论一下这个方程背后的所隐藏的物理意义了。”
说着,卢格安打了个响指,剧场上方的水晶吊灯瞬间关闭,整个剧场瞬间陷入黑暗。
于此同时,一道白光瞬间投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大银幕上。
没错,投影仪。
在卢格安的百般暗示下,德拜终于禁不住卢格安天天在耳边的墨迹,答应了将这台投影仪送给他……
此刻,大银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上面一道道黑白分明的条纹。
这张照片在这时的物理学界流传极广,哪怕是高中生也一定看过。不少学者看到后直接惊讶地脱口而出:“氢原子光谱?!”
“没错,这就是J.J.汤姆森教授拍摄的氢原子光谱。”卢格安点点头:“自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这张奇怪的光谱就一直如同乌云一般盘绕在我们头顶。哪怕我们总结了巴尔麦经验公式,提出了波尔理论,也一直无法完全解释这张照片。”
听到卢格安这番话,在场不少上年纪的教授均是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确实,光谱学一直被人们称作是最混乱的学课。就连卢格安刚入学慕尼黑大学的时候,也被索墨菲尔德教授警告过不要深入光谱学,这是一滩堪比德国政坛的浑水!
无法解释的现象,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折磨物理学家的吗?
就在人们面露菜色的时候,卢格安那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但是,光谱学的混乱可以结束了!就在今天!1920年4月15日,光谱学即将迈入新的纪元!”
不只是声音,卢格安话中那爆炸般的信息让所有人的大脑都停滞了数秒。
光谱学问题,真的要被解决了吗?
场中,最先回过神来的朗道,爱因斯坦等顶尖学者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也不难理解卢格安话中的豪言。
玻尔理论已经可以解释氢原子光谱中的频率、波长、及位置的问题。如果波动力学连玻尔理论都超不过,那提出这个新的理论又有何用?
不过即使如此……能解决光谱学所有问题?这话说的是不是太大了?
思考良久,朗道教授笑着摇摇头:“算了,既然海因里希说能解决,那就一定能解决,你们见这个年轻人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吗?”
听到朗道这话,其他人愣了愣。
仔细回想一下,虽然卢格安所提出的各种理论都十分大胆。但就算卢格安的理论再大胆,再天马行空,最后也一定得到了有效的数学证明!
爱因斯坦吧嗒了两口小烟斗,无奈地耸耸肩:“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否则上帝就太偏心了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爱因斯坦,那统一而复杂目光好像在质问爱因斯坦:难道上帝偏心的还少吗!!!